第18章 左衝右突 由弱漸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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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光啟二年(公元886年)冬,河陽(今河南孟縣)節度使諸葛爽因病去世,諸葛爽部將劉經,張全義,李罕之擁立諸葛爽幼子諸葛仲方為河陽留後。諸葛爽的同鄉,也是他的心腹大將牛存節(字讚貞),在諸葛爽在世時,雖其父牛孝恭一直攛掇他投靠朱溫,說朱溫脾氣雖大,卻是大亂雄主。牛存節為人忠孝節義,以諸葛爽對他信賴有加,從不思謀易主。諸葛爽過世,見諸葛仲方年幼無知,凡事均由劉經做主,遂對僚屬私表腹心:“天下動蕩,當選明主以謀富貴,小子難成大事。”率眾私奔汴州投靠朱溫,朱溫大喜,擢為偏將。
劉經操縱諸葛仲方主事河陽,東都留守李罕之嘖有煩言。
李罕之強盜出身,早期加入黃巢義軍,因膽大妄為,竟成一方勢力。李罕之用兵嚴苛,為人反複無常,先投靠唐廷的高駢,受封光州刺史,後依附諸葛爽,被委於懷州刺史。唐中和四年(公元884年),又被諸葛爽調任為河南尹,東都留守。時李克用因解上源之難,路過洛陽,李罕之特地出城迎接,極盡巴結,令李克用印象深刻。
唐光啟元年(公元885年),蔡州秦宗權部將孫儒攻打洛陽,李罕之兵少將寡,糧草不濟,守禦一個多月,敗退澠池(今河南澠池)。孫儒進城,燒殺擄掠一通,一把火把洛陽古都燒成斷壁殘垣,然後走了。洛陽乃中原要地,四方八鎮必經之路,它的戰略意義遠勝於經濟利益。孫儒眼中隻有財物,不屑占據洛陽。
孫儒走了,李罕之重回洛陽,隻是洛陽已成廢墟,李罕之不得已屯兵西郊。
劉經聽聞李罕之懷有異心,怕後院起火,親率重兵鎮守洛陽。此時李罕之部將李瑭,郭璙時常糾紛摩擦,李罕之也不調解,就以簡單粗暴的方式將看不順眼的郭璙處死了事。郭璙部屬一下子沸騰了起來,向在洛陽的劉經求救斬殺李瑭,劉經於是襲擊了澠池。劉經倉促出擊,被李罕之好一頓痛扁,丟棄洛陽,逃回河陽,李罕之乘勝追擊。劉經的搭檔張全義早就不滿於劉經一手遮天,與李罕之相約同心,劉經早已知道,他一回河陽就想收拾張全義,張全義見事情敗露,引兵和李罕之會合,聯手攻打河陽,郭璙部屬協助劉經,大敗李罕之張全義聯軍,將兩人打的狼狽不堪,丟下洛陽,逃到懷州(今河南沁陽)李罕之老巢。蔡州秦宗權得到河陽內訌的消息,派孫儒去搶占河陽,劉經抵擋不住孫儒的強攻猛打,攜帶小主,一路狂奔,投靠諸葛爽的老友朱溫而來。朱溫很想吃下河陽,派兵攻打孫儒,孫儒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朱溫趕走。李罕之張全義不甘心河陽被奪,向太原的李克用求救,李克用一聽對手是朱溫,即派澤州刺史安金俊率領騎兵會同李罕之張全義攻打河陽,河陽於是歸屬李克用。李克用任命李罕之為河陽節度使,同平章事,張全義為河南尹,東都留守。
這場河陽肢解戰,李克用得到了轄地,朱溫撈到了戰將牛存節。
河陽得而複失,朱溫非常心痛,怎奈自己身家有限,隻能隱忍。
眼看著幾次戰事下來,都因自己兵力不足,不能取勝,或取勝了,也不能據有領地,朱溫決心大規模招兵買馬。中原地區連年戰事連綿,各路藩鎮都在不斷募兵,兵源已近枯竭,不要說青壯年,連少年兵都十分珍稀。唐光啟三年(公元887年)二月,朱溫派部將朱珍前往淄州(今山東淄博)招兵買馬,約好入夏朱珍募集新兵帶回汴州訓練。
汴州之於淄州,隔有泰寧節度使齊克讓部及平盧節度使王敬武部。朱珍大大咧咧的就想借道泰寧,沒想過要知會齊克讓,齊克讓大為光火,派部將孫師坡伏殺朱珍,誰知孫師坡一冒頭,就被朱珍部整團滅掉,孫師坡也身首異處。朱珍進入乾封(今山東泰安南),平盧節度使王敬武聽聞朱珍霸氣,起馬步兵二萬,於金嶺澤紮下三寨,準備滅掉這個不請自來的無禮客人,朱珍連拔三寨,斬獲軍資無數,就在王敬武地盤上肆意招兵買馬,王敬武無可奈何,隻好視而不見,讓朱珍任意胡為。四月,朱珍募得新兵上萬人,馬匹上千頭,趕回汴州。
秦宗權屢被朱溫壞事,本來朱溫不是他的頭號敵人,河陽之戰愛將孫儒被打,秦宗權決心拿下朱溫。
唐光啟三年(公元887年)四月,秦宗權集結了蔡州大部人馬殺到汴州。秦賢領兵屯版橋,張眰領兵屯北郊,各擁兵數萬,連營二十公裏,勢把汴州夷為平地。
朱溫正在憂慮,見朱珍及時趕回,還帶回大批兵馬,撫掌大喜:“吾事濟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