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騰訣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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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這山崖有多高,總之南宮斐躍下後就這樣無休無止地墜落著。
不知過了多少時日,總之南宮斐跌落崖底後就一直昏迷不醒著。
是生是死,無從得知。直到南宮斐微微睜開眼的那一刻才可以斷定他還活著。
雖是大難不死,但是否真的會必有後福呢?
南宮斐似乎並不願意自己還活著,他又微微地合上了雙眼,片刻間便有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他哭了,雖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但卻是悲痛欲絕。
他依舊倒在地上,遲遲不願起身。他有些犯懶,他不願再去理會這無情的俗世,隻想就這麽一直躺下去,什麽也不必去想,什麽也不必去管,隻是這麽一直躺在此處,任思緒魂飛天外。
其實南宮斐更多的並非身體上的懶惰,而是心灰意懶、自甘墮落。
為什麽一切都在事與願違?我本是名俠之後,卻淪為遺孤受人冷遇;師父一心助我尋找父親所留的劍譜,卻死於非命;我身為經書傳人,卻連半句經文都沒有看過,為報父母之仇,我卻身受重傷,親手推下了涓涓,又害得師叔冤死,為什麽老天竟會如此不公?那上官毅殘害同門卻能夠風生水起;那白曉凡妖言惑眾卻能重整旗鼓,而我父母、師祖、師父、師叔等人皆是良善之輩卻如此短命?
“我不甘心!”南宮斐怒吼一聲,在這種種悲憤的情緒的促使之下,南宮斐終於一躍而起,怒視蒼穹。
南宮斐喃喃自語地道:“雖然蒼天不公,但好在我還活著。我活著就是要平定著天下不平之事。我身負血海深仇,又肩負經書傳人之使命,豈可自甘墮落?”
南宮斐向前緩緩走了幾步,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心肺激蕩、筋骨酸麻,竟連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無奈何,南宮斐隻得跌坐在地上,看著一旁師叔羅隱的屍體已逐漸有些腐爛,便知不能再拖下去,需盡快將師叔入土為安。
南宮斐不敢懈怠,縱然身體再怎麽不適,此刻也要提起勁來將師叔埋葬之後再做打算。他忽地想起在來之前,師叔羅隱曾說過若是身故,此處便可當做是他的葬身之地。南宮斐現在回想起這句話,一時情難自已,又落下了淚來。
索性師叔遺言將其就地掩埋,南宮斐倒也不必再費力將羅隱的屍身拖於別處。他緩步來到一棵柳樹之下,隨手拔出魅影劍當做掘土工具,便即就地挖掘。當南宮斐的劍尖剛剛插進泥土的一瞬,便聽到“當啷”一聲,那劍似乎觸到了什麽硬物竟被彈了回來,並且那泥土與魅影劍隻見還濺起了點點火星。
這底下藏著的是什麽?南宮斐心下大為好奇,一時竟覺得自己體力充沛一般地拋開魅影劍,也顧不上其他,徒手去挖那泥土。
南宮斐苦賣力氣,接二連三地挖了數下,那泥土中之物才隻露出了一角,南宮斐已看出那是個青碣石碑。這石碑雖不出眾,但那石板上所刻的一個“龍”字卻是讓南宮斐又驚又喜。莫非?南宮斐一時間激動地竟有些手足無措,終於穩定了下情緒之後,南宮斐似乎喝了雞血一般地拚命挖掘,終於那石碑上露出了南宮斐日思夜想都想見到的三個字“龍歸訣”。
南宮斐一時間興奮不已,心想這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又一回想到自己這一路為了找尋經書所曆經的往事種種,竟也一時間五味雜陳。那兩行熱淚再也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南宮斐也顧不上其他,豁出力氣地挖掘著泥土,直至那石碑已完全露出後方才為止。再看那石碑,那是由青碣石板所築,石碑之上,上下雕龍刻鳳,左右青天祥雲。後印星辰鬥府,前有絕妙經文。
雖天可憐見,讓南宮斐意外挖出了這印有《龍歸訣》經文的石碑,但他仍未忘卻要將師叔入土為安。南宮斐走到坑邊,運足了力氣,雙臂一較勁抓住了石碑,下盤一沉雙腳向後一蹬,大喝一聲,似乎將那體內所蘊的千百斤力氣都使出了一般,猛地將那石碑搬出坑外,立於一旁。
而後,南宮斐又抱起師叔羅隱的屍體安放入坑中,又將剛剛挖出的泥土拋入,掩埋住師叔的屍體壘起一座土丘。南宮斐又撿起了地上的魅影劍,起身來到石碑前。猛地揮劍將那石碑上沒有刻上文字的一側麵削下。那魅影劍是神兵利器,削鐵如泥,這一劍下去,隻見那石碑被削得整齊光滑,竟連一絲一毫的劍痕都沒有。
南宮斐抬過那被削下的一片石碑立在師叔墓前當做墓碑,又用魅影劍的劍尖,在那碑上刻道:隱世遊俠羅隱之墓。下款刻道:師侄南宮斐泣立。刻好墓碑之後,南宮斐折草為香,跪在師叔墳前磕了三個響頭祭奠道:“師叔,皆怪侄兒一意孤行,才致使您死於非命。此處依山旁水,氣勢磅礴,您老就安息在此處吧。幸而天可憐見,終於叫侄兒得到了那《龍歸訣》的經文。還望師叔的在天之靈能夠保佑侄兒早日習成神功,為師叔您報仇雪恨。”
祭拜一陣後,南宮斐便覺得腹中有些饑餓,於是就打算四下找些食物來果腹,並且也打算在這險峰之下找找看碧涓的蹤跡,若是她僥幸生還,那這般多時日過去她也應該離開此處,隻是這天下之大又該到哪裏去找尋?若是在這峰下不幸見到了碧涓的屍體,便皆是己過。南宮斐將自斷一臂,終生不娶,以慰亡妻。
南宮斐起身收好魅影劍向前信步走去,也不擔心那經文石碑會被人竊走窺去,任憑它略顯突兀地立在此處。南宮斐沿著山路而行,四下裏找尋著碧涓的蹤跡。
“涓涓,涓涓,我是斐郎,你有聽到我嗎?”
南宮斐在聲聲呼喚著,然而四下裏除卻一些鳥叫蟬鳴外,哪裏會有碧涓的回應?南宮斐留心看了看山路,發現並無走過的腳印,顯然這裏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碧涓或許沒有經過到這裏,又或許是自己昏迷的時間太久,碧涓的足跡已經被覆蓋。但好在沒有發生最壞的事,南宮斐並沒有發現碧涓的屍體,那就還證明著碧涓還活著。隻不過這茫茫人海又該到何處找尋?隻怕那相逢之日更是遙遙無期。
既然知道碧涓還尚在人世,南宮斐索性便也不再刻意地去找尋,一心隻想著練就神功,報了血仇之後再到天涯海角去找尋愛妻。
南宮斐沿路摘了些野果充饑,心想著自己在此處練功不知要到何日方休,須得找到一處遮風擋雨的地方居住,但這四下裏群山環繞,很難找尋得到適合人居住的地方。正犯難時,忽見這山路之中鳥獸散盡,似有虎狼出沒。南宮斐一時心下來了主意,何不跟著那猛獸去往它的洞穴一居?
過不多時,隻覺一陣山呼海嘯,那山路中忽地竄出一隻孤狼來此覓食。南宮斐閃在一旁,也不去理會它,任憑那孤狼肆意獵殺,自己隻要跟著它就好。
那孤狼也看到了一旁的南宮斐,畢竟野性難馴,縱然是南宮斐在花豹眼中也不過是獵物而已。那孤狼張開血口,咆哮一聲,猛地向南宮斐撲來。
南宮斐見此倒也不懼,猛一閃身避過心想:這畜生竟把我當做獵物。南宮斐不想與那孤狼為敵,怕的是自己若一失手打死了它,那豈不是無法找到它的洞穴在哪?但見那孤狼來勢洶洶,想必已是饑腸轆轆,南宮斐也隻好親自為它狩獵,它才不會攻擊自己。
南宮斐四下觀看,見那山路之中有一隻小麋鹿在瑟瑟發抖,南宮斐竟也不忍傷它性命,萬般無奈之下,南宮斐也隻能上前與那孤狼一戰。
見那孤狼又撲來,南宮斐雙腳站成弓步,將身一矮,躲過那孤狼的利爪,見花豹的身軀在頭頂掠過時,猛地伸出右掌,拍在那孤狼的下腹當中。左手抓住了狼尾,運足力氣猛地向前一摔,將那孤狼摔了個倒栽蔥。
那孤狼收了一掌,又被狠狠地摔了這麽一下,也是疼痛難當。但畢竟狼有傲氣,那孤狼底嚎了幾聲,又翻滾著站起身來,敵視著南宮斐。
南宮斐見那孤狼的倔強性格竟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倒也起了一絲喜愛之情。南宮斐不忍將其打死,隻得怒喝一聲:“畜生,還敢來找死!”
那孤狼吃過虧,知道自己不是南宮斐的對手,但又不肯投降認輸,隻得前爪扒著地,呲著獠牙,怒視南宮斐。南宮斐見了又怒喝一句:“還不快滾!”
那孤狼似乎心有不甘一般地長嘯一聲,方才轉身走了。南宮斐見那孤狼離去,便也躡手躡腳地在其後跟上,去尋找那孤狼的墓穴。
孤狼悻悻敗走,南宮斐則一路跟隨,直至一處山洞之前方止。那孤狼進洞之後,南宮斐站在洞外向裏看了看,裏麵空曠無比,除了亂石雜草之外並無它物。洞中也沒有群狼,隻有那孤狼自己,它這一次捕獵落空,也隻好餓著肚子,身體蜷縮著在角落裏一臥忍饑而眠。
南宮斐見了心下暗喜,心想也算是找到了一處存身之所。轉念又覺得那孤狼委實可憐,竟一時善心大起,決定去為它尋些獵物回來。
南宮斐離了山洞,繼而向陰山山麓走去,此刻已是黃昏時分,此處遊牧的牧民已將牛羊收好圈回院中。南宮斐趁人不備偷偷潛入羊圈之中,一劍結果了一隻羔羊,扛在肩上照原路而返。
南宮斐再入狼穴,那孤狼側耳聽到洞內有腳步聲傳來,慌忙地一個激靈,翻身站起,見進來的正是南宮斐,不免有些氣急敗壞,若是這狼也通人語的話,此刻一定會對著南宮斐破口大罵:“你這個家夥害得老子餓了肚子,此刻還來糾纏,當真是欺人太甚!”
南宮斐也看出了那孤狼對自己的怨氣,當即朗笑一聲,將扛在肩上的羔羊卸下,對著那孤狼說道:“知道你還餓著肚子,快過來吃吧。”
孤狼見了那羔羊,頓時雙眼放光,一個虎撲向前,張開血盆大口,撕扯著那羊,果真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南宮斐畢竟也是第一次見到野獸這般茹毛飲血的場景,不免也有些不寒而栗起來。
那孤狼也確實是餓極了,竟沒幾下的功夫便將那整隻羊吃下,那狼牙尖利,那羊骨也叫它一並地嚼碎了吞下。南宮斐見那孤狼吃飽之後便開口道:“狼兄,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需在你府上住些時日,每日都會為你獵來這羊肉,你可不要夜裏醒來將我當做是獵物給吃了啊。”
那狼底嚎一聲,似乎是在答應著南宮斐的話,而後轉過身去繼續一臥而眠。南宮斐見此刻天色漸晚,便也無心再做他事,便到洞外割了些荒草,在洞中鋪成了個草席,自己則臥在草席之上,和衣而眠。
翌日清晨,南宮斐便早早醒來去往師叔羅隱的墓前將那石碑搬到狼穴之前。
南宮斐向那碑文上看去,隻見金光護體、血舞狂劍、雲起龍追、七星八卦四樣奇功依次分布,羅列分明。南宮斐暗自思量道:“我前番在危難之際已用過金光護體,可見此功我已有了一定的根基,索性就依照經文上所指先將此功練成。”
主意拿定,南宮斐便詳觀起金光護體的經文要旨,並且按照經文所指練習起來。原來這所謂的金光護體無非就是一門上乘的內家氣功而已,經文中詳細指出了如何打熬內力,囤積真氣,如何運功的法門。不僅如此,這項氣功的厲害之處就在於與敵交戰時,若處於下風或無心戀戰時便可自將真氣運行,激出體外,以真氣擊敵。
南宮斐看罷經文所寫,便已參透其中奧秘,按照經文上所指的那般運了運功,又試著將體內的真氣激出,果見體外金光一閃,直衝鬥府,非同小可。南宮斐悟得法門,便也不再繼續拘泥於此,繼續去觀看其他奇功。
南宮斐暗討自己所學武藝有如“百無一用掌”一般的拳掌功夫,有如“魅影劍法”一般的兵刃功夫,還有剛剛參悟的“金光護體”一般的內家氣功,外功、內功皆有所涉獵,唯獨輕身功夫還尚欠火候,此番見那碑文上所刻的“雲起龍追”,便決定取長補短,先去學這輕身功夫。
“雲起龍追”,顧名思義便是浮雲升起,遊龍追隨。這樣的輕身功夫不單是速度極快,且身法腳步亦如遊龍一般輕盈靈動,閃轉騰挪皆是隨心所欲。
南宮斐施展身法輕功四下裏閑遊一陣後,已是正午時分。隨意地獵來些野物與那孤狼分食而餐,填飽了肚子後,南宮斐又將已學來的內功身法練習一遍,便又繼續修習其他奇功。
碑文上如今也隻有一套劍法和一套陣法南宮斐還未參悟。南宮斐心知那“血舞狂劍”必是《龍歸訣》中的精髓要害所在,當下便也不急於求成,將其暫且擱置一邊。又想自己乃是書生出身,雖未讀過兵書戰略,但百家相通,如今研習起這“七星八卦”的陣法來也應是得心應手。
那七星八卦本是按九宮圖衍生而來,古時勞作人民用以觀察天文地理。戰時人們又將其結合天時地利形成陣法,以天地萬物為己用。
南宮斐看過陣法,又撿起一些碎石子在地上按照陣圖排列操演,暗暗讚許道這陣法果然妙法無窮,險象環生。隻是但憑一己之力是無法將此陣擺出。南宮斐也隻能暗暗將這陣法牢記於心中,待得時機成熟時,再用此陣。
不覺間半日又過,南宮斐又將所學來的練習一遍後便又去采些野果,打些獵物來與孤狼同餐共飲。
一夜無話,又到天明。南宮斐一早起來便抽出魅影劍去研習那“血舞狂劍”
經文上隻有寥寥的八個字寫著“以敵之血,鑄我之劍。”文字之下所刻的皆是劍譜圖形。南宮斐望著那八個字凝神良久,暗自思量,漸漸地似乎悟出了什麽訣竅。隻見他手舞長劍,按那劍譜所畫的招式劍法演練起來。
這血舞狂劍果然厲害,南宮斐雖是初練,卻是石破天驚,氣貫長虹。隻見南宮斐步若流星,身如靈光,揮劍似舞,傷敵劍狂。招招隨風舞,劍劍秋葉霜。
這血舞狂劍招式輕盈靈動,但卻劍劍剛猛淩厲,而最厲害之處在於每一劍刺出雖未傷及要害,但卻奈何一劍快過一劍,沒幾下的功夫,縱然對手傷不致命,卻也是體無完膚。
南宮斐此刻雖手通其術,掌握了這絕妙劍法,但卻仍未心通其理,亦是未解“以敵之血,鑄我之劍”究竟何意。隱約間他又曾想起曲笑塵曾對自己說過,先父南宮雲生前曾提到過一眾可以用敵人的鮮血擊敵的劍法,難不成這就是那所謂的“以敵之血,鑄我之劍”?但是單憑先父的一句話,這經文中又無更多交代,南宮斐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已敵人之血為劍。但所幸血舞狂劍之中的精妙劍法已盡數學來,日後行走江湖也定是罕遇敵手。
畢竟南宮斐是這《龍歸訣》的唯一傳人,自然天賦異稟,悟性極強。隻兩日功夫,便將經書上所記的曠世神功盡皆學來。但南宮斐心知這絕妙功夫不可學來了便停滯不前,須得勤加練習,溫故知新。此處無人打擾,正好可以潛心練武,索性南宮斐便也不急於複出,留在此處繼續修煉。
簡明扼要,南宮斐在這狼穴之內一連住了半月有餘,每日地勤加練武,功力亦是與日俱增,儼然已達一流高手之境界。忽這一日,南宮斐正於洞外練劍,但見那天外陰雨如晦,不覺間便是大雨傾盆。南宮斐見狀慌忙躲入洞中避雨,隻待雨過天晴後再繼續練習。
這雨倒也是來去匆匆,沒一會的功夫便也停了。南宮斐一如往常般地出了洞去,正欲繼續練劍之際,卻猛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
那刻有經文的石碑此刻竟然化作一柄絕世寶劍立於當場,熠熠生輝。隻見此劍長約三尺,劍柄乃是杜鵑展翅之形狀劍身與劍柄相連,呈血紅之色,看上去真的如同杜鵑啼血一般,劍身之外裹著一圈薄如蟬翼的劍刃,乃是由雪花镔鐵所鑄,鋒利無比,劍尖亦是如同蜂針一般一劍封喉。
南宮斐見了此劍,心下大為喜愛,連叫:“好劍,果然是好劍。”他將魅影劍收於腰間,又走上前來去拿此劍。南宮斐剛剛握住劍柄,正欲抬起之際,卻發現這劍好似生根一般竟抬不起半分。南宮斐運足了內力再抬,可這劍卻還是紋絲不動。南宮斐此時也明白了,這乃是一柄絕世寶劍,絕非靠蠻力能夠抬起的,定是有什麽訣竅在。他又仔細打量了此劍一番,見到那杜鵑啼血,似乎心有所感,當即伸出手掌,在那劍刃之上劃了一下,登時便留出了血。
南宮斐的血液順著傷口淌出,滴在那劍上。可令他驚訝的是,那血隻是在劍上一閃而過,瞬間變已消失不見。南宮斐再看自己手掌上的傷口竟也完好無損。正當南宮斐驚訝萬分之際,那劍竟突兀地升起,南宮斐信手去拿,竟一把就將此劍握在手中。南宮斐心下一喜,握著此劍舞了一陣,隻覺得劍助人勢,人借劍威,竟如此順手。舞了一陣後,南宮斐停下再看此件,隻見在劍柄的下方可這兩字小篆曰“啼血”南宮斐看後一笑道:“原來此劍叫做啼血劍,日後傳蕩江湖,這啼血劍就是我南宮斐的神兵利刃。”
南宮斐收好啼血劍,見石碑此刻已蕩然無存,便知道該到了自己重出江湖之日,他淡然一笑,辭別了孤狼,祭拜了師叔,再向險峰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