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與‘肥佬張’父親結識10、11、12

    （10）

    又過了一段時間，‘肥佬張’的父親沒事先聯係，就到了加拿大，他這次不找陶卓然，而是帶著十多箱‘九江雙蒸酒’，在一個傍晚，隻身開車直接去了大酋長那。

    大酋長得到通報，親自到營地大門外迎接‘肥佬張’的父親，兩老兄弟見麵，自然十分高興。

    大酋長讓立即安排宴席，又讓兒子尊龍和女婿馮了勝作陪，四人又推杯換盞，豪飲了一場。

    當酒過幾巡，眾人將醉未醉時，‘肥佬張’的父親用不是很流利的英語對各人說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並說希望大酋長老哥你和尊龍、了勝兩位賢侄幫幫忙，說服卓然老弟出任自己集團副董事長，分管加拿大業務。

    ‘肥佬張’的父親說：“卓然老弟很謙虛，推說自己能力有限，堅持不受我的聘請。但我查過，卻不知這個老弟在忙些什麽。而且這老弟又特別的低調，他從事什麽行業都不對我說，我請人了解，也同樣說不清楚。你們看，這事怎麽辦才好呢？”

    大酋長等幾位聽了，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尊龍首先開口了，他說：“我說大伯啊，你不是有幾個兒子嗎，讓他們來當這個家豈不是更好？”

    唉。。”‘肥佬張’的父親歎了口氣說：“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有兩個是‘洗腳上田’的，沒什麽文化和閱曆；有一個是在大學教書，一身書生氣；而最小那一個，當了一輩了的‘芝麻綠豆’般的小官，待人接物都‘官腔’十足，他們都不是這個‘料’。再說了，我們集團裏有多個上市公司，不是‘家族’企業，所以‘任人為賢’十分重要。我已七十多了，真的是‘求賢若渴’啊。”

    ‘肥佬張’的父親說完，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又搖搖頭，沒再說什麽。

    馮了勝看‘肥佬張’的父親心情有些沉重，正想開口勸慰一下的，卻被大酋長打了個手勢阻止了。

    大酋長說：“老哥啊，你的心情兄弟我非常理解，我也同樣遇到這個問題啊。。”

    聽到大酋長這樣說，大家都不明白，尤其是尊龍，他伸長脖子，睜大雙眼看著父親。

    大酋長對尊龍說：“你看著我幹嘛啊？想吃了老爹不成？”

    不不不。。”尊龍馬上縮回脖子，搖頭擺手。

    我說你啊，也是個不長進的家夥。”大酋長說：“你卓然叔和你的年紀差不多，但你看人家那謙遜沉穩的氣度，處事的機智靈活，應急時的果斷快捷，都是你要學的啊。你如果不是我兒子，我們這裏的又有‘世襲’的習俗，你想接我的班，我也不放心呢，你要心知肚明才行啊。”

    尊龍聽了大酋長的話，他深深地點了點頭。

    大酋長接著又說：“我很讚成老哥的想法，但據我們所知，卓然老弟確實有他一大攤事要管，可能真的分身乏術呢，你看怎麽辦才好？”

    他真的那麽忙？那退一步，‘兼職’總可以吧？”‘肥佬張’的父親還是想爭取一下。

    大酋長稍微想了想，對著馮了勝說：“這樣吧，一會兒你去通知他們，說我明天要去‘巡視’，讓他們做好安排。”

    說完，大酋長又對‘肥佬張’的父親說：“老哥你這事我們明天過後再商量，今天我們‘不醉無歸’，怎麽樣？”

    好啊，聽老哥的。”‘肥佬張’的父親這時也沒什麽更好的辦法，隻好客隨主便，端起酒杯說：“老哥、世侄，我們幹。。”

    （11）

    第二天，大酋長讓族人叫醒‘肥佬張’的父親。

    洗漱後，‘肥佬張’的父親被人領到一個很大的房間。

    一進去，就看到一身盛妝的大酋長站在眼前。

    嘩。。”‘肥佬張’的父親發自內心的讚歎：“老哥你真威武啊。”

    大酋長聽到就哈哈大笑，他知道自己這一身裝束，任誰見到，都會很自然地流露出這種表情的。

    大酋長過來挽著‘肥佬張’的父親，又用力‘通、通、通’地杵了杵手中象征大酋長的身份的‘權杖’，立即就聽到一聲聲、由近漸遠呼聲：“起駕——”

    大酋長待眾人呼聲停下來後，才一步一踱、一踱一停地攜著‘肥佬張’的父親往外走。

    一開始，‘肥佬張’的父親還不適應這種‘踱’步的行進方式，因為他邁步向前時，大酋長卻停下來了，等他停下來時，大酋長又邁步往前了，弄得‘肥佬張’的父親步履蹣跚，覺得莫名其妙。

    ‘肥佬張’的父親隻好停下來，在後麵稍稍觀察了一下，立即就悟了過來，心想：這不就是我們‘京劇’或‘粵劇’大戲中的台步嗎，又稱‘老倌’步。

    ‘肥佬張’的父親心裏一樂，也就‘童心’大起，跟著走起這種一步一停，一搖一擺的‘老倌’步，其神態悠然自得，好似他已經走了幾十年似的。

    那大酋長和周圍的人見狀，都哈哈大笑，紛紛豎起大拇指。

    到了大門外，‘肥佬張’的父親見到一輛新款加長型‘林肯’十分耀眼地停著，車兩邊分別站著好些魁梧的年輕人，個個身穿黑西服，人人戴著墨鏡，分明是一隊保鏢。

    這些人見到大酋長出來了，都微微躬著上身。

    馮了勝這時從大酋長身後邊走快幾步，為大酋長打開車門，又謙恭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酋長點點頭，就和‘肥佬張’的父親上了車。

    等車門關好，大酋長又把車子裏麵的一塊隔板搖了起來，就脫下頭上的帶著長長翎毛的帽子摘了下來，笑嗬嗬地問：“老哥你說我這樣‘擺譜’，是不是很‘誇張’啊？”

    ‘肥佬張’的父親到這時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覺得這排場真有點‘帝王’出巡的味道。他聽大酋長這樣問，就說了自己的感受。

    大酋長聽了，無可奈何地說：“我也不想這樣，但若不這樣，那些家夥會說我丟了他們的‘臉’。”大酋長說完，又‘哼’了一聲，接著說：“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在這麽熱的天時還‘逼’我穿著這副‘行頭’，真把人熱死，這滋味難到他們就想不到？我估計他們是故意讓我這老頭受這個罪的。”說完，大酋長又再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

    ‘肥佬張’的父親聽了，真是不知如何說才好，唯有‘嗬嗬’一笑。

    當車子快到市區時，突然在拐上一條不起眼的私家車道，走了一會，車子在一處叢林邊沿停了下來。

    接著，‘肥佬張’的父親見到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人，拉開車門，一聲不吭地坐到車上來。

    大酋長對這個人的到來沒任何的表示，連招呼都沒打一聲，等車門關好，車子又繼續往前開了。

    那個大胡子上車後沒有說話，大酋長也在閉目養神。

    ‘肥佬張’的父親見他們兩位都不著聲，也就沒說話，但覺得麵前這個大胡子有點麵善，好像是在那裏見過的，可一時卻想不起來。

    很快，車子到了一棟大樓前緩緩地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後，早就到了的尊龍等人恭敬地伺候大酋長幾位下了車。

    然後，大酋長在尊龍等人的擁簇下，一行十多人從一條專用通道往電梯間走去。

    ‘肥佬張’的父親邊走邊觀察，他發現這地方他好像來過，他印象中好像有幾家很大的跨國集團公司就在這大樓裏辦公。

    進電梯後，尊龍按下了到頂層的按鍵，這部高速電梯就飛快地將一行人送到了頂層。

    出了電梯，一行人來到一個大會議室。

    尊龍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讓保鏢在門外等候，然後就領著大酋長和‘肥佬張’的父親、大胡子、馮了勝等人往裏走。

    進去後，‘肥佬張’的父親見到這裏早就在會議桌邊上站著十來個人。

    這些人中，男士人人西裝革履，女士個個職業套裝，給人一個十分專業的感覺。

    ‘肥佬張’的父親是多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總裁，見到麵前這些人的舉止，馬上就有了一個很好的第一印象。

    大家都坐下來後，尊龍和大酋長耳語了幾句子後，就對坐在對麵的一個年紀稍為大的人說：“那就開始吧，每人隻講五分鍾。”

    那人答應了一聲，就做了個手勢。他旁邊的一個人立即就開始了匯報。

    （12）

    接下來，坐在對麵的人都按要求，先後匯報了各自公司的情況。

    各公司匯報完了，那年長的人說：“大酋長，因為我們收到通知的時間比較晚，還有兩家公司的負責人一個在澳洲，一個在韓國，他們一時趕不回來，我們是不是通過視頻聽聽他們的匯報？

    大酋長聽了，偏偏頭，對尊龍說了句話。

    尊龍聽了，就對那年長的人說：“大家的工作很好，大酋長很滿意，趕不回來就算了。下麵，談談下半年的項目安排吧，還是老規矩，隻講三個重點的，少於二十億的不在這討論。”

    那年長的人清了清嗓子，就簡要地談了下情況。

    第一個是加拿大芬地灣海洋能發電項目的二期資金投入，介紹完後，大酋長沒馬上表態。坐在‘肥佬張’的父親旁邊的大胡子原來在桌子上柱著雙肘，很認真地聽的，現在他把身子住椅背上靠了過去，撓起自己的頭來。

    這時，那個介紹情況的人看到了大酋長點了點頭，尊龍說：“同意了，介紹下一個吧。”

    那年長的人接著介紹的是在美國科羅拉多州油頁岩提取天然氣的項目竟標，介紹完畢，大酋長好像在思考，沒馬上表態。

    這時，原來身休前傾的大胡子端起杯喝起茶來，他靠在椅子上，慢慢地品嚐著，好像杯中的茶葉不錯。

    大酋長也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放下茶杯後，就點點頭。

    尊龍看到，說：“通過了，介紹最後一個吧。”

    最後的是一個在澳洲皮爾巴拉地區收購鐵礦的項目，介紹完了，大酋長同樣還是不吭一聲，大家都靜靜地看著他。

    半分鍾過去了……一分鍾過去了……大家都傾著身體等著大酋長表態。

    大酋長在眾人的注視下，最後緩緩地搖搖頭。

    尊龍看到，說：“不同意，這項目暫停。好了，今天的匯報會到此結束，謝謝各位，大家可以回去了。”

    ‘肥佬張’的父親看著依次離開的人，心想：這個公司搞的這幾個項目都是超大型項目，來匯報的人都是各行裏麵的精英，幾句話就可以將一個複雜的項目介紹得清清楚楚，不簡單。

    那個年長的人待眾人都出去後，就掩上門。然後走過來，和大酋長擁抱起來，接著又幫大酋長除下頭上的帽子，說：“大酋長，怎麽今天搞‘突然襲擊’啊？”

    大酋長嗬嗬地笑了起來，說：“你問卓然老弟吧。”

    那年長的人就說：“是啊，我正想問他呢。”說完，他看著大胡子問：“卓然你怎麽回事啊？西澳的鐵礦明明是你說要收購的啊。”

    卓然？那個是啊。。”‘肥佬張’的父親聽到這人的提問，就有些愕然，他弄不清楚這裏的人怎麽會有卓然？難道這‘大胡子’。。

    ‘肥佬張’的父親有點驚訝，他往前挪挪，從側麵打量這大胡子。

    大酋長看他這模樣，就哈哈大笑起來，說：“卓然老弟啊，你就別再‘裝神弄鬼’了，看你把張老哥耍得。。”說完又哈哈地笑了起來。

    那大胡子聽大酋長這樣說，就一把扯下自己的絡腮胡，又將頭上的假發摘掉。

    嗬，這不就是陶卓然嗎？

    ‘肥佬張’的父親有如大夢初醒，拉著陶卓然說：“我就說嘛，剛才上車我就覺得麵熟，但你這老弟的‘易容術’也真了得，連老哥都讓你蒙了。”說到這，他自己也笑了起來，又搖搖頭自嘲地說：“老囉。。真是老囉。。”

    陶卓然歉疚地說：“大哥你可別見怪，我這打扮也是不得已的，其中原因我有空再跟你慢慢說。”

    那個年長的人聽到陶卓然這樣說，感到很奇怪，他問：“你不知道他是卓然啊？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

    ‘肥佬張’的父親苦笑地搖搖頭，說：“你沒聽大酋長說嗎，卓然在‘耍’我呐。”

    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