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縱論觀東形勝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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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縱論觀東形勝(4)

    (4)

    那上上吉‘穴位’在哪呢?”陶茵問。

    就在‘應元路’觀東省政府北門附近,隻可惜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時,那地方被開挖成為一個運動場,傷了‘穴位’,泄了‘龍氣’,所以觀東省的‘財運’還有,但很難再有‘大人物’誕生了。應了那句老話:‘枝繁葉茂不開花,萬紫千紅難結果’。”

    啊,是什麽人這麽蠢啊?”陶茵不明。

    不是‘蠢’,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嫲嫲回答。

    陶茵又問:“是些什麽人啊?這麽歹毒!”

    嫲嫲說:“這就要說說民間的一段傳聞了……

    話說當年,孫中山先生在1911年底被推選為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後,所施行的‘建國方略’與當時觀州的洋買辦存在利益上的衝突,觀州商會的武裝團體‘商團’就勾結洋人和孫中山作對,還發動叛亂。

    之後,‘商團’叛亂很快被觀州政府平定,參與叛亂的商人大部分逃到國外,一些躲避到香港和澳門,還有極少數留在觀州。

    留下來的商人中,有個別人是堪界中的屬於大師、甚至是上師級別的‘高手’,但卻是敗類。他們為一己之私,運用自己所學來算計孫中山先生。

    其中,最陰險的一招,就是利用‘洋人’喜歡踢足球的習慣,鼓動他們去越秀山踢球。之後又‘挾’洋人之威,並以發展體育運動的名義,將那裏擴展成一個泥地‘足球場’。

    這樣一來,就徹底傷了此處的穴位,進而使孫中山先生沒過幾年就得病,於1925年在其大業未競就撒手塵寰,你說這些人是不是十分可惡啊。

    解放後,人民政府提倡‘無神論’,是不講‘風水’和‘命理’的,本身也有可能不知其中的玄妙,所以就在此基礎上,將原來的泥地足球場擴建成一個大型的運動場,使這裏成為觀州人民群眾舉行盛大活動的場所,並發揮過很大的積極作用。

    但從‘堪輿’的角度考慮,這地方用來作運動場並沒發揮它的真正作用,是非常可惜的。”

    真是可惜,那有什麽辦法補救呢?”陶茵關心地問。

    有的,而且非常、非常之容易。”嫲嫲回答。

    嫲嫲你告訴我嘛……”陶茵央求道。

    嫲嫲被纏不過,說:“除非……”

    除非什麽啊?”陶茵很好奇。

    你把耳朵伸過來……”嫲嫲示意。

    陶茵笑著說:“嫲嫲你故意搞神秘主義啊?”

    當然啦,‘天機不可泄’嘛,你以後要習慣呢,免得損你小丫頭陽壽。”嫲嫲一本正經地說。

    陶茵故意‘將’嫲嫲的軍,說:“那你現在又告訴我,豈不也是‘泄露天機’?我可不敢聽,免得有損你老人家‘陽壽’。”

    嫲嬤聽了,也故意瞪了孫女一眼,說:“你胡說什麽啊?嫲嫲這是‘內傳’,不是‘外泄’,這是擇賢而授,是一種‘傳承’和‘發展’的大功德,隻會‘增壽’。你丫頭快快把耳朵遞過來,不然,嫲嫲我老人家若改變主意,你再叩頭也求不來。”

    陶茵一聽,趕緊就將耳朵送到嫲嫲嘴邊,她剛才是和嫲嫲開玩笑的,現在聽嫲嫲這樣說,還真擔心她老人家改變主意呢。

    兩嫲孫接下來就很小聲地如此這般地說了一會。

    陶茵聽完,覺得很詫異,問:“這樣就行?”

    行,怎麽不行?”嫲嫲很有把握地說:“‘風水’有一法則,就是以‘去勢補缺’的後發策略,屬於克敵製勝奇策。它是指若自己周圍有太過強硬的‘形’和‘勢’衝著自己的話,就要想辦法挫去它的‘銳角’,讓它消失於無形。

    當自己的形勢若有‘缺’或‘失’,就要想法子‘補’上,以增強自己的氣勢。如果用在地理上,無非就是兩個字:‘移’和‘填’。當年那班‘衰人’就是用了‘移’字訣傷害中山先生的,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哦……”陶茵似信非信地應了聲。

    你這傻妹,看你這個樣子還是不明白吧?”嫲嫲有點思疑地問。

    是啊,我覺得嫲嫲你說的那辦法怎麽好像‘吃生菜’那樣簡單,一點都不像書上說的‘乾坤大挪移’那回事啊?”陶茵回答道。

    啐,你真是看得‘神話’書多啦。”嫲嫲不屑地說:“世間上的事情啊,有時看起來好像挺複雜,神乎其神。其實你隻要掌握了‘訣竅’,那就變得很簡單了,你沒聽說過‘大道不繁’、‘大道至簡’的說法嗎?”

    我聽過啊,意思是說越是‘真理’的東西,就越簡單,對嗎?”陶茵回答。

    這解釋還算靠譜。”嫲嫲誇獎了一句。

    陶茵聽到嫲嫲這麽說,就吐了吐舌頭,神情卻還是有點不信,說:“但我總覺得不會那麽簡單,若真的這麽簡單,不是早就有人去做了嗎?”

    嫲嫲‘嗬嗬’地笑了起來,說:“嫲嫲這個觀點除了是依‘書’直說之外,還有一個不為普通堪輿師所了解的方法呢。”

    哦?那嫲嫲你快點告訴我吧。”陶茵央求道。

    這樣吧,我舉個例子你就清楚了。”嫲嫲說:“前麵我不是跟你說過,‘穴位’一般是在‘山凹’嗎,這是一般堪輿師懂的,但若能指出該穴位的‘五行’屬性和‘勢’與‘運’,就不是一般堪輿師能做得到的了。

    若再進一步論到要結合‘天磁’,在時間上應在那一年的什麽時辰內起手,什麽時辰內完成,就連‘大師’都不一定就清楚的了,所以這裏不說‘天磁’,那個是‘常數’,反而好辦,你花點時間背下來就行了。這裏我們隻說‘五行’和‘勢運’,這可是要費點心思、勞下筋骨和懂些竅門的呢。

    在現代社會,堪輿成了一種斂財的工具,有些人在看了一些書,聽了一些講座後,就掛起招牌做生意了。他們最喜歡通過幫人看公司、看寫字樓的風水來賺錢。這也難怪,他們也要賺錢養家糊口嘛。

    但這些人真正能吃苦耐勞到野外尋龍覓穴的不多,更多的是不懂。就算他們出去了,也多是選擇在天氣晴朗、風和日麗之時,兼且隻相信自己手中的‘羅庚’,不懂‘天地磁’變化的影響。結果,就難免失之毫厘,謬之千裏了。”

    那不在天氣好的時候看,難道要在大雨滂沱的時候看嗎?”陶茵故意問。

    ‘嗬嗬……’嫲嫲笑了起來,說:“那也不是,大雨後是不能看的,一般應在晴天驟雨後,天放晴後的一個時辰內看,這裏的放晴是專指有‘豔陽’斜照的放晴,沒太陽,或有太陽,卻是太陽當頂,都會影響準確性。

    而且日間看過後,還需在‘初一’這種無月之夜的亥、子之交時再次察看。

    原因是日間雨過之後,穴位會發出迷濛的五色‘瑞氣’,它在斜陽映照下,一片氤氳,飄渺之間各有不同,可讓人覺得自己處在仙境之中。在夜間,穴位會發出陣陣五色‘祥光’,濃淡之間也各有不同,盛者可辨纖毫。

    這些‘瑞氣’和‘祥光’是分辨穴位‘勢’與‘運’的關鍵。

    如果穴位沒有‘瑞氣’或者‘祥光’,這穴位就不是好的穴位,甚至不能稱之為穴位。

    如果這穴位騰升起來的是‘紫氣’,瀑布般地流動,發出的是‘金光’,並彌漫山野,那這個穴位就是真正的‘龍穴’,屬於‘天神穴’,出‘關帝’、‘呂祖’那一類的‘神人’。

    如果這些‘紫氣’氤氳成團,這些‘金光’成擎天柱狀,那這個穴位就是‘天子穴’。其中,這種穴又有‘真穴’或‘假穴’之分,而且很難分辯。

    這種真假難辨的‘天子穴’對世人的誘惑最大,也最累人累物。它既可創造清平世界,又可讓世界烽火連天。所以,對這種穴千萬不可妄下判斷,也不可隨便將自己的推測外傳。否則,輕者可能會讓當事人刀斧臨身,重者可能在社會上惹起血雨腥風。因而不可不察,不可不防。

    這種穴如果是真穴,當然可以出‘真命天子’,如:漢朝的‘劉邦’,唐朝的‘李淵’。如是假穴,就會出‘短命王朝’,如:王莽的‘新朝’,袁世凱的‘中華帝國’。前者開萬世基業,恩澤萬民,得萬世稱頌;後者為竊國大盜,禍國殃民,留萬世惡名。

    那麽,為何有的人的祖上並沒找到‘天子穴’,但其後人卻同樣可以稱王稱帝呢?這種情況就不是堪輿學所能解釋的了,應該從命理學,或者是社會學等其他學科來研究。

    接下來,如果有的穴位有氣有光,但不成團,不成柱,那就是‘王侯穴’。

    再由此等而下之,並根據氣色不同,光暈大小,又分別為貴人穴、狀元穴、進士穴、秀才穴、富豪穴、鄉紳穴等等。

    還有更多的穴位是有氣無光,或者是有光無氣,不一而足。”

    這些‘氣’和‘光’怎麽才能看到啊?要用儀器嗎?”陶茵覺得神奇。

    嫲嫲回答:“這可是失傳之秘,古藉《昆侖經》載:雲鶴上師曾遺密偈曰‘察氣觀光,蟬審圭鑒’,隻不過世人多不明上師所雲。”

    ‘蟬’?‘龜’?那不是‘知了’和‘烏龜’嗎?那怎麽看啊?請它們幫忙看,難道讓知了在天上飛,烏龜在地上爬?”陶茵不明。

    ‘嗬嗬嗬……’嫲嫲笑了起來,說:“真是傻女,‘蟬’的確是說‘知了’,但這裏是指知了的翅膀‘蟬翼’。而‘圭’則是‘圭臬’的‘圭’,所以此‘圭’不是那‘龜’。‘圭’的意思是指將玉璧磨成如紙般的薄片。上師就是透過蟬翼和圭片,在日間審定五色氣,夜間鑒別五色光的,具體方法嫲嫲以後再詳細教你。”

    那麽嫲嫲你是怎麽知道越秀山這個穴是什麽‘穴’呢?難道你老人家去看過嗎?”陶茵還是有些質疑嫲嫲的觀點的。

    去過,嫲嫲在觀州出生和工作了幾十年,怎麽會沒去過?就算沒去過,嫲嫲也可從其山形走勢、座向及曆朝曆代的選擇中推斷出來。”嫲嫲解釋說:“你知道不知道,你去看的那個‘南越王墓’為何建在‘象崗山’呢?因為‘象崗山’就是一處很好的‘穴位’啊。

    如果越秀山的格局確實是‘神龜吸海’的話,那‘象崗山’就是神龜的‘尾巴’,那裏應有‘神龜孵蛋’穴,若趙氏皇室將‘先祖’歸葬此處,就可永續‘香火’,所以這地方是一處吉地。

    話說秦朝為平定嶺南,於秦始皇二十八年(公元前二一九年)派出屠睢、任囂率幾十萬大軍討伐,河北正定人趙佗為副帥。在秦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二一四年),嶺南的觀東平定後設置了南海郡,趙佗就留下來在觀東做官,初任龍川令,後繼任囂為南海尉,衙門就設在番禺,就是現在的觀州。

    秦朝末年,天下大亂,湖北楚地戰火連天,完全阻斷了嶺南與秦朝中央的聯係。統率秦朝南部軍的趙佗為保境安民,封鎖了五嶺邊界,斷絕了嶺南與北部中原的所有交通。到了秦二世三年末,趙佗得知秦朝的北部軍、中部軍和京師軍都先後覆沒,秦王朝已經瓦解,就乘機攻占了桂林郡和象郡,就是現在的廣西、雷州半島、海南島以及越南的中北部等地方,自立為王,建立了‘南越國’,後又自封為‘南越武王’。漢高祖平定天下後,到高祖十一年,趙佗對漢使陸賈表示臣服,願按約定接受漢朝的管轄,正式受封為‘南越王’。至漢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在漢武帝10萬水陸大軍的強攻下,曆時93年的南越國,宣告滅亡。

    隨後的漢唐年間,朝廷為防趙氏後人東山再起,曾派人四處尋找趙氏祖先的墳塋,破壞‘南越王’的風水,卻一直尋找不到具體位置。因為趙佗在位時,就讓自己的心腹重臣丞相呂嘉,在都城番禺郊外的禺山、雞籠崗等廣袤地帶秘密建造幾十處疑塚,作為自己百年之後的藏身之所,這與曹操當年造的七十二疑塚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讓後人難辨真偽而不遭盜掘。

    而且,在趙佗出殯之日,其孫趙昧與身邊重臣封鎖了整個城郊,以相似的靈柩同時從四處城門運出,讓人摸不清那副才裝有趙佗真身。至今,世人還是不清楚趙佗歸葬何處的。

    而1983年在象崗山發掘的陵墓,隻是趙佗的兒孫墓。如果當時趙佗本人歸葬於此,南越趙氏小朝廷的壽數,可能不會隻是區區百年。

    到了宋朝,南方還是不斷有‘造反’,或稱‘起義’的,比如後來的明教首領‘方臘’就很出名。因而,朝廷就也就懶得再找了,幹脆就在越秀山周邊大範圍地挖路,尤其是在那條現今叫做‘解放北’路的位置,一早就被朝廷辟為主要的‘驛道’。

    到了清代及民國初年,此處還在不斷地拓寬和往下挖,就在有意無意間,將這一‘脈’完全傷了。從此,觀東若幹個姓氏的人,為官者不得出觀東,出則於其不吉。經商者則不論,反而是越遠越旺。”

    說到此,嫲嫲告訴陶茵,這些事情是真是假?想要驗證也不難,隻要按剛才所教你的辦法,在那三個特定的時間去‘勘察’和‘落墨’就行了。

    嫲嫲還告訴陶茵,因為觀東人中,曆來都是想‘發財’的人多,想做‘大官’的人少,所以就實在沒有必要去驗證了。

    更何況能察覺出其中奧妙的人,除了你嫲嫲外,可能再難找到第三個人,若再算上囡囡你,勉強可以說是兩個半。

    而我們家的人,又不想做大官,那又何必去傷那腦筋。

    陶茵聽嫲嫲這樣說,就做個鬼臉:“嘩,嫲嫲你不是在說真的吧?假若按你的辦法在特定時間內進行修複,就真可以出‘大官’?而且這大官可能是‘頂級’的呢,讓我來做一、二天過過癮也是好的。”

    嫲嫲‘嗬嗬’地笑了起來,笑過後,又搖搖頭說:“嫲嫲並沒‘車大奅’,倘或你真按嫲嫲的辦法去做了,當然會對觀州百姓有利,但你本人卻不見得就一定會‘飛黃騰達’,還得看你的‘命理’配不配才行,不然,隻會益人,不會利己。

    還有,堪輿界有個不成文的‘祖師誡’,堪輿師是不能為自己謀利的。上師更不應為己有所圖謀,違者不吉。”

    那又為什麽呢?”陶茵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