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縱論觀東形勝 5、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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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縱論觀東形勝(5)(6)

    (5)

    嫲嫲解釋道:“因為,真正有本事的堪輿師或多或少已悟到天機,上師更是學究天人,若他們利用這種‘優勢’來為自己謀利,就會觸犯‘天條’,會受懲罰的,所以你這丫頭最好想也別想。”

    說到這,嫲嫲開玩笑地說:“若遇賢能,丫頭你要助其一臂之力,倒未嚐不可,就看你心情了。”

    陶茵聽了,‘嘻嘻’地笑了起來:“本丫頭心情曆來都是不錯的,吃得下,睡得著……”

    不見得吧?”嫲嫲刮了刮孫女的鼻子:“那要看是‘誰’是吧?”

    對對對……”陶茵知道嫲嫲話裏的意思,趕快附和。

    那也別過分哦,不然嫲嫲可饒不了你……”嫲嫲笑咪咪地看了孫女一眼後,接著又說:“在堪輿界,對觀州的‘來龍’和‘去脈’的趨勢如何?結‘穴’何處?及形成了什麽樣的‘局’,一直就存在爭議。

    比較多的人認為‘來龍’是從‘碧雲山’的‘摩星嶺’延伸過來的,屬於‘艮龍’。之後經越秀山的‘紀念碑’和‘紀念堂’,到了觀州市政府處‘結穴’。

    他們這種說法大體上是對的,但隻是看到了‘顯龍’,卻沒看‘潛龍’,這就是他們的術有不精的表現,或者是知道卻故意隱而不說。

    那麽‘去脈’呢?它是怎麽走的?

    人們認為‘去脈’就是從市政府‘結穴’處延伸到古時候觀州‘三山’之一的‘坡山’,也就是現在惠福西路的‘五仙觀’附近。

    據說,當時有人認為‘龍脈’就是從‘坡山’這裏入海的,因此構成了‘蛟龍入海’的風水格局,而且還說這一格局是得到了賴布衣大師認可的。

    其實,我查過相關資料,如果嫲嫲沒疏漏的話,賴大師在觀東的眾多‘題留’中,好像並沒這一說法。我猜測它是人們從越秀山的別名‘觀音山’的另一個‘傳說’中引伸而來的。

    那時候,坊間傳說觀東才子倫文敘曾‘三鬥’廣西的柳先開,後者輸了後,就向賴布衣大師請教,賴說:觀州是‘蛟龍入海’局,讓柳去江西龍虎山請一尊麵目猙獰的‘神像’回來,對外可謊稱是‘觀音’的化身,然後安放在越秀山,就可立即改變觀州運程,使觀州從此天災連綿,民不聊生,自然就可贏了雲雲。

    據我分析,賴大師是一代天師,素懷悲天憫人之德,又怎會為某一個人的輸贏而殘害觀州的萬千蒼生呢?

    僅憑這一點,就可斷定這個傳聞必定是‘訛傳’。

    因此,所謂的賴大師認定此處是‘蛟龍入海’局的說法自然也就不實,屬於‘托名’之說了。

    這一點,也是堪輿界很多人,甚至造詣頗深的人,都未必就能參透的,因而多數人到如今還是在‘以訛傳訛’呢。

    結果,那些人就按這‘訛傳’的格局來為他人推前程,定吉凶,最後會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陶茵聽嫲嫲這麽說,覺得驚奇,就問:“嫲嫲你不認可?”

    哼,這麽明顯的謬誤,又怎可能避過嫲嫲的‘法眼’。”嫲嫲不經意地說。

    那麽,如果不是‘蛟龍入海’局,卻又是什麽‘局’呢?”陶茵問。

    我前麵不是已說過了嗎,是‘神龜吸海’局嘛。”嫲嫲回答。

    哇塞,‘吸海’?好有氣勢啊,這名稱又是你老人家‘首創’的嗎……”陶茵讚歎不已。

    嫲嫲大笑:“傻女,嫲嫲哪有那麽厲害啊,主要是根據這處格局的像形而言的。你沒看到,從越秀山下來直到珠江邊,地形上有‘三個’好像分開,卻又是連成一氣的突出部份嗎?其實這三處在古時候是觀州的三座名山,分別叫‘番山’、‘禺山’和‘坡山’。

    按堪輿學的‘隨形附影斷格局’的法則看,這三座山就像一隻伸出頭來的‘神龜’探身向珠江吸水,中間的‘禺山’是‘頭’,兩邊的‘番山’和‘坡山’分別是‘左掌’和‘右掌’,因此這形勝自然就可稱之為‘神龜吸海’了。

    相反,若你硬說它是‘蛟龍’,那豈不是條‘三頭蛟’?若果真這樣,這條就不是‘祥龍’,反而是‘惡獸’了。

    若我們縱覽觀州曆史,都基本上屬於風調雨順、物阜人豐的,這就說明這條從昆侖山逶延南下的‘來龍’一直在庇佑觀州,是條‘祥龍’,那麽,從邏輯上來說,這條‘脈’就不會是‘三頭蛟’,而是隻‘神龜’。”

    哦……我明白了。”陶茵點點頭,又問:“‘蛟龍入海’和‘神龜吸海’有區別嗎?”

    當然,區別很大呢。因為,特定的‘格局’,有特定的‘穴位’,隻適合特定的‘人’,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如果‘命理’不合,勉強居之,就會遭‘天譴’,不僅於已無益,可能還會禍及兒孫,是非常不妙的。”嫲嫲笑著說。

    這是不是告誡人們不要‘癡心妄想’,就像觀東‘白話’說的:‘咁大嘅頭,就唔好戴噉大嘅帽’的意思啊?”陶茵問。

    對囉……”嫲嫲點點頭,說:“還有一句叫做:‘著起龍袍唔似太子’,自己揾嚟‘衰’。”

    那‘蛟龍入海’局和‘神龜吸海’局分別適合什麽人呢?”陶茵很好奇。

    (6)

    嫲嫲喝了口茶,說:“‘蛟龍’與‘神龜’都是靈物,‘龍’主東方,五行屬木;‘龜’主北方,五行屬‘水’,僅從這兩點區別,你就可以推斷出什麽人適合了。

    但若要論到具體適合那一類人,比如是‘北方人’或者是‘南方人’;

    又比如是‘男性’抑或是‘女性’;

    再比如是在什麽行業謀生,是商業還是工業?或者從事何種職業,是賣電腦的,還是賣礦泉水的?等等,相互間會存在很大的差異。

    如果再要具體到某個人,你就先要起他的‘四柱’,再論他的‘八字’,才能算出他合不合適,這其中的方法,我以前教過你的,你沒忘吧……”

    陶茵聽嫲嫲這麽一解釋,就更加明白了,她馬上回答:“沒忘。”

    嫲嫲聽陶茵的回答,就很高興,說:“我們老祖宗的這些‘東東’啊,在現代社會中並不提倡,執政黨人更不能搞這一套,在民間也不宜公開宣傳,所以你自己掌握就好,在外麵就不要到處亂說,尤其是我和你以前講的觀州本地那幾個重要位置,以及剛才提到越秀山的修複辦法和時間段,千萬千萬不要對別人提起,以免被禍國殃民之輩利用。

    不然,你將會遇到極個別居心不良的官員的威逼、為富不仁的商賈的利誘、橫行無忌的惡勢力的挾脅等等情況,你一輩子都會不勝其煩,不勝其擾。

    長期以來,社會上有人認為堪輿是‘國粹’,但更多的人說它是‘糟粕’。但不管它是什麽,你沒必要與之爭論,隻要你不用它來禍害社會,不用來謀取私利,而是造福人群,那了解一點,掌握一點,也是無妨的,可別在我們手上失傳了。

    因此,你要掌握一個原則,就是:一是不宣傳。這方麵首先不能以它來和社會的主流唱反調,其次是要防止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二是不失傳。因為這些東東畢竟是我們老祖宗和曆朝曆代很多人的心血成果,我們沒理由不將它合理部分傳承下去,最起碼自己掌握了,也可以趨吉避凶,有能力和合適時,也可幫助別人。

    隻不過這些‘東東’讓不懂的人聽起來真的是有點‘玄而又玄’,而要驗證又非常不易,難免就被斥之為‘迷信’了。

    其實啊,它們聽起來好像挺複雜,推論起來好像也很麻煩,但隻要掌握其中訣竅,就一通百通的,這一點你體會到了嗎?”

    陶茵認真地點點頭,又繼續問:“嫲嫲,你說那‘神龜吸海’的穴位是在觀東省政府的北門附近,那‘財位’卻又為何座落在北京路的北端呢?”

    嫲嫲回答道:“你講的那‘財位’並不是最精確的位置,而且隻是‘分穴’,省政府北麵的那處穴位才是‘總穴’。兩者之間是有主次之分的,前者決定後者,後者輔佐前者,其關係又是辯證的關係。

    總穴定‘天數’,分穴斷‘世運’。

    前者判‘吉凶’,後者論‘前程’。

    如果總穴不是上上大吉,或者是‘假穴’,又或者它的勢、運不夠厚重綿長,那分穴的運、勢再好,到頭來也隻會是‘南柯一夢’和落得‘白茫茫一片真幹淨’的結局。這就有如一些人雖然家世很好,也很有才幹,也當了個大官,但因其本人品質不好,行為不端,有才幹卻用在以權謀私,最後,可能就免不了有牢獄之災的情況一樣。

    現在觀東省的財政廳的位置其實是‘神龜’脖子的位置,所以不能算是真正的‘財位’。

    因為‘神龜’的頭是從過去的‘兒童公園’延伸到北京路的‘青年文化宮’南邊附近的。

    當時,那裏有個小山頭,就是前麵提到的,古時候被稱為觀州‘三山’之一的‘禺山’,它就是‘神龜’的頭部所在,這裏才是真正的‘財位’呢。

    在漢唐時期,‘禺山’南邊對開不遠的百把米處,就是古時候的‘粵江’,也就是現在的珠江,這裏是個江灣,有漁港和簡陋的碼頭。

    宋末明初,‘禺山’與珠江漁港之間的空地逐漸成為一個墟市,是魚販早晚交易的地方,十分熱鬧。時至今天,這裏仍保留著‘禺山市’和‘禺山路’的市政路名。

    到了清朝時期,‘禺山’一帶更是繁華,成為觀州有名的八景之一,名叫‘孤兀禺山’。在《羊城古鈔》木刻圖中,可以見到禺山那裏是林木茂盛,雲霧飄渺,靈氣十足的。

    當年,珠江江岸是在現時的‘萬福路’附近,‘神龜’就是在這裏探頭吸海的。現在的惠福路還有叫‘鹽運東’和‘鹽運西’的街道,當年就是觀州臨江的地方,是珠江邊的海鹽裝卸和轉運‘碼頭’。

    這裏說到‘海’,外地人都覺得觀州人將‘河’稱作‘海’,有點莫名其妙,他們見以前珠江河南、北兩岸的人家往來,都是用船擺渡的,兩岸居民將這種往來叫‘過海’,因此,中原人恥笑觀州人真是‘南蠻’,沒有文化,明明是‘渡江’,偏要叫‘過海’。

    其實觀州人這叫法是有道理的,因為很早很早以前,在珠江還被叫做‘粵江’的時候,漲潮時海水從虎門倒灌進來,一直可以到達觀州,極甚之時,如大旱年份,西江來水不足,來勢疲弱,海水就可以沿珠江直溯上遊的西江,最遠可抵肇慶的端州。

    現在肇慶的‘鼎湖山’在珠江三角洲中拔地而起,非常有氣勢,是我國的地質學上的‘第一台階’,當時的海水就曾經在那裏‘驚濤拍岸’呢。

    因此,在秦漢時期的珠江江麵有近兩三公裏寬、煙波浩渺,這時的珠江水,有一半的時候是‘鹹’的,一半時候是淡的,屬於‘鹹淡水’,故可稱之為‘海’。

    既然這裏是‘海’,那‘神龜’的頭部直接伸到了海邊,就構成了堪輿學中‘神龜吸海’的格局和形勝了,不然的話,難道要稱它為‘神龜過海’、‘神龜渡江’不行?”

    陶茵聽了‘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還是‘神龜吸海’好聽些……”

    接著,陶茵又不解地問:“嫲嫲你不是說過,民國初期就有人故意破壞了越秀山那裏的穴位了嗎,為何觀東這百多年來的‘財運’還是比較好的呢?”

    嫲嫲解釋道:“是的,但那些人的行為隻是‘傷’了總穴,卻不敢完全毀壞,因為這些人也知道,破壞穴位是一種逆‘天道’的惡行,不僅其本人,甚至其後人也會受報應的,所以曆來去挖人祖墳的,遲早也不得好死。就算本人沒事,兒孫卻難逃報應。

    因此,當年這些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也還是有所顧忌的,他們隻是針對孫中山先生本人而已,造成了孫中山先生本人的壯誌未酬身先殞,但對孫中山先生的事業並無顛覆性的影響。

    哇,嫲嫲你老人家真是厲害,坐而論道,滴水不漏,還好像真的一樣。”陶茵很佩服,同時不忘大派‘高帽’。

    那還用說,人老‘天眼’開了嘛。”嫲嫲卻不以為然,覺得這沒什麽。

    真的?”陶茵很感興趣,說:“那嫲嫲你的‘天眼’還看到些什麽啊,說給我聽聽好嗎?”

    嫲嫲笑笑說:“你幫我斟茶再說……”

    接下來,兩嫲孫將觀東和觀州的地理環境,風水格局和未來運程作了一番議論和評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