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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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僵硬的急刹車, 在霍戎眼裏就顯得很奇怪了。

    他不止一次發現, 遠陽對自己的依賴感,還有他對於肢體接觸的抗拒。

    那種仿佛與生俱來的依賴感, 把自己當成可信任的家人般,而那股子抗拒,也是非常明顯。

    譬如方才, 趙遠陽看著就要撲上來了,結果下一秒生生頓住。

    像是自己強迫自己一般。

    霍戎什麽也沒說,問他腳怎麽樣了。

    “好了好了, 你走後我也沒忘記熱敷,然後就好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什麽意思明白嗎?意思就是一百天以內,你最好不要劇烈運動,不要跑步。”他說教的樣子,像個一本正經的老大夫。

    趙遠陽哎了兩聲, 心想哪有那麽誇張。

    他書包裏積攢了一大堆問題, 就等著霍戎回來問他呢。

    其實這些問題,問老師問同學, 都是可以的。老餘常說不恥下問的美德,但趙遠陽拉不下臉,不肯。

    別人不知道他笨,隻當他不肯學, 就像老餘總愛說的:“你這麽聰明的, 要是努力一點就好了。”但事實是, 他一點都不聰明, 旁人不知道,戎哥還不知道嗎。

    既然戎哥知道,那他不恥下問也就不存在什麽麵子不麵子的了。

    霍戎是舟車勞頓,到家就進了浴室。

    趙遠陽放下書包,就開始吃夜宵,他吃得心不在焉,接著就衝到衣帽間裏。

    兩人共用一個衣帽間,兩道門,這兩道門都是沒有鎖的。也就是說,要是戎哥晚上想進來,他不用鑰匙,什麽都不用,隻要推開門就能進來。

    趙遠陽也是一樣。

    但他從來沒有那麽做過。

    他看見衣帽間裏,通向霍戎房間裏的那道門沒關,而是虛掩著。而衣帽間的換衣凳上,雜亂無章地堆著上衣、襪子,長褲和內褲。

    內褲。

    衣帽間裏,兩個人的空間其實是涇渭分明的,中間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楚河。

    他們作息不一樣,所以平時兩個人也幾乎不在衣帽間裏碰麵,當然這也是趙遠陽有意避免的結果。

    當他站在地板上,盯著那堆衣服,又看看那道門,始終拿不定主意是推門還是敲門還是回去等戎哥自己過來的時候。

    ——那道虛掩的門突然開了。

    霍戎剛洗完澡出來,什麽也沒穿,雙腿修長,胸肌上淌著水珠。

    什!麽!都!沒!穿!

    趙遠陽瞪大眼。

    一絲`不掛!

    “臥槽!”趙遠陽猛地頓住,內心一陣咆哮,戎哥個死基佬,不穿衣服到處跑!

    霍戎倒是泰然自若,轉身抽了條浴巾,浴巾白,他膚色深。

    趙遠陽瞥了眼他那明顯有色差的屁股,默默別過眼去。

    寬肩窄臀,屁股還翹,就是有色差。

    衣帽間的落地鏡,輪廓分明地映照出他健碩的側影。

    霍戎隨意地用浴巾擦了水,背對著趙遠陽穿內褲,聲音低沉:“去房間等我。”

    趙遠陽:“!”

    霍戎回頭看他一眼,“不是要講題嗎?”

    “對……對哦。”趙遠陽眼角一抽,跟著轉身就跑。其實他應該第一時間就跑的!可那豈不是太明顯了!

    他一跑,霍戎就說他:“陽陽,當心腳。”

    聽見後,趙遠陽跑得更快了,棉拖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寂靜無聲。

    他把書本找出來,規規矩矩地坐在書桌前,打開了台燈。

    等霍戎出來,他已經穿好了家居服,趙遠陽腳尖勾著棉拖,翹在小沙發的扶手上。

    他呢,是規矩不了一分鍾,立馬原形畢露。

    霍戎也不說他,現在這個天氣,屋裏卻已經開了暖氣,但溫度並不高。

    霍戎給他講課,趙遠陽就在旁邊兒走神地研究,戎哥是不是又變黑了。

    “兩顆人造衛星,它們的質量比是……軌道半徑比是……現在求它們所受的向心力比。”霍戎遞了張幹淨的草稿紙給他。

    趙遠陽右手握筆,左手靠在嘴邊,他有一個思考時咬手的習慣,霍戎判斷他是否走神,除了從他的眼神判斷,還可以看他的小動作。

    過了會兒,他得出答案,霍戎繼續問下一個問題,當趙遠陽答不出來或者答錯時,他就會耐心地給他講解答案。

    燈光暖黃,映著他的眉眼,在波浪般的窗簾上投出深邃的輪廓剪影。

    趙遠陽看了眼他的臉龐,注視他垂下來的長睫毛,因說話而微微顫動,又低頭地看他寫字的手。

    戎哥剛開始寫中文的時候,字也不是很好看,可他臨摹了一段時間的字帖,現在已經非常漂亮了。他比趙遠陽聰明許多倍,比趙遠陽有毅力許多倍。

    字漂亮,手卻黑。

    但手掌大、手指長,比自己的手好看多了。

    有段時間,他心心念念都是想要曬成戎哥這種膚色,覺得這才男人。後來他去做美黑,曬得全身都成了麥色,結果還是沒有戎哥身上的那種男人味。

    過了大約半個月時間,他一直沒出門,就自然而然的白了回來。

    他一發呆,就特別明顯,霍戎停了下來,“是不是困了?”

    趙遠陽胳膊支著下巴,扁著嘴,嗯了聲。

    他不是個特別有毅力的人,堅持這種事,對他來說真的很難,特別難。他曾經是個不學無術,對學習非常抗拒的人,現如今做的這些改變,有些太劇烈了,他難免覺得累。

    霍戎安慰地摸摸他的頭頂,“陽陽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沒接觸過曾經的趙遠陽,但他是知道他以前是什麽樣的。在他得知趙遠陽父母去世後,他對趙遠陽做了一個仔細的調查,事無巨細。

    在趙遠陽回國後,因為成績落後,他還留了級,和班上同學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的後果就是逃課成癮,加上他的朋友也都愛玩,所以導致趙遠陽也愛玩。那麽小的年紀,居然會出入酒吧。

    要知道在別的國家,未成年人是不允許飲酒的,賣酒給未成年人是犯法的行為。

    但自從他的到來後,這種情況就發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趙遠陽基本不出去混,也基本不喝酒了,但染上了一個資料裏沒有的毛病——抽煙。

    不過也不嚴重,是正常的青少年行為,而且他說過一次後,他就再也沒再陽陽身上聞見過煙味了,看樣子是聽進去了。

    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陽陽都是個很乖的孩子,百分百聽他的話。

    但霍戎又知道,其實趙遠陽不是那種會聽話的人,可就是要聽他的話。

    他把書本關上,又幫趙遠陽整理好了摞在桌上,接著關了暖黃色的台燈,聲音是溫柔的:“洗個澡再睡覺吧?”

    趙遠陽打了個哈欠,眉目染上倦意,“好。”

    學習真是太累人了,但有時候又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快樂。最主要的是,學習可以抑製他的很多蠢蠢欲動的想法,讓他變得安分,變得討人喜歡。

    從前戎哥對他很無奈,但總是縱容他。現在的他,在戎哥眼裏,一定是乖得不得了,半點問題都沒有吧。

    魏海問過他一個問題,問他怎麽突然認真學習了。

    趙遠陽說:“我想變好。”

    魏海不解:“你已經夠好了,學習成績好了,人就能變好嗎?”

    趙遠陽心想也對,他想了想道:“至少某一方麵不再讓人操心了。”

    過了十月,今年就不再有假期了。

    禹海的十一月,已經步入深秋,操場的銀杏黃澄澄的落得滿地都是,為這個灰色的季節裝點了斑斕。

    十一月底,一中有期中考試,他們一班現在就已經進入了準備階段。

    這個期中考可不一般,不僅要考九個科目,考完試還得召開家長會!

    自從第一次月考後,學的內容就越來越難了,趙遠陽又是個貪玩的,有時候上課他前一秒還在記筆記呢,後一秒就受不了地趴下了。

    這種狀態,他還想要跟上的話,就隻能在課餘加倍努力了。

    可他真的不夠聰明,不會舉一反三,也背不住公式。

    連王後雄都沒法幫他!

    隻有霍戎,每天晚上都幫他補習,他並非那種一定要孩子成績好的家長,如果趙遠陽露出一絲不樂意,不想學,他都不會勉強趙遠陽的。

    可是他每天給趙遠陽補習的時候,他都能察覺到陽陽其實是喜歡學習的,至少在他們相處的那幾個小時裏,趙遠陽是覺得愉快的。

    但是除掉那幾個小時,趙遠陽在學校上課,還是會經常不專心。

    下課鈴一響,魏海就摘掉耳機,從抽屜裏摸了包煙,“最近我這煙抽得很快啊。”

    趙遠陽看向他。

    魏海遞給他一根,趙遠陽沒要:“我戒了。”

    “說戒就戒?這麽果斷。”他摸了下褲兜裏的打火機,“擦,這麽快一條就沒了,我怎麽又覺得少了兩包。”

    趙遠陽微微蹙了下眉,魏海也不在意,懶得去深想。

    “四海,你下次別放抽屜裏,一放還一整條,容易丟。”

    魏海臉上寫滿了不可能,質疑:“我都塞那麽裏麵了,誰偷啊?”

    趙遠陽:“……”

    這神經大的,那麽大一條,怎麽會沒人看見。

    “再說,我們班不都是好學生麽……對了,我知道實驗樓那邊有空教室,沒鎖的,也沒人。”

    正好是課間操的時間,兩人便直接翹了。

    實驗樓這個地方,離教學樓稍微有點遠,要走過一條蜿蜒的小路,這條路旁邊就是小山,小山種了很多樹木,都掛著木牌標簽,種得最多的就是西府海棠。

    有很多情侶都會來這裏偷偷約會。

    鑽進小山的林子裏,幹什麽都難以發現。樹木掩映下,趙遠陽還真看見了好幾對。

    穿過這條路,就是實驗樓,實驗樓這個地方,有奇奇怪怪的傳言。

    高三的說他們那屆高一的時候,有個高三的住校生,因為考試成績差了,要被火箭班踢出去了,就從實驗樓的頂樓跳了下來。

    還有人說,這裏比女生宿舍還陰,夏天來的時候簡直陰風陣陣,哪怕涼爽也沒人敢久待。

    教室經常空著,就成了學生的秘密基地,譬如情侶做點什麽時,或者像趙遠陽和魏海這種,過來偷摸抽煙的。

    像他們這樣翹掉課間操的,不在少數。

    生物實驗室的凳子桌子上,有很多儀器,但全都是灰,沒地方坐,魏海就蹲下,趙遠陽站著。

    他們站在實驗室一角,另外還有一撥人。四個男生,趙遠陽還看見了那兩個跳高隊的誰,他忘了名字,但是他記得長相,他們都站在另一個角落裏。

    煙味飄過來。

    趙遠陽堅持不肯抽,煙味特別大,他看著隔著一層煙霧繚繞的魏海,忍不住說:“對肺不好,你少抽。”

    他說得很認真。

    魏海聽完笑了,“遠陽你真可愛,抽多抽少,肺不都是黑的麽?”

    “下次我再換個牌子,這中南海特供也不好搞了,你抽外國煙嗎,那種有薄荷味兒的,還有別的果味兒的。”

    “我真戒了,我哥不喜歡我這樣,”趙遠陽想了下說:“你少抽煙,真犯癮雪茄要好一些,那煙在嘴裏含會兒就吐了,吸不到肺裏。”

    魏海看傻子一樣看他,“你含在嘴裏不呼吸啊,一呼吸就進肺了,一樣的,都是有害健康。”

    這時,那四個學生突然躁動,“臥槽,不好!我看見羅主任了!”

    生物實驗室在二樓,幾人從窗戶看到一樓的羅主任,羅主任自然也就看見了他們,他吼了一聲,擼袖子就要上來捉人了。

    四個人跑了,魏海看神經病一樣看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一群傻X。”

    這有什麽可跑的。

    跑的四個人,正好遇到了兩個老師包抄,左右包抄,被逮個正著。

    兩名主任訓斥:“躲這兒抽煙呢?”

    “沒有!”

    “哦,那我鼻子失靈了,怎麽這麽大煙味兒。”羅主任伸手,示意他們自己上交。

    這四個人羅主任全都認識,兩個跳高隊的,剩下兩個是二十一班的混子。

    陳一鵬想著要不然就坦白從寬了,這時,候旺突然道:“羅主任,我們真沒抽煙,是別人在抽,他們現在還在那教室裏邊兒呢。”

    候旺也是跳高隊的,就是那個被趙遠陽踩下去的第二名,他身高不高,人瘦,精明,所以都叫他猴子。

    羅主任聽他的鬼話,“那你們幾個不做課間操,來這裏做什麽?”

    猴子麵不改色說:“我們聽說有人在這裏跳過樓,好奇咯,看一眼。”

    羅主任臉色難看起來,猴子繼續說:“您要抓的抽煙的,不是我們,他們還在裏邊兒呢。”

    “別給我廢話!把煙給我拿出來。”羅主任神色一厲,大聲嗬斥。

    猴子說:“別不信,不然您去看一眼……喏,他們出來了。”

    這下,羅主任正好就看見了趙遠陽,他表情難看,還真有!

    “你給我過來!”

    這時,魏海也跟著出來了,羅主任傻眼了。

    魏海跟著趙遠陽走過來,兩手插兜,眼睛笑眯眯,“什麽事啊主任?”

    羅主任咳了聲,聲音立刻變得和風細雨,“沒什麽,抓幾個抽煙的學生。”

    那態度,比對上麵來視察的領導還親熱。

    轉頭他就變了臉:“你們四個,馬上給我交出來,不然叫你們家長來!”

    候旺誇張地喲了聲,“憑什麽啊,他們倆就不用交?”

    煙是幾個人湊錢買的,老貴一包,好貨色。

    抽了六七根還剩一半呢。

    讓他交也沒什麽大不了,別人不用交,他就不樂意了,不都是犯了校規嗎?怎麽能差別對待。

    他不依不撓,羅主任睜眼說瞎話:“他們抽沒抽我聞不到,你別廢話,你小子最雞賊,快拿出來。”

    “不拿。”候旺看那趙遠陽很不順眼,他學著兩人的樣子,雙手插校褲兜,望著天。

    “成,不拿吧,先跟我回政教處,給你們教練打電話,讓你們教練來領人。”

    這話一出,兩人臉色都變了。

    叫家長不怕,可是教練就不一樣了。

    一旁的陳一鵬跟候旺對視一眼,接著掏了包煙出來。

    紅色包裝的黃鶴樓。

    羅主任看了看,“就一包?”

    “就一包。”

    收繳了犯案工具,羅主任大手一揮,“寫一千字檢討,明天上午交到政教處來。”

    四人臉色一垮,轉身要走。

    一旁的趙遠陽看見那煙,神色變了,他看了看四人,突然喊住他們:“等等,煙哪裏買的?”

    陳一鵬說:“超市。”

    趙遠陽盯著他,一字一句道:“超市?”

    “哎,你是不是想挑事兒?”猴子神情不善。

    魏海是直接上手,揪住他校服領子,俯視他,“你找事兒?”

    候旺讓他嚇住了,吞咽了下,眼神凶橫,“你他媽想幹嘛?有本事下午放學外邊兒佳群工地見。”

    佳群是開發商名稱,那工地就離學校不遠,一中學生約架,基本就在那裏。

    “幹嘛,老子廢了你。”他眼神凶,魏海眼神比他更凶,更別提他那麽高那麽壯,一把拎著猴子的領子,把他摁在牆上,手掐他的脖子,繳了他的手腕。

    那三人都怒了,要上來打魏海。

    趙遠陽伸手也揪住一個,一腳踹翻一個,一拳頭過去又正中人鼻梁,一套格鬥動作快狠準,還帶著不慌不忙。

    羅主任人還在呢,幾個人就開始幹架,把他放在哪裏?!

    “住手!都給我住手!”羅主任大喊,魏海哪裏會聽一個主任的話,盯著猴子厲色道:“道不道歉?不道歉我今天真廢了你。”

    猴子臉漲得通紅,死死瞪著他。

    魏海臉上露出從容的笑,“還跟我橫呢,我跟你說,你要想上外邊兒約架,你就別想活命。”

    羅主任簡直要氣瘋了,都瘋了、瘋了!

    還敢當著他的麵打架!

    他氣急敗壞,可是偏偏又不能動人魏海,他和另一個主任隻能拉開另外幾個人。陳一鵬氣得眼睛都紅了,但他從沒見過魏海這樣的,好像真敢殺人!

    還一臉從容不迫!

    還有那個趙遠陽,看著奶油奶油的,誰他媽知道力氣那麽大!一把就把他踹開了!

    真他媽撞邪了!

    這事兒怎麽挑起來的?

    他想起來了,不過就是趙遠陽問了句煙哪裏買的,他撒謊回答了句超市,然後就出事兒了。

    “住手,你別掐猴子了,他要死了!殺人是犯法的!”

    魏海張口就來一句:“滾,我管他媽犯不犯法!”

    趙遠陽知道四海看著下手狠,其實是有分寸的,不可能真讓人斃命的。

    他倒是冷靜,問陳一鵬:“我再問你一遍,煙哪裏買的?”

    “是我們宿舍樓的煙販子,高二十班的夏榮生。”他哪裏還敢撒謊,老老實實就把人給捅了出來。

    他瞪著趙遠陽,一個殺人,一個縱凶。

    得,兩個凶神,以後看著都繞道走吧。

    趙遠陽看他表情,知道他不是說謊,喊了聲:“四海,放開他吧。”

    魏海果然聽話,手鬆開了,那猴子也沒撲上來要打人,他是怕了,發怵了,後悔,覺得這次真惹錯人了。

    他順著牆麵癱軟地坐在地上,羅主任瞥了那個不怕事兒大的魏海一眼,眼睛一抽,這祖宗欸,又給他惹事。

    趙遠陽和魏海轉身走了,羅主任留在原地,跟幾人說:“打架鬥毆,你們都知道是要開除的,今天這事兒,誰也別說出去,我放你們一馬,下次別讓我逮著你們幾個聚眾吸煙。”

    這煙,雖說是中南海特供,很難搞,不過也沒規定說隻有魏海能搞到,或許學校裏還有別人有這本事呢?

    可是恰逢魏海覺得自己煙丟了,抽得很快的時候,這事兒就沒對了。

    魏海琢磨著,遠陽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就問他怎麽回事。

    趙遠陽說:“你回去數數,看是不是煙丟了。”

    其實丟東西,不是什麽大事,也不算貴重物品,但趙遠陽不能容忍這種行為,魏海又是個心大的,今天丟煙,明天保不準就是他的鑽石耳釘了。

    他非得把那偷東西的賊揪出來不可。

    魏海當然是全力配合趙sir辦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