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生死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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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天葉道:“既如此,你為何不和張河圖在十六洞天多修煉一會兒,反而要先出來?以你現在的身份,能進去修煉一次可不容易。”
雖然沈天葉說話的語氣還是透著一絲懷疑,但張妃玲敏銳得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態度已經有所改變。張妃玲心歡喜,隻是臉上並不敢流露出來。她搖搖頭,苦澀地道:“不出來又能怎樣?張河圖隻答應帶我進去感受一下,很快便又讓我出來了。我想多修煉一會兒,他根本就不允許,說不符合規矩。”
靠,這張河圖也太那啥了。都帶人家進去了,多呆一會兒又不會死人,立刻又趕人家出來,虧他也做得出來!就憑他這小氣勁,將來肯定成不了大器。
“他就是這樣對待你這個初戀qíng rén的,你也肯答應?”沈天葉道。
“什麽初戀qíng rén?我怎麽可能是他的初戀?沈公子未免太看低張河圖和高看我了。”張妃玲有些羞惱地道,眼盡是嘲諷和不屑。當然,這是對張河圖,不是對沈天葉。
“我不答應又能怎樣?我隻是一個弱女子,一無自保的實力,二無強大的靠山,人家肯帶我進去已經算是不錯了。你真以為他對我還有多少情意嗎?他若真對我有情,當初就不會一進入分觀便再不聯係我了。現在之所以又來找我,不過是見我也來了分觀,又起了覬覦之心罷了。你們男人拉,就沒一個好東西。”
說著張妃玲大有深意地撇了沈天葉一眼。沈天葉心鬱悶無比,她看著自己說“你們男人拉沒一個好東西”,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嗎?
正在這時,李夢瑤和另一個女子從外麵走進大廳來。撲閃的大眼睛四處搜索了下,很快便找到了沈天葉的位置。隻是看見沈天葉旁邊的張妃玲,李夢瑤明顯怔了一下,不過,待他看到沈天葉遠遠地向她招時,立刻又眉開眼笑起來。她拉著另一個女子的,開心地向沈天葉這邊走了過來。
和她一起的那個女子,沈天葉也認識,正是之前在紅楓穀晚宴上見過的,鸞鳳閣的女弟子,號稱為宗第一měi nǚ的蘇西晨。真沒想到,她和李夢瑤這麽要好,兩人竟然聯袂前來聽課。
蘇西晨還是和以前一樣靜,見到張妃玲和沈天葉也隻是點了點頭。作為宗第一měi nǚ,殺傷力還是極大的,自蘇西晨進入大廳後,無數雙男弟子的雙睛隨著她的身影移動。誰說修真之士就高人一等的?至少在男性方麵與普通人就沒什麽區別嘛,看見貌měi nǚ性,一樣地個個本性流露,醜陋不堪。
沈天葉既是xìng yùn的,又有所不幸。xìng yùn的是個měi nǚ和他並坐一排,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美事。不幸的是,李夢瑤並沒有坐在他的右邊。也許是害羞,她拉著蘇西晨的坐在了張妃玲的左邊。顆小腦袋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著女兒家的私房話,時不時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把沈天葉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一旁,徹底地遺忘。
沈天葉十分鬱悶。任誰被冷落心情都好不起來的,何況還是被位měi nǚ冷落。沒辦法,隻好斂身坐好,抬頭、挺胸、收腹、直腰,雙輕放,目視前方,做一臉認真聽講狀。可惜,洞虛期老師譜大,大廳上下兩層幾乎都快要坐滿了,他老人家仍不見人影。這好學生的模樣算是做給瞎子看了。
突然,正前方一陣騷動,一位拉風的白袍少年一步一步,緩慢而堅定地走到最前方無人落坐的地方,在第49號座位上旁若無人地坐了下去。
“這人瘋了嗎?那是張河圖的座次。”人群有人驚呼起來。
“是孫劍愁。這人半年前才挑戰的張河圖,被張河圖打成重傷。這才多久,竟然沒有吸取教訓,又妄圖挑戰張河圖,真是找死。”有人似乎認識白袍少年,立刻道出了點內幕。
“哼,這還不好理解,想上榜想瘋了唄。”一位自以為看穿了少年心思的男弟子麵帶不屑地道。
“這下有好戲看了。咦,怎麽張河圖今天還沒來?”
“張河圖昨天去十六洞天了,估計再有一兩個小時就會過來。今天是洞虛期老師講課,這小子後麵肯定會跑過來的。”
“會來就好,等老師講完課,我們就去打擂台等著。被人如此**裸的挑釁,張河圖不上打擂台才怪。”
……
場麵一度失控,本來安靜的大廳頓時變成了喧鬧的海洋。女也停下了熱聊,抬起頭茫然地望向前方。不理會女投過來的疑問的目光,叫你們把本公子撂一旁,不喊一聲親哥哥休想得到本公子的原諒。
親哥哥是不用想了,真要論起來,女除了李夢瑤,其他兩位,他都得叫一聲師姐。現場迅速又安靜下來。因為台上帷幕緩緩拉開,洞虛老師終於閃亮登場。
和沈天葉想像的不一樣,來的並不是一位像李迢風李慕風一般的垂暮老者,而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年女人。這女人不可小覷,她是分觀十位洞虛期老怪唯一的一名女子,也是分觀造詣最高的陣法大師。大名葉桑華,據說她性格耿直,脾氣火暴,豪氣不遜於男子,心嫉惡如仇,眼裏最是揉不得沙子。
沈天葉之前還未見過這位大名鼎鼎的陣法大師。現在也沒有興趣上去攀交情。葉桑華性格果然直爽,上台後也不客套,直接就開講。作為分觀的第一陣法大師,她講的自然是陣法之道。
在葉桑華看來,陣法之道才是真正的天地大道,整個天地就是一個龐大無比的巨陣,世間萬物都囊括在這個巨陣之。陣法,並不是無用之學,隻要將陣法學到精深處,一個悟道期的修士隻要有足夠的材料和靈石也可以布置出一個殺死元嬰期修士的陣法。不過,陣法之學十分複雜玄奧,很多人窮盡一生心力也隻是略窺門徑,想要精通實在是太難太難。
不得不說,葉桑華的講課還是十分有料的。她本就是陣法大師,對於陣法一道,造詣頗高,加之她治學嚴謹,平日裏用心鑽研,感悟良多,所以講起課來,各種關於陣法的知識信拈來,竟是毫無阻礙。這一個月時間,沈天葉也看過一些關於陣法的玉簡,不過,玉簡記錄得再詳細,也不及葉桑華講的透徹明白。沈天葉認真的聽著,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十分鍾時間,卻是受益匪淺。
隻是,像沈天葉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陣法理論本身太過深奧,平日裏喜好陣法之學的人也不多,大多數弟子連起碼的基礎知識都沒有掌握完全,聽得自然是雲裏霧裏。葉桑華就算講得再精彩,他們也沒有聽下去的**。隻是礙於葉桑華的麵子,不得不硬著頭皮在聽而已。大家一個個隻盼望著她早點講完,好趕往打擂台,等著張河圖和張劍愁的決戰上演。
半途,張河圖終於趕了過來。一眼看見孫劍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孫劍愁看見張河圖,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他微微頷首,遠遠地向張河圖點了下頭。張河圖冷哼一聲,隨意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突然又見張妃玲坐在沈天葉的旁邊,心更是憤怒。好賤人,當著老子的麵,居然也敢和那沈天葉坐在一起。別以為姓沈的小子有觀主罩著老子就不能拿他怎麽樣。老虎不發威,真當本公子是病貓了。也好,今天就大開殺戒一番,最近自己實在是太低調了,以至於許多人都以為自己好欺負。孫劍愁、沈天葉,是你們主動撞上來的,別怪我心狠辣。殺雞警猴,雖然是不入流的段,但卻不失為一種重立聲威的好方法。免得以後什麽小角色都敢爬到老子頭上來拉屎拉尿,若真是如此,自己以後也不用在分觀混了?
葉桑華講完後,依照往常的慣例,眾弟子們還可以向她提問。當然,按例,葉桑華隻會回答十次提問。十次之後這次的講課也就宣告結束。這很好理解,聽課的有上千的弟子,若每個都提問的話,葉桑華今天一天也不用休息了。所以限定次數是必然的,至於為何隻有十次,洞虛期老師嘛,自然每一個問題都很寶貴,能有十次提問已經是很給大家麵子了。像元嬰期老師,就差了那麽一等,每次會回答20次提問。
想提問的舉,然後由授課老師點名。點到誰就是誰,這個也最公平。
往常向洞虛期授課老師提問的爭奪是最激烈的,因為隻有十次提問會,相對於分觀近千的弟子來說,會實在太少了。今天有點例外,舉之人稀稀拉拉的,隻有數十人。葉桑華心有氣,她自認為陣法之學博大精深,是最上等之學,沒想到這些宗所謂的精英弟子們居然一個個沒有興趣,實在是怒其不爭之至。葉大師隨便點了十個舉之人,不過回答問題倒是極為認真,也算得上是個盡職盡責的老師了。
沈天葉也舉了,不過他坐的位置實在不太顯眼,葉桑華老師壓根就沒看到。沈天葉也不在意,有時間單獨找她尋問就是,相信葉大師也不會拒絕的。
授課完畢,葉桑華率先離場。張河圖與孫劍愁幾乎同時站起,兩人隔著老遠彼此對峙,濃濃的huǒ yào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大廳。
“敢和我來一場生死擂台嗎?”張河圖眼閃過一寒光,望向孫劍愁的目光就像看著一個死人。
孫劍愁淡淡地道:“有何不敢?”
大廳再次騷動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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