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頂挖樹，太陽爬到頭頂了，葉宸打開背包吃些東西，繼續。

    峭壁上的山頂，大概六七個足球場那麽大，三顆古茶樹挖了兩顆出來，剩下一顆也快了。

    “葉宸……”

    “大帥……”

    “葉老板！”

    “葉宸……”

    遠遠的，葉宸聽到呼喊聲，趕緊加快動作，將最後一顆大茶樹挖出來，收進空間，跑到懸崖峭壁邊上探出頭：“嘿，上麵。”

    幾十米高的懸崖，葉宸探一個腦袋出來喊道，嚇了下麵的人一跳。

    李誌抬起頭，一臉怒氣：“你在上麵幹啥？怎麽上去的。”

    “拔幾顆茶樹。”葉宸說道指了指右手的方向：“那邊有山坡。”

    葉宸起身去了山坡，李誌帶著一大群也到了山坡下麵，近乎懸崖的陡坡，七八十度的樣子，山坡上生長了古老的灌木，灌木樹幹上都長出了苔蘚……

    葉宸扒著灌木下來，差不多百來米，也就是三四十層大樓的高度。

    “你在做啥子？一個人跑出去，大家以為你跑丟了。”李誌怒氣難消，幾乎吼道，真將葉宸看做了親人晚輩。

    “這一帶我很熟，上去挖幾顆茶樹。”葉宸一隻手上提著打捆的茶樹，道：“這裏我熟，山頂有七八個足球場大，平整的，似乎不是天然形成。”

    “你……市裏計劃將蒙山保護區的野生茶樹保護起來……”李誌瞪了眼葉宸，說著看了眼古茶樹專家：“還好文件沒有下來。”

    “李鎮長，成片的野生茶樹不能挖。這裏的小葉茶種有很高的研究價值，很可能是綠茶小葉類始祖茶之一。成片的野生茶樹具有很高的保護價值……亂石山的茶樹就被挖過了，我希望您能盡快組織人手保護起來。”古茶樹專家梁教授，看著葉宸手上成捆的茶樹，痛心疾首。

    “亂石山野生茶樹園一直是葉宸老爺打理、采摘。除了幾顆古樹，其它茶樹都不在保護名單內。”李誌冷著臉，關鍵時刻還是幫著葉宸說話，道：“你們要研究，研究幾顆古樹就行了。成片野生茶樹多得很，村子裏也有，不算稀罕。”

    梁教授紮心了，一臉心疼。

    “羅成，叫幾個人跟我上山，拔樹。”葉宸懶得鳥梁教授。

    “嘿，你……”

    “茶山茶樹有我老爺種下的，移栽回去，不犯法？”確實，當年和老爺爬到山頂，在上麵栽種了兩顆茶樹。隻來過一次，隻栽種了兩顆。但也不一定，說不準還有其它茶樹是他老人家移栽過來的呢。

    趙教授對這些茶樹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山頂的人工痕跡，詢問道：“小宸，山頂是啥子情況？是很平整的一個大平台？”

    “嗯，像是刀削過的，沒有山頂，非常平整。”

    趙教授看了看葉宸下來的路，很陡峭，想爬上去可不容易。

    近乎懸崖的山坡……

    “帶我們上去看看。”趙教授心情緊張，拽緊拳頭道。一旁的考古專家也都心潮澎湃，此行發現重大，重重跡象表明，此處在很久以前存在過一個大型文明。而且還有發現青銅器的傳說……

    “幾個人上去就行了，其他人在下麵等著。”

    “大帥，帶我上去吧。”王亮道。

    “我也要上去……”

    葉宸給了王亮一個眼神，讓他先上，葉宸在旁邊指導。

    “都跟著我，小心腳下。”

    趙教授組織了一下人手，上去五名學生，五名考古人員，羅成他們四人，古茶樹研究專家梁教授和李誌在後麵。

    “小宸啊，我不是針對你，與其將古茶樹挖回去不如自己培育。我知道的，你的茶山上就有幾顆保留完整的五百年茶樹……”

    葉宸一手扶著灌木，伸手拉了梁教授一把，道：“梁教授，您該不會舉報我挖茶樹的事情吧。”

    “舉什麽報。小葉山茶樹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聽說你注冊了品牌？宸山小葉茶種，還不錯的名字。”

    野茶樹是國家二級保護樹種，又名普洱茶，常綠喬木。小葉山茶是另一個品種，同屬茶類，但和普洱茶是兩個不同種類，甚至沒有正式名稱。葉宸挖的這些茶樹既有分寸，都是小顆灌木。

    說起了也奇怪，亂石山的小葉茶種，好像是兩個品種。一部分常綠喬木型，比如五顆千年古茶樹，還有零零散散分布的大茶樹。另一部分卻是常綠灌木類型，灌木指那些沒有明顯主幹、呈叢生狀態比較矮小的叢生植物。

    山頂之上可稱奇景。

    站在堅硬的岩石平台上麵，似乎伸手就能觸摸藍天。一邊是長滿古老灌木的險峻陡峭山坡，另一邊則是筆直懸崖、萬丈深淵。

    懸崖陡峭，似乎還往內壁凹陷了下去。站在邊上，雙腿不聽使喚的顫抖、麻酥。

    “太美了，簡直不可思議。這地方怎麽形成的？”王亮大聲喊道：“大帥，這地方你經常來？”

    “小時後來過。山頂上的這些，有很多是我老爺移植的。”葉宸不要臉的說道。但還真有可能，一些看上去不那麽久遠的茶樹，明顯有人工痕跡。畢竟，記憶裏自己就和爺爺在山頂栽種了兩顆。

    “葉老板，這裏的茶樹都拔起來？”羅成問道。山頂茶樹不多了，四五十顆，都是奇形怪狀的灌木類。

    “拔不得。這麽好的景致，拔了多可惜。”梁教授攔住了他們，道：“以後開發景區，這裏的茶樹可以承包給私人老板……小宸你也不差錢，大不了承包下來。”

    “你，適可而止。”李誌瞪了葉宸一眼：“再胡亂的挖下去，真可能坐牢。”

    葉宸尷尬的笑了笑：“好，不挖就不挖了。”葉宸在山頂挖了不少茶樹，從痕跡上來看，三十多顆。

    梁教授檢查了挖出留下的痕跡，其中三處特別大，特別明顯，應該是古灌木茶樹，而且是頗有些年頭了，心疼的在滴血。嚴格說起來，葉宸行為已經違法。

    “這地方，你可禍害的不輕。”梁教授看向葉宸：“能恢複嗎？”

    “對了，這地方有一個名字，應該沒幾個人知道……”葉宸訕訕笑著，故意岔開話題。

    “什麽名字。”趙教授走了過來。

    “斬龍台。”葉宸忽然想起了老爺給自己講過的故事，然後埋頭，在地上尋找起來。

    當初老爺給自己講故事的時候，特別用開山刀在地上刻下了這個三個字，還說了些其它的事情……對了，當初好像是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才會來到山頂。因為年紀小，記得不太清楚，就連最後怎麽下山的都忘記了。

    “教授，我們發現了些東西，一根煙杆。”王亮他們幾個同學喊道。

    “煙杆……”葉宸頓時抬起頭來：“我老爺的東西。”

    “什麽都你老爺的……”王亮一同學小聲道。很小的聲音，卻傳到了葉宸耳朵。

    葉宸瞪了過去，沒有計較。

    葉宸老爺一直抽葉子煙，一根米多長的銀製老煙杆從不離身。他老人家去世到現在，不到一年，隨身攜帶的老煙杆也消失了。

    “真是葉宸爺爺的遺物。”李誌過去接過了煙杆：“我認得煙杆。葉宸老爺在當地很有名，這根銀製老煙杆是葉老爺的隨身物……但……”李誌想要問這根煙杆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發現葉宸老爺屍體的地方是在亂世山，判定是失足發生意外。

    “給。”李誌將煙杆遞給葉宸。

    葉老爺疼愛葉宸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話語中三句不離口，我大孫子怎麽怎麽樣，我大孫子又怎麽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