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夫妻拜訪石成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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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欣曾說他的精神境界不如石老師高。石老師說:“你可不能那樣說。我是死守陣地,你是開辟新路。要說好,咱們都好。”
如今的石柳村有初中班6個小學班6個,每個年級2個班,每班30多個學生,周圍一些村子的一些學生也來這裏跑校念書。石柳村學校教學質量有保證,在全縣農村學校中是數一數二的。
石老師對工作百般負責,他以身作則,在老師們當中產生了極好的影響。教育局滿意,村裏人自豪。
石老師常跟人們說,我這人是個天生的“孩子王”,我非常喜歡孩子們。我跟上孩子們得益不少,我得了好多“紅本本”,比得了金銀財寶也開心。
再有不到一年的時間,石老師就要退休了。可村裏人想叫教育局返聘他再當幾年校長,生怕換了別的校長,把學校辦壞。
石老師倒也願意繼續留在學校,但這由不得他,他又想占住這個位置也不是辦法,總得有年輕人接替才“可持續發展”。
不過,去年秋季新調來幾個老師,工作很不負責,對學校的負麵影響很大,這使石老師很不順心。這幾個老師因為都是靠門子進來的,對他滿不在乎,於是想退的想法占了上風。
不過,石老師深知把學校辦好,把孩子們教好,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如果實在沒有合適人選,上麵能考慮家長的意願讓他留任,他還會好好地幹一屆。
教導主任劉麗雲是石老師親手精心培養起來的,完全可以接任,可是劉麗雲已經在縣城裏買下了房子,很想調到縣裏,說是今年暑假裏要跑調動。
石老師知道劉麗雲不當校長對學校來說是有些可惜,可他不好意思打勸劉麗雲不要跑調動,也不願把自己的想法加給別人。
黨支部書記張峰因為他即將卸任,再加高鎮長現在瞧不起他,說話沒用,也就不像以前那麽積極主動了。
因此,石成英把劉麗雲當校長的希望寄托在張衛國身上了。可是,那天他聽劉麗雲說學校的校長很有可能已經定了。他也沒詳細問劉麗雲,隻說以後的校長不好當了。這一方麵說的是事實,一方麵是為了安慰劉麗雲。
夫妻倆,邊走邊聊,很快就走到教學樓前。書欣推開教學樓門,讓舒霞先進,舒霞進去後,輕輕地喊了聲“石老師——”
石老師馬上就從底樓的校長辦公室裏出來,高興地說:“一聽就是舒霞的聲音。”
我想回來辦劇團,你聽李主任說了吧?也不知道辦成辦不成?”舒霞沒進辦公室就迫不及待地問。在石老師麵前,舒霞永遠是個學生,她很想得到石老師的教誨。
咋就辦不成?回來慢慢叨拉,”石老師說話很幹脆,他樸實的性格令人感到非常親切。
書欣和舒霞讓石老師先往回走,石老師進門後,拿起暖壺給他們倒水。書欣忙說:“石老師快坐下,不要倒水了,剛喝了。”
舒霞從石老師手中拿過暖壺說:“石老師,我來!”
石老師把暖壺遞給舒霞,一坐到沙發上就對書欣說:“聽李平說曹玉虎同意寫村誌了,這就好了,我思謀曹玉虎肯定支持寫村誌。柳為善也應該是同意的,他隻是故意刁難人。”
書欣說:“我就弄不清柳為善是什麽意思,總是跟我作對。我擔心曹玉虎聽了柳為善的,看來他沒聽。”
柳為善從來都是聽曹玉虎的,曹玉虎對你挺佩服的。我聽張貴寶說你是比較傲氣,看不起人家來,平時不跟人家打交道,”石老師眨著他那雙圓圓的小眼睛說。
我也不是傲氣,我有什麽可傲的,我是不喜歡趨炎附勢,”書欣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張報紙邊瀏覽邊說。
他這種人就是這樣,本來傲,還不承認傲,”舒霞故意說。
也許是,”書欣看著報紙笑眯眯地說。
還也許是,跟上你的傲,吃了多少虧了還也許?”舒霞瞅著書欣那個傻乎乎的樣子說。
吃虧就吃虧,吃虧是福?”書欣信心地說。
你就會說這句話!”舒霞責備書欣。
我還不是有福的?”書欣抬起來對舒霞說。
你娶了舒霞這麽好的媳婦,還能沒福?”石老師看著書欣說,“我也是弄不明白,柳為善為甚會跟你作對。”
柳為善這個人好使手段,跟別人使手段能得手,跟我使手段,他永遠是失敗者,”書欣放下報紙說,他的臉上現出滿不在乎的神情。
他說你靠老婆吃飯,真是笑話,”石老師喝了一口水說。
真沒水平,盡說小人話,”書欣略有點氣憤地說。
都是些傲人,誰也不服誰,”舒霞插話。
你明知他居心不良,還替他說話?”書欣瞅了舒霞一眼。
你在石老師麵前也這麽說話?”舒霞提醒書欣。
書欣看著對石老師的眼睛說:“我一提起柳為善就心煩,想克製也克製不住。”
我早就想問問你們兩個,柳為善是不是打過舒霞的主意?”石老師鄭重地問書欣。
這個叫舒霞說,石老師不是旁人,跟石老師說一說也無妨,”書欣說
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說為好,”舒霞說,“現在他見了我挺規矩的。”
他不規矩是怕大哥二哥整他,”書欣說。
按理說,書欣就是沒直接教過柳為善,柳為善也應該尊重書欣呀!”石老師說。
石老師你也這樣說。柳為善比我高一屆,書欣倒是沒教過他,可畢竟是石柳村學校的老師。可他甚事也能做,甚話也能說。有件事我跟誰也沒說過。石老師是我最信賴的人,今天石老師問起來了,我就跟你說了,”舒霞說。
說吧,給給別人早說了,其實跟誰說也不怕,”書欣看了看石老師,見石老師目光裏顯出讚同的意思,遂又說道,“我們兩個就像啞巴,把那件事漚在肚裏了。這麽多年了,柳為善放出多少次難聽的話,我們也沒說過他個甚。他揣見人的頭皮軟硬了,總是要說些貶低我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