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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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訂閱超過50%, 才能翻作者的牌子, 否則需要排隊72小時! “稍安勿躁。”安景行驚奇地摸了摸自己頭頂的破布,自己的弟弟看來是越活越回去了,現在已經準備用上這麽卑劣的手法了嗎?
不過今天安景行的心情不錯, 決定配這個手法粗糙的蠢貨玩兒玩兒。
而在牆上兩個人眼中,安景行兩人的動作就變成了掙紮, 陸·手法粗糙的蠢貨·言澤拍了拍陸風的肩膀,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幹得不錯!回去準備領賞!”
陸風默默向後方退了半步, 天知道作為一個百步穿腸的神箭手,剛剛在拋出麻布的一瞬間陸風的手抖得厲害, 不僅僅是因為不想娶廚房的小蠻, 更是因為下麵的人的身份,這可是當朝太子啊!被知道了可是誅九族的重罪!
“大少爺, 咱們現在是要去……”陸風指了指下方被套在麻袋中的兩個人, 然後揮了揮拳頭, 詢問著是否是現在就動手。
陸言澤點了點頭,正準備讓陸風和自己一起下去動手,心中突然又冒出來了另外一個想法, 一把將準備想下跳的陸風拉了回來:“你就在上麵待著!我非得親自教訓教訓他不可!”
在陸言澤眼裏, 安景行就是一個文弱的讀書人, 可能身邊帶著的護衛有那麽一點功夫, 估計也是一些花拳繡腿, 更何況現在兩個人正在麻袋下掙紮不已, 今兒個這個西元太子, 自個兒是揍定了!
說著陸言澤將陸風向後一推,直接將陸風推到了另一邊的牆外,一縱身就向下跳了下去。捏著拳頭,嘴上掛著走向在麻袋下“掙紮”的二人。
秉承著小弟“反派死於話多”的教導,陸言澤一言不發就直接揮拳而上,本以為可以聽到安景行的慘叫,誰料到在拳頭接觸到麻袋的前一刻,下方突然衝出了一抹亮光,習武之人的警覺讓陸言澤快速將拳頭撇向一邊。
還沒來得及觀察那一抹亮光是什麽,陸言澤隻覺得眼前一花,麻袋直接被從中間劃破,安景行二人從下方破布而出,哪有一絲驚慌失措的樣子?反而都用一種戲謔的眼光盯著陸言澤。
“你們……”陸言澤微微驚訝之後,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麻袋這東西,的確不靠譜,自個兒徒手都能撕開,更何況安景行的護衛帶了wǔ qì?不過這樣也好,套麻袋不符合他的作風,正麵揍才更加痛快!
想到這裏,陸言澤立馬就閉上了嘴,不再說話,拳頭一揮,也不管一旁向自己直麵攻來的暗月,直撲安景行而去。
安景行向後倉惶退了兩步之後,暗月見機插入到了陸言澤麵前,擋住了陸言澤的攻擊。陸言澤也沒有再堅持於安景行,轉而攻擊起了暗月——剛剛安景行下意識的反讓陸言澤非常滿意,隻要他解決掉了暗月,那安景行還不是隻能等著自己揍他?
想到這一點,陸言澤手上的動作就愈發地淩厲了,想要速戰速決。畢竟他的時間並不多,這一條巷子並不算隱蔽,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人來,而安景行若是沒有在往常的時間抵達太子府,恐怕也會引來太子府的人前來尋找。
就在陸言澤與暗月你來我往地交手的時候,安景行卻眯了眯眼睛:此人雖然手法卑劣,卻也有些聰明,至少不像以前的蠢貨一樣,隻蒙一條麵巾就來行刺,從手上裸露出的皮膚來看,應該是在身上也抹了一種進行wěi zhuāng的顏料。
對戰暗月的招式雖然淩厲,卻在幾次即將要打中要害之時立馬收手,應該隻是想要將暗月zhì fú,並不是想要取他的性命,是不是可以推斷,眼前的人的目的,也不是想要取自己的性命?就不知道是不是顧及自己太子的身份了……
除了朝堂之上和自己政見不合的朝臣之外,自己鮮少與人結怨,而眼前之人武功不差,看樣子年紀也應該不大,應該會是誰呢?
就在安景行在心中暗暗思索的時候,被陸言澤推下牆頭的陸風也重新跳了上來,剛跳上來的陸風就發現,本應該痛揍二人的大少爺,正在和太子的侍衛交手,而本應該被痛揍的太子,則站在一邊用看戲的狀態看著兩個人你來我往。
我到底是下去,還是不下去?陸風看著被自家大少爺壓著打的暗月,一時間有些糾結。雖然可以看出暗月並不是大少爺的對手,可又因為大少爺的目的並不是將暗月打成重傷,而頻頻收手,導致久攻不下。
自己要是不下去,大少爺今天的計劃可能就不會成功,但是大少爺剛剛說,想要親自收拾……咳咳,和太子殿下進行友好的協商,那自己下去會不會引起大少爺的不滿?若是大少爺感到了不滿又想要將廚房的小蠻許給自己那怎麽辦?可是話又說回來……萬一今天大少爺的計劃沒有成功,大少爺心情不高興的話,是不是也會將小蠻許給自己?
就在陸風自我糾結的時候,對暗月久攻不下的陸言澤也覺得陷入了僵局,就在心中有些煩躁的時候,抬眼就看到陸風趴在牆頭看戲,一時間怒從心間起,直接大吼一聲:“你還不快給本少爺滾下來!”
而聽到陸言澤怒吼的陸風,連忙跳下了牆頭,平時大少爺輕易不自稱“本少爺”說是什麽一聽就像二世祖,現在看來,估計是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
有了助力加入戰鬥之後,路陸言澤很快就從暗月這裏脫了身,反身撲向了安景行。本以為現在就能聽到安景行慘烈的叫聲的陸言澤馬上就被現實給打了臉:
陸言澤不僅沒有碰到安景行一根毫毛,反而因為輕敵的緣故,被安景行在胸口處拍了一巴掌。
微微向後退了兩步,陸言澤此時才認真地打量了一眼安景行,此時站在這裏雲淡風輕胸有成竹的男子,哪兒有外人口中那種一無是處的樣子?
胸口被安景行拍上的一巴掌的地方,讓陸言澤此時都感覺有些隱隱作痛,就算眼前這個太子雖然不是什麽絕世高手,但也絕不是一個文弱書生這麽簡單。
就算不是文弱書生又如何?總歸今兒個是要挨揍的!陸言蹊想到這裏,也不再糾結為什麽安景行與表麵上的表現不一樣,重新動手,準備開揍!
“哎哎哎……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做出這種事情?還把沒把王法放在眼裏!”就在這個時候,巷口又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可見來人不少。
這麽快就有人來了!陸言澤看著自己麵前毫發無損的安景行,雖然心有不甘,最後還是準備按照原計劃撤離,畢竟這事兒做了就做了,但是絕不能放在明麵上說,若是被有心人看到,用此時來彈劾陸家……
想到這裏,陸言澤也顧不上今兒個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向陸風使了個眼色之後,就準備開溜走人。
“我一來你們就走,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小的們……上!”而陸言澤撤退的動作,被夏一鳴看了個一清二楚,當即大手一揮,讓跟在自己身後的人立馬上前。
居然是太子的救兵!陸言澤心下一沉,正準備反身放手一搏,就看到了夏一鳴帶來的二十幾人,同時從兜裏掏出來了一樣東西,做了一個射擊的動作之後,漫天的小石子撲麵而來,直直地打到了陸言澤的身上。
彈弓?看清楚來人都沒帶什麽wǔ qì之後,陸言澤也就不再糾纏,直接翻身上牆,反身走人,這也是他選擇這個巷子的第二大原因:撤退方便!
“你們還不快去……”夏一鳴見陸言澤與陸風二人居然能夠成功逃脫,連忙準備下令,讓護衛們趕緊去追,卻不料被安景行打斷了命令。
“別追了……”安景行揉了揉腦袋,看著夏一鳴帶來的人,以及他們手上的彈弓,一時間儒雅公子的人設差點兒崩塌,“你就不能……靠點譜嗎?”
“我怎麽不靠譜了?”這話說得夏一鳴就不讚同了,“收到xìn hào之後我來的這麽及時,還不靠譜呢?”
天知道他在看到太子的xìn hào之後立馬就從家裏趕了過來,結果把安景行救出來隻後,不說自己護駕有功就罷了,居然還說自己不靠譜?
“你這個……”說著安景行嫌棄地看了一眼護衛們手上的彈弓,對於夏一鳴的行事方式極為看不上,剛剛即使夏一鳴不來,他也不會出什麽事,但是人都來了,居然是帶著彈弓,這也太……
“咳咳,這不是刀槍劍棍什麽的目標太明顯了,京兆尹和巡督衙門都是靜王的人,我這……不方便嘛!”對於這一點,夏一鳴也非常無奈,不知道皇上是怎麽想的,除了三萬禦林軍外,護衛皇城安全的兩大要職居然都是靜王手下的人,這也造成了平時安景行行事非常不便的後果。
“那個,要不要讓人去查一查?”想到這裏,夏一鳴連忙轉移了話題,畢竟皇上偏心什麽的,他們可以想,卻絕不能說。
而對於剛剛的兩人,夏一鳴卻非常好奇,以前靜王行刺的時候,五個十個不夠看,十五二十算少的。這次居然兩個人就來了?而且看到自己一來就收手,說明不是死士,什麽時候靜王變得這麽小氣了?難道是最近缺錢了嗎?
“不用了,不是靜王的人。”安景行搖了搖頭,即使剛剛兩人是衝著他來的,卻並沒有讓他覺得不懷好意,再加上那人說漏嘴的“本少爺”更是讓安景行心中隱隱有了猜測,“這件事我自己處理。”
安景行如此說,夏一鳴就知道,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麽,也就不再多問。
而另外一邊,剛回到家中的陸言澤則感覺非常不好,本以為能夠將安景行教訓一頓,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為了行動方便,陸言澤於陸風穿得都很薄,夏一鳴帶來的都是練家子,手勁兒不小,導致現在陸言澤身上青青紫紫,全是小石子留下的痕跡。
陸言蹊走得瀟灑,完全不知道因為自己這一聲“願意”,給家人帶去了多大的震驚。
“言蹊剛剛說了什麽?”等陸言蹊走了好一會兒之後,陸遠才回過了神,自己剛剛似乎聽到了小兒子說“願意”?是自己氣昏了頭所以出現了幻聽嗎?
陸言澤比自己的父親好一點,但是現在整個人也處於一種非常震驚的狀態,要知道陸言蹊平時可沒少出入煙花之地,雖然因為陸府家教甚嚴,並沒有與那些煙花女子發生什麽實質性的關係,但是口頭的調戲自然是少不了的,怎麽冷不丁就願意嫁給一個男人為妻了?
“剛剛小弟說,他願意……嫁……嫁與太子為妻。”陸言澤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並不能夠接受這個現實,雖然他並不歧視男妻,但是他從未想過,男妻這兩個字,會與自己的弟弟掛鉤。
要知道在西元,一個男人,隻要嫁與另外一個男人為妻,那就永世不得入朝為官,即使以後這兩個男人因為某種原因或和離,或其他原因而分開,嫁與人為妻的那一方,也不得入仕。
也因如此,即使西元國男風盛行,但是真正到了嫁娶地步的,卻少之又少,在名門望族之中,更是罕見。畢竟生而為天之驕子,又怎麽會願意將自己的前途托付在另一個男子身上?
即使陸言蹊現在這個不務正業樣子,看著是無法通過科舉入朝,但是隻要威遠將軍府在,隻要陸言蹊收心,一個三四品的官職,甚至一個一品的虛名,威遠將軍府也是能夠替陸言蹊爭取到的。
所以陶行知剛剛念出來的,可不僅僅是一紙婚書,更是陸言蹊guān chǎng的黃泉路!這也是陸遠和路行澤不能夠接受的第二大原因。
“怎麽會這樣?”聽到大兒子的回答之後,陸遠有些發懵,自己剛剛沒有聽錯,也沒有出現幻聽,小兒子真真切切說了“願意”二字!
“一定是太子那個不要臉的勾引咱們言蹊!”沒一會兒,陸遠就回過了神,回過了神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反思陸言蹊的思想是不是哪裏出了岔子,而是責怪太子。
雖然對於那個不受皇帝寵愛的太子,陸遠覺得有些同情,但是同情歸同情,同情並不能讓陸遠願意將小兒子嫁給他!陸言蹊可是陸府的寶貝!要是爹娘回來之後知道言蹊接了這麽一道聖旨,那還不得將自己抽皮扒筋,責備自己沒有照顧好言蹊?
想到這裏,威猛如陸將軍,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仿佛預見了自己慘淡的未來。
“言蹊雖然調皮,但是幾乎所有的事都在咱們眼皮子底下,你看他除了與夏家和周家那倆孩子走得近,還有其他什麽關係好的人嗎?”這個時候,最為冷靜的反而是雲婉儀,聽到丈夫將責任推卸到太子身上的話,雲婉儀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覺得欣慰,還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