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釣魚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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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購買超過60%的章節就可以即時顯示, 否則請耐心等待三小時 青青小腦袋撥浪鼓似的搖:“不讓我娘收著,我自己鎖xiāng zǐ裏。”
寧氏一邊給徐婆子碗裏夾餃子,一邊笑道:“大嫂不知, 她打從會數數起就把自己的壓歲錢要回去了,還弄了個帶鎖的xiāng zǐ, 把自己的好東西都放xiāng zǐ裏鎖著, 連瞧都不讓我瞧的。”
朱朱一邊吃餃子一邊笑道:“青青給我瞧過,這兩年的壓歲錢她都擱裏頭了, 還有兩塊大石頭,一個是秋天時候跟大伯進山時候撿的,有西瓜那麽大, 為了幫她扛回來, 大伯套的獐子都沒拿;一個是春天時候從河邊挖出來的, 死皮賴臉的讓大哥給抱回來,足足有兩個石榴大小。她那xiāng zǐ總共也沒多大,兩塊石頭倒占了大半個地方。”
青青洗了手回來, 聽見姐姐在編排自己,忍不住過去拽朱朱的袖子:“我xiāng zǐ還空著小半呢,姐, 不如你把你的壓歲錢給我,我幫你鎖著。”
朱朱笑著推她:“我才信不過你,我讓娘幫我收著, 你留著空兒繼續撿石頭去吧。”
徐婆子表示對青青的行為十分嫌棄:“那麽財迷, 也不知道隨誰。”
青青立馬打蛇隨棍上:“當然是隨祖母啦!咱們家祖母最財迷!”
全家哄堂大笑, 徐婆子一邊笑一邊咬嘴裏的餃子,隻聽嘎嘣一聲,趕緊吐出一枚銅錢來:“哎呦,吃出錢來了。”
大家趕緊說發財的吉祥話,青青捂著嘴直笑:“不愧是我們家的大財迷,第一個吃到錢。”徐鴻達瞪她一眼,不許她胡說。青青衝她爹做了個鬼臉,趕緊夾了餃子:“我是家裏的小財迷,我也要吃錢。”說著往下一咬,果然也吃出一個嶄新的銅錢來。眾人笑道:“果然是小財迷,天生帶財運的。”
青青小心翼翼地將銅錢放在一邊,和寧氏商量:“娘,再幫我做個荷包唄,我要把過年吃出的錢單獨裝裏頭。”又說:“裝石頭的xiāng zǐ不好搬,娘再給我個小xiāng zǐ吧,我把大xiāng zǐ裏頭的錢都檢出來放小xiāng zǐ裏,回縣城時候好帶回去。”
徐婆子瞅她一眼:“放家裏還不放心咋著,還得帶縣城去。”
青青笑眯眯地看著祖母:“我這次家來,每天都能開箱瞅瞅我的寶貝,哎呀心情好的不得了。我就想著我回縣城時候一定要把我的錢都帶回去,這樣每天都可以開xiāng zǐ數錢啦,想想就高興,真是神仙日子呢。”
徐婆子笑罵了她一句:“哪有這麽沒出息的神仙。”
家人一邊吃一邊笑,把錢都吃出來了,方才收拾桌子散了,趕緊洗漱好了去眯一會。
初一不到卯時,徐婆子就起來了指揮著兒子把她的年畫都掛牆上,又讓王氏擺好瓜子、花生和糖果。卯時一過,徐鴻翼的幾個本家的堂兄帶著兒子一大家子就到了。
來的親戚是從徐家秀才太爺父親那輩開始算的。秀才太爺的父親有兄弟三個,哥哥弟弟都枝繁葉茂子孫眾多。隻有秀才太爺這支單傳了兩代,甚至連個閨女都沒有,直到娶了徐婆子才打破了宿命,生了三個兒子出來,因為徐婆子經常自稱是徐家的功臣,也十分樂忠於盯著兒媳婦生孩子。
徐家本家的遠房親戚眾多,和自家這支來往比較密切的是徐太爺的叔叔的二孫子徐展棠這支。徐展棠打小一堆兄弟姐妹,因他性格木訥不是很得父母喜歡,他父親本就沒有幾畝地幾間房,因此分家時隻給他些零零碎碎的家什就把他打發出去了。
徐展棠那年不過二十出頭,他沉默的接過分來的一張破椅子和三個碗,給爹娘磕了頭就帶著妻兒離開了生養他的村子。一家子走一路要一路飯,路過南茶村時,聽說村裏有一間別人家不要的草房子便住下來了。
那一年恰好徐鴻翼的父親去隔壁的南茶村找長工,聽人介紹村裏來了個幹活很賣力氣的漢子,便去瞧了瞧,一問名字就知道是本家兄弟,再一敘祖上果然對上了。
徐鴻翼的父親見這遠房堂兄過的實在是淒慘,便出銀子幫他修葺了房屋,給他置辦了兩畝地,平時有活常叫他過來,結算時還經常多給些銀錢,災年的時候還常打發兒子送糧食過去。
徐展棠是吃苦肯幹的,靠著這遠房堂弟的幫襯,慢慢的也把日子過起來了,隻是年少時夫妻兩個吃了太多苦,累出了一身的病,四十出頭兩口子就扔下了四個兒子去了。好在這些年他也攢了十來畝地,兒子們多賣些力氣再上山打些野物也勉強能吃飽肚子。
徐展棠打認識堂弟那年起,每年初一都帶著妻兒到灃水村來拜年。等他過世了,他的兒子們依然保持著這個習慣。不僅初一來,平時每個月也來瞧一回徐婆子,等到農忙時候,四兄弟更是放下自家的地不管,先幫徐鴻翼把地裏收拾了,才回家幹自家的活,徐鴻翼每年都得勸上一回卻勸不動這四個實心眼的堂兄。
“嬸子過年好!”徐展棠的大兒子徐鴻文帶著弟弟三人並妻兒一大家子一進堂屋就齊刷刷的跪在地上,結結實實的磕了個頭:“嬸子過年好!”“叔祖母過年好!”
堂兄弟們互相拜了年,小輩的又給長輩拜年,熱熱鬧鬧了兩刻鍾,這才有的上炕,有的找個凳子坐一邊說起話來。
徐婆子就喜歡這熱熱鬧鬧的樣子,樂的滿臉菊花開,給來的七八個孩子一人一個小紅包,又從櫃子裏拿出果子給他們吃。
孩子們吃了果子,大人們就往他們口袋裏塞了糖塊、瓜子打發他們出去玩,別在屋裏鬧大人說話,女人們到廚下幫著王氏、寧氏整治飯菜。
徐鴻達、徐鴻飛兄弟兩人平時在縣城回來的少,這回見了不免問問生意怎麽樣。徐鴻飛眉飛色舞地講了一通,又笑道:“有幾件事想和哥哥們商議,就不知合適不合適。”
徐鴻文笑道:“飛弟還客氣上了,你有啥需要哥哥們的,吱一聲就行。我們兄弟四個旁的沒有,力氣倒有一把,你直接說就是。”
徐鴻飛給幾個堂兄抓了瓜子,這才說:“我家這胭脂鋪也算開起來了,去年一年生意也不錯,有幾件一直琢磨的事也該做起來了。第一個事兒是,我們家做這胭脂、香膏、香露每年都得收購幾千斤的玫瑰,但這玫瑰有好有孬,我琢磨著想買一些地專門種玫瑰供自家鋪子,能保證玫瑰品質不說,再一個成本也便宜些;再一個事就是,如今這鋪子的也有幾分名頭了,很多鎮上的人去縣城也買咱家胭脂,我想從鎮上也開家鋪子,也多些進項。第三個事就是,我二嫂子親手做的高端胭脂產量太小,忙不過來,我鋪子裏也想找人幫襯幫襯。家裏這塊蒸玫瑰香露也是一灘大活,光我老娘和大嫂又得領著人忙活又得顧著家裏,實在是太累了。”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徐鴻飛又說:“這幾樁事哪一件離了人也不行,我們家的情況堂兄知道,我大哥光家裏的地就忙不完;我二哥將來要考狀元的,沒空理這些俗事;我家能忙生意的就我一個,我也沒旁的兄弟幫忙,隻有求哥哥們了。”
徐鴻文聽完半天沒言語,眼睛裏卻多了些淚花,眼圈也紅了。半晌他拿袖子抹了抹眼睛,哽咽的說:“老弟啊,你這不是讓哥哥們幫你,你這是看哥哥吃不飽飯想幫襯哥哥啊。”
徐鴻飛咧嘴一笑:“哥,我真缺人。”
徐鴻文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心裏盤算了一會,說:“行,既然你信任哥哥們,哥哥們一定會帶著媳婦孩子好好幫你幹活。”
四個兄弟商量了一回,定下來老大徐鴻文兩口子帶著兒子媳婦,幫忙種玫瑰;老二徐鴻武腦袋靈活,時常去鎮上做些小買賣,就由他家來負責鎮上鋪子的事;老三媳婦手最巧,學東西快,加上她家閨女多,個個都很機靈,就讓老三徐鴻雙帶著媳婦去縣城。老四徐鴻全帶著媳婦一家子搬灃水村來,幫著徐婆子弄家裏作坊胭脂的事。
大人們在家裏頭熱熱鬧鬧的定下了大事,外頭青青領著十來個哥哥姐姐圍著山根轉悠。浩哥一臉納悶的看著東翻翻西看看的青青:“你到底想找啥?”
“找石頭!”青青一臉興奮:“昨晚我夢見這裏有個特別漂亮的石頭。”
浩哥聞言很是無語:“你撿那兩塊石頭沒一個好看的。”
青青低著頭還在四處的瞧,小嘴撅起來:“可是我覺得很漂亮啊。”話音剛落,青青忽然瞧見一個半藏在枯草堆裏的圓滾滾的石頭,三步作兩步的蹦過去,撿了起來:“找到了,你們看好不好看?”
眾人:……
浩哥一臉崩潰的看著青青手裏的石頭:形狀不是正圓,看著也不潤澤,顏色烏突突的,實在看不出好來!要是非得說個優點,那就是這塊比較小,隻有蘋果那麽大,終於不用自己扛回家了。
浩哥對自己堂妹喜歡撿石頭這個癖好感覺十分憂慮,這麽奇怪的女孩子以後嫁的出去嗎?
小劇場1:
浩哥:青青總喜歡撿石頭,以後嫁不出去怎麽辦?
一直未出場的霸道男:嫁我!嫁我!青青快把我撿走!
青青:……你走開!
一直未出場的霸道男:嚶嚶嚶嚶……
小劇場2:
浩哥:青青,你為什麽喜歡撿石頭啊?
青青:什麽叫我喜歡撿石頭啊,我又不是什麽石頭都撿。實在是這幾塊石頭我看著太好了,所以忍不住抱回家!
浩哥:有多好啊?我怎麽看著都烏突突的!
青青:我也不知道哪裏好,就是一看見心裏就覺得特別舒坦。
浩哥:……什麽毛病這是?
若幹年後
浩哥看著青青收藏的幾塊石頭淚流滿臉:這石頭真好,我也想撿!!!
徐鴻達跺了跺腳,揚起脖子朝裏喊:“娘子,莫怕,我在這裏。”
陣痛越來越頻繁了,寧蘭芷似乎聽見丈夫的呼喊,隨著疼痛又有些聽不清,恍惚間又似乎回到了十個月前的那個下午。
當時她奉命往園子裏送梳洗的熱水,原本隻需放到院子門口就好,自有大人會將熱水提進去。
卻不料醉酒心煩的他出來透氣,一眼瞧見了她,眼神頓時有些癡了,喃喃地叫了聲“望舒”就上前將她抱在懷裏,蘭芷至今猶記當時自己內心的絕望,卻掙紮也不敢掙紮,求救也不敢求救。
也不知那人喝了多少酒,隻知道自己疼痛了一遍又一遍,待那人醒來,已是第二天下午。
蘭芷木然的跪在床前,他仔細端詳了她的臉,忽然有些索然無味:“隻有五分像罷了。”便喚身邊的人:“安明達,賞她一千兩銀子叫她家去吧,以後找個好人家嫁了。囑咐劉道遠一聲,不許為難她。”安明達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這不合規矩,但最終沒敢多說,隻應了聲:“是!”
疼痛越來越密集了,蘭芷臉上滿是汗水,仰起頭痛苦的嘶叫,似乎隻有這樣才能釋放出自己的屈辱,才能磨平心底的創傷。
徐鴻達急的團團轉,忽然想起家裏還存著老山參,連忙去切了幾片出來,喊嫂子出來拿進去給娘子含上。
徐老娘氣的掐腰指著他:“個敗家玩意,那可是二十年的老山參,值好些個銀子呢。”
徐鴻達正色道:“娘,那是寧氏的陪嫁,再值銀子也是她的東西!再說寧氏此時又是早產,萬一有個什麽,可叫兒子怎麽活?”
想想兒子前頭已經死了一房媳婦了,這個再有個好歹確實妨礙兒子名聲,這才罷了。隻是想想那老山參還是有些心疼:“哪裏就值得吃參了,誰生孩子不得四五個時辰的。”一眼就瞅見蹲在角落裏的小孫女,上前一把揪起來:“回屋呆著去,要不是因為你摔倒砸在你娘懷裏,你娘能早產?個死丫頭。”
大妞痛的張嘴就嚎哭起來,大大的眼睛裏還帶著一絲驚恐,徐鴻達連忙上前將孩子抱懷裏:“娘,大妞她一個三歲孩子,知道什麽?”拍了拍懷裏的大妞,努力壓抑住心裏的焦躁。他娘不知道,以為寧氏是早產,可徐鴻達知道,蘭芷這是瓜熟蒂落。他娶蘭芷之前就知道蘭芷已非完璧且懷有身孕,他發誓不管這胎是男是女皆視為親生,蘭芷才點頭允了婚事。
“嘎……”一聲孩子哭聲響起,徐老娘臉上露出了笑容,兩手合掌拍了一下:“佛祖保佑,可算是生出來了。”一把推開門,邁腿進去:“是男是女?”徐鴻達連忙放下大妞也跟著進去:“娘子可還好?”產婆李婆子已將嬰兒臍帶剪好,熟練的打了個結,用準備好的小被子將孩子包起來遞給徐老娘:“恭喜老姐姐,二郎媳婦給您添了個漂亮的孫女!”徐老娘聞言連瞧也沒瞧那孩子,轉身就要出去:“又是個丫頭片子。”
這時,忽然聽見院外一聲高呼:“娘!娘!中了!中了!” 徐老娘再顧不得其他,三步並兩步衝了出去:“你二哥中秀才啦?”
“是!二哥……中秀才……啦!考了……全縣……第……十一名,是……廩生咧!”徐家老三徐鴻飛氣喘籲籲的掐著腰站在院子裏,一邊努力平著氣息一邊回答著他老娘的話。徐老娘笑的滿臉不知如何是好,搓著手原地轉了兩圈,方才想起來:“老三,趕緊的!去放鞭炮!”又吩咐大孫子浩哥:“去地裏叫你爹回來。”一邊又快步回到屋子裏,扯住還拉著媳婦手的徐鴻達道:“兒啊!你中秀才了!”
屋裏眾人也滿臉喜色,產婆李婆子湊趣說:“恭喜老安人啦,您好福氣,養個秀才公兒子哩!”又怕自己喜錢不足,忙又把孩子往前抱了抱:“這丫頭是個福氣孩子,一下生就有這等喜事傳來,可見是個命旺的。達哥媳婦先開花後結果,有這個命旺的孩子在前頭帶著,保準三年抱倆大孫子。”
聽見這話,徐老娘之前嫌棄生了個丫頭的心思也淡了幾分,從產婆手裏將孩子接了過來,低頭瞧了瞧:“雖說是早產,但抱著不輕呢。”李婆子笑道:“足足六斤八兩!我再沒見過比這漂亮的孩子了,雖說是早產但一點都不皺巴,看這紅彤彤的皮膚,看這大眼睛,定是個美人坯子呢!”徐老娘看著小孫女確實長的機靈秀氣,心裏也不由得喜歡了幾分,嘴裏笑道:“托你吉言。”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嘭……”徐鴻飛在大門口點起了掛鞭和二踢腳,徐老娘連忙將孩子遞給大兒媳婦,囑咐她:“你在屋裏照看你弟媳婦。”又瞄見了站在一邊的大妞,難得和顏悅色了一把:“好生和你大伯娘在屋裏呆著,別出去亂跑。”便叫著二兒子匆匆到大門外,等待鄉親來賀。
徐鴻達倒不像他老娘那麽急,先取了佩巾掛到大門右側,此時住的近便的鄰居已經過來了,見門上掛的大紅布佩巾方曉得徐家二媳婦生產了,又那關係近的拉徐老娘嘀咕:“你大兒媳生長孫時候你也沒放炮,怎麽這個時節倒放開鞭炮了?”
徐老娘樂的合不攏嘴:“倒不是因為生孩子,是我們家老二考中秀才了,還是廩生哩!”
“中秀才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鄰居們忙賀喜道,徐家大郎徐鴻翼聽到報信也從地裏回來了,咧著嘴拉著弟弟直樂。有那五六歲的孩子聽見鞭炮聲跑來,徐鴻飛一個孩子塞了一把零碎鞭炮叫他們放,隻見那些孩子一邊撒歡的跑一邊四處報喜:“徐家二叔中秀才啦!”
鄰居王家婆子和徐婆子關係最好,聽見徐家老二中了秀才忙賀喜道:“他徐嬸子不愧是咱村最有福氣的,咱村讀書的孩子也有不少,可這有十年了,唯有你家老二考上秀才了,可真是有福氣呦!”
又有人問:“廩生是啥?”
徐家老三笑道:“李叔,就是kǎo shì前幾名,每月還發六鬥米呢。”
也有人笑道:“二郎這是隨了他爺爺。”
“可不是,當初徐老太爺也是咱村裏唯一的秀才呢!”
眾徐老娘看著鄉親們羨慕的眼神,驕傲的挺起了胸膛,感覺尾巴都翹起來了。
送走了賀喜的鄰居,徐老娘一拍腦袋:“看我這個糊塗的,忘了你告訴爺爺和你爹一聲了。”又連忙帶著三個兒子去上香。
徐家在這南家村也算是大戶人家了,徐家打老太爺那輩起就有個五六十畝地的家產,家裏便送了老太爺去讀書,考了二十來年到四十歲上方才中了秀才,他自知沒有讀書的天分,索性放棄了科考,在家裏開了個私塾給村裏的孩子啟蒙。老太爺隻有一獨子,一看書就打瞌睡,但是好在是個能幹的,娶得妻子就是現在的徐老娘也是攢錢的一把好手,夫妻兩個辛苦大半輩子,也攢下了百十畝地的家業,堪稱是村裏的財主了。徐老娘生了三個兒子,大兒子徐鴻翼、二兒子徐鴻達、三兒子徐鴻飛都跟祖父讀過書,隻是徐鴻翼也不是讀書的料,按他祖父的話說就是:和他爹一樣的榆木疙瘩;三郎徐鴻飛倒是聰穎,隻是坐不住板凳,不是個吃苦的孩子。倒是徐鴻達不僅腦筋靈活還肯用功,三歲就能背下千字文,四歲就開始讀三字經了,五歲正式到私塾去念書,學些《四書》、《孝經》、《太極圖說》之類的,不到十九歲就成了生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