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生涯》一九〇(陽光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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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日軍鬆木支隊迷路小隊十二人無一生還,國共兩軍在聯合幹掉諸鬼後,很是高興,一高興就要慶賀,所以那之前的約定就順理成章了。

    望恒拍了拍黑蝙蝠的肩膀:”隊長,又打了勝仗,是不是該去慶賀一番了啊?”

    黑蝙蝠點頭應允,轉身帶著****跟上****朝陽光酒樓奔去,這晚,除了值班的和一些小角色沒去外,國共兩軍戰在一線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去了。

    擺了四桌,春夏秋冬四個包廂全是國共兩軍的人,這次酒宴是由望恒請客;當然他請客除了是要感謝黑蝙蝠的指揮有方外,另還有別的要求,那就是~要雪蓮赴宴,借名其生。

    其實真正他是哪一日生,也沒有人知道,反正任憑他自說罷了;這晚與望恒坐一桌的有:黑蝙蝠、紅蜘蛛、雪蓮、菜子、武舞、妞妞、路長、討口、跑馬哥、頂冠、萬滿。

    一上桌,菜還沒上,酒便上了,望恒與各位幹敬著酒:”來~祝賀今晚咱們幹了勝仗,還是那句話,一來祝賀黑蝙蝠和紅蜘蛛隊長指揮有方,二來今天是我生日,高興!”言罷,自己一碗幹下,朝另一桌走了過去。

    望恒走入了“夏”包間的房間,夏包間裏坐著的全是****的人,有****的領導,空軍參謀建軍,陸軍連長杜鵬,還有隊長平安,平靜、平凡等人;****士兵一見望恒來敬酒,便大吼起來:”今天那幾個小鬼真是太弱了,可恨的是****太搶風頭了,咱們的人都還沒殺過癮......”

    菜子一聽那迷路的日軍全被殺光了,便覺得漢軍也是如此地可怕,便借故去上廁所,她走到鏡子前看了一眼自己,仿佛有點不認識,除了麵目消瘦,心中還泛起一股惡心之意。

    妞妞跟上,與菜子並肩而站,先是整理著自己的衣領,再回頭幫菜子拍了拍背,助其寬心,但菜子小姐卻感到一陣寒心,再加上之前狂飲一碗酒下去的刺激,“傲”的一聲吐了出來。

    在妞妞的幫助下,略清洗一翻便回到坐位上,臉色煞白;黑蝙蝠看出了問題,便吩咐妞妞:”要啵你送菜子小姐回去休息吧!”

    菜子回絕:”不必了,我挺好的!沒事。”此時,望恒又來到****一桌的“秋”包間,這個包間裏有****領導:餘偉、陳強、平淡、平凡、平靜、花椒、還有俄國外教懦夫、及美國專家邁克等人。

    望恒先是一碗酒幹下,簡單地應酬:”各位戰友吃好喝好!望恒在這裏先幹為敬了!”

    ****打量了一下望恒離去的背影:”這家夥,是在幹什麽,這麽有錢!”

    花椒:”咱們隻管吃唄,****有的是錢,我去“春”包間看一下雪蓮。”

    於是風兒便扶著花椒朝春包間走去,雪蓮一見花椒前來,便死活要跟花椒同桌去吃;望恒此刻正在“冬”包間敬酒,冬包間坐的全都是一線小兵,鬧哄哄的,正好掩蓋了雪蓮移位的動靜。

    待望恒回到自己的坐位時,隻見雪蓮不見了,一開始他還以為她是上廁所去了,沒有理會,但菜都上齊,吃過幾味了,還不見雪蓮歸來,便向同桌的人打聽:”這雪蓮到哪裏去了?”

    桌上的人都取笑望恒:”個癡呆呆,那雪蓮早就隨花椒到夏包間用餐去了!”

    望恒哪受得了這個,本就是為了見雪蓮一麵才編了個故事大出血把國共兩軍的人團在一起聚了個會,沒了雪蓮,他哪還有心情吃酒,於是便借著酒勁撞開了夏包間的房門。

    詩曰:

    鬼走魂散酒壯膽,紅顏一麵把酒歡,春夏秋冬國共聚,名為謝宴實為探;酒後真言莫失信,遠走他鄉隨俗聽,孤魂野鬼空對鏡,一碗濁酒長空鳴;推杯換盞麵紅赤,觥籌交錯沫星子,若有一朝大發跡,且讓兄弟醉欲死。

    ****的夏包間人一驚,見望恒醉酒而來,都錯愕不及,還未待大家反應過來,望恒便提溜著雪蓮離席。

    雪蓮壓根就不再喜歡望恒了,她是給黑蝙蝠麵子才出來的,哪知望恒竟這副變態,酒還沒喝幾碗便開始耍起酒瘋來;於是雪蓮也借酒裝瘋,“啪”的給了望恒一耳光,這一巴掌實實地重,連關著門兒的包間都聽到了聲響,於是紛紛便起身上前勁架。

    望恒哪受得了這個失麵的氣,欲狠狠一巴掌還回,卻被黑蝙蝠給攔了下來:”不可以這麽對一個女人,她是真瘋,不像你是假瘋。”

    望恒推開黑蝙蝠:”我沒有瘋,也沒有醉,黑蝙蝠,我早就看不管你了,你憑什麽把我的女人藏在你的家裏?”

    雪蓮本想借酒裝瘋瞞過去,哪知,卻給黑蝙蝠帶來了麻煩,她焦慮地望著四周,似乎在向人求著助,卻無人來應,無奈隻好自己承受著,這一切,望恒都看在眼裏。

    黑蝙蝠鬆開望恒的手,一把把雪蓮抱在懷裏:”念在之前兄弟的份上,念在現在咱們還是並肩作戰的同事份上,我不與你剛才說的酒話計較,但雪蓮她是真的有病在身,你不能再如此傷害她了。”

    望恒把酒杯一摔大怒道:”黑蝙蝠,我告訴你,你可別多管嫌事,這是我的家事!”

    黑蝙蝠:”你今晚請客,就是為這事來鬧的嗎?那不好意思,恕我不奉陪了。”言罷,便帶著雪蓮和花椒離開了。

    剛一走出包間門,望恒早就埋伏好了人,一群小兵拿槍堵著門不讓黑蝙蝠一行人離去;黑蝙蝠轉身大笑道:”哈哈......沒想到今日來赴的是個鴻門宴,敢設鴻門宴,就沒有想過結局嗎?”

    國共兩軍的領導聞訊後趕了出來:”你們這是怎麽了?有話好說,都坐下!”

    望恒憋著一肚子氣,自顧自地喝著悶酒,黑蝙蝠卻不肯再入席,對於他那身蒙麵的裝扮來說,實也有些不方便,便在夥同紅蜘蛛罷席後,還是要堅持離席。

    ****領導建軍見狀便令望恒上前道歉,望恒迫於壓力,隻好舉著碗上前:”剛才是我不對,這些日子,還有勞你對雪蓮的照顧了,隻是我希望她病好後,能將她送還與我!”

    黑蝙蝠依舊沒有喝酒,他明白****的算盤,其目的就是想看清自己和紅蜘蛛的真麵目,好在抗日結束後,好對自己對症下藥;可看這陣勢,不喝碗酒再走,是有些太牽強了,因為****的領導都端著酒上前敬來了。

    紅蜘蛛先接過一碗,隔著麵紗手擋而飲,人們都還沒看清她的姿勢,她一碗酒便下了肚;對於黑蝙蝠來說,實有些難辦,他本就不喜歡喝酒,再加上黑蝙蝠的裝扮,讓他實實地有些犯難。

    紅蜘蛛見他這麽磨嘰,便拖過他的酒碗:”來~我幫你喝了!”於是,又一碗酒下了肚。

    人們在望恒的點撥下,紛紛端酒上前敬紅蜘蛛,沒曾想,紅蜘蛛一連幹了十來碗,把對方的人都幹趴下了,自己卻沒事。

    幾經周折,幾番推搡,終於是結束了酒席,此時,已是夜深人靜,星月浩空,一半的人摸著回了家,一半的人卻就近歇在了包房。

    至此,賬都還沒人結,望恒這個請客的主人家,竟然睡得比誰都死,鼾聲如雷,夢話連篇;甚至還在夢境裏為雪蓮唱起了歌來。

    詞曰:

    雪蓮妹妹,我真的好想你,還記得雪蓮島一見,你如花笑靨。

    雪蓮妹妹,我真的好愛你,還記得雪蓮島一別,你如霜含淚。

    終於走到這個點,還休了人生,我眾裏尋你,你沒在老地方。

    終於來到這個地,冷卻了過往,我夢裏呼喚,你卻沒有回應。

    酒樓老板見望恒睡得稀裏糊塗,真不知是真醉還是假在裝蒜,若不是看在他是軍人的份上,早就一巴掌將其搧醒。

    紅蜘蛛走出門就吐了,她轉過身,撩開了麵紗,她隻讓菜子小姐去幫了她一把,黑蝙蝠把麵轉過,尊重其身份的隱藏:”我送你回家吧!”

    紅蜘蛛:”不必了,我自己能回,你們先回吧!”言罷,便打發走了菜子和黑蝙蝠一行人,自己一人東倒西歪地朝長街步去。

    於是黑蝙蝠便先送了雪蓮和花椒回去,他正欲睡下,卻還是略有不放心,披上蝙蝠服便上街尋去,就在前方廢墟處,有一個人的身影倒在那兒,從遠處看去,一身紅。

    黑蝙蝠第一感覺便是紅蜘蛛,沒曾想,走過一看,果然是她,她竟然倒在此地睡著了,看來還真是喝了不少酒。

    黑蝙蝠沒有趁人之危撩開她的麵紗查驗身份,他想把個這神秘留給驚喜,想必更刺激;沒多想,黑蝙蝠便扛著紅蜘蛛朝自己家裏奔去,把紅蜘蛛放在自己的床上安睡,自己則打了個地鋪靠門而依。

    鬆本在得到鬆木有一支隊人馬走失後,便氣不打一處來,正愁找不到機會去報複呢!這正是很好的一個由頭,說服了衝動的自己,也說服了疲倦的小兵:”咱們有一小隊人馬走失,現在都還未歸,看樣子,已經被漢軍給幹掉了,你們願意為他們報仇嗎?”

    日軍小兵在鬆本的煽動下,****了十二分精神:”誓死願意追隨將軍!”

    於是,鬆本和鬆木紛紛各領著一支隊伍朝蘭州城進發,此時是淩晨三點,整個蘭州城一片寂寞,除了冷冷的星月和涼涼的春風,再無別的聲音。

    這次鬆本帶的人馬是突襲,所以他們並沒有走大門,而是破小門而入,負責守小門的是****的隊伍,毫無防備地就被日軍給幹了,日軍悄悄地摸進了城,見人便開殺。

    被殺驚醒的****拉響了警報,日軍則聞到了一股大大的酒味,於是便朝陽光酒樓摸了上去;此時的望恒已經有幾分清醒,他在警報聲中醒了過來,頭還有些昏昏笨笨的,他拍了自己一巴掌,用力地站了起來,望了望四周:”唉,你們都該醒醒了,日本人來了。”

    一聽說日本人來了,個個都醒了過來,酒樓的老板披著衣服跑上了樓,抓住望恒的手:”當兵的,日本人殺來了,隻要你能保住我的命,昨晚的酒錢就免了。”

    望恒邪地一笑:”老板,你命真大!還好你昨晚沒有收我的酒錢,否則,你的命就該保不住了;哈哈......”

    陽光酒樓的老板一見望恒如此輕鬆,便心裏有了數,看來這次命終能保,鬼子的魂將歸西;待望恒帶著槍領著****士兵下樓下,酒樓老板則跑到一間密室燒香祈福起來。

    望恒領著一隊人馬貼牆而下,時不時地躥出一個人靠走廊去吸引日軍的注意,自己卻早已把槍口對準上鉤的鬼子兵;鬼子兵從一數到二樓,冒一個頭,就被躲在三樓口的望恒給幹掉。

    日軍感覺到碰到了難啃的骨頭,便打算用火攻,望恒又帶兵轉向窗口,一邊組織起人跳窗逃生,另一邊卻伏擊著放火的日軍。

    似乎該撤的人都撤走了,望恒正欲翻窗而逃時,卻想起了酒樓的老板,一直沒有見到他的身影,便回頭上三樓的包房去找。

    剛一躥到包房,樓下的火勢便燃旺了起來,日軍將下麵已經封鎖時,逃生的****跑的跑斃的斃,一時間,嗚呼與救命聲不絕於耳,蘭州城拉響了悲痛的絕唱。

    望恒尋遍了包廂,都沒有見著酒樓老板的身影,他正欲轉身而逃之時,發現了在包房的間隙處,有一幅畫,那幅畫之前是橫掛著的,現在怎麽斜掛著了?

    於是望恒帶著好奇心摸了過去,沒曾想,還真是一道暗門,打開,裏麵是間密室,一股濃煙躥進,把老板嗆得不輕。

    酒樓老板驚容失色:”著火了?這可如何是好,趕緊叫人滅火啊!”

    望恒提溜著老板從三樓便往底下跳,可把老板嚇得半死,望恒卻顯得格外輕鬆,仿佛是勝券在握:”抱緊我,現在這是唯一的生路。”於是兩人纏著被單和窗簾,纏翻下二樓,從火海裏跳出逃離。

    日軍見狀瞄準望恒便開始追殺,一連幾顆子彈出去,都打偏,望恒趁著濃煙的掩埋,埋伏進了一座廢墟裏。

    詩曰:

    東倒西歪路漫長,黑夜來襲思念訪,殘垣斷壁廢墟處,偶然發現一紅妝;夜裏行鬼走偏門,殺馬半夢驚遊魂,星月當空闃冷寂,陽光酒樓日淪陷;飛身一跳奔命彈,一言保命酒錢換,狼煙四起絕無路,再戰蘭州黑蝙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