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那些懷念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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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府高層內混有天人一方的內線,蘇念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在可貴且隻有一次的生命麵前,尊嚴什麽的,那都是可以完全拋棄的。就說說定定公他本人吧,沒有天人助攻,想要登上這大將軍之位,隻怕難如登天。可就在他跪舔‘天人爸爸’之後,別說登上大將軍之位了,甚至政敵什麽的都直接被‘天人爸爸’其樹清了,這種隻要跪舔‘天人爸爸’就能平白無故得好處的行為,換做任何一個人過來,隻怕dá àn都是相同的。

    但,換做蘇念,隻怕是萬萬不能的。

    他可是要做‘教父’的人,這麽跌身份的人,他才不會這麽做呢!

    何況,看著定定公頭疼,他不定心情多好嘞!

    其實,定定公這幾天心情本來挺好的,在黑夜叉決定前往前線徹底解決最後的攘夷分子時,他好整以暇地準備著看好戲。那些叛亂分子實在太難纏也太年輕了,若是不能找到好的解決方法,未來他們將會成為一隻隻打不死的小強,在未來任何一個時刻都有可能給他製造麻煩出來。現在眼看著這些人就要被他給抓拿到了,他還真的是睡著了都會樂醒,暗中已數不清狠狠喝了多少次酒。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笑人者人恒笑之,,同樣的麻煩很快就降臨到了他自己的身上。雖然這種情況和他沒有多大練習,但也足以讓他頭大如鬥,再也沒有心情笑得出來。

    那就是,老板被刺殺了!

    就在剛剛,老板發泄了一通,透露了很多消息,他雖然心驚,卻很顯然不想在此時發飆,給敵人以找到反駁的機會。於是,他就將一幹最後的攘夷分子這種事情給說了出去,試圖轉移目光注意力,好解決眼下的頭等之難題。

    可是

    定定公瞥了一眼蘇念,心中有些無奈,但他對蘇念無奈加無語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老板手段能力雖強,也總有主意,但有的時候,他的手段未免太過單一了,始終認為暴力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如今見他有可能重複以前道路的趨勢,所以他打算著開口,好說上一些什麽,不要再使用暴力了,那種做法太老套了。不過,這時蘇念卻是已經先開口了,他的語氣帶著安慰的性質:“定定公,這不是您應該頭疼的事情,要我說,既然已經抓到他們了,那就將這群瘋子給斬盡殺絕。隻要殺的他們怕了,自然就無人敢反抗了。”

    聽了蘇念的話,定定公左手敲打桌麵的小指不自覺的頓了一下,而後繼續著,徹底無語了。他就知道,老板一定是犯病了,還是文藝青年病。至於後麵的事情,他打定主意不再詢問一件了。

    “定定公,您有在聽嗎?”

    “啊我一直在聽。”

    “那您覺得我的主意怎麽樣?”

    “呃”

    看著蘇念眼巴巴的眼神,定定公殘忍的將目光移到了別處,努力不讓自己去看蘇念。而後他就看到了一幹人那拚命阻止的眼神,然後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們顯然也是不讚同的。

    倘若老板能夠拿出一份正經的主意出來的話,說不定他還會考慮一下,不過鑒於老板的文藝青年病犯了,他決定還是否認,因為這麽一做,他很難從其中抽身而出。

    於是,他下定了決心。

    “好,這方麵的是你的強項,換做你,你打算怎麽做?”

    聞言,一幹幕府高層當即就有了立馬離場的心思。

    說好的反對呢?被您給吃了還是怎麽的了?怎麽話一開口,立馬就變成了讚同?天可憐見,雖然他們也巴不得徹底消滅這一幹攘夷分子,但那隻是想一想,真到付諸實踐時,卻沒人敢這麽做。這些人,可是攘夷時代的最後象征,一旦將這些帶有標誌性符號的人物全都給弄死了,很有可能會引起反彈的。作為這引起反彈的始作俑者,絕對會被那些時代的遺留給吞的連骨頭渣滓都不剩下的。

    而且,他們也聽說了,最後的攘夷分子這些人與攘夷戰爭初期的那些家夥不盡相同,如果不是當初老板將定定公命令執行的太徹底,抓了他們的老師,他們也不會在攘夷戰場上鬧出一幹風風雨雨。據小道消息稱,黑獄裏的那個家夥,可是連老板都頗為忌憚的變態存在啊!

    試問一下,一位連老板都頗為忌憚的存在,在聽到自己的弟子出了事後,究竟會做出些什麽來,這還需要想一想嗎?

    腳後跟不用想都知道,他們絕對會一並跟著上路的!

    但轉念一想,他們就又覺得定定公此舉,真的可謂是頗有深意啊!

    換做老板出手,結果自然是不同的了。

    若是他殺,收不定會引得兩人大動幹戈。

    一死一傷,或者同歸於盡。

    最後的結果,必然是二選一。

    到那時,供他們選擇的餘地可就多了。

    想通此中關節,一幹人立馬就不淡定起來了。

    或許,他們應該在火上澆一把油

    這時,定定公卻是滿含憂慮的歎了口氣:“如果可以這麽做,我早就這麽做了。若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快刀斬亂麻,這不無不可。可這些人的身份,終究麻煩的很呐。一旦真殺了,會不會有不開眼的人拿此說事暫且不說,那位被關押在黑獄裏家夥就不肯善罷甘休,如果鬧得太大了,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夠討得了好。”

    “俗話說,攘外必先安內。”

    “在幹掉他們這些人之前,我們應該先肅清黨的內部,但凡那些抱著有‘隻要幹掉這些人就可以大勢已定’這種想法的人,都應該被處理掉。隻有他們不在了,您才不會被他們的思想左右,才可以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也不用在為這些人而頭痛”

    蘇念這話說的沒錯,定定公自然很是讚同的,先是一個老板被刺殺的案件就搞得他高度緊張了,然後又暴出了一個想殺卻又殺不得的攘夷分子,若說現在真個江戶城裏最頭疼的人,應該莫過於這位天下的征夷大將軍了。

    “之前我有講過的,那些有異心家夥什麽時候和我們統一過?哪一不是抱著自己的小九九,好方便從中漁利!?這一次也不例外,一旦我們這麽做了,他們肯定會在背後捅我們一刀。當然了,不是我小瞧他們,以他們那戰五渣的實力,隨便動動小拇指,就能把他們給戳的死的不能再死”

    你這混蛋,不吹牛能死啊!

    一幹幕府高層,乍一聽聞此言,都氣的牙癢癢的。

    剛開始,他們被定定模糊不清的態度給搞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那些人是該殺還是不該殺。然後,老板就出場了,這家夥一出場,就牽著所有人的鼻子再走,搞得他們跟個小狗一樣失了分寸。可現在,稍稍一細想,他們就立即明白了。像他們這些最諳權術手腕的人,隻不過一時關心則亂罷了,腦中一片紛雜。隻要想通其中關節,一切就都好說了!無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這些人都堅決不能殺!就算要殺,那也必須推到老板的身上,讓他們狗咬狗才對。

    這些人的想法,蘇念是懶得猜測的,自打參與會議開始,他就有了自己的主意。現在說的這些,隻是為了在定定公的麵前給他們上眼藥水而已,真正的大餐,還沒有上去呢!

    “定定公,剛剛我的主意,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其實那隻是一個試探罷了。那些人的身份為何,我很清楚。說可以說的很輕鬆,但真當做起來的時候,那就不是小事了。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探究這些人的真實想法如何。畢竟,人在憤怒之下,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當然了,話說的再好,終究不如實際來的更好!

    所以,蘇念打算來先點幹貨。

    “我的主意是”

    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群,蘇念最後盯著定定公,大膽的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語氣堅定:“殺!”

    “什麽?”

    定定公的眉宇立馬就跳了起來。

    本以為老板的文藝青年病好了,沒想到反而更加嚴重了。

    他決定,以後有什麽會議的時候,還是不要讓老板參與了。

    自從這家夥得了文藝青年病後,他就很難在政見等其它事情上提出更好的建議了。

    然而,蘇念卻是率先對著場內的一幹幕府高層開炮了,他笑著問:“你們也不會認為,不該殺吧?”

    dá àn,不約而同的一致。

    放在平常,老板他們自然得罪不起。

    因為無論勢力,還是其自身實力,他們都沒機會下手。

    這不,好不容易有機會趁著這人無防備痛下狠手了,他們怎會輕易放過。

    “老板,你說話難道從不經大腦思考的嗎?行事怎麽可以這般肆無忌憚的狂悖?若是打死個平民倒也罷了,但這次我們要討論的對象可是那些攘夷分子。他們雖然身份普通,但被殺的真相一旦流露出去,你知道會給我們帶來多少麻煩嗎?”

    “麻煩倒是可以解決。但我們若對那些人太狠了,那些好不容易安分下來的不安分分子會怎麽想?說我們幕府言而無信,對待投降者就是這般**裸的傷害嗎?”

    “重點不是這些,問題在於我們要如何在不傷害那些人性命的情況下,既給予他們最大的懲罰,又要確保那些不安分分子有不安分的動作。老板,你可不要以為處理政事就像收集情報那般容易啊,若是事情就這麽被你解決了,那我們還開個什麽會議啊!”

    “”

    一幹人,三言兩語,你一句我一句的,讓正堂徹底變成了菜市場。

    眼看著這麽多人圍攻老板,在一旁做了‘忍著神龜’許久的佐佐木真擔心老板可能會受不了這些人的言談,然後當場發飆什麽的。他覺得自己必須開口說些什麽了。然而,就在他剛剛坐穩身體時,他的視線內就倒映出了一抹上揚的弧度。

    “所以,是我多操心咯!?”

    佐佐木不屑的瞥了瞥嘴:“還真有些懷念那老板坑人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