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我的世界出BU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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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一七年四月十三日,早七點,在這個微妙的時間點,城鎮尚未蘇醒,晨光正一點點的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冷冽的空氣中還帶著些微清晨特有的濕氣,在早起鳥兒的啾鳴聲中,cd市第五大道商業街的末尾,一家小小的周邊店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今早的開門營業,我們要講述的這個故事,就從這裏拉開了帷幕。

    看過二次元字體的卡通招牌,隨著鏡頭往下,我們將目光轉移到這間小小的周邊店內部——不大的小店內,黑發的年輕人此時正在埋頭幫忙著店內的準備工作,這是他已經熟練了許多遍的流程。原先還有些不能適應的除塵和貨物清點在經過這段時間的適應之後,到如今也已經變成了單純的體力勞動,所以對於此時的年輕人而言,這種開門營業前略顯倉促的準備工作倒也談不上什麽忙碌或者不忙碌的問題……隻是忙碌都還是其次了,在考慮到自己隻是偶爾才會過來店裏幫忙幾天,既然特地過來幫忙的話,果然還是不要太過於馬虎了,一邊這樣想著,年輕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擦了擦眼角分泌出來的淚液。

    果然,強迫性的早起明顯還是留存著某些後遺症的,似這連天的哈欠便是現成的鐵證,年輕人砸了砸嘴,順手揉了下酸澀的眼睛,總算開始認真打量起了自己的工作內容。

    早在過來的時候,年輕人就已經將貨櫃上的商品大致目測過一遍了,雖然眼前商品種類繁多,但擺設基本還算是齊全,所以補齊和清點應該花不了自己多少工夫,不過嘛……年輕人考慮著某些情況慢慢蹲下了身,然後順手拉開了幾個貨櫃的內部……果然,事情永遠都不能光看表麵,可能因為店內才剛剛補充貨源不久,貨櫃內部的各種商品堆積的有些暴滿,而且亂糟糟的,需要自己整理的地方恐怕不止一點半點,年輕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扶住了額頭,心想自己這回絕對是抽到了下下簽……

    不過抱怨歸抱怨,想到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故,年輕人撇過頭看了一眼另一頭同樣在忙活著的店長,還是稍微打起了一些精神,苦著臉認命的整理起了眼前的商品起來。隻是一邊整理著貨櫃內部的內容物,年輕人還是下意識的估算了一下剩餘的工作量……保持著這樣的清理速度的話,大概還需要一個多小時的首尾。年輕人看了一眼麵前的工作量,歎了一口氣,表情變得更憂愁了。

    一個多小時呢,這要換算成咱們國足都足夠被人家懟進十幾個球了好不好……

    有些無聊的發散著思維,年輕人無奈的動起了手來,雖然準備工作比預想的要麻煩,倒也談不上多麽出人意料,隻是一個多小時的話,開門前的準備時間應該還是比較寬裕的,年輕人看著眼前亂糟糟的一團,回顧著以前玩沙盒遊戲的經驗,心想這眼前一波果然隻能靠信仰和勇氣慢慢扛過去了……

    隻是,不知道應該說世間發生的事情果然往往都是不盡人意呢,還是說天不遂人願呢,不知為何,明明是打算盡快完成工作的,一邊默數校對著眼前的商品,黑發的年輕人卻總感覺今天的工作似乎存在著某種異樣的違和感——一開始年輕人本來還對這種奇怪的違和感不以為意的,但是隨著工作進度的推移,這種奇怪的不協調感卻始終沒有消散,甚至於在印象中變得越發明顯起來了……

    眼前的每一件商品,看起來似乎都在慢慢變大?

    年輕人稍微有一些疑惑,揉了揉眼睛,心想商品怎麽會變化呢?然而,即使想要按捺住心頭浮起的莫名的違和感,但是隨著工作進度的推移,這種讓人感到不適的錯覺卻始終沒有消散,甚至於變得越來越強烈了起來,就好像麵前的事物全都是虛假的,自己與這個世界似乎存在著某種格格不入一般……

    是因為早起的困意還在頭腦縈繞?還是身體不舒服所以產生的某種錯覺?年輕人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有些狐疑的皺起了眉頭,按捺著心頭浮起的煩躁,盯著麵前的手辦,仔細端詳了起來。

    眼前,是一款已經停產了的誓約saber的手辦,看起來似乎和記憶中的印象一模一樣,不論是模型的姿勢,或者是惟妙惟肖的塗裝,還是一如既往的精致,但是不可思議的,不知道為什麽,年輕人就是能夠感覺到,眼前的手辦與自己的記憶存在著某種維和感的地方。

    並不是因為手辦出現了汙垢或者是破損的地方,也不是手辦的重量或者形狀開始產生了什麽多餘的變化,年輕人大概能夠理解,問題應該並不在手辦之上,而是出自於自己身上。

    雖然一時間說不出理由,但是自己確實對眼前的事物產生了某種奇怪的空間錯覺,而這種詭異的錯位感,大抵便是今天違和感的源頭所在了。

    具體說明的話,不知道為何,大概是從今早開始,年輕人總感覺自己眼前的所有事物似乎都在慢慢放大一樣——並不是眼前物體的輪廓真的變大了,拿起各種物件來,實際上還是和往日一樣的大小,所以自己感覺到的這種異常很有可能是隻是類似於空間異位一樣的心理錯覺,但是明白歸明白,這種事物在眼前逐漸放大的感覺也是確實存在著的,並不是一時的錯覺,至少現在,此時此刻,自己能夠明顯感覺到,這個世界,有哪裏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種奇怪的感覺想來應該是從今早才開始的,年輕人想了想,然後確認了這一點。記憶到自己昨晚回家之前應該都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的,隻是今早自己急衝衝的過來,跑的跟個湘港記者似的,所以可能忽略掉了沿中出現過的那些違和感,但是等到開始整理物件的時候,這種物體在逐漸放大的感覺便再也藏匿不住,直至被自己發覺為止……

    那麽眼前這種奇怪的感覺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幻象嗎?還是說自己被卷入了什麽超常規事件之中?年輕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物體怎麽會變化呢?這不科學啊!究竟是這個世界壞掉了還是自己壞掉了?簡直就像做夢一樣,恍惚中,一種與現實世界脫離的不真實感慢慢出現,開始衝擊著年輕人穩固了二十餘年的世界觀,讓年輕人心頭生出了無數的驚悚與恐慌。

    不管發生了什麽,讓這種奇怪的違和感一直在視野中徘徊著也不是那麽回事兒,年輕人使勁搖了搖頭,想冷靜下來理清一下現在的狀況。

    自我檢視了一番,年輕人感覺身體並沒有出現異樣,既沒有發熱,也沒有感到頭暈,但是從早上開始,這種事物的輪廓在意識中被放大的錯覺一直徘徊著不去也是一種不爭的事實……越是盯著那些事物想要去驗證,越是會有一種事物在眼前慢慢放大,自己靈魂被投入那個物體之內的錯覺。這一點在剛才已經經過反複驗證了……這便很不妙了,眼前這種情況,明顯已經不是自我安慰就能夠忽視過去的心理狀況了。

    今天果然有哪裏不對,不對,應該說是絕對有哪裏不對!

    年輕人考慮到這裏,目光緊盯著眼前的誓約saber手辦,眉頭漸漸地擰成一個疙瘩。

    姓名黃小凰的年輕人其實從一開始就不算特別篤信科學的那一類人,但如今,這違背了世界觀與科學的一幕真的一下子出現在了自己眼前,果然還是有一些不敢相信,說真的,一下子連世界觀都開始產生動搖了好麽……

    ——眼前這狀況貌似已經不能用科學去解釋了吧?

    黃小凰有些無語的想著,不由得撓了撓頭。

    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種狀況應該算作什麽?超視覺?邪王真眼?輪回眼?見稽古?還是傳說中的未來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動漫和中的場景,年輕人表情變的古怪了起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來描述自己內心翻江倒海的心緒。

    沒道理啊,自己既沒有吃掉過什麽怪模怪狀的惡魔果實,也沒有碰見某個炎發灼眼的蘿莉站在屋頂跟自己說「其實你已經死了」;更沒有遇到過一個紫色頭發穿紅色夾克的大姐姐開跑車來接人,告訴自己有一個在某軍事科研機構做研究的老爸;或者耳朵裏長著一雙耳朵的奇怪生物跑來跟自己說「和我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吧」之類的事兒,怎麽突然之間就被卷入了這種明顯超越物理定律的事件中了呢?這恥球的運行規律何在?這還是我所處的那個物理世界麽?

    再說了,就算突然要搞一個覺醒的開場,故事也好按照基本法來進行好不好?連一點伏筆都沒有寫,這場景怎麽就突然橫空出世了?是不是感覺故事開頭少了點什麽東西?例如自己隱藏了二十餘年的背景身世,全篇三十餘萬字的設定資料合輯什麽的?

    黃小凰同誌忍不住在心底腹誹了起來。

    迷茫是肯定的,但是自己一臉黑人問號的模樣杵在這裏也解決不了實際的問題,黃小凰糾結了半響,暗歎了一口氣,第一次開始認真的審視起了自己眼前的這種異常。

    僅僅隻是低下頭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誓約saber,甚至都稱不上觀察,然而,令人咋咋稱奇的是,因為這種放大感覺的緣故,眼前手辦之上許許多多自己未曾注意過的細節幾乎是迫不及待映入了年輕人的眼底——某些構件的塗裝不夠契合,磨砂紋理邊緣有些不被人注意到的地方有些磨損,excalibur的表麵存在著小小的擦傷,還有上色流程中出現的瑕疵,甚至是因為溫度變化產生的略微變形,各種各樣的細枝末節如今在黃小凰的眼中幾近一覽無餘,簡直就像進入了奇妙的入微現象一樣,這種洞若觀火的感覺讓黃小凰一時間甚至都找不到詞語來描繪,無法言喻卻倍感神奇,且不論自己看到這些毫米級的細節多麽不可思議,就說自己的視力和觀察力,什麽時候變得這般洞察秋毫了?黃小凰稍微考慮了一下,還是有一點接受不能。

    為什麽昨天之前自己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過展品上那些微小的擦傷?難道是因為自己以前從沒有認真注視過這些手辦?!不!上一次把玩還是前不久的事情,自己沒理由注意不到道具上這些明顯的瑕疵才是……所以按照這種邏輯考慮話,恐怕隻有一種解釋能夠說明現在的一切了——自己以前確實是注意不到這些微小損傷的,一切都是由於今早這種與世界格格不入的特殊視界帶來的饋贈……

    要麽是自己的身體,要麽是這個世界,一定有哪兒出現了什麽異常!

    從一般邏輯上來講,比起懷疑世界,懷疑自己當然要更加簡單一些,黃小凰也是傾向於考慮方式的,那麽,自己的身體現在究竟出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情況?

    黃小凰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稍微緩解了一下頭腦之中的緊張與恐懼——這是他思考問題的諸多小習慣之一。

    一邊考慮著這些問題,黃小凰一邊下意識的摸著手辦的輪廓摩挲著,透過手指的觸感,年輕人能夠清楚的感觸到手中這些樹脂材料其中的各種瑕疵,眼前的誓saber也比起自己記憶中要粗糙太多,黃小凰大概能夠理解,並不是因為眼前的手辦突然就變的粗糙了,而是因為自己的感官變的敏銳起來了,所以才會產生出這種奇怪的的認知……

    而且除了眼前的物體正在變大的錯覺之外,感官變得敏銳之餘,其實還有一點異常也值得自己去注意一下。

    就在剛才擺弄著那些商品的時候,黃小凰才剛剛發覺到的這件事。伴隨著這種物體的細節在眼前放大的感覺,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所有事物,似乎都要比起自己記憶中那些事物的印象要清晰許多。

    清晰,年輕人一時之間隻能夠找到這個詞匯來形容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一切——就好像原本特別模糊的場景突然化作了高清畫麵展現在自己眼前一樣,這並不是什麽一時之間的心理錯覺,這就是發生在自己眼前的鐵錚錚的現實。

    黃小凰知道,這肯定是一種錯誤的認知,眼前的世界是絕對不會突然變得清晰起來的,但是從早上到如今,自己接觸的每一件事物似乎都在反複提醒著自己這件事實的存在——這個世界,突然之間就變得清晰起來了……

    這種清晰,似乎並不僅僅隻是限於視覺而已。

    包括剛才觸摸過的其他商品也是,不論是手指對材質的感觸,又或者是商品的氣味,形狀,過道吹來的微風,每一份感觸似乎都要比以前的世界要更加鮮活,也要更加真實一些……這種突然起來想法甚至讓黃小凰產生了一瞬間的失神,世界變得更加真實?這樣比喻的話,簡直就好像在說昨天之前自己其實一直都生活在一個假的世界之中一樣……

    這就好比一直生活在像素世界的史蒂夫突然有一天來到了現實世界中,看到了眼前的一切,除去了最初的好奇心,餘下的更多的恐怕就是一種沒由來的恐慌和心悸了,恐怕無論換做誰,一時之間都是無法接受這種令人震驚的結論的。

    難不成自己以前一直生活在一個像素世界中不成?

    疑惑與震驚伴隨著某種怪異的感覺開始在年輕人的心腹中燃燒,漸漸的變成了一種驚悸的情緒。

    不不不這個想法也太荒唐了,黃小凰糾結了一會,趕緊打消了心中這個恐怖的念頭。雖然自己一直覺的現實是個讓人處處為難的爛遊戲,但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一個遊戲的話自己也會很困擾的……

    自己這些年的中二病可能真的有些欠治療了。

    黃小凰想到。

    不過,但是眼前這種奇妙的感觸還真是了不起啊……

    一邊感歎著造物主的神奇,一邊體會著這種不能言喻的超感官狀態,盡管有一些惶恐與詭異感在心頭竄動,黃小凰還是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感歎了出來。

    從另一種視角看待這個世界,完全就是一種全新的感受,世界的一點每一滴在自己的眼中是這樣的細致清晰,這或許才應該是這個世界真實的模樣,黃小凰看著這個栩栩如生的世界,體會著著這種新奇的視覺,整個人開始陷入其中,變得恍惚了起來,眼前的景物也漸漸開始模糊,意識開始渙散,仿佛自己的靈魂都投入了其中……

    一開始還隻是心神變得略微遲鈍,沒想到隻是猶豫了一小會,黃小凰卻感覺到自己靈魂仿佛在不知覺中陷入了沙坑之中,似乎有什麽力量在撕扯著自己的靈魂,要將自己慢慢蹂躪粉碎一般,黃小凰全身動彈不得,心中頓時警鈴大響,張口正欲呼喊——突然之間感到頭腦一陣劇痛,頓時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年輕人心頭一愣,傻傻的眨了眨眼睛,這才發覺自己其實還處在現實之中,眼前是誓約saber的手辦,自己手指正剛剛輕撫上手辦的輪廓,隻是不知道為何,自己的鼻翼稍微有點癢癢的濕潤感……

    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鼻地,黃小凰意外的摸到了一手殷紅的鼻血,年輕人傻傻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一抹鮮紅,心頭逐漸冷卻的情緒頓時就換做一盆冷水從頭澆了下來了,少年連忙收回了剛才散渙的心神,退出了這種讓人感覺到恐怖的體驗。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黃小凰驚恐的咽了口口水,看著手中殷虹的鼻血,有一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第六感還是什麽,黃小凰似乎隱約能夠感覺到,不論自己看到的景像的究竟是什麽,剛才都可能差一點就無法抽身而出了,沒由來的體會著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後知後覺的捂住偃旗息鼓的心髒,黃小凰強作鎮定的低頭看向眼前的手辦,舔了舔嘴唇,心中,一種驚濤駭浪的後怕與某種異樣的情緒在黃小凰的心胸開始發酵。

    那是一種人類麵對著未知的大恐怖時候生出的敬畏之心以及窺視著它的某種探求**。

    簡單來說,就是一種作死的心態

    什麽是作死?一般來說,一個正常人應該學會趨利避害,那是人類對於各種危險以及不好事物的本能反應,是一個社會rén miàn對未知事物應有的正常反應,而不是像這樣毫無防範的與一個沒有任何了解的神秘世界作貿然接觸,那是毫無疑慮的作死途徑——但那是相對於正常人的考慮,對於一個資深中二病來說,去費心的算計什麽利益的得失簡直愚蠢,看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事物第一時間去主動追逐不才是作為人類應有的應有常識嗎?萬一錯過了怎麽辦?這個世界可沒有後悔藥可吃。

    畢竟生命的意義便在於折騰,折騰的核心便在於作死。

    黃小凰便是這樣想的,而且正打算將這個想法貫徹下去,然而這才剛剛站起身來,一個高自己一頭的身影卻主動靠攏了過來。

    「誒,你沒事吧,小凰?怎麽大早上的開始流鼻血了?」

    那是熟稔的店長稍顯關切的聲音。

    黃小凰一愣,轉頭看著麵前魁梧的店長,心中一暖,頓時略微搖了搖頭。

    「嗯,沒什麽事兒,隻是稍微流了點鼻血罷了……」

    「啊,我不是說這個——」

    店長看著黃小凰,開口解釋著。

    「我是想說,大清早的,你抱著個裙裝手辦噴鼻血,這很讓人擔心啊,你丫真的沒問題吧?」

    店長一邊說著,一邊還作出了擔憂的表情。

    「臥槽!你說誰對著手辦流鼻血呢?!」

    黃小凰聞言慌忙一把抹掉了臉上的鼻血,瞪大了眼急道

    「才不是對著手辦流鼻血呢!我對著一個手辦能幹啥啊?話說店長你平時究竟是抱著什麽眼光看待我的?!」

    黃小凰有些驚愕的樣子看著店長。

    「正常人看變態的眼神啊。」

    店長點了點頭,直言不諱。

    黃小凰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反駁道

    「哎……店長你別這樣,誰是變態,你當我像你一樣…臉上……有…字?」

    黃小凰一邊說著,話語卻突然像是卡了殼,變換著臉色,糾結了半天才一臉疑惑的把有…字倆隻字疑惑的問了出聲。

    「嗯?怎麽了?」

    被黃小凰這樣一說,店長楞了一下。

    「我是說……你臉上長了字……」

    黃小凰傻傻的看著映在自己視網膜上的那大堆的黑色文字,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