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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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殷承安帶回齊王府時,顧南已經醉到隻會傻笑了。

    殷承安扶著他在床上坐下,伸手拿了毛巾擰幹為他擦臉,醉糊塗了的顧傻子笑眯眯張嘴咬毛巾,殷承安無奈,低聲威脅:“再咬我就親你。”

    顧傻子沒反應過來,笑著看他一會兒,皺皺鼻子繼續咬。

    下一秒,唇邊被溫軟的物體覆上了,嘴唇不斷被輕咬,顧南有些不開心,索性張嘴咬了上去。

    主動的行為讓殷承安眸子更暗了些,在心裏暗罵一聲後退開,不停喘氣。

    顧傻子傻乎乎的笑。

    看著他不帶一絲清明的眼眸,殷承安歎口氣,平定心思後上前扶顧南躺下,伸手解開了他的衣服。

    皮膚暴露在涼風中,顧南眨眨眼睛看自己上方的殷承安,後者也在看他,二人對視一會兒,喝醉了的小傻子突然雙手抱胸,眼神滿是控訴:“你耍流氓。”

    “……”殷承安其實很想如他所說,可這時候他能做的隻是歎口氣:“這時候沐浴容易著涼,你素來愛幹淨,我給你擦洗身體你再睡。”

    “嗯……”顧南大大咧咧放開手:“來吧。”

    床上的人眸色朦朧中布滿水光,醉酒後皮膚微粉泛著如玉的光澤,聲音沙啞說一句來吧,無論是誰都忍不住。

    更別說原本就對顧南有些其他心思的殷承安。

    殷承安咬牙看他一會兒,嘴角突然輕輕勾起。

    雖然現在還不是時候,可照顧醉酒之人,收些獎賞也是可以的……是吧?

    醉酒後的清晨,顧南醒來隻覺得疼。

    頭疼,嘴唇疼,胸口疼,大腿內側也疼。

    似乎有什麽不對,顧南低頭,看到自己胸口處一片密密麻麻的的紅點。

    再摸摸嘴唇,果然有些腫。

    大腿內側……顧南抽抽鼻子,咬牙掀開被子,大腿內側紅腫一片,還有些破皮。

    “……”顧南咬牙。

    前方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太傅……你這是在做什麽?”

    顧南抬頭,看到殷承安詫異的臉,才發覺自己現在掀被子看下丨體的姿勢,實在……不是一般的猥瑣。

    迅速放下被子,顧南微笑看著殷承安:“昨個是你帶我回來的?”

    殷承安點頭。

    顧南笑得更燦爛了些,他指指自己胸口:“那麽我這裏,是怎麽回事?”

    昨晚剛做了壞事的人一臉坦然:“嗯,我已經宣太醫看過了,說是對酒水有些反應,不礙事的。”

    套路差評,顧南想。

    他心裏哼一聲,麵上雲淡風輕嗯一聲,一副已經相信了的模樣,轉過身皺鼻子,心想你真當我一心隻讀聖賢書什麽都不懂。

    殷承安看著他微笑,表麵上溫潤無比,心裏有點小陰暗,若是太傅不相信發現了,或許自己還可以挑明順便做點什麽的。

    ——都是表裏不一之人,多麽般配。

    用過早飯後,顧南換了官服上朝。

    這年確實不大太平,西戎之事剛剛平定,北邊便出了饑荒。

    戶部尚書張遠道遞上奏折後便伏地秉奏,推舉戶部侍郎前去賑災。這便是無形中將黨爭排除在外,殷承晉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經西戎和鄭州事件後他元氣大傷,需要大量資金扶持勢力,眾所周知賑災是肥差,張遠道卻如此不上道。

    他臉色一變,以他為首的大臣便上前弓身,侃侃而談其中弊端,不動聲色將殷承晉推舉了上去。

    若是往常景昭帝睜隻眼閉隻眼便由他們去,可如今他心裏也有些計較,垂了眼眸開口:“顧卿,你覺著如何?”

    顧南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眾臣紛紛投以目光,不曾想他卻沒有為齊王府爭取機會,而是笑著應和了張遠道的話語。

    景昭帝沉吟片刻,準奏張遠道。

    聖旨一下,顧南便感到兩道刺人的目光聚集到自己的身上,他循著視線看去,殷承晉正定定看著他,眸子深沉。

    顧南歎氣。

    曾經這賑災一事便是落到了殷承晉身上,結果他太貪心,到最後南方暴亂,暴亂中死傷無數,血流成河,南方遭衝擊一蹶不振,景昭帝大怒,差些將殷承晉直接斬殺於金鑾殿。

    若不是不願百姓受苦,我怎麽會放棄這種機會。

    事情已定,景昭帝便揮袖下了朝。

    顧南轉身走下漢白玉台階,張遠道走至他身邊拱手:“多謝太傅。”

    “不必。”顧南道:“百姓為根本,將此事辦好便是。”

    “那是自然。”張遠道點頭。

    二人相視一笑,張遠道再次拱手:“賑災事宜需要多做準備,我便先回去,顧太傅若是有空便去寒舍坐坐罷。”

    “改日必定拜訪。”顧南回禮:“正事要緊,大人便先去吧。”

    張遠道也不多說什麽,匆匆離去了。

    顧南笑笑,轉頭瞥到靳王殷承晉正朝他的方向走來,剛想加快腳步避開他,卻先有一個人站到他身邊,道:“顧太傅,陛下口諭召你到禦書房。”

    是裴冷秋。

    顧南點頭轉身跟他一同前往禦書房,回頭後與殷承晉擦身而過,胳膊刺痛一下。

    他斂了眉目低頭繼續向前走,眸間陰冷一片。

    此次在禦書房沒待太久,景昭帝稍稍吩咐了幾件事後,便讓顧南回去了。

    從宮城回齊王府需要大概兩柱香的功夫,顧南上馬車後便覺得胳膊隱隱生疼,提起袖子一看,白皙的皮膚處青紫一片。

    果然如此,顧南冷笑,如此下作的手段也虧得他三番二次使出來。

    “去請清王殿下到齊王府小聚。”顧南閉上眼睛開口,話音剛落,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是’後,重新歸於平靜。

    曾經的寧遠將軍府培養出來的死士,不忠朝廷不忠皇帝,隻忠殷承安。

    到了齊王府,顧南下馬車匆匆走入,到房間後關上門扯開袖子,拿了布條在青紫處的邊緣綁上,以避免毒血蔓延。

    殷承安得了管事稟報後尋找顧南,進去便看到顧南來不及放下的袖子下方一片刺眼的黑色。

    “誰做的?”聲音低沉含怒。

    “殷承晉。”顧南淡淡說:“這個時節你不許找他事情,暴力解決不了問題。”

    殷承安沒說話。

    顧南瞥他一眼:“告訴我你知道了。”

    後者沉默一會兒,才咬牙開口:“知道了。”

    之後一陣寂靜,直到大管事前來通告:“王爺,太傅,清王殿下來了。”

    殷承安下意識就想將情敵拒之門外,顧南搶在他前麵開了口:“人是我喊來的,清王常在江湖行走,認識不少能人異士,此毒他有辦法。”

    一切以顧南的身體為先,殷承安隻好妥協。

    不一會兒,殷承清的身影出現在門邊,進來後看到顧南的胳膊,臉色一變:“昨日還沒事,這是怎麽了?”

    顧南沒回答他的問題,問:“有人能解麽?”

    “有。”殷承清語氣肯定:“我有位好友林玉是藥王穀弟子,如今就住我府上。”

    說完,他偏頭對身邊小廝低語幾句,小廝領命後轉身快速離去了。

    不出半個時辰,一身著白衣的青年便提著藥箱匆匆進來了。

    看了傷口後一把脈,眉眼溫潤的青年表情立即有些不屑:“你們朝堂眾人居然還用如此下作的東西,也真是……”

    後麵未說出的話被哼聲代替。

    “什麽毒?”兩位王爺異口同聲。

    “不是毒,是蠱,最下等的蠱。”林玉聳肩看著顧南:“三天取不出來,你從此就成傻子了。”

    顧南:“……”就不能委婉點嗎?

    林玉安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這種不入流的東西一炷香就取出來了。”

    殷承安和殷承晉黑著臉注視他放在顧南肩膀上的手。

    林玉手一抖,幹咳一聲把手收回來,唰的一聲展開針灸包:“話不多說,來吧。”

    顧南抬眼看看裏麵明晃晃的銀針,突然就覺著心有點疼。

    雖然人看起來有點不靠譜,但身為藥王穀弟子,林玉醫術還是很靠譜的。

    一株香後,四人圍在桌邊看碟子裏透明的蟲子:“這就是蠱?”看起來有點惡心。

    林玉嗯一聲:“東西取出來了,你們看看如何處理吧。”

    幾人一同看向顧南。

    顧南還在盯著蟲子看,一想到這種東西曾在自己身體裏待過,就覺得難受。沉默一會兒,顧南抬眼和煦一笑:“臨近年關,靳王送了禮物,齊王府也不能小氣,就送一份大禮給他如何?”

    說完,他微笑著點點桌子:“至少要比這個貴重十倍,對不對?”

    三日後,林玉傳來消息說禮物已經送到。

    顧南笑著燒了字條,當天晚上,殷承晉便在隔著王府有一條街的箱子裏被黑衣人揍了一頓。

    消息傳到殷承安哪裏,他搖頭笑笑看著對麵的顧南:“不是說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嗎?”

    “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可是它能夠解氣。”顧南一臉坦然。

    殷承安莫名覺得這樣的顧南有些可愛,摸摸鼻子將手中的書放回原位:“時間不早了,一同去歇息吧。”

    這個一同意思很是微妙。

    顧南靜靜看殷承安,後者笑容未變,其中的堅定意味卻不容小覷。

    對視片刻,顧南偏頭站起身:“走吧。”

    殷承安笑著跟在他身後,伸手熄了油燈。

    房間瞬間暗了下去,被窗外皎潔月光照著,朦朧曖昧。

    顧南合衣躺下,感受到身邊一重,心裏有些愁。

    我本無心猥褻未成年。

    奈何未成年總是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