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向佛佑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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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青子行走江湖以來,使出劍芒時,未曾遇到敵手,然而這個老和尚卻有這般能耐,徒手破劍芒,彈指斷劍,他究竟是誰?一個功夫如此了得的老和尚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此,難道他也是來尋找什麽,柳青子在心中想著。這時木屋中一道驚醒屋外人之聲,蕭力之妻阿離要生了,阿離一聲痛喊:“力哥,我要生了。”蕭力不再麵向柳青子,丟掉手中所剩的斷枝,急忙跑進木屋,扶著阿離輕輕躺在床上。又急忙言道:“我去請穩婆。”



    “來不及了,你快燒水,天隱你出去。”這時項佑生之妻徐青言道,小男孩項天隱點著頭急忙走出去,蕭力看著阿離已滿頭大汗,急忙回道:“好好,我燒水。”



    於是蕭力燒水,徐青關上了門窗為阿離接生。躺著不足三十息的阿離,小孩就已開始出生了。當徐青揭開被褥一看,隻見嬰兒的雙腿已經出來了,隱約還能看見是個男嬰。孩子的腿先出,這是難產啊。徐青頓時著急的滿頭大汗,阿離痛苦的叫喊,蕭力回頭看了看徐青,見她為何也是滿頭大汗,問道:“怎麽啦?”徐青為了安撫蕭力,回道:“快燒水,小孩要生了。”蕭力急忙點頭。而恰在此時,空中一道耀眼白光墜落,柳青子、老和尚、項佑生他們皆瞧見了。那道白光從空中瘋狂的下墜,落於小木屋上,直接飛進了阿離的腹中。



    柳青子見到這道白光,脫口大笑道:“我知曉了,這便是仙引之路,哈哈,原來這時才出現,讓我等的好苦啊。”他想衝進木屋尋找那道白光,項佑生從馬車上早已抽出大刀,用刀指著柳青子而吼道:“你膽敢向前再走一步,就別怪我刀下無情。”



    老和尚的身影早已擋在木屋門前,對著柳青子嚴肅而道:“道長,你我皆是修道之人,信何仙引之路,那些皆是妄言。這裏是凡地,木屋之中有孕婦正處臨盆,你還不退去。”



    柳青子有點不好意思,回道:“貧道一時心急,竟忘了木屋中有婦人臨盆。”他退去五步,又言道:“老和尚,皆是修道之人,你來到這裏是不是發現仙引之路了?”老和尚搖頭道:“道長,剛才我已經說過,這裏是凡地,跟仙引之路無關。”柳青子細細瞅著老和尚的麵容,又言道:“老和尚你的心機可藏得真深,想一人尋求仙引之路,休想。這條仙引之路,貧道也瞧見了。”他又退後幾步,坐於地上,反而耐心的等候著。



    這時木屋之中的徐青大聲對蕭力言道:“蕭兄弟,你夫人是難產,我不知如何才好?”徐青以前跟婦道人家聊天聊到過穩婆之事,但對於難產的孕婦,在從未接觸過穩婆之事的她是不知如何下手的。蕭力已經將火生氣,鍋中已加滿清水,開始慢慢冒著熱氣。聽到徐青之言,他的雙手頓時顫抖起來,著急的回道:“這下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衝到阿離的身旁,握住阿離的手,對著阿離堅定言道:“離妹,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阿離疼痛的快要暈過去,全身早已濕透,汗珠已從發絲上滴落而下,她一手死死抓住蕭力的大手,回道:“力哥,我能堅持住,讓快嫂夫人幫我接生,我好疼啊,力哥。”阿離又是大聲痛喊,蕭力急忙對著徐青懇求道:“嫂子,你一定要幫幫我,這下隻有靠你了。”



    徐青急忙回道:“蕭兄弟,不是我不幫你,弟妹是難產,我從未接生過,隻是聽說過穩婆之事,這下不知如何下手。”蕭力著急的亦是滿頭大汗,口中念道:“難產,怎麽會難產呢,難產怎麽辦,有何辦法呢?”這時徐青又急忙問道:“蕭兄弟,我知曉難產可以保住一個人方法,你,你要保誰?”蕭力一聽,吼道:“我都要,我都要,我不能失去他們哪一個。”這時阿離一聲痛喊後,直接痛暈了過去。徐青急叫道:“不好了,弟妹暈了過去,她怕是挺不過去了,蕭兄弟如果你不快下決心保小孩,那麽你誰都保不住。”



    蕭力一聲痛哭而道:“我都要,我要他們娘倆都活著,求求你了嫂子。”徐青的雙手已顫抖不止,她隻聽說過難產時有保一人的方法,卻從未聽說如何能將大人和小孩都保下來的方法,她真不知如何回答蕭力。這時屋外的柳青子言道:“我身上有顆定神丸,隻要還有一口氣,足可保人一炷香精力充沛生機旺盛。”老和尚奪過柳青子手中的藥丸,細嗅一下,而道:“這是難得的養神藥丸,續氣良藥。”柳青子回道:“那是,剛才我對這個農夫多有得罪,這粒藥丸當成是賠禮道歉。”



    老和尚對著屋中言道:“施主,你快將這顆藥丸給你夫人服下。”蕭力聽見他們對話後,立即開門取走藥丸給阿離服下,服下不足三息,阿離醒了過來,疼痛依然讓她痛喊不止,直接將蕭力的大手掌咬在口中。蕭力忍住疼痛,看著阿離精力頓時旺盛,心中擔憂稍減。蕭力這時對著徐青言道:“保大的。”徐青點著頭,準備下手保大的。這時阿離將蕭力的手臂甩開,大聲吼道:“不行,誰說保大的,保小孩。力哥,保小孩。”說完後,阿離眼角下熱淚直流不止,蕭力痛苦不已,眼含熱淚而道:“離妹,我不想失去你,孩子我們可以再生,失去你我萬萬做不到。”阿離也堅決道:“力哥,孩子是無辜的,他是我們生命的延續,一定要讓他活下來。”阿離頓時握住徐青的手臂,對徐青言道:“嫂子,求求你保我肚中的孩子,這樣我才能安生。”



    徐青氣息急促的點著頭回道:“好吧,妹子。”蕭力頓時痛吼道:“不行,我要你活著離妹,我要你活著。”並緊緊握住的阿離的手,人顯得痛苦不已、不能自己,一聲痛吼之後,竟然發不出聲來,表情極其難過。徐青剛想保小的,見蕭力這般,這下真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屋外的老和尚言道:“阿彌陀佛,佛渡有緣人,施主,老衲有一方法,能將你的夫人與小孩同時保下來,隻是需要你答應老衲一個條件。”蕭力聽到老和尚之言,立即推門而出,跪在地上,逐漸穩住情緒,慢慢的發出聲音而道:“大師,求求您幫我,我答應您的條件。”



    老和尚扶起蕭力而道:“佛祖不喜人求佛,但喜人禱佛中善。施主,答應我的條件便是皈依我佛,成為老衲明德的弟子,做老衲明德的傳承人,做我少林寺的下一代主持方丈。阿彌陀佛,佛在,緣在,你是老衲明德的善緣,更是少林寺的大善緣,隻有你將來才能助少林寺渡過滅寺之災。皈依我佛之後,便是出家人,需四大皆空,將不能再有紅塵俗戀,相見妻兒。”



    蕭力望著屋中的阿離,眼含熱淚,頓時笑了,回道:“蕭力拜見師傅。”蕭力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明德大師以拂袖將蕭力托起後,言道:“從此你的佛號為‘悟語’,悟徹世間皆凡語,便可忘卻紅塵俗心念。”又是拂袖一弄,木門自關,明德大師大聲念道:“異界上有佛法在,豈叫我佛無佛祖。佛在,緣在,人在,天地皆在。助我生生不息在,命在矣!”



    明德大師念完後,將頸上佩戴的佛珠甩出,甩在木屋之上,頓時一陣佛門金色卍字圍繞木屋急轉九九八十一圈後,佛珠飛回到明德大師手中,明德大師精神氣頓時變得萎靡。他將佛珠戴在頸上,念一句佛語“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望著小木屋。



    這時小木屋中一聲嬰兒蒂哭之聲劃破緣定山脈的蒼穹,徐青喜言道:“是個溫柔如水的姑娘。”躺在床上的阿離精神尚好,言道:“嫂子,你讓我瞧瞧我的閨女。”屋中再次傳來喜言之語,阿離而道:“力哥,閨女長得像你,你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蕭力望著木屋,心情很愉悅,這時明德大師卻回道:“女施主,悟語已經皈依我佛,將不再涉及凡塵之事。孩子既然是女孩,那就喚蕭妹吧。”明德大師又對蕭力輕言道:“悟語,凡塵之事已了,跟我早日上嵩山吧。”明德大師說完,轉身往山外走去。蕭力轉身對著屋中大聲言道:“我會一直為蕭妹小施主祈禱祝她一生平安,女施主你也要多保重。”



    屋中阿離聽到此言,眼角再次流下熱淚,她知蕭力是為了她們娘倆才皈依佛門,她忍住悲傷,回道:“悟語大師,我們娘倆也祝你一生平安,你要多保重,我會照顧好蕭妹的,將她撫養chéng rén。”屋外的蕭力眼睛濕潤著,轉身對項佑生而道:“項大哥,麻煩你們在此地多留幾日,幫我照顧阿離女施主幾日,讓她能夠下床後,你們再離去可好?”項佑生點頭回道:“放心,我們會在這裏多留幾日。”



    蕭力對著項佑生抱拳拜謝後,轉身追隨明德大師離去,屋中的嬰兒頓時一聲大哭,像是知曉她的親爹已經離她娘倆而去,不能再回來看望她們,哭聲極為依戀與不舍。蕭力和明德大師的背影逐漸遠去,屋中的徐青將大盆中放好熱水給嬰兒清洗,而阿離一直望著窗外,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



    徐青這時口中輕聲自念道:“前麵明明看見是個男孩,為何生下來後卻是個女孩,真是怪了。”在大盆中被清洗的嬰兒頓時拍打著水,水濺到徐青臉上,徐青立即停止言語,而床上的阿離似乎聽到什麽,問道:“嫂子,你剛在在講什麽男孩還是女孩?”徐青剛想回話,這時嬰兒大聲哭叫。徐青急忙抱起嬰兒送還阿離,而回道:“小蕭妹定是要娘親了。”當阿離的手指輕觸著嬰兒蕭妹的臉龐時,蕭妹真的不哭了,安靜的躺在阿離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