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此悟唯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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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力跟隨明德大師走後,柳青子一邊輕拍身上的灰塵一邊站了起來,望著木屋而道:“那和尚竟然就是三十年前名動江湖中,少林寺明德和尚,聽說三十年前,他徒手破萬軍,一人將少林寺之厄破解,故而成為了方丈。二十年前,江南雙煞挑戰各方群雄,無數高手被打至傷殘,甚至還有將人殺害的。後而挑戰少林寺,卻還未走上少林,在半山腰的路上被明德和尚攔下,一掌將他二人震於山下,驚動整個武林。江南雙煞被明德重創而深受內傷,再也無法挑戰其他人,逐後被其仇家追殺,四處躲藏,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十年前,明德和尚參加了一次武林盛舉,大多門派皆有頂尖高手參加這次盛舉,江湖人對少林寺佛道善緣悉心尊重,但對少林寺的武功秘笈早就心有覬覦,那次盛舉就是為了擊敗少林寺,強取少林武學,然而在十大門派以十大高手聯合挑戰少林寺,明德和尚一人挺身而出,一句佛號還未念完,他就將十大門派的高手震退後讓其無法再戰。這一戰之後,江湖傳言他是當今武學第一人,江湖第一高手,並且還是古今第一人。少林寺的威望成為武林之首,天下武學出少林,從此再也無人敢對少林寺放肆。今日他能徒手破貧道柳青子的長冥劍法,貧道也隻能甘拜下風了。還以為他是來尋求仙引之路的,卻未想到,他隻是來尋一個農夫作為少林寺的傳承人,貧道看少林寺許些年之後是不會再有這等光芒了。”



    項佑生冷哼一聲,言道:“柳青子,長冥劍法?你還想進這小屋,去尋找你的仙引之路是吧?那你先問了我手中的大刀沒有。”



    柳青子轉向項佑生,也冷哼道:“耍刀的,你不是中原之人吧,貧道諒你無知,你自主退下,貧道就不跟你計較。”項佑生不退反進,提刀走到木屋門前,雙眼瞪著柳青子而道:“笑話,我項佑生雖不是中原江湖人,但對中原江湖上有名望的俠士還是略有耳聞,但卻從未聽說你這瘋道士的道號。”



    柳青子這時也是雙眼一瞪,怒道:“好個耍刀的,敢稱呼貧道為瘋道士,先前農夫所言,貧道諒他是荒僻山民,不知江湖規矩,而你一個江湖人,膽敢出口傷人,那就手底下見真功夫,輸了叫爺。”



    項佑生將刀一提,橫在胸前,也怒道:“瘋道士,你不配叫我爺,因為我項佑生還未將你放在眼裏。哼。”



    “哼。”柳青子也是一哼,他撥出斷劍,然而斷劍之上依然劍芒逼人。項佑生雙眼一瞪,一刀揮出,狂風肆虐,帶著狂暴的刀氣直接衝向柳青子。柳青子的劍芒威力雖然無法硬接,但是項佑生的刀氣更加威猛。柳青子不敵,急忙退去,並飛身而起,從上空連揮十劍,道道劍氣如長虹,直劈項佑生。項佑生“哈哈”一聲大笑,又是大聲而道:“來得好,接我一刀,起喚。”從天飛來的十道劍氣,在未觸及項佑生時,項佑生一刀以項家狂風刀法第一刀《起喚》,頓時刀身之上冒著熱騰騰的刀氣,刀身由下往上一提,一股巨浪從刀身飛出迎上那十道劍氣後,十道劍氣瞬間被刀浪吞滅。那一股刀浪卷起斷枝塵土直奔天上的柳青子而去,柳青子背心冷寒直冒,心呼不妙。立即往後再次退去,然而項佑生不給他機會,在下方又是一刀揮去,隻不過是隨意一刀,但是這一刀威力依然不凡,這道刀氣像是龍卷風一樣,卷上向去的柳青子。柳青子怒道:“好個耍刀的,看來,貧道不動真格,還真讓你騎在我的頭上了。”



    項佑生大笑而道:“瘋道士,你飛得那般高,竟說我騎在你的頭上,不覺得好笑嗎?”柳青子不再退,落於地上,斷劍揮出,他的身影竟化為數道影子衝向項佑生,讓人辨不出那道影子是柳青子,並輕易躲過項佑生的刀氣。柳青子一邊衝來,一邊言道:“讓你瞧瞧貧道真正的長冥劍法,影子步法,刺你幾個大窟窿。”



    眨眼間就衝到項佑生身旁的柳青子,斷劍劍芒依在,大刀不能與之碰撞,否則立即會被劍芒化成粉末。然而柳青子貼身而戰,使得項佑生竟然一時有點不知所措。從小習武的項天隱看見項佑生處於劣勢,著急大叫道:“爹,你要小心啊,別被那道士傷著了。”



    隻能以刀護身,而無法主動出擊的項佑生連連後退。柳青子斷劍勢不可擋,長冥劍法中影子步法詭異至極。將項佑生連迫退後於十步,柳青子心情暢快而道:“耍刀的,你兒子在為你擔憂,如果你不想敗的太慘,早點認輸叫我一聲道爺,貧道可以假裝失手讓你獲勝,如何?”



    項佑生大聲道:“無知之輩,我隻是瞧你步法詭異,從未見過,想多瞧幾眼,而未想到,你竟然這般無知且自大,那就讓你再吃我一刀,橫擊。”狂風刀法第三刀橫擊而出,隻見一道道柳青子的影子瞬間被其從項佑生身圍湧現的刀氣給破滅。一道飛影被迫退去十丈,十丈外柳青子的身影現出,嘴角下鮮血流出。他擦拭嘴角下的鮮血,將斷劍插入劍鞘,言道:“耍刀的,貧道柳青子甘拜下風。你是何方高人?”



    “他是涼州第一刀,項家狂風刀法嫡傳人項佑生。”明德大師帶領蕭力又回到了小木屋不遠處,明德大師對著柳青子而道。



    柳青子驚訝的望著項佑生,氣急敗壞而道:“今日真是不幸,先前碰見明德老和尚,十年前就是中原武林第一高手;接下來又碰見涼州第一高手,原來將刀耍得這般好,佩服佩服。”



    這時蕭力走到小木屋前麵對著木屋而道:“阿離女施主,剛才師傅已經答應我,少林寺每隔三月會遣人送來銀兩接濟你們,十年後我能回來看望蕭妹小施主。”木屋裏麵,阿離喜極而泣,她深知蕭力在為她們娘倆著想,回道:“悟語大師,你安心去吧,不用擔心我們。”



    這時明德大師對著柳青子而道:“柳青子,出家人不打誑語,剛才你的話說錯了。”柳青子一臉不解,明德大師又言道:“因為你先前已被當今的中原武林中,第一悟性奇才的少林悟語大師擊敗,怎就忘了說呢?”柳青子一直在想自己的話是哪兒說錯了,聽見明德和尚之言,真是鬱悶至極,這明德和尚竟然也拿他打趣,這做和尚的也這般愚弄人嗎?太不地道了。他急回道:“我說明德老和尚,你隨便收個徒弟就說是第一悟性奇才。如果你們不插手,難道你不知曉,你的徒弟會死於我的劍下。”



    “我看未必吧。”明德大師回道,這時蕭力走到明德大師身旁。先前未走出多遠,明德大師托起蕭力飛上一棵大樹,偷偷觀望項佑生跟柳青子對戰,並且對他言道:“你仔細觀看他們的對戰,待會你再去跟那道士交手,如果勝出,老衲可以讓你每隔十年相見妻兒一次,並且每隔三月讓寺中小和尚送往銀兩接濟她們。”



    蕭力聽到明德大師之言,感覺這個老和尚在頗使心機。而當明德老和尚對柳青子言道時,蕭力忍不住想笑,蕭力望著柳青子而道:“姓柳的道士,我不再是農夫,所以你不必手下留情。”柳青子感覺被這三人合起來耍了一頓,既然已經這樣,他們還讓一個不會功夫的剛拜入佛門的農夫來應戰,真是自討苦吃。他大聲回道:“好好,我不用劍。但我也不再手下留情,我倒想看看,當今武林的第一悟性奇才在轉眼間之後,本事增強到什麽程度。”



    柳青子說完,飛身而起,衝向蕭力。蕭力迅速拾起地上的大木棍,對著空中像是使用刀法一般,用著木棍劈去,一道巨浪飛出,柳青子急忙飛退而回。項佑生見到這以木棍使出的刀氣而驚訝不已,項天隱驚叫道:“爹,那不是我家祖傳狂風刀法嗎?”而明德和尚微笑地點著頭,得意的麵容讓人看出了他慧眼識人、他的計謀得逞。但是那道刀氣巨浪隻是飛出不足一丈便自動消散於無。



    柳青子虛驚一場,心想這個蕭力果然悟性驚人,還好他悟性再高,不過內力是日積月累才能練就,而他是個毫無功力之人,即使招式學得再快,那也是空架子。他落於地上,立即踩出影子步法衝向蕭力。先前項佑生一不留神,差點敗在柳青子的影子步法之下。



    在柳青子那詭異的步法走出幾步後,蕭力竟然亦走出了影子步法。隻見小木屋前全是柳青子與蕭力的影子,兩者都摸不到對方的真身,半柱香過後。柳青子氣急敗壞的退到十丈開外,顯出身影而道:“真是鬱悶,貧道的影子步法,竟然就這樣讓你輕易學會了。”但是在他話語還未說完,瞬間十道劍氣從蕭力手中木棍之上揮出向他襲來。柳青子急忙飛退,急道:“這是貧道的長冥劍法,你也學會了?”當他話語未落,頓時又一道從蕭力手中木棍之上揮出的狂風刀法第三刀《橫擊》而出,一道猛烈的刀氣橫斬向柳青子。  



    柳青子急忙往後退去,對蕭力竟是有點心慌了,極為鬱悶的立即言道:“貧道認輸行不行,你是妖孽嗎,有何武學是你轉眼間學不會的,還讓不讓人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