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罪孽斷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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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續跟隨這名蒙麵領頭女子來到的,還有幾十號黑衣人。他們冷眼望著項天隱和蕭詩,就如望著兩個死人一般。
這名領頭的蒙麵女子大聲道:“涼州第一刀的傳人,不知是否有能耐,接下我這一劍。”語畢,一道劍影而現,隻見這蒙麵女子身法與柳青子長冥劍法中影子步法有所相似,身影與劍影隨行,眨眼間就已來到項天隱的身前,一劍刺來時,項天隱還未反應過來,隻得用刀對著前方狠狠劈去,但是這女子瞬間轉變了攻擊位置,從左側飛身刺出長劍。項天隱一時無法招架,額頭頓時冒出冷汗。假如中了這一劍,即使不死也得重傷。
“破敵。”一聲溫和而又嚴肅的男子而道,隻聽見“破敵”二字的項天隱,毫不猶豫的劈出了狂風刀法的第五刀《破敵》,從刀身之上瞬間爆發出十幾道刀氣衝向四方,致使那領頭蒙麵女子無法攻擊,並迫退五步。她望著蕭詩的身後,看著這個中年男子緩緩走來,而問道:“你是涼州第一刀,項佑生?”
“不錯,再下正是。”當項佑生回道之後,這名女子毫不猶豫立即轉身而逃,黑衣人當中也有一半以上的人跟她同時逃離而去。剩下的一小半人,大概還有三十來人在失去最佳逃走的時機下,不敢再輕舉妄動。站於原地,盯著蕭詩身後的中年男子項佑生。
項佑生慢慢的走到前麵,看著比他矮了一點的項天隱而道:“天隱,我們項家刀法,講究的是以刀破敵,無論對方多強大,你永遠要相信自己的刀法更有威力。”項天隱點頭回道:“是,爹,剛才是我太大意了,忘記了您平時的教導。”
那個說要收養蕭詩為義女的黑衣人,心中懼怕的對著項佑生他們而道:“你們想怎樣?”項佑生笑了笑,回道:“是你們想怎樣,那些人都走了,你們還不走?”這些黑衣人一聽,感到驚異。見項佑生沒有出手的意思後,如釋負重,但又不敢放輕鬆,再看看項佑生未有出手之意,立即轉身而逃,眨眼間所有黑衣人一個不見。
項天隱見這些人都已離去,問道:“爹,您為何要放他們離去?”
項佑生回道:“因為這些人還不值得我們來殺,放他們離去,他們就會帶來更強大的存在。殺死他們背後的依靠,才能除去這些江湖毒瘤。”話畢,他轉身看著蕭詩,剛想輕聲問道,但蕭詩先於言道:“多謝你們出手相救,我聽不出你們的口音,剛才他們說你們是涼州第一刀,那你們就是涼州人了。你們能否告訴我,你們涼州人跟草原人是同族人嗎?”
項天隱聽到蕭詩的聲音,好奇的盯著蕭詩,問道:“為何你是女孩的聲音,而且長相也像?”項佑生嚴厲道:“天隱,不可無禮。”隨後又回蕭詩的話語道:“嗯,我們是涼州人,涼州很大,有些地方就是草原,但是大草原更遼闊,而我們涼州人跟草原人不一樣,他們是突厥人,我們是大唐子民。”
蕭詩聽到項佑生說他們是大唐子民,心中終於放鬆下來,問道:“你們能送我去長安嗎?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趕往長安。”項佑生本不好奇,這時卻好奇了,一個十歲大小的小孩,應該是個女扮男裝,急著去長安,還被一群中原武林中蒙麵追殺,真是讓他極為好奇。問道:“不知小兄弟去長安有何事,因為我們還要趕往百裏開外的大山脈,要赴十年之約,所以無法送你去長安了。”
蕭詩經常聽她娘親阿離講過,到她十歲生辰,她爹爹便回來看她,還有她爹的結拜兄長們,雖然阿離未說過項佑生的名字,柳青子是她爹蕭力的結拜二哥,她是知曉的。於是好奇的問道:“你去的那山脈叫什麽名字?”“叫緣定山脈,山脈下有一農戶,那裏就是我們相約之地。”項佑生回道。蕭詩急著繼續問道:“你相約之人是你的結拜兄弟吧?”
項佑生頓時一驚,細細看了看蕭詩,而問道:“小姑娘,你是否叫蕭妹?”聽到蕭妹這個名字,項天隱好奇的盯著蕭詩,蕭詩笑了笑回道:“大伯,你以後叫我蕭詩就行。”項佑生喜道:“哈哈哈哈,真是緣定山脈定緣分,今日反而在這裏遇上了蕭兄弟的閨女。好好,以後我便叫你蕭詩。”項天隱好奇的問道:“爹,她就是那個嬰兒嗎?長這麽大啦?真漂亮。”
項佑生嚴厲道:“天隱,她是你三叔的女兒,以後你也叫她蕭詩,這是她自己所喜愛的名字,別總是盯著她看,這樣是無禮的。”項天隱回道:“是,爹。”然後他對著蕭詩笑道:“蕭詩,以後叫我天隱大哥,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蕭詩翻了一白眼,那壞壞的語氣又來了,回道:“好啊,天隱大哥,我餓的快不行了,你快給我找隻野兔烤著吃吧。”項天隱望了望山間,剛想去找野兔,項佑生言道:“天隱,你身上不是有幹糧嗎,蕭詩既然是餓了,有吃的就好。”項天隱一傻笑,急忙從身上拿出幹糧遞給蕭詩。
項佑生又問道蕭詩“蕭詩,你這麽急著去長安,是何事,能告訴大伯嗎?現如今你一人去長安是很危險的。”
蕭詩回道:“大伯,我有一封信需要送往長安,是一個臨死的本朝士兵托付給我的。他說事關本朝安危,我想那些蒙麵黑衣人追殺我,也是因為這個,而且山脈下有許多的突厥士兵。”
項佑生沉思而道:“山脈下就有許多突厥士兵,你又被這些中原江湖人蒙麵追殺,看來在中原江湖裏麵,定有突厥高人的存在。”項佑生對項天隱急道:“天隱,你帶著蕭詩去長安送信,如無意外,你們半途就會遇到大唐士兵往這便趕來。送完信不要先趕到山脈下,當大唐的大軍隊往這便趕來後,你們再跟上。”他又對蕭詩說道:“蕭詩,你娘親一人在山脈下吧?”蕭詩回道:“我跟我娘講好了,隻要聽到馬蹄聲就藏進大山裏,你不用太擔心,大伯。”
項佑生回道:“孩子啊,並未那般簡單。你看到的突厥士兵隻是很小的一部分,我想現在山脈上有著成千上萬的突厥士兵在翻山越嶺,等到他們翻過阻擋東西橫向的緣定山脈,他們便會從這個方向奇襲長安城。你身上的那封信,我想便是本朝士兵發現了突厥人的作戰企圖,所以冒死要你將信送往長安。”
項天隱回道:“爹,那你要多加小心。”項佑生笑了笑回道:“放心吧,天隱,你要保護好蕭詩。”項天隱點頭後,對蕭詩而道:“我們快走吧。”他們往長安方向急速奔走而去,項佑生看著他們已離去,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全力往緣定山脈趕去。
夜色未全落幕前,項佑生便已趕到緣定山脈主峰的蕭詩家,他仔細的看了看,未有動亂痕跡,心想蕭詩的母親應該藏了起來。他一路走來,越接近山脈,就發現了越多的突厥士兵,看來這些突厥人是真的要翻過山脈,從這裏奇襲長安了。假如一個人有心躲藏在這大山裏,如要尋找,還真是難以找到。現如今還是先藏起來,靜觀其變為好,於是他飛身而起,藏在屋後的山林中。
蕭詩跟隨項天隱在天黑前遇到了一隊兩百人唐朝士兵,領頭的竟然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將軍,他們盯著項天隱和蕭詩,當這個小將軍看見蕭詩的麵孔時,第一眼便看出了她是女扮男裝,問道:“請問姑娘,緣定山脈是不是往這個方向行走?”
蕭詩剛想回話,但項天隱搶先回道:“不錯,是往這邊,不知這位小將軍去緣定山脈有何事?”小將軍忽視著項天隱,而又對著蕭詩問道:“小姑娘,你一路走來,可有見到過本朝的士兵?”項天隱直接回道:“見到過,不知小將軍問我們這個又有何事?”
蕭詩見到他們這般,心中實在不是滋味,這個女子外形真是讓她困擾,讓她那男子漢的內心世界實在無法忍受這兩個年輕小夥因為她而僵持著言說。於是那使壞的女孩嗓音而道:“好色的嘔吐不是罪,但的確犯了嘔吐的罪孽。”甜美可人卻未有一絲嗲膩之感的壞壞女孩聲,頓時又將這位小將軍完全吸引住了。他輕念道:“好色的嘔吐不是罪,但的確犯了嘔吐的罪孽。哈哈,真有趣,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你太有趣了。我叫陳子玉,是長安城陳大人公子。這次是有急事要趕往緣定山脈一趟,下次有機會,我們一定要長聊。”
蕭詩本有嘔吐之感,但聽陳子玉這麽一說,急問道:“你爹叫什麽名字?”陳子玉身旁的副將,立馬抽刀指向蕭詩大聲道:“大膽,竟敢質問陳大人的名字?”而陳子玉急道:“我爹叫陳宇,是大將軍李靖手下,記得去找我哦。”陳子玉說完,便要策馬而去。蕭詩立即擋在路間,那名副將揮刀砍向蕭詩,並怒道:“竟敢阻擋少將軍的去路,找死。”
“是你找死才對。”項天隱大吼一聲而道,並揮刀斷去,竟將那副將的大刀砍斷,且直接迫他下馬,本要繼續追擊,蕭詩急道:“天隱大哥,你退下。”陳子玉也止住了身後的士兵,而望著蕭詩。蕭詩從身上摸出一塊銅牌,當陳子玉看見銅牌時,驚訝而道:“你從哪得到的銅牌。”並一個漂亮的飛身而下,直接奪過蕭詩手中的銅牌細看。
蕭詩回道:“這是一位本朝臨死前的士兵所給我的,還有這個。”蕭詩又從身上摸出一封信遞給陳子玉,陳子玉將信打開一看,懼恐萬分,立即轉身對著身後的士兵而道:“留下三匹馬,你們立即往緣定山脈趕去,不要接近山脈,如發現突厥士兵,立即撤退,並回報消息。”他帶領三匹馬萬分著急的直接往長安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