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篇 婛姊卜情毒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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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子妗與丐幫轉眼闊別四年,這四年中丐幫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丐幫第四任幫主米湯完成先師賈貢生前的遺願,將四分五裂的丐幫重新統一,又將統一後的丐幫重新規劃,不再任人欺淩。他的革新策略也正式告訴了世人,“乞丐雖無根怯弱,但人窮誌不窮。在世為人,有手有腳,乞丐也是人,江湖兒女人人平等。”

    丐幫雖在米幫主這一代顯現出璀璨的光芒,但隻是天外流星,轉眼即逝。就在米幫主清理內部分爭以後,打算再為江湖做點事,以便揚丐幫在江湖中的正義精神。但就在米幫主再次離開江州後,突然一位蒙麵客在一個漆黑的夜晚,趁米湯毫無防備,背後一掌。米幫主在江湖中也並不非泛泛之輩,最要命的並不是那一掌,而是那掌心有毒。米幫主拚死抵抗,僥幸逃出魔掌,但是等米幫主帶傷回到丐幫後,已經來不及了。

    戚長老,道:『幫主在處理完嶽景一事之後,便又去了江州,因為幫主聽說風月樓又在一夜之間神秘消失,幫主或許是很疑惑,想親自查一查風月樓背後真正的故事,因為在風月樓中每次被中選的人都會在一夜之間又神秘消失,或許是幫主知道了其中的什麽內幕,故而引仇人的敵視。這其中…唉…』

    鬱子妗疑惑道:『又是風月樓?四位長老可曾仔細查看米幫主的屍體?』

    路長老道:『查過,說來真慚愧,我等四人空活半生,從沒有見過這種毒!』

    鬱子妗,道:『可有取樣?』

    路長老,道:『有,湘女請隨我來。』

    路長老剛轉身,又回過頭道:『何公子,你也跟著來吧!』

    鬱子妗疑惑道:『何公子?』

    戚長老,道:『哦…忘記介紹了!這位是何秀,是幫主生前第一次去江州時帶回來的,幫主說這是幫主同母異父的弟弟。幫主臨別之時,曾交代將這封信交給湘女。』

    戚長老又從袖口取出信件,交給鬱子妗,道:『這是幫主臨終前口述,由我們四大長老代筆所寫,請湘女過目。』

    鬱子妗接過信件,打開一看,道:『這真是幫主生前遺言?』

    路長老,道:『當時,我們四大長老都在幫主駕前,又豈會誆騙湘女。』

    鬱子妗,道:『四位長老,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幫主太看得起我鬱子妗了,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會交給我一個外人。』

    馮長老道:『湘女過謙了,丐幫重新合並統一,湘女功不可沒,怎麽能說是外人了,再說湘女在江湖中的口碑和聲望,人人皆知。』

    戚長老,道:『是啊!湘女有所不知,當初幫主本欲立自己的弟弟何秀,但是何公子太過年輕,銳氣不足,擔心丐幫再次分裂。於是才立司馬奇為臨時代理幫主,可是司馬奇乃朝廷官宦子弟,祖上又是皇家貴族,擔心司馬奇會帶領丐幫為恢複祖業,而使丐幫再次進入一片血海。』

    鬱子妗淡淡道:『原來是這樣…』

    路長老道:『所以幫主才托湘女,看在往日交情,以及我們四大長老共同輔助何秀何公子成為新一代新任幫主。』

    鬱子妗,道:『幫主的擔心並不無道理,公子秀相貌端詳,雖年輕確不失為幫主人選。司馬奇雖有野心,但司馬奇也並非是一匹難以馴服的野狼。』

    這時公子何秀,道:『幫主雖是我親哥哥,但我並不想擔任丐幫幫主。』

    四大長老神情疑惑,鬱子妗道:『為什麽?』

    何秀,道:『我雖有一位幫主哥哥,但是我並不想沾他的光,我想靠我自己掙的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何長老生氣,道:『父母不在,長兄為父,你這不是大逆不道嗎?』

    鬱子妗,道:『你年紀輕輕,就能得到幫主之位,是何等榮耀,你怎麽反不領情?』

    何秀,道:『諸位前輩,說得不錯,幫主之位是人人都夢寐以求的位置,但是我何秀雖年輕,但家道中落,也使我有了鬥誌和雄心,我要用實際行動告訴我自己,我絕不會比大哥差,我也可以闖出屬於自己的一份功業。至於丐幫,哥哥的遺言,我會遵守。』

    鬱子妗道:『好,你打算怎麽做?』

    何秀,道:『我打算先安葬好哥哥,讓大哥入土為安,然後潛心習武,再完成哥哥未了的心願。』

    鬱子妗讚賞道:『好,真是少年英雄。』

    路長老道:『既然你有誌向,我們也不便強求,你是幫主唯一的親屬,也隨我們一道進去吧!』

    『是。』

    路長老示手,道:『請…』

    鬱子妗道:『煩請長老帶路。』

    四大長老帶著鬱子妗來到一間密室,那密室甚是空寂,密室深處地下,四麵都是石壁,那石壁經過一道裝飾,已然失去了本色,呈現出白色而光滑的牆壁,那密室中的燭光映射在那白色的牆壁上,而時有透射出陣陣的冰寒之氣,讓人直覺陰森神秘。

    路長老邊走邊介紹道:『這間密室,是先前南幫嶽幫主留下的,一年四季溫度均勻,所以這奇毒的樣本,放在此處便於保存。』

    鬱子妗邊走邊讚賞道:『不錯,四大長老先前可有檢試那毒樣?』

    路長老,道:『湘女,這邊請。我們當時取出毒樣,就立即用老鼠做過實驗。』

    『那結果如何?』

    路長老來到一方石案前,打開一支長條黑紋木匣子,又順手從那黑匣子中取出一個小盒子,路長老拿著那個小盒子道:『結果那老鼠眼睛突然沒了光澤,瞬間變黑,然後在毫無征兆中緩緩倒下。這就是那毒樣,湘女請看。』

    鬱子妗接過盒子,打開道:『這就奇怪了!中原沒有這種劇毒,這究竟是何人所為,又是從哪裏來的了?』

    鬱子妗仔細觀察道:『這應該是從米幫主身上取出的毒血吧!請問有試毒器皿嗎?』

    馮長老,道:『有,這邊案台。』

    鬱子妗向另一方案台望去,道:『非常好,我想再查試一次,不知四位長老意下如何?』

    戚長老,道:『這個毒樣,本就是保存,用來研究的,也是有意為湘女查驗所準備,湘女請盡管查試!我們也想知道這劇毒的秘密。』

    『好,即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鬱子妗用銀器取出毒樣,將毒樣放置一隻白淨的瓷碗中,再將少許烈酒倒入那碗中分解,隻見那黑色的毒樣,突然變成深綠色,隻見鬱子妗又從身上取出一張長條小塊兒的蠶絲紙片,將紙片沾上那深綠色的毒汁,隻見那蠶絲紙壁突然又變成暗紅色,四大長老看得連連稱奇,何秀也看得目瞪口呆。

    何秀道:『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顏色變得這麽快?』

    鬱子妗思慮道:『如果我沒記錯,這毒應該叫“婛姊卜情”!』

    路長老疑問道:『婛姊卜情?』

    鬱子妗道:『不錯!此毒一旦進入體內就會心跳減緩,之後體內的血就會由紅色變為淡綠色,然後變成深綠色。心跳也會隨著血液的顏色而再次平緩和加快,每加快一次就會停頓一次。而心髒每次的跳動,血的顏色就會生不同的變化,直至三天後,頭會漸漸變大,身體浮腫,在無聲無息中慢慢死去!』

    何秀悲傷道:『是誰這麽殘忍?我一定要報仇!』

    路長老疑惑道:『傳說此毒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經在江湖絕跡了,這?這又怎麽會重現江湖了?』

    鬱子妗,道:『路長老也知道此毒?』

    路長老,道:『隻是略有耳聞,傳說此毒是被一位民間的癡情女子所明…』

    何秀疑惑道:『癡情女子?既然是癡情女子,為何又要這麽陰損毒辣!』

    鬱子妗道:『不錯!此毒就是一位癡情女子所明的,不過不是民間女子。而是一位美麗的公主,裏麵還關係到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這位公主因為自己的父皇要將她許配給一位匈奴單於,私自出逃皇宮,為了躲避狠心的父皇而化名婛姊,瓊姊因為對匈奴單於的恐懼心理,決心永不再回宮中,之後便開始流落民間東躲西藏,可是最後還是被人現,就在婛姊即將要被帶走的那一刻,突然出現一位英俊少年,那少年要阻止那位鄉吏帶走這位年輕貌美的姑娘。隻見,那鄉吏見他年紀輕輕於是恐嚇他如果能受他三刀不死,就放了這位姑娘。那位少年見那位鄉吏是朝廷命官,心想必定說話算話,於是便答應受他三刀。話音剛落,那位化名婛姊的公主感動落淚,就在那少年接受那三刀時,婛姊公主就已芳心暗許。後來那位少年真的受了鄉吏的那三刀,那鄉吏後來放了公主,公主自然知道放了並不代表永遠自由,她也明白父皇是不會放過她的。於是便祈求那位少年帶她離開。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是一位初入江湖的少年了!』

    何秀疑問道:『那後來了?』

    鬱子妗道:『後來那位少年終於答應帶她離開了中原,婛姊公主為了仰慕這位少年,後來嫁給他。可是這段愛情隻持續了短暫的一年,之後那位少年並不甘心那種清幽的隱居生活,便在那一年後的某一天,借口對婛姊說為了表達自己對你的心意,想出去掙點錢,添買幾件新衣服,順便添幾樣順手的家居。』

    何秀,道:『這和婛姊卜情又有什麽關係了?』

    路長老,道:『當然有,因為那位少年就叫卜情。後來婛姊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實很破舊。於是婛姊擔心自己穿的不夠漂亮,不能引得卜情的歡心!便答應讓他出去,但是必須要日出夜歸。可是…』

    鬱子妗接話,道:『可是剛開始是這樣,一開始婛姊還為此幸福滿滿,慢慢的卜情回家的越來越晚,甚至有時候整晚都不回家。直到有一天,在家擔心的婛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牽掛,於是便喬裝穿上卜情的衣服出去探望卜情。後來婛姊去了卜情說過的那間酒肆。但是根本沒有看到自己的夫君卜情,她很不甘心的在那間酒肆外麵站著,等她的夫君卜情會出現在她的眼前。後來直到天黑,她也沒看見。於是心中著急的她,開始擔心自己的夫君是不是有意瞞著她做其它的差事,而此時此刻已經與夫君錯過又回家了!婛姊心中越來越緊張,便又急匆匆趕著夜路回到了家,後來…』

    路長老,道:『後來,待婛姊回到家時已近深夜,而卜情還未回家,直到深夜子時過後,門外才傳來那熟悉地腳步聲。於是婛姊急忙躺在床上假裝熟睡,卜情輕輕的推開門見屋子裏的燈光和往常一樣明亮,並沒有什麽不對,便和往常一樣脫下外衣和鞋躺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卜情和往常沒什麽兩樣穿上衣服和鞋出去了,婛姊為了弄清楚自己的夫君到底去了哪裏,一夜未睡著,卜情走後沒多久,婛姊也跟著出去了。婛姊悄悄的跟在卜情後麵,卜情並沒有現婛姊在跟蹤他。慢慢的婛姊跟著卜情來到了一座豪華的大莊園,隻見得那莊園的門丁對卜情很是恭敬,並依稀的聽到那門丁叫他“少主人”。那婛姊聽到此很是疑惑,她並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很想馬上就衝進去瞧瞧,看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婛姊並沒有這麽做,於是婛姊返回去,第二天她帶著疑惑的神情,妝扮成丫鬟闖進了那莊園,之後令她想不到是自己的夫君,早已經成了別人的人,自己確還蒙在鼓裏。婛姊後來傷心的離開了那莊園,回到那寒酸的小屋中傷心流泣。後來婛姊暗中試探,得知原來卜情並不甘心和滿足那種清幽平淡而又苦寒的生活,因此移情別戀。』

    何秀,道:『那後來怎麽樣了?』

    路長老,道:『後來,婛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但是她並不甘心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眼看著這樣被別人搶走,於是…』

    鬱子妗接話道:『於是,她痛下決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自小在宮中長大的她,熟讀百書,於是在幾天後,她配給出一種奇毒,這種奇毒就叫婛姊卜情。此毒為劇毒,沒有解藥,一旦服下後,必死無疑!但是這種毒有一個奇特之處,就是在臨死之前,還保留三天的性命,在這三天裏頭腦自然清醒。後來婛姊暗中給卜情下了這種毒,同時自己也喝下了這種毒藥。之後夫妻二人在這最後三天的生命當中,回憶著以往的深情種種而雙雙歸去,而這種毒藥的配製方法從此遺落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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