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昭君自有千秋在 冒頓財富少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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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昭君在漢元帝的目送之下,迎著凜冽的北風,隨呼韓邪單於走了。

    從此,漢朝與匈奴“邊城晏閉,牛馬布野,三世無犬吠之警,黎庶忘幹戈之役”。

    史家和後人,都將這一時的太平,歸公給了王昭君。

    其實,早在王昭君出塞以前,呼韓邪單於早已承認,匈奴是大漢朝的附屬國。

    將兩國間的休戰,歸功與一個女人身上,未免牽強。

    漢元帝望著遠去的車駕,無奈地歎息,回到皇宮便一病不起,幾個月後一命嗚呼。

    好在漢元帝說話算話,在自己重病期間,將王昭君的父母兄弟全部接到了長安,賜宅賜田,兄弟被封為侯爵。

    漢元帝下達的最後一道聖旨,是讓王昭君的哥哥奉命出使匈奴,去與妹妹見麵。

    王昭君終於呼吸到了曠野上清新的空氣。

    更讓她感到慶幸的是,匈奴沒有深宮,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草原上跑馬。

    而肥牛肥羊,更是世界上少有的美味,隻吃得王昭君豐乳肥體,真是神仙般的日子,比在漢朝深宮強過百倍。

    公元前31年,王昭君嫁給呼韓邪單於的第三年,呼韓邪單於也死了。

    王昭君與呼韓邪生下一子,名叫伊屠智伢師,後來當上了匈奴的左賢王。

    呼韓邪單於一生共娶三女,生七子,除王昭君所生的幼子伊屠智牙師以外,其他6人後來都當過單於。

    因伊屠智牙師也有當單於的資格,而呼韓邪單於的兒子呼都而屍單於想把單於之位傳給自己的兒子,左賢王又是單於之位的合法繼承人,已進入老年的伊屠智牙師,慘遭這位同父異母哥哥的殺害。

    呼韓邪單於死後,王昭君按照匈奴“父死,妻其後母”的婚俗,嫁給了呼韓邪單於的長子複株累若鞮單於雕陶莫皋,又生二女,長女名須卜居次,次女名當於居次。

    雕陶莫皋與王昭君過了十一年的夫妻生活後,也撒手人寰。

    此時王昭君三十二歲,後史書再無記載。

    不過,王昭君死後的葬禮卻盛況空前,墳墓的封土堆高大宏偉。

    憑這一點,有史學家猜測,在雕陶莫皋死後,王昭君又嫁給了雕陶莫皋的弟弟搜諧若鞮單於且糜胥。

    因為匈奴也有“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的婚俗。

    要不是當世單於的閼氏死亡,怎能為她堆得如此高大的封土堆呢?

    可誰都沒有想到,若幹年後的晉代,為避司馬昭名諱,竟然給王昭君改了名,稱王昭君為明君,後人又稱她為明妃。

    王昭君的故事已經很久遠,可王昭君一直沒有淡出人們的視線,不斷有文人墨客,出於不同的思想和目的,將她寫進詩章、搬上舞台和熒幕。

    她那高大宏偉的墳丘,已經成為當地的旅遊勝景,招徠各色人等前來登臨送目。

    可是,又有幾人真正了解,長眠在土堆下麵的王昭君呢?

    林化一從追憶中醒來,爬起身,看到馬無塵教授和薄音圖博士已將畫像石全部拓了下來。

    馬無塵教授望著山坡上星羅棋布的盜坑,若有所思地說:

    “這裏的墓葬全都是匈奴人的早期墓,龍城又是匈奴的政治中心,若將這些墓葬一一清理出來,一定能有大的現,對研究早期匈奴曆史,會有極大的益處呀。再不搶救性掘,恐怕早期匈奴史,就要永遠成謎了。”

    薄音圖博士也向兩麵的坡上張望了一陣,對馬無塵教授說:

    “要不我們接著清理這些墓葬?從已經被挖開的墓穴入手,看是否還會有新的現。”

    馬無塵教授立即響應,說:“是呀,你們研究所不是已經決定,我們是他們的一個考古小組嘛,我們再清理這些被盜墓,也是合法行為了。”

    決定留下來了,他們決定先考察一下這道峽穀,將這裏的墓葬情況了解個大概。

    林化一的目光瞅向峽穀深處。

    想起李陵留在羊皮上的字,林化一的心再次激動起來。

    能否找到冒頓在兩千多年前埋進地下的一千斤黃金,就看他們此行了,結果就在眼前。

    這道峽穀狹窄卻深長,並且呈明顯的西高東低地形,越是峽穀深處,海拔就越高。

    他們順著北坡,開始緩緩向西慢慢走去。

    身旁不遠處的山峰雖然不高,但全都是懸崖峭壁,瘦石嶙峋。

    懸崖下的緩坡,便是被他們踩在腳下的山坡。

    南坡與北坡之間,是被洪水衝出來的深溝,深溝的兩壁是陡立的土崖。

    他們走在北坡,南坡的情況也看得清楚。

    不斷有被盜墓賊挖開的墓葬,令薄音圖博士和馬無塵教授唏噓不已。

    薄音圖博士不斷現嚐未被盜墓賊現的墓穴,而馬無塵教授和林化一,由於沒有野外考古經驗,要不是薄音圖博士指點,根本就不知道,那用石塊圍起來的一個個石圈,便是一座座古墓。

    林化一感慨萬千,說:

    “說不定,協助冒頓起家的影子四怪,以及冒頓的兒子老上單於,都長眠在這道峽穀裏吧。”

    薄音圖博士輕輕點著頭,說:

    “冒頓的墓中殉葬了五個人,極有可能是影子四怪和呼延吉樂的屍骨。他們六人親如兄弟,冒頓死時,都已到垂暮之年的五個人,主動要與冒頓同穴,是有可能的。

    “至於老上單於的墓葬,肯定是在這道峽穀裏,隻是不知是否躲過了盜墓賊的眼睛。”

    突然,薄音圖博士在一處石崖邊停了下來。

    林化一隨著薄音圖博士的目光向石壁看去,石壁由徒立的大石塊組成,重重疊疊,石上長滿了黑綠的苔蘚,顯然是天然形成,也看不出有什麽蹊蹺。

    林化一正要繼續向前走,卻現薄音圖博士和馬無塵教授仍然目不轉睛地觀看那道石壁,便覺得好奇,再次將目光投向兩位長者的注目處。

    這次林化一現,這裏原來明明有一道一米多寬的下窄上寬的石縫,被一塊巨石堵死,形成了現在的石崖。

    仔細觀察,那塊大石顯然是從上方滑落,或許是被人有意撬動才落下的,又恰到好處地將石縫嚴嚴堵了起來,堵得天衣無縫,不認真細致地觀瞧,很難現其中的奧妙。

    林化一的心立即狂跳起來。

    難道李陵所說的冒頓財寶,就藏在這塊大石的後麵?

    林化一將問訊的目光轉向薄音圖博士和馬無塵教授,我們六目相對,林化一從薄音圖博士奇特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

    林化一好佩服薄音圖博士的眼力。

    若沒有薄音圖博士同行,即使他們將李陵寫在羊皮上的文字全部破解出來,在這道峽穀裏,要找到真正冒頓藏寶的地方,又談何容易。

    大石與山體的縫隙處塞滿了泥土,有雜草叢生。

    大石上的苔蘚與山體的苔蘚完全融為了一體,外行人很難辨別得出,大石為墜來之物。

    眼望大石,林化一猜想,那一千斤黃金是金錠還是金條或金元寶?

    除千斤黃金外,是不是還有其他財寶?他們的汽車裝得下嗎?

    將這些黃金全部上繳國家,他們能獲得多少獎金?運送途中會不會生意外?

    林化一接著幻想,那些黃金要全是金條就好了,趁人不備也能藏他幾根,房子、車子便什麽都有了。

    想到此,林化一的心裏美孜孜的舒服,便用目光去瞧薄音圖博士和馬無塵教授,看他們是否也有同感。

    隻見馬無塵教授目光深遠,正輕輕搖頭歎息。

    薄音圖博士用手托住大石,猛勁推了推,大石紋絲不動。

    林化一突然現,要挪離這塊大石,沒有現代的起重工具,單憑他們三個人的力氣,是根本無法做到的。

    林化一的心不由的一沉:我們三個書呆子,哪會使用那些工具呀。

    再說,即使能夠雇傭來起重機或其他現代機械,也必會弄得滿城風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財了,我們還能過正常人的生活嗎?

    薄音圖博士突然舉目四望,看到穀裏穀外僅他們三個人,似乎才放了心。

    薄音圖博士小聲問馬無塵教授:“挖開它有意義嗎?”

    馬無塵教授淡淡一笑,說:“不過一堆黃貨而已,既無文物價值,也無考古價值。支援國家建設?還是算了吧。”

    薄音圖博士哈哈一笑,表示同意。

    笑過之後,薄音圖博士又望了林化一一眼,說:

    “財富在太多的時候,是會引來災禍的。我們就將這件事忘了吧,就當李陵的羊皮根本就不存在。”

    林化一覺得,薄音圖博士的話是對他說的,顯然是對他不放心,提醒他不要打這財富的主意。

    林化一立即現了自己的渺小。

    還是學古代的李陵吧,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若強行索取,必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林化一在心裏誓,永遠都不再想起這裏的財富。

    可林化一又不能舉拳誓,隻好沉默,但腦子裏卻仍然閃耀著那一大堆金燦燦的黃金。

    這要是讓盜墓賊或想橫財的人知道了,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人無法移動大石,若是來的人多了,麵對金燦燦的黃金,他們不打個頭破血流才怪呢。

    薄音圖博士的笑聲再度響起,又用拳頭搗了搗大石,爽朗地說:

    “忘記了它吧,就當李陵的羊皮從來沒有過,我們也沒有看到、研究過那張羊皮,就當我們做了個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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