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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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因為發現彼此認識戛然而止。

    柳宇齊雖然沒說再席慕臉上也踩一腳,但滿肚子氣憤,席慕說了與他無關,他就幹脆走了,完全沒有跟席慕約時間地點敘舊的意思。

    跟柳宇齊分道揚鑣,席慕也不管尤妙說轎子太小不適合兩人共乘, 直接跟她坐在了一塊, 隻是臉色一直淡淡,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樣。

    尤妙見著覺得應該跟柳宇齊說的白氏有關, 但是怎麽想也想不起什麽白氏。

    雖然她不能是席慕的女人她都知道,但是席慕要是跟有夫之婦攪合在了一起, 這有夫之婦還是他的青梅竹馬, 這種大事她不可能不曉得才對。

    兩人靜默無言,各自想各自的事情, 到了吃飯的地方尹鬆源就識趣的退下了。

    廳內就隻剩碗筷碰撞的聲音,尤妙填飽了肚子,眼睛一亮終於想起了的確有那一個白氏。

    定遠侯府的姑奶奶, 席慕的青梅竹馬。

    信息那麽明確, 她還想了那麽久才想起來, 是因為她也隻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過這白氏。

    大約還有幾年, 這白氏就病逝了, 那段時間席慕的心情不好, 她就聽到了有人提起這白氏, 說是席慕在為了她傷懷。

    而且她記得沒錯的話, 他們說白氏是被夫家給欺負死的。

    尤妙想了想剛剛柳宇齊的態度,皺了皺眉,白氏怎麽說也是定遠侯府的姑娘,當初聽說她是被柳宇齊打死的,她還說是那些下人以訛傳訛,現在看來對象要是柳宇齊的話,的確有可能。

    “被嚇著了?”席慕回神見尤妙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抽了根筷子點了點她的額。

    “以後還敢不敢把爺推開,爺都不嫌轎擠,你倒是嫌棄起來了。”

    尤妙蹙著眉抬頭:“我在想白氏。”

    尤妙說出口,席慕剛展開的眉頭又縮成了一團,薄唇抿起。

    兩人對視,尤妙曉得席慕這是怪她不懂眼色了,明明看出他剛剛為此沉默,他一展顏她就提這件事膈應他。

    “我隻是好奇,不是吃爺的醋。”想到了白氏的死,尤妙才說了這件事,“剛剛那位柳公子說的白氏,是定遠侯府的小姐,那柳公子?”

    聞言,席慕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好奇他的身份?他若是有多厲害,那能爺踩了他臉一腳,他還簡簡單單的走了,一個慫蛋,你好奇他如何!”

    看著席慕怒氣上頭,尤妙咬了咬唇:“定遠侯府的姑娘我不能問,柳公子我不能好奇,爺一邊說珍愛我,一邊把我拒之門外,關於爺的事什麽都不讓我曉得。”

    “什麽胡話,爺什麽的事你不知道,爺最重要的寶貝每夜不都是妥善的放在你身上。”

    “什麽東西?”尤妙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席慕什麽寶貝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見席慕戲謔地勾起嘴角,立刻就反應過來麵前是個多惡心的混賬。

    “爺怎麽不幹脆切下來讓我幫你放好。”反正不可能有子孫了,還要子孫根做什麽。

    見尤妙氣的俏臉緋紅,席慕笑出了聲:“那可不行,妙妙夜裏缺了那寶貝,怎麽可能安睡。”

    席慕那麽不正經的打岔,話題就岔開了,尤妙本以為白氏是席慕的禁忌,估計從他嘴裏什麽都聽不到了,沒想到到了晚上,他倒是主動提及了。

    “爺是興安伯府的三少爺,柳宇齊他爹是江南承宣布政使,定遠侯府的侯夫人算起來爺的表姑,白氏是爺小時候一起玩耍的玩伴。”

    洗漱好了上了床,席慕突然開口道。

    說完見尤妙愣愣地看著他,席慕挑眉:“你不是早就曉得爺的身份了,還做這副模樣做什麽?”

    尤妙搖了搖頭:“柳少夫人應該很漂亮吧?”

    席慕蹙眉:“什麽意思?”

    “男孩子小時候都不願意跟小姑娘玩,除非那小姑娘漂亮的不行。”

    席慕眯了眯眼:“哪個臭小子這般對你了?!”

    落音惡狠狠的,恨不得現在就去把尤妙小時候的男性玩伴揪出來教訓一頓。

    “我記事不行,哪能像是爺一樣,還能記得住小時候的玩伴是誰。”

    尤妙斜眼道,說完就被席慕壓著撓癢癢,被迫眉開眼笑一通,席慕停手的時候,尤妙連喘氣都費力,懶洋洋地趴在席慕的懷裏。

    “爺就不好奇柳公子說的事是什麽事?我聽著總覺得有些不好,能發生什麽事得柳少夫人的娘家人親自到江南來。”

    席慕皺了皺眉,柳宇齊的陰陽怪氣他自然聽出來了,隻是白家的事他不想插手,特別是白辰君的事他更不想理會。

    “爺之前差點娶了那白氏,就這樣你還想爺去好奇?”席慕挑眉。

    “柳少夫人都嫁人了,再說就是沒嫁,爺你又不會娶我,我連個春兒都還趕不走,哪裏管得住爺的好奇心。”

    尤妙最近說話越來越衝了,之前席慕還有些不適應,現在適應了聽著就覺得她的醋味酸的可口。

    仿佛她就是有點嗆人,才夠味。

    “再說爺是柳少夫人的表哥吧,既然是親戚,買賣不成仁義在,雖然爺沒娶到柳少夫人,如今出了事咱們既然來了還是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按著尤妙上一世聽到的,白氏似乎是因為不討柳宇齊喜歡,被陷害了偷人,然後就一直被婆家厭棄,因為定遠侯府不願意有個被夫家休棄的姑娘,跟柳家人達成了什麽協議,白氏之後在白家過得格外艱辛。

    聽說死的時候身上全都是傷痕。

    “買賣不成仁義在?”席慕歪臉重複了一遍,不止是該氣還是該笑,“不是爺送上門侯府他們不要,是爺不屑!”

    “是我說錯話了。”尤妙敷衍道,旋即又道,“柳公子說柳少夫人的親人會來江南,來的會是柳少夫人的哥哥嗎?”

    聽出尤妙話中的小心翼翼,席慕心中升起怪異的感覺,對上了尤妙熠熠生輝的眼眸。

    “你怎麽好奇起了這個?”

    “就是隨口一問啊。”尤妙眨了眨眼,滿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