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憂鬱的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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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姝禦園密林受辱,詹文與王位擦肩而過之後,兩人都各懷心事,都顯得鬱鬱寡歡!
但身為男人,詹文自然要承擔起更多的責任。他收拾起心情,在修文習武之餘,時不時去看望安慰下他的姝兒姐姐,希望她能盡快從陰影中走出來。
這天,詹文又來到張姝住處看望她。以前一見到詹文便眉開眼笑,等著聽他講故事的張姝,現在卻變得憂鬱沉默,不苟言笑!
“姝兒姐姐近來可好?”詹文坐定,問道。
“很好!”張姝答道。
“我再講個故事給你聽可好?”
“好啊!”詹文問一句,張姝答一句,再不多一句話!
“那我給你講個前朝故事,紅蓋頭由來的故事吧!”
“嗯!”
“傳說,商紂王時期,有個力能扛鼎,勇冠三軍的將軍,名叫聞仲,是紂王的叔父,因功被封為太師。商朝一多半的江山都是靠他打下來的,紂王十分敬重這個叔叔,文武百官對他也都是服服帖帖。唯獨有一樣,聞將軍怕老婆是出了名的,朝野皆知。”
“有一次,聞仲打勝仗凱旋,紂王率文臣武將親自到郊外迎接。然後大擺宴席,為他慶功。”
“席間,有個同僚竟跟他開起玩笑,揭他老底,說他怕老婆,是個氣管炎(妻管嚴),引得眾人哄堂大笑,之前還洋洋得意的聞仲一下子蔫了下來,脹紅了臉不知如何應答。”
“群臣取笑叔叔的這一幕,紂王全看見了。一向暴脾氣的紂王暗想,叔叔真的怕老婆到這種程度?我倒要看看我的嬸嬸長什麽模樣,怎麽對待叔叔。”
“宴席結束後,紂王回宮換了一身平民衣裳,悄悄來到太師府。剛走到叔叔家門口,透過門縫,他就看到,平時高大威嚴的叔叔,正半跪在嬸嬸麵前,給老婆大人請安!”
“紂王沒法再看下去了,扭身回宮。第二天,一道聖旨傳達下來,命滿朝文武官員,統統帶著夫人一起上殿,不得借故不來!”
“官員們不知就裏,都乖乖地帶著內人前來,齊刷刷一片像辦集體婚禮,這其中,自然包括皇叔聞仲及其夫人。金殿內,文臣武將們攜夫人參拜過紂王,剛要落座,突然聽見紂王向身邊武士喝令道:‘將那個可惡的女人押上堂來!’說完,揮臂指向聞仲身邊的嬸嬸。”
“聞仲夫人被幾個壯漢扭住胳膊從人堆裏押上台前,紂王起身,嗬斥道:‘我叔父出入槍林箭雨,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別說其他臣子們個個對他恭敬佩服,就是我,也對他另眼高看,十分敬重;你一個婦人,何德何能,竟敢在家裏欺負羞辱他;一個堂堂的將軍,半跪在你的麵前,成何體統!此前聽說過叔父在家怕你,我滿以為是玩笑,昨日親眼得見,真是令人發指!’訓斥完,紂王當即下令:砍掉這個婦人的頭!”
“武士手起刀落,嬸嬸的人頭被齊頸砍下。那婦人脖頸處鮮血直冒,武士拿來一塊白綾裹於其上,鮮紅的血轉眼就染紅三尺白綾。”
“紂王當即發布號令:為借此染紅的綾綢警示天下女子,婚後不得再羞辱小看男人,自今日起,但凡女孩出嫁,頭上一律都要頂著紅綢,遮蓋頭臉,入住夫家,聽候丈夫使喚,盡心伺候夫君!新娘紅蓋頭的習俗,就是這樣形成並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講完故事,詹文調侃道:“等姝兒姐姐出嫁那天,也是要頭頂紅蓋頭的呢!”
張姝白了他一眼,道:“我才不出嫁呢!我要一輩子守在父母身邊,侍候他們!”
這本是個野史趣聞,詹文想講來調節一下氣氛,逗他的姝兒姐姐開心一下,不想人家還是不買帳!他不覺有點尷尬的坐在那裏,不知該講點什麽了。
發覺氣氛不對,張姝這才主動開了口,幽幽的道:“希望你以後不要學紂王,也不要像聞仲那樣怕老婆,要學習你的先祖周公,做個正直的人!”
“嗯!請姝兒姐姐放心!周公是我最敬佩的人,我一定會向他學習,做一個有功於社稷的人,做一個能保護我的姝兒姐姐的人!”詹文趁機表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