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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長風道:“師兄,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何必如此小心,天涯何處無芳草。”武行空道:“可是,我隻想要她一個人,別人我都不要。”柳長風道:“既如此,何不早日成親,以免夜長夢多。”武行空道:“可是教主那一關不好過,不止是教主,就連紫英那一關我也不好應付,你可不可以幫我想個點子,讓我盡快得到她的心。”柳長風道:“這個好辦,你去找點她喜歡的東西送給她囉。”武行空道:“可是,我不知道她喜歡什麽東西。”柳長風道:“我讓小師妹幫你打聽一下。”



    



    武行空道:“師弟,多謝你幫我,其實我也不想留在魔教,可是紫英卻不肯隨我到華山,我也是無可奈何。”柳長風道:“大師兄,我明白,你是個癡情的人,此事不能著急,慢慢的師父會理解的。”



    



    武行空道:“希望紫英終有一日能夠隨我返回華山。”柳長風忽然笑道:“這有何難,我現在就可以讓她跟你回華山!”武行空露出不解的表情。柳長風不再說話,快步上前,追上秦思雨和方紫英,笑道:“兩位姑娘等一下,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們商量。”二女停步,秦思雨回頭問道:“師兄,你有什麽事?”柳長風道:“小師妹,我想起來了,大師兄讓你過去,他有話讓你帶給師父。”秦思雨答應一聲,走回武行空身邊。柳長風這才笑吟吟地對方紫英說道:“方姑娘,你到底想不想做我的大師嫂,如果你真的想,就必須盡快跟大師兄返回華山,求師父他老人家主婚,我可以幫忙說情。否則,你就不要再耽誤大師兄,趁早一刀兩斷。”方紫英有點生氣道:“你憑什麽管我們的事?”柳長風正色道:“實不相瞞,我這次其實是奉了師父之命前來清理門戶!如果你肯隨大師兄回山,向師父認錯,一切好說,如果不,恐怕你就會害死大師兄,還有你自己。師父說了,魔教的方姑娘若是不肯聽勸,和行空一起處死。”方紫英冷笑道:“你別忘了,這裏是魔教,你竟敢威脅我?”話未說完,柳長風已經出手。白光閃動,冰涼的長劍抵上了方紫英的咽喉。



    



    



    方紫英麵不改色道:“就算你殺了我,你也休想帶走行空,更別想走出魔教一步。”柳長風道:“我想走便走,就算你爹親自出手,我也不怕。如今你已落在我手中,竟然還如此囂張,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不會低頭。”說完長劍一劃,在方紫英的左胸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方紫英痛得大叫,一滴滴鮮血瞬間染紅了劍尖,落在了地上。可是方紫英也趁長劍移開咽喉之際,撥劍反擊,一劍橫切柳長風的脖子。柳長風也不閃避,劍身一轉,直劈而下。隻聽當的一聲,雙劍相擊,火星四濺。方紫英的劍斷為兩截,虎口流血,痛得連手中的斷劍也掉落在地。柳長風不再攻擊,收起長劍,迅速封住了方紫英的肩井穴。此時武行空才趕到,驚怒道:“柳長風,你想幹什麽?”他咬牙撥出了長劍,怒視柳長風。柳長風神情輕鬆,說道:“我勸她跟你回華山,她不聽,於是打了起來。放心,看在你的麵子上,不會讓她死。剛才我已經問過她,她不肯跟你回山,既然如此,就把她押回去。”轉頭對秦思雨道,“小師妹,你押著她,我們這就離開此地。”秦思雨答應一聲,架住了方紫英。武行空道:“你真的要押她回回山,你可知這是魔教總壇?就算師父來了也不敢亂來,要是惹火了教主,可怎麽得了?”柳長風道:“廢話少說,你要是想留下也隨你。師妹,我們走。”說完轉身走人。武行空楞住,想了想,也跟著下山。



    



    走了一程,忽然人影一閃,一個白衣老人攔住了去路。此人年約六十,胡須飛舞,不過身形筆直,雙目有神,顯然功力不弱。柳長風道:“報上名來,我不殺無名之輩。”白衣老人道:“老朽張三影,紫英是我教公主,豈能容你欺負,快些放手,否則別想離開此地。”柳長風道:“前輩,我看你一把年紀,還是回家養老吧,把命送在這裏可不好玩,我看你是老人家,和你多說幾句,你現在讓路我可以不殺你。”張三影忽然讓開,低頭道:“好吧,我不攔你,不過他日教主問起,希望閣下不要出賣我。”柳長風點了點頭,縱身而過,秦思雨押著方紫英緊隨其後,武行空走在了最後。又走一程,柳長風發覺有點不妙,好像走來走去都隻見到昆侖仙境的牌樓和一些高大的樹木,巨石,再有就是一些建構得一模一樣的亭台樓閣,似乎這些建築到處都一樣,走了半天還是在原地打轉。柳長風擔心迷路,有點心煩,隨手撥劍,砍倒了一棵大樹,回頭對武行空說道:“大師兄,你來帶路。”武行空答應一聲,走到前麵,不過他也是走三步退兩步,看起來也不認得路。柳長風大怒,喝道:“大師兄,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樣,今日要是不把我和小師妹帶出去,我就照師父的吩咐,在此清理門戶,送你上路,還有方姑娘,我讓她給你賠葬。”武行空道:“你別吵,我也不認得路,一直都是紫英帶我走,要不然你先把她放開,好好求她,她肯定會帶我們出去的。”柳長風這才記起方紫英,說道:“方姑娘,請你指路,否則的話,我找不到出路,一時心煩,說不定立刻將昆侖仙境夷為平地。此地乃人間仙境,我實在不忍心破壞,不過如果再過一會兒還是走不出去,我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方紫英道:“我從沒想過和你們為敵,還好心來迎接,誰知你這樣不講道理,還傷了,我是不會幫你逃跑的,很快我爹就會到了,你等著他老收拾你吧。”柳長風道:“有你這個人質,我有什麽好怕的,大不了同歸於盡,今日要是我和小師妹無法離開魔教,我要你們整個魔教的人陪葬!”英道:“你別吹牛啦,我爹那麽厲害,你要是敢亂來,他饒不了你。”柳長風道:“方姑娘,你到底帶不帶路,我最後問你一次?”方紫英道:“不理你。”柳長風道:“小師妹,你聽我的,現在就開始修理方姑娘,不管用什麽方法都好,隻要能讓她低頭。”秦思雨道:“師兄,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武行空道:“師弟,別亂來,你們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說完他的身影一閃而沒。柳長風等了片刻,見武行空遲遲不歸,感覺不對勁,對秦思雨說道:“師妹,看起來今天有點不對勁,大師兄極有可能去找教主來對付我們,不然我們先撤退吧,至於方姑娘,就把她留在這裏,帶著她太費力了。”秦思雨點點頭,放下方紫英,兩人繼續前行。奇怪的是,和武行空,方紫英分開之後,行程似乎變得非常流暢,也不感覺還在打轉,反正就是穿過幾間大院,就到了昆侖仙境的入口,之前來的牌坊那裏。柳長風感覺奇怪,說道:“師妹,這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他們兩人離開後道路忽然變得好走起來。”秦思雨笑道:“也許本來就該如此,四個人走太累了,兩個人多舒服,以後我們兩個一起,別管他們了。”柳長風道:“好,我們這就下山。”當下攜了秦思雨的手,展開輕功,速度比之前快了幾倍,轉眼間就掠出老遠,沒多久就離開了昆侖山。



    



    下山之後,柳長風問道:“師妹,我們回華山還是去哪裏?”秦思雨道:“我想去長安城玩,我每天都一個人在山上練劍,沒人陪我,師兄,你陪我去好不好?”柳長風道:“對不起,師妹,以前我都不跟你玩,以後我會多陪陪,你不要生氣了,好,我帶你去長安城玩。” 



    



    兩人本想前往長安,誰知遭到魔教中人的追殺,柳長風隨手殺了幾名黑衣魔教弟子,決定還是把小師妹送回華山比較安全。回到華山,柳長風又給秦永華寫信,辭去掌門一職,也沒有多說,隻說還是習慣過江湖的生涯。然後離開華山,前往南海,繼續江湖遊俠的生活。到了南海,還是和以前一樣去找紅絮,請她幫忙找一份差事,誰知紅絮生病了,隻見到翠羽,翠羽道:“之前的任務依然有效,你既然沒事幹就去金陵找林淺,不用取她性命,據說她家裏近來收集了不少經書,夫人希望你能夠帶幾本回來。”柳長風道:“放心,這次她死定了!不過我最近有點困難,翠羽你能否預知一點酬金給我?”翠羽道:“就給你五百兩銀票吧,省著點用。”柳長風忽然一把抱住翠羽,說道:“對不起,這麽久都不來看你,你恨不恨我?”翠羽一把推開,冷冷道:“別碰我,你早就把我忘記了,還說這些虛假的話做什麽,現在你是我的屬下,我們隻是同門的關係,不再是qíng rén。”柳長風忽然捧出一把綠色的長劍,笑道:“這是我從魔教得來的碧水寒冰劍,希望你能夠喜歡。”翠羽收下劍,還是不理柳長風,柳長風隻好說道:“明天再來看你。”



    



    翠羽是南海門掌門汪夫人的二弟子,在南海地位不低,僅次於大師姐紅絮。柳長風多年前到南海之時就認識了紅絮和翠羽,被她們的美麗和大膽深深吸引,多數時間汪夫人的命令都由紅絮轉達,而翠羽卻經常幫助柳長風完成任務,有時看似一點小小的幫助,也讓他難以忘記。柳長風離開南海多年,感覺對不起故人,想要為紅絮和翠羽做點小事。為了籠絡江湖豪傑,汪夫人經常會讓翠羽陪一些武林高手飲酒作樂,那些高手借著酒意,就長長會調戲翠羽,雖然她總是含笑應對,但柳長風感覺她還是不太開心。翠羽有一個好姐妹青絲,她告訴柳長風,最近有一名新來的高手,叫做黃經,經常找翠羽,想要翠羽陪她睡覺。翠羽自然不肯,黃經大怒,殺死了翠羽的一名丫鬟小翠。翠羽本來可以告訴汪夫人,可由於黃經是南海門的貴賓,她不打算讓汪夫人為難。小翠善解人意,翠羽很思念她,總是為她傷心難過。柳長風一聽之下,決定幫助翠羽,為小翠討回公道。黃經年約二十,身形瘦長,經常在南海四處飲酒打牌。一日晚間,柳長風打聽到黃經在城北的美豔賭坊玩牌九,立馬趕了過去。黃經坐在大堂中間,八仙桌上堆滿了紅,綠,藍各種顏色的銀票,麵值大小都有,桌子周圍擠滿了人,其中有四五名妖豔女子也在xià zhù。眾人眼光發熱,大聲吆喝,十分盡興。柳長風慢慢走過去,假意四下看了看問道:“誰是黃經?”黃經瞪著柳長風,並不起身,說道:“你是何人?”柳長風淡淡地說道:“你就是黃經?”話一說完,劍已刺出。白色的劍光從桌下閃過,直取黃經的丹田。黃經也非泛泛之輩,身形一躍,避過致命一擊。劍光散開,波的一聲,將桌子粉碎,銀票四下飛舞。眾豪客賭性正濃,如何不難,當下就有一míng dāo疤臉撥刀砍向柳長風。柳長風揮劍一格,短刀斷在地上,刀疤臉一聲慘叫,橫屍當場。眾人驚呼,有膽小者開始逃跑。不過黃經的同夥依舊手持刀槍劍戟等各種兵刃,與柳長風對峙。黃經遠遠喊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殺我,你我有何仇恨?”柳長風隨口編道:“住口!你這個少林叛徒,武林敗類,別以為逃到南海就沒事,我今天來就是為少林派清理門戶的,受死吧!”黃經楞道:“什麽狗屁少林,老子是武當門下,你是不是瘋了?”柳長風哈哈大笑,道:“我管你什麽少林武當,反正你死定了。廢話少說,動手吧。”話說完之後,運起十成功力,握劍直刺。一道紫光飛出,遠遠湧向黃經。黃經避無可避,揮劍抵擋。卻哪裏能夠抵擋得住?此招與方才不同,距離遠了數倍,隔空直襲,威力反而大了三倍以上。不止黃經,周圍八人卻被紫光輻射到,無一幸免,慘呼聲不絕於耳,九人共赴黃泉。柳長風見黃經已死,轉身就要離開,忽然一個嬌媚的聲音道:“公子慢走。”柳長風回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名黃衣女子,二十多歲,美豔無雙,身形豐滿,正是美豔賭坊的老板娘陶美豔。柳長風以前在南海多年,因此認得她。陶美豔道:“公子,你可知道這黃經的身上,可是有不少寶貝,難道你不動心?”柳長風道:“陶姑娘,你說說看,有什麽好東西,我們一人一半。”陶美豔道:“黃經最寶貴的東西自然是經書,他有一本武林奇書《劍經》,還有一張壹仟萬的銀票等等,別的我不多說了,不然你全要了我就沒有了。公子想要什麽?”柳長風道:“我就要那本《劍經》,銀票和其他的留給陶姑娘吧。”陶美豔忽然笑著搖頭道:“不行,經書我是極愛的,一定不能給你,你就要那張一千萬的銀票吧。”柳長風大笑。陶美豔道:“柳公子,你笑什麽?”柳長風道:“陶姑娘,我看你是想全要吧,不然為何敢與我討價還價,我能殺黃經,也能殺你!”陶美豔麵無懼色,道:“我相信公子的武功,不過更加相信公子舍不得殺我,公子來我這裏早已不是第一回,公子對我的情意我還是了解的,今天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柳公子,你是不是想要和我做qíng rén?”柳長風道:“姑娘所言不假,我對姑娘確有情意,不過在下並非隨便之人,不會與你做露水夫妻。”陶美豔道:“那你到底想要如何,難道你還想把我娶回家不成?”柳長風道:“這個倒是不能夠,在下四海為家,不宜娶妻生子,再說紅絮和翠羽都是我的紅顏知己,若是她們知道我與姑娘相好,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我隻是想與姑娘交個朋友,至於黃經的遺物,我可以不要。”陶美豔道:“你說的朋友是指什麽樣關係的朋友,一起聊天,還是吃飯喝酒,還是一起睡覺?”柳長風道:“姑娘果然快人快語,這個問題我一時之間不好回答,還是算了,既然你要經書,那我就要銀票吧。”陶美豔忽然道:“你這個說法我不接受,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聽我的安排,經書和銀票都可以給你,不過你以後每天都要來美豔賭坊陪我一起管理賭坊,你可願意?”柳長風想了想,搖頭道:“不可以,我隻和紅絮一個人合作,對不起,你還是找別人吧,至於這些寶貝,你自己留著吧。”說完轉身便走,不再回頭。回到紅絮的小院子裏,隻見她已經起身,似乎病情好轉。她一見柳長風就笑道:“你這次為了翠羽大開殺戒,她一定很感激你,你是不是很想和她在一起,如果是,我不會留你。”柳長風搖頭。紅絮道:“那你以後就不要對她這麽好,不然我會嫉妒的。”柳長風道:“我聽你的。自從我來到南海之後,一直受你照顧,翠羽雖然也有幫忙,但不能夠與你相提並論,從今以後,我隻聽你一個人的吩咐辦事。你的身子好些了沒有?”紅絮笑道:“快好了,隻要你多陪我說說話就好了。”柳長風道:“不是我不肯留在你身邊,而是每次一回到南海,你都會消失,我隻好不停地做任務,每次都隻能見你一麵,真的好難受,好想多照顧你。”紅絮問道:“你有這份心意我很高興,希望你不是哄我開心。其實現在我也相通了,何必做那麽多事情,過點安逸的生活也挺好,隻要吃喝不愁,有地方住就不錯了,你說對不對?”柳長風道:“我也是這麽想,拚命的掙錢,結果掙來的錢往往一下子就會花光。”紅絮道:“你真的打算隱居南海,不再回中原?”柳長風道:“我真的很累,隻想過簡單的生活。不過有時候為了生活,為了武林道義,還是會去中原,我始終是習武之人,行俠仗義是我的本分,隻是出道以來被名利和女色所迷,變成了另一個人,我希望自己可以努力改變,做一個真正的俠客,為江湖貢獻一份微薄之力。”紅絮道:“你不會連我都不要了吧?”柳長風道:“當然不會,你是我的紅顏知己,是我的恩人,我永遠都不會拋棄你的,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再也不惹你生氣,我想送你一件小小的禮物,你喜歡什麽?”紅絮道:“我喜歡的東西很多,一時間也說不上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吧,別亂花錢。”柳長風點了點頭,心想:“好歹還是要給她選一件禮物,不管她喜不喜歡。”紅絮道:“你在想什麽?”柳長風道:“我在想到底要送什麽禮物給你。我想你可能會喜歡書籍,我就給你買一本《唐詩選集》,不知道你會不會拒絕?”紅絮道:“我還是喜歡你給我買衣服。”柳長風道:“熱天快到了,我就給你買一件紅色的薄衫吧。”紅絮道:“你的錢不是都用完了?”柳長風道:“我最喜歡的事就是劫富濟貧,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我如果連這個小小的問題都解決不了,還練這麽多年的武功劍法幹什麽。聽說附近有一個叫做冒水珠的人,是南海首富,我打算去對付他。”紅絮笑道:“是不是他嘲笑過你,你要找他算賬?”柳長風道:“不錯,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他死!”



    



    冒水珠,男,四十歲,身形中等,長配一柄金雲劍,平日四處遊蕩,喜歡沾花惹草,冒充善人。柳長風在他家門外不遠的一個小亭子裏找到了他,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來殺你?”冒水珠道:“你不會殺我,因為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錢。”柳長風道:“我現在不要錢,隻想要你的命。”說完撥劍直刺冒水珠的心髒。冒水珠早有防備,輕輕一閃,就出了亭子。柳長風持劍追擊,第二劍橫切對方腰身,速度快了一倍。冒水珠撥劍架住。柳長風運起全身功力,真氣源源不斷從劍身傳過去,攻向冒水珠的奇經八脈。冒水珠內功深厚,急忙運功抵禦。兩人不再過招,開始比拚內力。冒水珠功力較為深厚,可惜年紀過大,後勁不足,不久,便汗如雨下。柳長風冷冷一笑,運起十二成功力,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瘋狂湧出。冒水珠哪裏還能夠抵擋?口吐鮮血,身形漸漸膨脹,最後一聲慘叫,身形慢慢消失,最後化為了一灘清水。



    



    柳長風找來火把和火石,用火石點燃火把,仍進了冒水珠的豪宅。火勢衝天而起,冒家轉眼成了一片火海。



    



    紅絮聽說之後,吃驚道:“你為什麽要殺他,殺也就殺了,為何還要放火?你這和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有何區別?”柳長風道:“冒水珠多行不義,死有餘辜,我這麽做是替天行道。”



    



    後來,冒水珠的兒子和女兒來找柳長風報仇,被柳長風以清風神劍斬於南海之濱。南海掌門汪夫人的丈夫汪正,與冒水珠為多年好友,前來質問,也被柳長風用明月神功震死。殺了這兩人後,震驚了整個南海,連多日不見的汪夫人,也揚言要為汪正報仇。汪夫人之子汪少情帶著藍小山、梅軒、秦勉等十幾名南海高手前來捉拿柳長風,被柳長風誘至一破廟,用huǒ yào炸死。最後出場的是汪夫人,她沒有帶人,因為她知道帶人也沒有用,她知道武功不及柳長風,決定用美人計,結果在浴室sè yòu柳長風時被柳長風用一條毛巾勒死。



    



    至此,南海門的高手除汪義等寥寥幾人之外,全部死在柳長風的手上。本來汪義也是非死不可,可是柳長風念在當日汪義的女兒江秋月曾經照顧過他,於是暫且饒他不死,不過也隻是容他多活幾日,終究不能放過。於是,在紅絮和翠羽等人的支持下,柳長風搖身一變,成為南海門的新掌門。凡效忠汪夫人的門人,全部被處死,共計一百零幾人。



    汪紅絮擔心柳長風shā rén太多,請了一名高僧幫死者超度。此和尚原為少林弟子,後來漂泊南海,獨自修行,法號空色。柳長風向空色請教一些佛經,也跟著念經,安慰亡魂。漸漸的平靜下來。



    



    到了晚上,柳長風有點心煩,和汪紅絮聊天,請教一些南海風情。柳長風道:“紅絮,不知道為了什麽,我總是想留在南海,每天都見到你,可是我們之間總是有些問題,就算我不想中原的事情,可是翠羽那邊總是難以割舍,長此以往,終究不是辦法,可是你們兩個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處理?我以為離開中原就不會有這種左右為難的情況,誰知還是擺脫不了,你說將來我如果娶妻的話,隻能選擇一個,我到底該怎麽選?”汪紅絮道:“這個問題我也不能回答,其實你也不必煩惱,到時候自然有分曉。”



    柳長風道:“我什麽都不做,甚至連說話都不想,不知道為什麽,每天回到家裏總是很累。”汪紅絮道:“累了就休息,有什麽好煩惱的。”柳長風道:“可是我一個人睡不著,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汪紅絮道:“你不是說習慣一個睡,不要我。”柳長風道:“對不起,前幾天我心情不好才會這麽說,對了,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父母的事情,你給我講講。”汪紅絮道:“怎麽忽然問起我的家事?”柳長風道:“我想見見你的父母,如果他們不反對,我就和你成親。”汪紅絮道:“她們肯定會反對到底,因為她們早就知道你,而且知道你是不個靠不住的人。”柳長風道:“這樣啊,那我不見她們了,我們分手吧,以後都不要見麵了,反正到頭來也不能在一起,何必這麽折磨對方。”汪紅絮道:“你又想離開我?”柳長風道:“不知道,總之我現在什麽都不想了,隻想這樣一個呆著,唉,為什麽會這樣,我記得以前我不是這樣的,最少會去做一個任務,哪怕是殺一個淫賊也好,可是現在,這樣吧,你安排一個任務給我,我去執行,不然我真的很無聊啊。”汪紅絮道:“好吧,最近本門缺乏人手,你去招幾個人來。”柳長風道:“好,我想招幾名女弟子,行不行?”汪紅絮道:“行,不過你不可以喜歡她們。”柳長風道:“我答應你。”



    柳長風道:“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唐佳麗道:“我叫唐佳麗。”柳長風道:“你有幾歲?”唐佳麗道:“二十四歲。”柳長風道:“我們南海門是幹什麽的,知不知道?”唐佳麗道:“知道,是shā rén的。”柳長風道:“你聽誰說的,別信他們,我們南海門可是名門正派,武林第一大門派,不是誰想加入都可以,若非看在你風華絕代的份上,我不會跟你說這麽多話,我看你武功平平,以後要努力,不然可能歲末kǎo shì的時候恐怕無法通過,到時候也許會被逐出門牆。”唐佳麗道:“我的武功怎麽樣,要比過才知道,看招。”呼的一掌,拍向柳長風的胸口。柳長風扣向她 的脈門,笑道:“想不到姑娘竟然說打就打。”唐佳麗忽然收招後退,撥劍刺來。劍氣勃發,竟然劍術精妙,內功深厚。柳長風隻好撥劍招架。兩人你來我往,拆了幾招,未分勝負。唐佳麗忽然再次跳出圈子,收劍道:“不打了,你根本就不想和我認真過招,既然這樣看不起人,我走好了。”柳長風道:“且慢,姑娘此刻若是離開,隻怕以後會後悔,還是會回頭找我,因為你已經中了我的毒,沒有我的解藥你好不了,還是乖乖留下來吧。本門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美麗的女子,你安心留下,其他的以後再說。”唐佳麗道:“什麽!你居然下毒,不行。”



    柳長風道:“放心,隻是有點小毒,死不了,隻是發作時你會對我投懷送抱。”唐佳麗道:“淫賊!你居然對我使用下流的chūn yào,我一定要狠狠收拾你,免得你再去害別人。”柳長風大笑道:“姑娘不必生氣,其實方才隻是在下與姑娘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在下身為南海門掌門,豈會做如此不入流之事,不過我看姑娘武功不弱,若是肯投入南海門下,假以時日,一定能夠為武林放一異彩。”唐佳麗道:“我才不相信你。你想我留下也可以,你給我說說,以後誰教我武功?”柳長風道:“南海門高手如雲,像前輩長老汪義,或者大師姐汪紅絮,二師姐汪翠羽等,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可以選擇師父,不過要看他們是否與你有緣,是否肯收錄你。”唐佳麗道:“我不想拜別人,隻想拜你為師,不然我就不學。”柳長風道:“可是我的武功與前麵三位相比有所不及,而且我生性散漫,你如果跟我學武,恐怕會耽誤學業。”唐佳麗道:“我不管,就要跟你學,你不答應都不行,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回家告訴我父母,說你欺負我,他們一定會狠狠收拾你,你是不知道,我父母可不是等閑之輩,你要是得罪了她們,有你受的。本來我是要在家裏學藝的,可是在家裏太貪玩,於是我想出來曆練一番,誰知被你騙到了這個鬼地方。你帶我來,就要負責照顧我,陪我玩,不然我就走人,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柳長風道:“唐姑娘,聽你的話,似乎對我有些好感,你不會是有一點喜歡我吧,如果是,我勸你趁早斷了念頭,因為我已經決心做一個修道之人,不會再留戀紅塵的兒女之情。”唐佳麗道:“你別裝了,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非常好色的人,不然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的胸部和腹部看,而且偷看了我很多次,要不是看你言行舉止還算老實,我早就教訓你了。”柳長風把唐佳麗交給汪翠羽,請她好好管教,然後就動身離開南海,回了中原。由於離開中原多日,柳長風有點疲倦,打算返回華山過幾天平靜的日子,短期內不再下山。華山的事務依舊由秦永華打理,柳長風也隻做好份內的事,就是努力練劍。秦夢秋也在山上,柳長風不知道還可以對她說什麽,本不想見她,誰知她自己找了來,問道:“聽說你又想出賣我,是不是?”柳長風道:“誰說的,到底怎麽回事,你又不是我的什麽東西,我也不再是掌門,怎能把你賣掉?”秦夢秋道:“可是,我聽師父說你做了南海門的掌門,不管華山了,而且還招了很多美人,你是不是真的厭倦了我,如果是,那你還回來幹什麽?”柳長風道:“我對江湖已經徹底喪失了熱情,真的渴望隱居的生活,隱居本來在南海也行,可是南海方麵又讓我做掌門,我不想做就跑回了華山。至於感情之事,我真的不想再談了,我們能不能說點別的,我真的現在一提起愛情就很煩。”秦夢秋道:“那你究竟想談什麽?”柳長風道:“我想忘記所有人,包括你,你能不能幫我?”秦夢秋道:“這還不簡單,你去買點失憶的藥不就行了。”柳長風道:“有這樣的藥,在哪裏賣?”秦夢秋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沒吃過,不知道靈不靈。其實你隻要不下山,慢慢地就會把一切都忘記了。”柳長風道:“不錯,我不會再下山,盡管這很難做到,可是我一定要努力做到,山下已經找不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寧願閉門思過,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秦夢秋道:“我才不管你怎麽想,總之你不能甩掉我,不然我到哪裏都會找你的麻煩。”柳長風道:“不會了,我不會再做這麽的事情,你每天都陪著我,我很舒服。我給你買一束你喜歡的白玫瑰花好不好,我聽說金陵城有賣的,那裏有一家花店,名叫飛豔花屋,裏麵有各種花兒,非常美麗,我過一會兒就給你買好不好。”秦夢秋道:“別忘記了才好。” 



    兩人說話的地方是在秦夢秋的住所秋雨樓前,此時有雙燕飛過,嘰嘰喳喳十分熱鬧,立春已到,天氣暖和,小燕子已經從遠方回來,開始重新建築自己的家園。兩人說說笑笑,十分開心。就在此時,忽聽身後一聲冷笑,一個白衣人出現在二人身後,此人正是華山派大師兄武行空。武行空之前為了魔教的方紫英留在魔教,柳長風曾經去抓他回來,誰知他半路上忽然跑了,不曾想此時會忽然回來,不過魔教的方紫英卻沒有同來。柳長風道:“你還敢回來,之前我和小師妹差點被你害死,今天我要把你拿下,交給師父發落。”武行空道:“你到是逍遙,和夢秋在這裏有說有笑,害得我在魔教苦苦支撐,直到今天才得以回來。”柳長風道:“你什麽意思?”武行空道:“實話告訴你,我去魔教是奉了師父的密令,查探魔教虛實,入贅魔教隻是一個借口,我之所以冒此巨大風險,在那個化外之地苦苦支撐,不為別的,隻是為了能夠獲得師父的肯定,把夢秋許配給我。”柳長風道:“你不要做夢了,師父怎麽樣我不管,總之,夢秋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就算師父同意,你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你這一輩子都別想,有我在,你永遠沒有機會。”武行空和柳長風一樣,少年時代就喜歡上秦夢秋,兩人是多年的情敵,起初武行空得到二師叔秦永安的支持,在華山十分得意,並且一直被認為是華山未來掌門,可是後來,情況發生了變化。魔教的方紫英忽然出現,俘獲了武行空的心,盡管他一再解釋是為了華山才投入魔教,不過這個理由並不足與說明他對方紫英感情的深淺,以及無法與秦夢秋解釋。武行空好不容易才回到華山,誰知一回來就見到柳長風與秦夢秋卿卿我我,如何不怒?當下喝道:“柳長風,你不要以為師父支持你做了華山掌門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別的我都可以不計較,隻有夢秋,我絕對不會讓給你!今天我要讓你知道,我大師兄不是白做的,看招!”撥出長劍,一招白鶴亮翅,攻向柳長風。柳長風微微一笑。兩人拆了幾招,未分勝負。秦夢秋勸住二人,說道:“你們誰輸誰贏都沒有用,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武行空急忙向秦夢秋賠禮道歉。柳長風卻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柳長風早已厭倦這種感情遊戲,隻想過清靜的日子。可是近來手頭又緊,急需一筆銀兩,華山銀兩最多的當數二師叔秦永安,於是柳長風找上了他。兩人在秦永安的永安居見麵,柳長風道:“二師叔,我需要一筆錢,請你老人家務必幫忙,事成之後,必有重謝。”秦永安道:“到底何事?”柳長風道:“二師叔不必知道,總之是好事,對你有大大的好處,你要是不給錢,將來別後悔。”秦永安道:“你等我想想。”柳長風道:“我要的不多,五十兩的銀票就行了,等以後我有了錢送一份大禮給你。”秦永安道:“好吧,這是五十兩銀票,拿去吧。”掏出一張綠色的長方形紙張,遞給了柳長風。柳長風仔細觀看,確定是xiàn jīn通行的銀票,心中大喜,謝過秦永安,轉身回了清風樓。小師妹秦思雨不知何時已在樓中等候。柳長風把銀票交給了她,說道:“小師妹,你幫我保管。”



    秦思雨道:“師兄,我有錢,你不必給我。”柳長風道:“小師妹,對不起,以前我四處漂泊,都沒有好好照顧你,從今天開始,我一定好好陪伴你。”秦思雨道:“沒事,我習慣了一個人,而師兄你習慣了行走江湖,隻怕你不會留在我身邊。”柳長風道:“我已經厭倦了江湖,隻想過平靜的日子,讀書練劍,小師妹,你陪著我好不好?”就在此時,孫淮英的聲音在樓下響起:“小師妹,師父讓我來找你。”秦思雨答應一聲,下樓隨孫淮英走了。柳長風長歎一聲。孫淮英才是秦思雨的良配,勝過自己很多,光憑他對小師妹不離不棄,多年來始終如一這一點,就自歎不如。



    



    而秦濺青也有金流月在身邊,自己始終都是個外人。關於秦夢秋,柳長風不願意再想,原本最難忘的人是她,可是誰知分分合合,到如今感情似乎沒有了。柳長風十分難受,決定東行,到少年時代最愛的江南隱居。在少年時,他經常在杭州西子湖邊玩耍,雖然時隔多年,還是令人難忘。



    



    也不知過了幾日,終於來到杭州,先在西湖客棧住下,然後在慢慢遊玩。靈隱寺也是聞名已久,關於濟公活佛的故事令人神往。柳長風依稀記得在江南有一個叫做仙夢源的地方,他曾經在那裏住過很長時間,是一個叫做雨真的女子帶他到了仙夢源,後來遇到一個叫做幽蘭的女子,一直陪伴著他。後來因為門派比武而返回華山,多年沒有回仙夢源。如今已然忘記了路徑和位置,隻記得就在西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入口。柳長風在西湖邊上買了一個園子,命名為柳園,決定在此隱居。順便尋訪仙夢源。仙夢源的人以修道為主,需要購買大量的藥材,柳長風決定以此為突破口,在各大藥鋪打聽消息。一連幾天,都沒有見到仙夢源的人出現。柳長風決定放棄,閉門自修。又過了幾日,一日晚間,忽然有一白衣女子造訪,這個女子十分奇怪,一進門似乎就沒有打算再出去,也不說話,直接把行禮放到了柳長風的臥室裏,然後就是買菜做飯,洗碗洗衣,打掃屋子,栽花種草。柳長風自然不會任她胡來,也想過趕走她。可是這白衣女子武功奇高,竟然遠在柳長風之上。柳長風拿她沒有辦法,隻好隨她。一日,三師兄金流月來訪,一見那女子,大吃一驚,叫道:“師弟,她為何在此?”柳長風道:“你認得她?”金流月不答,問那白衣女子道:“你最好老實交代,來此所謂何事?若有半句虛言,定然叫你血濺五步!”那女子置若罔聞,忽然轉頭對柳長風說道:“讓他走。”



    金流月走後,柳長風道:“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白衣女子道:“我叫孟幽蘭。”



    柳長風道:“不可能,我記憶中的幽蘭不是這個樣子的。”



    孟幽蘭道:“是你貴人多忘事吧,我一直都沒有變。聽說你一直在找我,於是我就來了。”



    柳長風道:“你真的是幽蘭?那以前我傷害你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孟幽蘭道:“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隻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重蹈覆轍。”



    柳長風道:“我不會再傷害你,更不會再離開你。你別走了好不好?”



    孟幽蘭道:“我不會再走,你沒看見我行禮都搬來了。”



    



    



    柳長風道:“太好了,你母親和mèi mèi還好吧,為什麽沒有來?”孟幽蘭道:“本來是要一起過來的,可是她們怕你嫌棄她們,我也不好意思帶著她們一起來找你,讓你以為我是來吃你的住你的。”柳長風道:“我們是一家人,我不會嫌棄她們的,我和你一起去接她們回來好不好?”孟幽蘭道:“當然好了,不過我希望你能夠真心地對待她們,不要像以前那樣,總是想要玩弄她們。”柳長風道:“不會的,我也知道自己以前做錯了很多事,尤其是對你,如今你肯回到我身邊我珍惜都來不及了,一定不會犯以前的錯誤。前幾天我買了一個銀色的指環,送給你好不好。”說完取出一枚指環戴在了孟幽蘭的無名指上。孟幽蘭道:“你怎麽都不問我喜歡什麽顏色和式樣的?”柳長風道:“本來應該買一個貴重一點的,可是我最近錢少,可又急著想買,隻好將就一點,將來我掙了錢再給你買一個好的。”孟幽蘭道:“不要貴的,隻要好看就行了。”柳長風道:“你來了之後,我什麽都沒有給你買,真的很慚愧,我想給你買幾件漂亮的衣服,熱天到了,還要買幾條裙子,要買哪些非常時尚xìng gǎn的。”孟幽蘭道:“你始終改不了好色的毛病。”柳長風道:“是的,可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會認識了。”



    一天晚上,多日不見的秦夢秋忽然來到柳園,對柳長風說道:“你必須離開這個女人,不然你就會沒有前途。”柳長風道:“可是我答應過她,不會再拋棄她的。”秦夢秋道:“師父這次讓我來找你,是為了辦一件大事,你不能因為兒女私情就不顧武林道義,華山的門規吧?”柳長風道:“好吧,既然你說的這麽嚴重,我就跟你一起走。”當下和孟幽蘭解釋了一番,並答應她辦完事一定回來,請她安心在柳園住下。孟幽蘭道:“你放心吧,我會等你回來的。”



    



    秦夢秋帶著柳長風回到華山,拜見秦永華以及武行空,孫淮英,金流月等師兄,還有秦濺青,秦思雨,秦夫人,也都見到了。看到大家都在大廳,似乎是這次的事情比較重要,坐下仔細聽秦永華講話。秦永華道:“最近有傳言,南海汪夫人汪清華企圖再次進攻峨眉派,峨眉派和以往一樣,向我們華山求援,此次與上次不同,汪清華誌在必得,據說主要原因是為了峨眉的寒梅劍譜。之前此書一直未受重視,後來藍小山偷學之後武功大進。汪清華拿住了藍小山,得知藍小山所修煉的也不是完整版本的劍譜,因此決心強攻峨眉。如今武林各派各行其是,我們華山與峨眉多年來都是好友,不能不管,此次事關重大,我決定親自下山,帶著行空,淮英,流月,長風,濺青,夢秋還有思雨七人前往,夫人留守華山。”



    



    至於二師叔秦永安,自然一同前往,他是秦永華的左右手,向來由他打點一切。柳長風平日都是獨來獨往,難得秦永華肯親自出馬,自然省去了許多麻煩。隻是常常思念孟幽蘭,想要早日返回柳園。至於他與秦濺青的婚事,早已被秦夢秋破壞,時間一長,也是不了了之,自己也感覺大師姐並不適合。而秦夢秋,卻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雖然兩人總是鬧翻,不過在事業上還是很好的夥伴。她就像一個導遊一樣,總是帶人遊覽到美麗的景色。



    



    秦永華交待一番之後,不久就啟程前往峨眉,一路無話,數日後到了峨眉秀雲山莊。峨眉掌門梅芬芳自然大喜,熱情接待,安排華山眾人住下。梅月影和秦紫英與華山眾人並不陌生,帶領秦濺青等四處遊玩。柳長風卻不與眾人同往,自行散步。峨眉他已經來過多次,早已不需要導遊。



    



    到了後山一處瀑布,藍小山忽然轉了出來,大叫道:“柳長風,我被你害死了,你給我的劍譜是假的。”柳長風笑道:“我記得劍譜好像是你給我的,而不是我給你的。”藍小山道:“你忘記了,後來我反悔了,向你要回了劍譜,並答應把月影還給你,可是你一直沒有來找她。”柳長風歎道:“前塵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聽說你被汪夫人抓住了,難得你能夠逃回峨眉。”藍小山道:“我已經把劍譜交還掌門,並說起過劍譜曾經給過你,可能她會找你問話,你自己小心。”柳長風道:“多謝你的提醒,我從未修煉過寒梅劍法,不怕她來興師問罪。對了,關於月影,你真的打算不要她了?”藍小山道:“我沒臉和她在一起了,早就說清楚,分手了。希望你好好把握。”柳長風道:“我已經有多年沒有見她,恐怕她早已忘記了我,不必去打擾她了。”藍小山道:“話不能這麽說,你說你要照顧她,就一定要做到,我已經做不到了,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 



    



    柳長風道:“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見我?”藍小山道:“這個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先告辭了。”聽了藍小山的話之後,柳長風開始懷念梅月影,雖然事隔多年,可是她依舊令人難忘。柳長風回想以前,真的不知道為了什麽,總是離開她,總的來說當時不知道珍惜,總是往返與峨眉南海和金陵還有華山這四個地方,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如今平靜下來,他也會不停地問自己,在自己心中,到底最喜歡的女子是誰?



    



    南海汪夫人始終沒有出現,秦永華住了兩天,帶著幾位愛徒返回了華山。柳長風本來想和梅月影好好聊一聊,想想還是放棄。他真的太累了。回到華山之後,繼續閉關修煉,不問世事。秦永華似乎變得和從前不同,經常和眾弟子一起聊天,指點武功。柳長風卻似乎對一切都喪失了興趣。從次以後,柳長風漸漸遺忘了很多事情,往昔關於峨眉和南海甚至金陵城秦淮河畔所有開心和不開心的記憶。就算對同門師姐們和師兄弟,也是極少見麵。獨來獨往,慢慢地,終於脫離了華山派,成了一個徹底的遊俠,無拘無束,逍遙自在,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柳長風有時候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可以說原本並不屬於華山派,隻是不知為何成為了一名華山弟子,還卷入了武林紛爭,甚至朝廷的權利鬥爭,他不願意再重複過去的日子,隻想重新開始。一日晚間,忽然想起柳園以及孟幽蘭,不知道她是否還在等他?於是回了江南。



    



    柳園依舊寧靜,孟幽蘭還在。柳長風有點疲倦,說道:“幽蘭,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誰 也不想,我甚至連你都想要忘記。”孟幽蘭道:“沒關係,就算你忘記了我,我還是會陪伴在你身邊的。”柳長風道:“幽蘭,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孟幽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