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九十六章 兩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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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jin-jiang首發, 請ding-yue正版  她掰著手指頭道:“尚姐姐寬厚大方, 心地善良, 行事也很有規矩。其他的姐妹也不錯, 有的害羞一些, 有的活潑一些, 都是極好的。”

    曲氏欣慰的看著女兒:“你能看得到別人的長處就證明確實是長進了。”心中又暗自想著還是早日為女兒請西席過來才好。

    夏姨娘晚上不敢隨意出來走動,隻能在早上見到玉佳問她:“昨日可有人欺負你?”

    玉佳搖頭:“姨娘不必擔心我, 姐姐很是照顧我, 尚家姐姐人也特別好, 其餘各人俱是大家閨秀, 都和氣著呢。”

    夏姨娘這才放下心來。

    曲氏這裏還未來得及回請就已經到上巳節了, 尚薇來了帖子請張家倆姐妹到西湖遊玩, 上巳節是女兒家出去踏青的好時節。玉彤讓春櫻拿了帖子去讓玉佳準備,玉佳也八歲了, 按照這裏的年紀過幾年也該相看了, 本來她出身略有不足,多認識一些人婚事上也平坦一些。

    倒不是說玉彤聖母還是怎麽樣,本來家裏的資源都傾斜在她和張瑰身上,在優勢上就比庶出的要多, 這樣子她更要表示寬宏大量。

    因為不知道杭州這邊的上巳節是怎麽過的,所以玉彤還是決定萬全準備,先是多準備一套衣裳, 帕子多帶了好幾條。

    紫鳶便在一旁出主意:“糕點也要帶點。”

    黃鶯也不甘示弱:“要我說茶葉也多帶幾包, 若是其他xiǎo jiě歡喜吃茶的, xiǎo jiě也可以送點子出去。”

    玉彤拍板:“燈芯糕跟芸豆糕多帶一些,龍須酥就不要帶了。竹葉青跟蒙頂各帶五包,放在我們的馬車上就行。玉佳那裏恐怕準備的不一定周到,你們都準備雙份就行,夏桔你先拿我的對牌讓廚上備著。”

    別人的主子偏聽偏信,自家的這位姑娘別看年紀不大,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啊!以前夏桔還提醒過玉彤別對玉佳那麽好,還被玉彤給罰了的,其他幾個小丫頭更不敢犯這個忌諱。

    夏桔不敢耽擱,連忙拿了對牌就去。

    春櫻已經過來回話了,她身上還有點潮氣,見著玉彤便道:“玉佳xiǎo jiě說知道了,還請奴婢略坐了一會兒,說又要麻煩您了。”

    “這也不值當什麽,她還怪客氣的。”玉彤知道這個年代的小姑娘可不像前世七八歲的小學生,天天想著做作業看電視,這裏七八歲的小姑娘都會交際往來了。

    祝嬤嬤在一旁靜靜的觀察玉彤,覺得她其實也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樣無甚城府,反而有些扮豬吃老虎的樣子,看著衝動愛爭強好勝,其實最是老謀深算。

    老謀深算這個詞用在一個小姑娘身上或許說的太苛刻,不過祝嬤嬤看她還真有點這種感覺。

    三月初三,熱鬧非常,江南地區文風盛行,張釗父子早就跟同僚一起出去吟詩作對了。曲氏在家整理家務,因為侯府得知張釗升了從四品的官,侯爺也特地寄信給弟弟,信中也試探他是否跟哪一個大人物搭上線了?

    張釗跟曲氏當然不會把她們家受了太子恩惠的事情說出去,因為說出去好處也有,可萬一太子倒台了豈不是放在別人手裏的把柄。雖承了太子門下人的好處,日後找個機會報答回去就行,現在鬧的全家都知道豈不是不好。

    再者侯府還要派人過來,說是現在隔的近了,補送年禮過來。曲氏跟張釗二人商量把家裏布置的不那麽顯眼才好,肉包子的餡兒藏在肉裏就好,自家心裏有數就行,何必弄的人盡皆知。

    玉彤對自家的事情心知肚明,上了馬車後還跟玉佳道:“以往也沒見過他們特地補送年禮來,現在爹爹剛升了從四品他們就疑心我們這樣,實在是不可理喻。”

    見姐姐這樣如此,玉佳也跟著義憤填膺:“誰說不是呢?不過姐姐也別氣,反正咱們也不跟他們一處。”

    某種方麵來說玉佳跟玉彤一樣,從生下來就沒有回過侯府,所以不太清楚侯府的人怎麽樣?有一種既畏懼又覺得生疏陌生,之後便是對冒氏囂張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侯府對張釗的態度。所以玉佳也不大喜歡侯府。

    “我也不是說生氣,就是娘又要忙了。”玉彤說完又岔開話題問她:“你餓不餓,我這裏有芸豆糕,還是熱的?”

    玉佳怕沾上衣服就沒要。

    玉彤假寐了一會兒,到了目的地,便與玉佳一起下車。

    尚薇包了一處亭子,亭外已經掛了青色的幔帳,外麵的人隻看得到裏麵的人影,卻看不到人真實的麵容。

    今天出來的人又比前次要少了一些,尚薇解釋道:“陶家mèi mèi得了風寒,屈家mèi mèi跟她素來就好,所以去她家看她了,今天就我們五個人在這裏說說話。”

    張家姐妹就占了倆人,尚薇跟另外兩位姑娘也都是上次見過的,五人圍著石桌坐下。春寒料峭,亭子四角還放了火盆子,其餘三人年紀皆大一些。

    有一人身上穿著木蘭青雙繡緞裳,說是本地藥商之女,姓孫,名紫薇,其祖父在太醫院做院判。她看起來很是沉穩,年紀比尚薇還要大一些。看的出來她和尚薇關係很不錯,這位姑娘頭發是挽上去的,雖稱為姑娘,可應該是在守寡,或許是歸宗女也極有可能。

    這還是祝嬤嬤教她識別女子穿著打扮來辨別女子身份的時候跟她說的,玉彤臉上倒是不敢帶出一點,隻跟她討要什麽保養方法。

    “哎呀,孫姐姐,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地,胃口特別好,旁人不吃的菜我就愛吃,而且特別饞肉,若是可以您可不可以告訴我有沒有什麽法子可以消食還順便瘦一點的?”玉彤說的也不是假話,她可不像天生瘦削的曲氏,或者玉佳那樣打小就瘦瘦小小的樣子,她不算胖,可還真不瘦,而且年紀不大就感覺自己開始發育了。

    尚薇跟玉彤是一樣的煩惱,但作為自小接受貴族教養的,吃飯隻能吃七分飽,晚上保持體形都隻能喝一碗湯,每天都餓著上床。

    孫紫薇笑道:“倒真是有個方子,也易得的很,把梅子絞股藍和山楂一起泡水喝,平時不要大魚大肉的就好了。”

    “夏桔把孫姐姐的話記住,這樣真好。”

    眾人又是一笑,尚薇便道:“玉彤mèi mèi這樣就挺好的,也不胖。”她雖然為人厚道,但還是把她母親福喜縣主的話記住了,張家姐妹性格並不持重,父親又是庶出,能混到這樣,哪裏會是泛泛之輩,她還是跟她們保持點距離,要是真的被她們姐妹算計了,那就追悔莫及了。

    玉彤雖然不知道尚薇的心理變化竟然是以她父親從庶出混到四品就認為她們全家人不適合來往,實在是匪夷所思。

    說起來能混到這個地步的,誰還沒點子能耐,不得不說世人對嫡庶還是很看重的。

    其實說是出來遊玩就是隔著幔帳看看西湖的風景,然後個個再坐馬車回家,家裏人還要問好不好玩,眾人都還要說好玩。因為能出來透透氣,也比關在家裏好。

    曲氏那裏也忙,玉彤回到房裏臉就拉下了,王媽媽拉著春櫻在一旁問:“七xiǎo jiě這是怎麽了?”

    春櫻讓紫鳶跟黃鶯出去後,才跟王媽媽道:“也不是旁的,就是那位尚姑娘,一時熱一時冷,也不知道我們xiǎo jiě哪裏得罪她了。”

    王媽媽又問玉彤:“姑娘,這是怎麽個章法?您不是說那位尚姑娘是個厚道人嗎?”

    “別提了,剛剛去的時候,我跟孫院判那個孫女,還有尚薇都說了幾句話,剛開始倒是還可以,後來她們也不是說不理我們,而是一直說一些其他的,我想著既然之前邀請我們來肯定也是要大家和睦相處的,便也沒有多言。”

    玉彤又不是傻的,她也不是說小心眼,自己初來乍到,肯定要被冷落一段時間的,玉彤並不氣餒。

    王媽媽也道:“xiǎo jiě也不是那等心胸狹窄之人,怎麽又不高興?”這話也隻有奶大七姑娘的王媽媽敢說。

    “最後那姑娘中有一個人叫梅冉的,她爹官職跟我爹平級,人吧屬於快嘴快舌的人。她就問我祖籍哪裏?我說是京城。又問我說安平侯府如何?我就照實說我還未回去過。誰知道她還來勁兒了,就挖著挖著問我,往常這種情況吧,主人家就要打圓場,可她非但不打圓場,還一個勁兒的問我,真是奇怪了。”玉彤覺得她們沒禮貌。

    最後尚薇還頭一個送她上車,笑嘻嘻的道:“張大mèi mèi可別生氣,我們對頭次見麵的姐妹都喜歡作弄一番,日後相處久了便好了。”

    “原來風俗如此啊,是我不懂了,還有些不痛快了。姐姐也幫我替另兩位姐姐解釋一下,說我這個人就是魯莽的很。”

    見玉琪終於肯放下身段,榮媽媽喜笑顏開:“是,琪姐兒你這麽做就對了。三爺跟三太太雖說是姑娘的叔叔嬸子,可是又隔了一層,現在跟主人家把關係打好才對,何況三太太是個明白人。”

    不隔了一層又如何,雖說二叔跟四叔都是爹的嫡親弟弟,二房的玉晴姐占住了祖母,她嫁出去後還想讓她的妹子張玉珠再去占住老太太。四房的四嬸就更不討喜了,對庶出的女兒那麽好,就是因為如此,娘才有壓力,一定要對庶出的好,這才導致她被庶姐壓的喘不過氣來。

    還不如對三房的人好一點,至少三嬸這個人還真不錯。

    所以玉彤跟玉佳分別收到了玉琪的禮物,倆rén miàn麵相覷。玉佳還覺得有點燙手:“姐,要不然我們退回去吧?”

    “別退。退了她肯定會不高興的。”玉彤道。

    還好曲氏派梔子跟她們說已經另外送了回禮過去,這倆姐妹才放下心來。

    下午碰到玉琪,她還笑著跟倆姐妹一起跟杭繡大師學女紅,女孩子們總是嘰嘰喳喳的。玉琪發現玉彤做的既快又好,玉佳也做的很快,倆人還會略等一等她,不像家中其他人,隻會想著超過她。

    玉琪安份起來,曲氏也鬆了一口氣,正好杭州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孫紫薇上吊了,還好被孫家人救了下來。

    尚薇邀請玉彤一起去看孫紫薇,玉彤也答應了,曲氏卻不同意:“她是守了望門寡的人,又是因為她的原因導致人家的獨子死於非命,那家人正鬧著,你上前去不是惹出一身腥嗎?”

    “我不去總得找個理由吧,再說也隻是探病,萬一人家都去了,我沒有去,那樣不太好吧?”玉彤有些猶豫,她跟孫紫薇關係一般,不過眼見活生生的一條人差點死了,總得勸上一勸的,她不是什麽熱心腸的人,卻也見不得一條人命隕落。

    曲氏見女兒決心已定,隻好同意了。

    下午,尚薇過來接玉彤,此時的尚薇見玉彤穿的大方素淨,臉上帶著一抹擔憂,不由得心生好感。

    “玉彤mèi mèi,經此一事,我才知道誰是真心誰是假意。梅冉平時都是跟孫姐姐那麽好的關係,今天卻不來,反而是你這個新來的有情有義。”尚薇確實是個大方寬厚的姑娘,之前雖然對張玉彤的身份不滿意,現在卻又很喜歡她了。

    小姑娘們的關係就是這樣,有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厭惡對方,有的時候又很好。

    到了孫家,孫紫薇的母親孫太太滿目愁容迎了她們倆人進門,“你們都是好孩子,幫我勸勸紫薇這丫頭,別讓她想不開。”

    尚薇跟孫太太更熟悉一點,她勸道:“您放心,我們會好好開解孫姐姐的,您也別太勞累了。”

    孫家品級不高,卻家中開滿了藥鋪,還有孫紫薇的祖父在太醫院做院判,所以地位超然。孫家的屋子修的很大,非常精致,無論是憑欄上的雕花或者是遊廊上的邊邊角角,無一不是透露出孫家的富貴。

    尚薇無心和玉彤多聊,快步往孫紫薇處走,往日孫紫薇的丫頭都沉穩大氣,現在也都是魂不守舍的。這年頭有所謂的株連,如果孫紫薇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伺候她的人肯定也活不了了。

    “尚姑娘,張姑娘好,我們姑娘這會子是醒的,您二位快進去吧。”

    饒是玉彤還算撐得住場麵的人,見了孫紫薇這個樣子,也覺得心裏難過。她頸上淤青很深,額頭上還用紗布纏著,眼神呆滯,一點都不像是之前看到那個靈動的孫紫薇。

    “孫姐姐……”

    尚薇坐在床前,握住孫紫薇的手:“孫姐姐,你怎麽能這麽傻?孫伯父跟孫伯母都在跟你想辦法,你何必呢?”

    孫紫薇虛弱一笑:“其實我也是有錯不是嗎?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會親自替我去找那盞宮燈,那他也不會失足掉到河裏去。”

    原來孫紫薇的未婚夫是這樣過世的,玉彤也隨之勸道:“這是意外啊孫姐姐,你不必這樣自責。其實誰都不會想發生這樣的事情,姐姐想想孫伯父和孫伯母吧,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若就這麽去了,那他們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又有誰來報?”

    尚薇也道:“姐姐已經答應給他們家守三年的孝了,難不成一定要姐姐死才成嗎?”

    孫紫薇苦笑:“恐怕我死都不能彌平他們對我的恨。”

    她這麽一說,玉彤其實覺得也有道理,如果張瑰為一個姑娘而死,張家三房也指不定怎麽悲痛。

    站在受害人的角度來說,實在是難以理解。

    在現代來說還沒這麽複雜,古代可就涉及到宗族的傳承,財產的繼承,以及香火的延續,可以說張家三房如果沒有張瑰,那張釗可能都不會這麽奮鬥了,要不然掙那麽大的家業根本沒人繼承。

    女兒嫁到人家家裏也很難過,爹娘如果過世,娘家無人撐腰,說不定連嫁妝都會被霸占。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想到這裏玉彤覺得還是現代好,回過神來,孫紫薇已經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尚薇又拉著玉彤出來,她對玉彤道:“下次我娘肯定不會讓我出來了的,如果mèi mèi能出來一定要幫我開導一下孫姐姐。”

    “我娘估計也是這樣,今天就不想讓我來。”玉彤也愁眉苦臉道。

    尚薇聽了覺得玉彤直爽,連梅冉都會胡編亂造個理由,這個張玉彤卻這麽直白的可愛。端看她安慰孫紫薇又頭頭是道,是個明白人,這樣的人其實做朋友也挺好的。

    **

    還不知道已經收獲朋友一枚的玉彤,正在跟玉琪一起說話,玉佳不愛聽八卦,喜歡玩小玩偶,趁倆個姐姐說話的時候,她就在一邊玩。

    周圍也沒有下人,玉琪更敢說了:“你如果是回家不要在老太太麵前說二姐的不好,不,是一絲是非你都別說。”

    “這是為何?雖說我跟二姐沒什麽來往,也不是那等愛說是非的人,這又是什麽緣由?”玉彤也覺得奇怪,雖說玉晴是在老太太身邊養大的,可大姐玉窈不也是嗎?

    玉琪壓低聲音道:“她這個人外表柔弱,卻是個外柔內剛的人,而且會一些詛咒之術,家裏的姐妹都挺怕她的。”

    “不會吧?”這麽勁爆。

    玉琪見玉彤質疑,連忙道:“怎麽會不會,都說了她是外柔內剛的人,她一直跟我們說她庶出的嫂嫂很貪心,她還想招婿呢,後來都不同意她才作罷,雖然出嫁了,可是經常會回家,生怕我們欺負了她娘。”

    看玉琪竟然連二嬸都不喊,這二房還真的是有些邪門。

    又聽玉琪道:“她娘的姐姐是信郡王的繼妃,所以二房的人既邪門又厲害,你千萬別和她們對上。”

    “我知道了,真是沒想到。”玉彤感歎一句。

    玉琪覺得跟玉彤說八卦就是痛快,她不是像家中有的姐妹一樣,要麽是對頭,要麽是唯唯諾諾生怕聽了是非,惹了麻煩。

    冬去春來,京杭運河的雪水開始消融,玉琪也要離開杭州,回往京城了。因為曲氏在給李氏的信中誇了她不少,又把她繡的荷包跟讀書寫的心得附上,很快李氏就讓榮媽媽送玉琪回去了,同時送了三千兩銀票過來算是支付玉琪在這裏的花銷。

    臨別時,玉琪是既高興又有些舍不得,京城雖好,可一回去,跟姐妹們可就不像在三房這樣相處這麽融洽了。

    玉彤因為最近在學工筆畫,知道她要走,特意畫了一幅杭州姊妹嬉戲圖,光是絲染就畫了二十多遍,畫了三天才畫好。玉佳則送了自己寫的一幅小字,上邊都是一些優美的詩句,看上去也很賞心悅目。

    “隻盼姐姐日後回去若是想起我和玉佳了,打開這畫卷一看,便知道我們當時度過的這些有趣的日子。”玉彤握著玉琪的手也有些戀戀不舍,當然,那是因為玉琪也挺愛八卦的,倆人在一起就像曲氏說的臭味相投。

    玉琪含淚告別:“七mèi mèi,這半年還多謝你對我的照顧,以後你回侯府我肯定罩著你。”

    “又要勞煩大嫂操心了。”曲氏順勢起來。

    原來這就是侯夫人李氏啊,這位看起來比紅光滿麵的老太太還要顯得蒼老幾分,玉彤曾經就聽曲氏提起,說李氏是個很合格的宗婦,家裏前前後後這麽多事情都是她一個人操心。

    李氏微微一笑:“三弟妹還是這樣客氣,快來這裏坐下,老太太還有話跟你說,再者你們走了這麽些年,家中許多人怕是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