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節 肇事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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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的確有這回事。 vw

    經過幾秒鍾短暫的考慮,寶島太皇萊布其海軍將的副官爽快地承認了此事。

    當然,眼前這位島軍憲兵尉並未說明那是幾點幾分以何種過程發生在何處的車禍,但既然人家一來找自己,那麽肇事之事應是確信無疑。回想起來,自己在經過路口時也的確因為超速行駛,而不慎撞了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可那又怎麽樣城裏每天死於非命的人數不勝數,台東憲警連最基本的刑事勘查都抽不出人手,難道還有空關心區區交通肇事案即便較起真來,頂多是保險公司如何賠償的問題。

    來的路,鐵良校起提過眼前這位年輕有為的憲兵學校射擊教官。這樣的人盡管職銜不高,但要放在a軍裏,絕對身份超然受人尊敬,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像個忠實的仆人一樣,為下班後聲色犬馬的長官們鞍前馬後。

    懷著對國畸形官場生態的深深鄙夷,a國海軍尉格林恩喬治不鹹不談地說道:

    根據戰時駐軍地位協定,我軍駐島作戰期間並不享有像駐j國那樣的法外治權,所以作為台東憲兵隊執法成員的你,完全有權力通過合法渠道向我的長官k校,提出一切合理要求,如要求作為肇事嫌疑人的我配合調查等等。不過我建議你盡快啟動雙邊法定程序,以一名執法者的身份出現在我麵前,因為我軍務在身,沒準下一分鍾得離開台東。

    治外法權,即一國公民這裏特指駐外a軍在駐在國不受司法審判的特權。目前除在英德意澳等幾個西方國家以外,駐外a軍在j韓等國均享有不同程度的治外法權,其尤以駐j國a軍為甚。多年前,a軍從伊國撤軍的一個重要原因在於,a國堅持保留駐伊a軍的治外法權,而伊國政斧則迫於國內及綠世界廣泛壓力予以終止,於是,被路邊炸彈弄得焦頭爛額的a軍借坡下驢,撂挑子走人。

    根據公投前夕島內急獨派執政當局與白宮簽定的戰時駐軍地位協定,一旦兩岸戰事爆發,通過與寶島關係法介入戰事的a軍駐島期間將不享有像駐j國a軍那樣的治外法權。正是急獨派這項外交的史詩性勝利,使得屆執政期間無論外交還是民生都毫無建樹的不獨不統派在島內輿論戰接連敗北,無力回天,此後,緩獨派騎牆派等大小勢力陸續倒向急獨派執政當局,最終促成了所謂的全民公投。

    然而諸多曆史經驗證明,即便是在素以契約精神自居的西方社會,缺乏足夠實力支撐的契約隻是一張隨時可以束之高閣的羊皮紙。當下戰事糜爛,高雄生變,朝不保夕的台東當局哪裏還有功夫為了區區一點小事去折騰那些條條款款。

    你可能誤會了。主動找門的島軍憲兵尉笑著說。

    噢,好吧。

    我叫令狐遲,現任台東憲兵隊治安強化作戰特遣區隊尉指揮官,你可以叫我令狐。

    喬治,格林恩喬治,太平洋司令部駐島憲兵聯絡處c4係統助理。既然現在是私人時間,那麽請容許我冒昧地問一下,令狐尉,你認為除了造物主留下的膚色以外,我們之間會有共同語言嗎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我隻是個普通的a國軍人,不可能像我的長官那樣熟悉國式社交禮儀。

    喬治尉說完,低頭看了看表,因為他的確軍務在身,沒準下一分鍾得離開台東。

    你撞到的人已經被送到醫院,目前看來沒有生命危險。其實這也不是什麽

    還是公事對嗎喬治尉打斷道:我的長官和你的長官都在那邊,您或許隻需幾分鍾能獲得他們的批準,在此之前,我有權保持沉默。

    令狐遲沉默了。

    從前的他不擅言辭,現在的他話多了,廢話更多。他突然明白,跟一個徹頭徹尾的a國人繞彎子玩含蓄,那簡直是浪費生命。

    錢。令狐遲用當年那個林爽應有的口吻,直接了當道:我要錢。

    喬治尉很意外地看著令狐尉。

    老虎替狐狸出頭去對抗獅子,狐狸卻向老虎索賄,索賄的理由是老虎守在狐狸窩邊打噴嚏的時候踩傷了一隻螞蟻。這個故事很有創意。可是喬治尉笑不起來,因為令狐遲接下來的話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萊布其將副官肇事傷人逃逸登報紙頭條,你覺得會怎樣

    夜色宜人,海麵風平浪靜。

    麥克老爹拎著他那根象征著資曆和地位的鐵疙瘩,穿過忙碌了一天後頓顯冷清的甲板,回到機庫轉送帶旁,坐到大徒弟已經替他打開的折疊椅裏,接過二徒弟旋鬆了蓋子遞過來的冰鎮蘇打水,喝了兩口,掏出煙鬥。

    進門最晚的小徒弟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叮一聲點燃打火機,卻聽到眯著眼看天的麥克老爹說:還有一架。

    左臂海軍艦載航空兵飛行資格章右肩甲板見習生標識的安納波利斯軍校高材生,悻悻收起打火機,看了一眼除了連根鳥毛都沒見著的夜空,想了想,您是說那架送換洗衣服岸的灰鷹

    喬治今天回來,麥克老爹回味著煙鬥裏的餘味,說好的,給我帶兩包屏東老煙。

    哪個喬治未來的艦載機飛行員小聲問二師兄。

    二師兄直起腰,揮走賴在海空聯合指揮參謀資格章不走的濕粘海風,拄著拖把如數家珍道:格林恩喬治,夏威夷不知名餐館老板之子,橫須賀防衛大學女生部長第十七任男友,安納波利斯軍校空手道社操練過我一年零二十六天的混蛋。現任太平洋戰區最高司令官萊布其海軍四星將侍從副官,海軍尉軍銜。看那混蛋來了。

    空艙返航的灰鷹直升機呼拉拉飛過頭頂。

    這是甲板換班以前的最後一個降落架次。為表達對甲板人員的敬意,這架灰鷹照例要來一次並非操典要求的低空通場飛行,爾後才調頭回轉,徐徐降落。

    麥克老爹拿起他的鐵疙瘩,領著徒弟們繞著直升機轉了三圈,這裏敲敲那裏拍拍,偶爾停下來,指著某個部件告訴某人,隻要不是這種聲音,算儀器檢測通過也不能入庫。

    其實有些細節對於其兩個徒弟來說,並非硬性要求。在為期三周的甲板見習期裏,軍官見習生隻需要熟悉並掌握航母甲板各個專業組的人員編製工作流程運作機製等等基本情況,取得轉正所需的相關部門從業資曆後,便回到各自的本職崗位,或從事飛行,或參謀軍務。但在這位掌握著考評大權的老兵麵前,兩位軍官見習生不敢有絲毫怠慢。

    一絲不苟地忙活了一陣,麥克老爹這才揮揮手,示意機庫轉運組過來接機。

    遼寧號的國菜鳥至少還需要十幾年,甚至更多時間,才能真正領會百年海軍的含義,而我們a國海軍的每一個角落,都不缺少像我這樣每天操練你們的嚴厲老爹。

    麥克老爹用這句話來結束一天的工作,然後回過頭,朝已經清空了機艙正準備入庫的直升機看去。

    他隻看到穿著陸航部隊飛行服的校霸占了他的折疊椅。

    說好的屏東老煙呢喬治呢

    聽到喬治,陸軍校從長長的折疊椅裏抬起身。

    盡管麥克老爹已經憤怒地捏緊了手的鐵疙瘩,陸軍校仍然彎下了腰,將那隻一貫不老實的右手,伸向手提式冷藏櫃。

    別碰那瓶酒麥克老爹嚴正警告。

    陸軍校的指頭在那個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瓶子點了點,頗為遺憾地,移向再普通不過的可樂。

    a國人都是天生的賽車手。陸軍校喝著索然無味的可樂說,難得到沒交警不限速的戰場飆一飆,惹點小麻煩什麽的,大不了賠一筆錢拍屁股走人,這不挺正常真不知道呆彎人給我們的首席憲兵參謀官灌了什麽迷魂藥,竟然能在這種事情小題大作。總之明天的報紙夠喬治喝一壺的了。

    報紙

    不然你以為,喬治尉是一般的尉陸軍校沮喪地放下始終缺少了點刺激的可樂。

    我當然知道喬治是太平洋戰區最高司令官的門臉。麥克老爹對此表現出極大的關注。可是呆彎人為什麽這麽做有什麽好處

    不清楚。

    陸軍校攤攤手。他隻是個飛行員,是陸軍特種作戰司令部160特種航空團唯一獲得總統榮譽獎章的王牌飛行員。一名優秀的飛行員,從來不會把腦細胞浪費在與飛行無關的事情。

    好吧。看來下個輪休日我得提起我最心愛的冰櫃,去看看那個倒黴孩子。

    麥克老爹叭地鎖手提式冷藏櫃,隻留給布什號航母最沒廉恥心的飛行員一個絕情的背影。

    太陽從海底下蹦出來,瞅瞅甲板呼嚕大睡的陸軍校飛行員,再瞅瞅指揮艦橋警惕目視屏幕的雷達值守員,無趣地打了個嗬欠,朝遠處時隱時現的台東海岸望去。

    事情很明顯,有人不想讓喬治回去。

    盡管一夜未眠,k校的精神依然很好。此時他坐在重型卡車拖掛的集裝箱裏,叨著海軍將萊布其托前海軍準將斯萊德送來的總統牌雪茄,頗有點指點江山的味道。

    國家情報總監特使前海軍準將斯萊德身後,鋪了兩層柔軟墊子的地方,躺著隨他一道乘坐灰鷹直升機岸的換洗衣服:七名陸軍三角洲部隊成員,正相互依偎著,在空調吹出來的習習涼風下,呼嚕大睡。

    前海軍準將揮走飄到鼻子的該死的煙草味,對陸軍校說:

    令狐遲在台東像是在自家後院一樣毫無顧忌,這足以證明台東當局與寡婦組織勾結之深已經超出我們的預料。岸之前,我曾相關問題,與太平洋特種作戰司令部司令官安哥拉少將和太平洋司令部情報副參謀長魏少將深入交流坦率地講,你需要的這七名三角洲,並不足以應付我方在台東所麵臨的現實威脅。

    請容許我帶您回到剛才的話題,長官。k校不以為然。

    的確,若按典型的a軍思維,七個當然不夠,算是七十個七百個也不一定夠。一旦台東生變,a軍派駐台東的三十一名事務人員和七名特戰隊員,可能連臨時拚湊起來當炮灰的民防隊都擋不住。可k校不這麽想。

    a國軍隊久居世界老大,擁有全球範圍內無可匹敵的強大力量,以至於a國軍普遍認為,再精妙完美的陰謀詭計在簡單而粗暴的絕對優勢麵前都是浮雲,所以他們喜歡牛刀殺雞,喜歡用數據淹沒一切。越國如此,阿國如此,伊國亦是如此。可快刀斬亂麻之後,往往是爛泥潭一堆。

    把目光放得再長遠一些。沒有一個帝國是永不衰落的,帝國軍隊如果隻習慣於強者思維和作派,扔掉了祖先們以弱搏強以小謀大的開拓精神,那麽當帝國衰落時,他們將永遠失去敢戰之心和可戰之力。

    如果你非要從區區交通肇事逃逸案入手,鑽進國人的陰謀詭計裏,將所謂真相層層剝開,那麽這場戰爭毫無意義了。斯萊德如是說,國人在這件小事小題大作,看起來毫無厘頭,實際處處透露著詭異。你想以靜製動,想耐著性子,先看看國人究竟想玩點什麽,是嗎得了吧,校。既然你那麽喜歡國思維,那我用國的一句老話來說好了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你是強者,無可爭辯的強者,強者拋開自己的長處,用短處去與弱者的長處相搏,你不覺得這是本末倒置

    k校嘿嘿兩聲,毫不客氣道:我忽然忘了您是來幹什麽的。

    什麽意思。

    國家情報總監對華前敵事務全權委任特使。k校念出這串長長的頭銜,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您目前的主要工作,是指導協調太平洋軍方情報與反情報有關部門,挖敵人的坑,補自家的牆。敵人的坑越來越少,我們家的牆卻四處漏風,如果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整整一個師武裝到牙齒的海軍陸戰隊來解決,國家情報總監亞曆山大閣下還派您來幹嘛請原諒我的冒犯,長官。昨晚的酒,度數是有點高了。

    斯萊德拉著臉,沉默片刻。

    我尊重你行使太平洋軍方駐台東事務首席執行官的權力。斯萊德用公私分明的口吻說道,來此之前,我從nsa國家安全局那裏得到未經證實的消息。據說,軍方有關部門在審查結束之後,並未按規定結束對喬治尉的24小時監聽。你聽說過這事嗎

    k校臉色一變。隻不過黑臉怎麽變還是黑臉,所以看不出來。

    我相信這與你無關。斯萊德繼續說:nsa畢竟原屬軍方,從軍方獨立出來後,由於業務協作的關係,與軍方尤其是jc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仍然聯係密切。假如我是說假如jc或者cia央情報局裏有人想給萊布其海軍將難看,嗯哼,隻要公麵手續齊全,nsa多半不會拒絕。

    斯萊德把那份用布什號航母的打印機複印出來的書,放到k校麵前。

    這份審查報告的全權責任人是你。你簽過字,即代表你對所有的審查結論負責。所以我相信你不是那個搞小動作的人。

    我並不懷疑喬治尉對國家的忠誠。k校正色道。

    斯萊德微微一笑道:懷疑是每一個情報從業者最為可貴的品質。假如你認為我是說假如太平洋戰區最高司令官身邊的人不可靠,你完全有權力通過至少四種合法渠道,去驗證你的懷疑。隻要程序合法,方式得當,我相信萊布其海軍將本人必定會感謝並支持你所做的一切。因此,我們不妨回到你之前的話題。

    斯萊德這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玩得實在爐火純青。k校怔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亞曆山大閣下當然不會派一個外行來指導內行。斯萊德頗有些自得地說道:你我曾在亞太安全研究心共事,我是海軍準將的時候,你是陸軍校。我敢說做情報這一行,我的能力或許不如你,但見識過的陰謀詭計一定不會你少。有人不想讓喬治回去這話你說對了,但分析此類問題的時候,我們不該先入為主地鑽進別人設好的套子。也許有人正巴不得我們把視線放在喬治身

    k校激靈一下,重新抖擻精神。

    您的建議是

    不妨從副官辦公室開始。當然,這是你作為首席憲兵參謀官的事情。首先,副官長威利校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因為你隻有信任他,才能把接下來的事做好。如果喬治尉離職,誰會繼任侍從副官或者說,誰會離萊布其將更近一步我覺得這個問題很值得入手。

    k校點點頭,您給了我一個更為清晰,而且更具有操作性的方向。

    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再倒過來,換個角度再想想。如果有人的意圖,是希望喬治留在台東,而不是回不去呢

    這種可能性非常小。k校說,假如喬治有問題,一來回到布什號顯然留在台東更有意義;二來從保護情報員的角度講,這麽做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正如您之前所說,也許有人正巴不得,我們把視線放在喬治身。

    斯萊德嗯一聲,所以要從兩方麵入手。對內,從副官辦公室及其相關部門開始;對外,則加強對令狐遲和總統府的監視。尤其是憲兵總局。令狐遲在台東搞任何小動作,都不可能完全避開憲兵總局。除了總統府和寡婦高層之間的默契之外,憲兵總局裏必定有他們的人。

    總局二處憲兵特勤隊和台東憲兵隊都應列入重點監視範圍。k校讚同道。

    至於行蹤詭秘的冷月,以及一直沒有動作的紅蜘蛛斯萊德目光幽幽,同行對付同行,總是事半功倍。

    一名三角洲翻過身去,冷不丁帖近身旁熟睡的隊員的菊花,八爪魚一般死纏不放。

    昨晚鐵良沒醉,隻是在警政署主秘兼台東警察局長洪海洋喝到high點的時候,果斷選擇了倒下,然後又和k校老鷹一起,被令狐遲分別送回住所。

    經過一夜沉睡,總是常人慢半拍的肝才將酒精的威力源源不斷地向各條神經輸送。初醒時腦袋裏像壓了一座五指山,再要睡去,卻被紛遝至來的炙熱感擾得不能安寧。如是輾轉,不知不覺天已大亮。

    夏日裏七八點鍾的陽光,肆無忌憚地在寬敞的臥室裏遊走,讓人無處躲藏。直到忍無可忍,他終於逼迫自己爬起來,撲向擅離職守的窗簾。

    世界終於靜下來,電話卻響了。

    電話鈴聲吵醒睡在隔壁的女人。這位新婚不久的19歲見注1前台大法學院二年級女生握著剪刀怒氣衝衝闖進來時,很少跟人紅臉的鐵良正對著話筒怒吼:

    索賄這是赤裸裸的公然索賄那該死的混蛋以為,特殊時期可以為所欲為,我一定會讓他知道他錯了不,我很冷靜,校。作為那個混蛋的直屬長官,我有責任和義務這麽做。喬治尉的事情,說到底隻是涉嫌肇事致傷逃逸,即使逃逸嫌疑告實,隻要民事賠償到位,應無大礙。但令狐那混蛋的性質完全不同。首先,我要為今天這個電話向您表示感謝,感謝您對雙邊協定的尊重和對我本人的信任,在此我向您保證是的,校。令狐遲那個混蛋一定要為他的愚蠢妄為付出代價。我立刻查處此事

    放下電話,轉過身。

    一絲不掛的鐵良嚇得魂飛魄散。

    寶寶貝

    啊哦哦。小女人急忙扔開剪刀。

    飛快而冷靜地思索了三秒鍾後,鐵良反應過來。他抄起剪刀,三下五除二,幹掉那根該死的電話線,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褲子。

    剛才凶巴巴的小女人囁嚅,怪嚇人。

    鐵良摟了摟褲子,安撫著受驚魂未定的分身,臉賠笑道:跟鬼子裝的。

    虛偽。小女人哼一聲,翹起小嘴。

    鐵良將她攬入懷裏,在額頭啄了一口。

    我對寶貝一直是坦誠相待,天地可鑒

    信你是小狗。臭臭。

    寶貝送臭臭的老公班好不好

    又虛偽了吧明知道我沒駕照。

    這年頭,誰敢查憲兵隊長夫人有沒有駕照

    我考慮下。小女人說。

    鐵良不由分說,將其推倒。

    一番敦睦人倫之後。聲稱立刻處理此事的鐵良,仍摟著曾經隻有夢見的美妙的台大法學院身體,戀戀不舍。

    等一切都準備好,我們立刻走。

    你把我從台北拐出來的時候這麽說。小女人特意加重那個拐字的語氣。

    那時我無權無勢,現在可不同了。知道昨晚誰把我灌醉嗎洪海洋,警政署主秘,要不是身在亂世,區區校能給他提鞋子算不錯了。

    警政署主秘官很大嗎

    大,很大,你現在拿的哎喲

    銷魂的慘叫之後,又是一場混戰。鐵良使出首戰台北再戰花蓮,屢敗屢戰的那股狠勁,發起了一次又一次視死如歸的衝鋒。

    鐵良深知手的權力得來不易。

    令狐遲想幹什麽,或者說,令狐遲背後的人想幹什麽,統統不是他該關心的。

    台東憲兵隊麵是憲兵總局,憲兵總局麵是總統府,隻要總統府和憲兵總局都不發話,台東憲兵隊隻須幹好份內的事,確保街沒動亂軍無大事即可,實在犯不著蹚a國人的渾水。

    安頓好假裝很滿足的新婚嬌妻,鐵良穿身下樓,首先發動那輛據說肇過事的悍馬,接著花三分鍾,將身的手槍和車的突擊步槍都檢查過一遍,最後才用車載電話撥通治安強化作戰特遣區隊指揮官令狐遲尉。

    他誤會我的意思了,長官。我建議他與受害人私了,他卻認為我向他索賄。實在冤枉。

    我說老弟,這種屁事你本來不該管。

    報警人是劉議員。

    鐵良微微一怔。能在台東憲兵隊掛號的姓劉的議員隻有一個:劉正義,國民襠議員,出了名的會找事,早在幾年前被台東縣警察局列為重點公關對象,現在是前任國防次長的鄰居。

    昨晚我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並做了目擊者筆錄,當時劉議員也沒太大反應,所以我沒向您匯報。可沒想到,我前腳剛走,劉議員偷偷約好了記者一夜功夫,情況完全變了。

    算了。鐵良擦一把開始有些絞痛的額頭,你初來乍道,不了解情況,這事不賴你。但不管怎麽說,k校已經正式向我提出投訴。你得找個時間,在不影響日常勤務安排的前提下,接受總局調查組的問詢。那個尉現在在哪

    k校取消了他的外派。可人還在聯絡處正常班,像沒事一樣。

    鐵良嗬一聲道:不讓他正常班還能怎樣按照戰時駐軍地位協定,雖說他們沒有法外治權,可我們要治他,至少也得憲兵總局局長簽字批準。不是我不提醒你啊,老弟。那狗屁外交的史詩級勝利哄哄選民還行,真想靠那個來約束a國人嘿嘿,還不如沒這協定呢。

    所以從一開始我打算,能私了私了,先把那個多管閑事的劉議員穩住再說。

    你現在是在劉議員那邊吧

    今天一大早,各知名媒體都來人了,現場圍觀人士也不少,但目前秩序較穩定。我正準備向您請示,是否采取必要措施。

    什麽也別做,等著我。

    是,長官。

    接著,鐵良又撥通憲兵總局調查組,以台東憲兵隊署理隊長的身份,a軍投訴島軍憲兵索賄一事,依據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向憲兵調查主任作了如實匯報。憲兵調查主任表示高度重視,台東憲兵隊署理隊長表示全力配合調查。至於提請扣押肇事逃逸嫌疑人一事,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忘記。如是這番,結束通話。

    向站在窗邊的嬌妻飛了一個吻,鐵良校鬆開駐車製動器,將已經浪費了將近一升油料的悍馬開出小院。

    燦爛的陽光遍撒大地,將台東城籠罩在一片詳和的假象。

    64歲的劉正義無視柵欄外一個班憲兵和一個排民防隊員的存在,站在自家門口的台階,對長槍短炮擠成一堆的記者和伸長脖子看熱鬧的街坊大聲喊道:

    我叫劉正義,是那個目擊了太皇近寵開車撞人逃逸整個過程,是那個打了七個電話對,七個七個電話都請不動麻木不仁的憲兵隊,隻請來管埋不扶傷的救護車我是那個多管閑事的劉正義,國民襠議員劉正義今天,我,劉正義,有幸在這裏,再一次地拿出了戰時駐軍地位協定全,來和大家一起探討看看這一份外交的史詩級勝利,看看簽署當局,是究竟如何來保障我國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

    注1:寶島民法規定的最低結婚年齡為男18歲女16歲。此外,由於刑法規定的負完全刑事責任最低年齡為18歲,民法規定的成年人最低年齡為20歲,因此,已滿16歲未滿20歲的民法未成年女性結婚須經得法定監護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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