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突入魔窟波詭雲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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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陳然輕輕走進父親房間,聽到父親已發出熟睡的鼾聲,他放心了。手機端 vw退出房間回到自己臥室,他從牆角又一次掏出用布包住的兩件武器,那是曹成林特地讓李有亮給他留下的,知道是他不離身的寶貝。一支是嶄新的德國二十響駁殼槍,再帶八隻滿滿的彈夾。一柄發著藍光的克虜伯鋼製傘兵匕首。有了這兩件武器,他信心十足。然後換了一身黑色的緊身布衫,帶好武器。一切束縛停當,他掩身悄悄出了大門。狼狗小虎聞聲跑來想跟著,被他輕聲喝了回去。

    出了村鎮拐大路,正好月色明朗。微風習習,路沒有一個行人。他甩開臂膀,大步向前。一路疾奔,一個多小時後,漸來漸近,眼看要到雙碑鎮了。他拔出駁殼槍,子彈膛,插回腰裏。反手握匕首,趁著黑夜,像狸貓一般迅疾,摸進了鎮子。

    穿過街麵,貼牆根忽隱忽現,又走了一段路,很快來到了鎮公所後院的圍牆外。這是白天看好的路徑,由這裏進去,到庫房審訊室是最近的。圍牆的外麵是一條小路,小路旁邊有條小河,圍牆的下麵長有茂密的雜樹,天晚了,路沒有一個人影,四周一片寂靜。

    他到了圍牆外,在一棵大栗樹下凝神靜聽。院裏沒什麽動靜,他運氣縱躥,了這棵大樹。

    這顆大樹正好有一個大枝杈伸進院裏,麵枝葉濃密。陳然到了樹,躲在枝叢間,像一頭花豹朝院裏仔細窺視。過了一會兒,確認沒有敵人的暗哨,他沿枝杈向前,過了牆頂的雨簷,輕輕一躍,無聲無息跳到了院裏。

    他伏在樹叢的陰影裏,銳利的雙目再一次仔細觀察四周。現在他必須格外警惕,他知道敵人有三十多人,而自己隻是孤身一人。雖然自己會武功,但是三十多支槍朝自己射擊,自己也無法應付,更何況自己還要救人。他目光觀察白天看過的廂房,裏有燈光射出。過了會兒,三間屋子燈光熄滅,看來鬼子已經睡覺。又過了會兒,他起身沿圍牆躡足前行。到了圍牆的角門邊,探手摸到了掛著的門鎖,拿出根探條輕輕撥弄,打開了門鎖,而後向庫房摸去。

    他為什麽要先開門鎖這裏有道理,他想好了,待會救了人要從這裏出去,萬一被敵人發覺了,打起來也好迅速撤退。

    陳然才走了幾步,一拐彎看見一座屋子。屋子不大,有兩間房,離再前麵的庫房有十多米,窗戶裏有燈光射出,還傳出了日本人的說話聲。

    陳然看著這座屋子感覺很不舒服,這是為什麽呢因為這座屋子對他來說太礙事。因為陳然救了人是要從這裏撤出的,萬一救了人又被前麵的敵人發覺了,雙方槍聲打響,屋子裏麵的鬼子聽到槍聲肯定會衝出來,那不截了他的退路了嗎所以陳然感覺這座屋子和裏麵的敵人非常礙事。

    陳然躥身到了屋子的窗下,貼牆壁向裏一瞥,看清了,原來這裏是日本兵放置武器彈藥的一個小庫房。裏麵一間屋子放置武器,外麵一間是哨兵的值班室,擱有木床,可以睡覺。

    此時屋裏有兩個日本兵正在喝酒,桌盤子裏有隻燒雞,已經吃剩一半了,還有一盤花生米,桌角擱一壇老酒。兩個鬼子麵前的土碗裏酒喝得差不多了,一個鬼子起來倒酒,晃晃悠悠的,坐下後他們一邊喝酒一邊還在爭論著什麽。陳然聽得懂日本話,細聽他們在爭論什麽,不聽猶可,聽了頓時火冒三丈,一股惡氣直竄腦門心。原來這兩個畜生在為兩個被抓的八路軍女兵爭論。一個說:待會隊長審完了,我得找那個年輕漂亮,皮膚白白的花姑娘嚐嚐新鮮,大大地快樂快樂。他說的是那個長得很像董菌茹的女子。另一個不樂意了,馬反對,說:不行,必須得由我先來,因為我的軍齡你大大的長,論資排輩,應該由我先去。另一個豈肯甘心,又是反駁,說:哪有這種事,玩女人也有論資排輩的你既然我大了幾歲,那去找那個大一點的,我看也不錯。另一個堅決不同意,道:不行,那個女人不能碰,瞧她那雙眼睛,簡直像一隻母狼,她會咬人的。兩人反複爭論,煞有介事,直爭得麵紅耳赤,你說氣人不氣人。

    陳然心意已決,一定要殺了這兩個畜生,一方麵消除後患,另一方麵也必須出出心裏這口惡氣。

    他一閃身到了門口,左手輕輕敲門,右手握緊匕首,用日本話招呼:小田君,隊長叫你。小田稱呼是剛才偷聽來的。

    裏麵那個叫小田的有點發愣,感覺陌生,但還是應了一聲是島田君嗎說完起身開門。

    門閂一響,門剛打開,人頭露出,陳然伸手掐住了這鬼子喉嚨,右手匕首直刺,一下子捅進了敵人心窩。接著身子一擠進了屋,腳後跟往後一磕關門。這時候他手還捏著那鬼子,他把這鬼子朝另一個正坐在椅吃驚的鬼子用力一推,這已死了的鬼子屍身直直地摔了過去。那鬼子這時已看清了陳然的麵貌,見他一臉怒相,臉沾著血跡,穿著黑衣。知道不妙,又見同夥撞來,也不知是死是活,趕緊從椅子躍起,奔牆角去拿槍。

    拿槍得往前看呐,他不是,一邊兩手前伸拿槍,一邊還擔心著陳然,一直扭頭看他,怕他在自己身後已經殺過來了。

    要說今天這事還真湊巧了,喝酒前那個已被陳然殺死的鬼子曾經嫌屋裏有點髒,拿掃把掃過地,隨後往牆角一扔,此刻這掃把正擱在槍架前。這鬼子兩手一伸,抓到的竟是掃把,他也來不及多看,回身用力往陳然捅去,尋思我這一刺刀過來,你總得要避讓,隻要你避讓,對不住我拔腳拉開門溜了,我喊了,不怕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我們三十多個人。他這麽想著,突然感覺分量不對。再一看:哎喲喂我的媽呀怎麽是掃把,這能殺人了嗎他一下子急得眼冒金星,青筋直跳。

    他這塊在焦躁,陳然可是毫不耽擱。隻見他身子一側,右腳直立,左腿一懸,飛起一腳踢了他下檔。他頓時痛徹心扉,臉一苦扔了掃把,雙手捂住褲襠直跳腳。陳然左腿一進步,右手匕首猛刺,噗地一聲刺胸膛,幹淨利落結果了這畜生。

    陳然輕舒口氣,察看兩個鬼子已經死透。他擰熄了桌馬燈,回身出屋掩門,又繼續前行。

    他為什麽要擰熄馬燈那是告訴其他鬼子這裏人已經休息了,請不要打擾。

    他到了庫房的轉角,躲在牆角伸頭一瞥,又有一點犯難了。

    為什麽呢因為他看到離他十多步遠,庫房的門口站了一個哨兵。這哨兵可能是才崗的,精神抖抖的,一雙凶惡的眼睛四下了兜視,格外警惕。他離陳然有十多步距離,這段距離內一無遮攔。庫房的門開著,有燈光射出,還傳出了日本人的叱罵聲。如果陳然這時候過去殺他勢必會被他發覺,一旦叫喊起來肯定會驚動屋子裏的日本人,那可麻煩極了。

    陳然此番前來的目的是救人,還不想鬧出動靜,所以他感到為難,感到一時難以下手。

    此刻庫房裏正在審訊,兩名女子被分別綁在兩個木柱。她們確實是八路軍女兵,是被派到新四軍去擔當重要工作的。她們本來是有人護送的,但在一次遭遇鬼子的突圍戰鬥被打散了。她們於是打扮成學生模樣,前往事先約定的地點會麵。但是敵人已經發覺了她們的行蹤,跟蹤追擊,在雙碑鎮附近抓住了她們,並在她們身搜出了一份重要件。幸虧件是用暗語密碼寫的,主要是證明她們的身份,敵人看不懂件內容,但是能猜到一定重要,他們要弄清其的內容,所以才有了今晚的審訊。

    審訊室裏有四個日本兵,個個是凶神惡煞。

    一個是隊長,背對著大門,臉衝兩女子坐在椅。雖然看不到臉麵,但從其厚實的背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很壯實的鬼子。此刻他雙腳翹在麵前的審訊桌,一邊喝酒一邊審訊。他把審訊當作享受,自在快樂。他的右邊坐的是他的副手,也是背對著大門,麵前擱一記錄簿,本來是要記錄點什麽的,可是眼下看來是無甚可記,他索性扔了筆,支著下巴在看兩個惡魔行刑,很快樂樣子欣賞著。

    好麽他們都很快樂,不過現在看來是快樂不長了。

    另兩個是行刑的,左邊一個個子很高,滿臉橫肉,敞開了衣衫,袒露出了胸前黑乎乎的胸毛,袖管捋到肘,猛揮皮鞭,正在抽打那兩個女子。右邊一個正在火爐燒烙鐵,陰陽怪氣賊兮兮的,還扭回頭看,很猥瑣的樣子正在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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