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醫院脫險柳芭乘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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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是人最敏感部位,饒是他武功再高,被咬住了耳朵也是疼痛,急忙告饒:哎呦我的俄羅斯小姐同誌,你輕點,再咬耳朵掉下來了。 vw
柳芭咭地一笑,鬆開玉牙,舌尖輕輕舔他耳垂。嗔道:你這個壞蛋真會裝腔作勢,我隻是輕輕一咬,幹嘛這麽大呼小叫的。說完高興起來,又抱緊他親吻臉龐。
一番說笑柳芭忘記了說下來,以為他武功高強,背馱她不是太吃力,他卻是越來越撐不住了。
他們來到了一條小河邊,這裏也是戰場,河兩岸倒臥了許多陣亡士兵,不見剩餘人員,餘煙繚繞,散發嗆鼻的硝煙味。他們要去蘇軍陣地是必須涉過這條河流的,若論往日,他即便是背了柳芭也是輕而易舉事情。可是今天不行了,他疼痛越來越厲害,沒有力氣,他擔心即便涉水過河也爬不河對岸了。他知道自己血液流失會更加虛弱,想去包紮一下,告訴柳芭: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找幾根木棍探路過河,馬回來。柳芭央求道:你不能太遠,快點回來。他答應了,向一邊矮樹叢走去。
他來到矮樹叢後麵,解開衣服,察看傷口。看見子彈從腰肋處穿過,也不知道傷及內髒沒有,仍舊有鮮血緩緩流出。他拿出繃帶,擦幹淨傷口,緊緊包紮起來。完了,揀幾根被炮彈炸斷的樹枝,向回走去。
他來到柳芭身邊,柳芭一直注視他回來,道:你過來,讓我看看,你一定是負傷了。他連忙遮掩:沒有,隻是被擦破一點皮。柳芭道:我看見了,你一直蹲在那裏,你是在包紮傷口。說完努力支撐起身子把他拽過來。撩起他衣服,看見繃帶,繃帶已經滲出血跡,她臉麵大急。
他努力笑道:我沒有事的,已經包紮好了,我們過河吧柳芭張開雙臂,讓他靠近,把他緊緊抱住,臉頰貼緊他,傷心道:你怎麽這麽傻呢你已經受傷了,又背我這麽遠路程,你不要命了。他道:起先不知道,後來才感覺的。你不必在意,我們應該過河了。柳芭道:不行,我們倆全部負傷了,現在天氣炎熱,下水以後傷口感染很危險的。他笑道:你放心,我抱你過河,你把傷腿擱我肩膀,我們可以過河了。柳芭芳唇堵住他嘴,哽咽聲道:絕不,你受傷我重,你更不能下水了。
兩人說來說去,柳芭隻是不允。他心裏暗暗著急,如果此時再有搜索戰場的德軍出現,他們非常危險了。他把情況告訴柳芭,柳芭終於同意了,卻又要求:親愛的陳,我已經非常幹渴了,我想喝水,你給我找點吧說完把嘴唇貼他嘴唇。她嘴唇炙熱幹澀,知道受傷的人最容易幹渴,自己也是,答應道:好,我去尋找,那裏有許多陣亡的士兵,他們身應該有水壺的。
他準備過去,柳芭沒有像剛才那樣要求他快點回來,卻又把他抱住,深深親吻,戀戀不舍,像會永遠分手似得。他笑了安慰:小傻瓜,不用這麽難過,我們很快會找到部隊的,我再給你作牛肉拉麵,讓你吃個快活。
他向矮樹叢後麵走去,那裏看見過許多陣亡的士兵。他已經非常虛弱了,搖搖晃晃走入塹壕,尋找身帶水壺的士兵。也許是戰鬥激烈,這些士兵身都沒有佩水壺。好不容易看見一個有水壺的,急忙過去拿起手掂量,卻是空的。折騰了好一會兒又看見塹壕麵有一隻水壺,拿手裏掂量竟是滿滿的。他滿心歡喜,顧不得自己喝一口,拿了水壺急忙往回走。
他趕回原來的地方,卻不見柳芭身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惶急呼喚:柳芭,你在哪裏你怎麽了聲音在荒涼的夜空回蕩,很快被風消失,完全沒有回應。他更加惶恐起來,周圍仔細尋找,仍然不見柳芭身。他加快呼喚:柳芭你在哪裏快回答,柳芭你別嚇我,你剛才好好地坐在這裏,你不可能出事的。可是仍然沒有結果。他真正害怕起來,一股巨大的不祥之感攥住心頭。心道:一定是德國人來把她抓走了可是又不可能啊我怎麽一點動靜沒有聽見呢柳芭有武器,如果真的有德國人來襲擊她,她知道我在附近,隻需她開槍我會來解救她的,她怎麽會沒有一點反抗呢他再觀察四周,地也沒有搏鬥痕跡。放眼遠望,沉沉夜色什麽也看不見,偶爾傳來幾聲槍響,炮彈爆炸閃亮火光。
他徹底懵了,有生以來第一次束手無策,他漫無目的向來路走回去,隻有一個念頭,我一定要找到柳芭。
他走了很長時間,走過下山的道路,走過尋找索卡洛夫他們搏鬥的地方,也顧不了危險,仍然輕聲呼喚柳芭,可是柳芭像人間蒸發了那樣始終沒有結果。
他實在累了,傷口愈加疼痛,難以支撐身子,一陣陣暈眩襲擊大腦,眼睛朦朧,他終於暈厥過去了。
下半夜又響起隆隆的炮聲,炮彈帶了一束束光亮穿過夜空。他被炮彈震醒了,嗓子像火燒一樣難受。一摸身邊水壺早丟了,勉力爬起身子繼續向前走去。
他聽見身後傳來眾多的腳步聲,急忙臥倒草叢裏察看,不遠處來了一支隊伍,是蘇軍部隊,正在向前方挺進。他聽見了前麵人說話聲,急忙呼喚:瓦沙,我是陳然,我在這裏。朦朦朧朧跑來身挎衝鋒槍瓦沙,他竭盡全力道:快,尋找柳芭,看來她被德國人抓走了,救,救她。說完徹底昏死過去。
他跑過炮彈爆炸戰場,尋找柳芭身影。他看見了,一夥德軍拽住了柳芭正在逃跑,柳芭回頭向他呼救:陳然,快來救我他不顧一切向前飛奔,一顆炮彈在他眼前爆炸。他渾身一震醒來了,他看見瓦沙正用關切的眼神瞧他,旁邊是一個渾身穿白衣服的女子。他急切道:這裏是哪裏我怎麽來這裏了。瓦沙道:這裏是醫院,你已經作了手術,醫生說了,你受傷已經沒有危險了,再過幾天可以走動了。他完全清醒了,急切道:柳芭,柳芭她怎麽了你找到她了嗎瓦沙難受道:沒有,我們找遍了整個戰場都沒有找到。索卡洛夫校已經通知進攻部隊,要求他們協助我們尋找柳芭,一有消息馬通知我們。他急忙詢問:今天是什麽時間我昏過去有多長時間了瓦沙道:你昏過去已經有兩天了,今天是7月 12日,我們蘇軍已經發起全麵反攻了。他極力支撐身體起來,道:快,扶我起來,我們去找柳芭,不找到她我一生不會安寧的。瓦沙道:你別激動,這裏是醫院,離戰場已經有二十多公裏了。他堅持起來,可是連坐起身子也非常吃力,渾身軟綿綿的。瓦沙道:你現在傷口沒有拆線,不能下地的。你這才想起來詢問:你那天去了哪裏,我們下車不見了你。瓦沙道:我一下軍車被炮彈震昏了,等我醒來早不見了你們。我看見有幾輛我軍坦克進攻過來,和他們一起戰鬥了。晚蘇軍又發起進攻,我想尋找你們和部隊一起前進了,正巧看見你,把你救回來了。他又問:那校他們也安全回來了瓦沙道:是的,他們也安全突圍了,他昨天也來看望過你,我告訴他你非常牽掛柳芭,他說了,戰場沒有發現柳芭,那她很可能仍然活著,他會審訊俘虜,仔細盤問,早晚會有柳芭消息的。
他聽了很是難受,他們全部安全脫險了,隻有柳芭跟隨他,卻平白無故失蹤了。
三天以後他身體稍微恢複,也等不及拆線了,堅決要求與瓦沙一起前線,告訴瓦沙他隻是輕傷,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瓦沙被他感動了,駕駛一輛軍車與他一起追趕部隊。這時候德軍已經抵擋不住蘇軍進攻,開始全線敗退,蘇軍前進了一百多公裏。
他們來到柳芭失蹤的河邊,這裏早已成了蘇軍後方,沿途大批俘虜被押送後方,河邊車水馬龍隊伍向前,坦克,榴彈炮隆隆駛過。他站立河邊默默注視,哪裏會有柳芭蹤影呢
蘇軍向烏克蘭前進,開始攻打工業重鎮奧廖爾,他向伊萬將軍請戰,堅決要求參加攻城突擊隊,可是被將軍拒絕了。他再三要求,將軍道:那好吧,你熟悉德軍情況,與校索卡洛夫一起去集團軍第三近衛師,與師長瓦圖京一起研究進攻計劃。
他和索卡洛夫一起來到了第三近衛師師部,告訴瓦圖京:德軍防守火力嚴密,白天進攻士兵會遭受大量傷亡,我們組織突擊隊夜襲德軍指揮部,打垮敵人指揮係統,然後部隊再發起全麵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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