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烈士英魂再戰敵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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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然詢問姑娘原因,姑娘向他磕頭,哭訴道:恩人,你要給我們一家三口伸冤啊他們全部是惡人啊這個日本人和漢奸昨天打死了我父親,又摔死了我弟弟,把我綁架了,喪天害理啊

    陳然再仔細詢問,原來是昨天傍晚姑娘和父親弟弟行走在這條路偏僻地段的時候被這兩個惡棍碰了。 vw仁丹胡見姑娘長得水靈標致,立刻起了歹心。突然開槍打死了姑娘父親,又讓青皮漢奸摔死了年幼的弟弟,綁架了姑娘想帶回去赤熱峰城糟蹋的。

    陳然一聽姑娘哭訴,憤怒得目眥欲裂,他這一生最容不得日本人殘害國百姓,尤其是糟蹋國人女子,這等禽獸絕不能留在世的。跨步向仁丹胡撲過去,仁丹胡狗知道危急了,狗急跳牆嚎叫,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向他肚腹。他一把抓住手腕奪過來,匕首翻轉狠狠刺進了畜生嚎叫張開的臭嘴。用力一絞,牙齒舌尖全被絞出來,繼續刺進咽喉,汙血嘩嘩兩眼翻白去見閻王了。

    青皮知道沒得命了,驚天動地哀嚎起來:大王饒命啊全部是這日本鬼作惡,我是被逼的,我沒有辦法啊

    陳然嘿嘿冷笑,手的匕首鮮血淋漓。青皮更加害怕了,翻身爬起,兩手趴了地,磕頭像搗蒜。陳然叱問他們是從哪裏來的青皮連珠般地道:我們是巴林右旗趕來赤熱峰的,日本人是南滿總部被派來赤熱峰作社長的。昨天看見姑娘一家三口人落單,姑娘長得水靈,日本人起了歹心,想搶了回去糟蹋,犯了大罪孽啊

    陳然從仁丹胡貼身衣袋裏掏出了證件,一看果然清清楚楚寫著:大日本南滿絲綢工業株式會社,赤熱峰社長赤鬼敬二。再令青皮也把證件拿出來,也是會社雇員。他立刻有了主意,詳細詢問了會社情況,赤鬼敬二是第一次來赤熱峰,赤熱峰裏幾個雇員完全不認識他的,他心裏更有把握了。接下來該拿青皮怎麽辦呢他尚在猶豫,姑娘已經看出來了,大聲伸冤:恩人,你千萬不能放了這種惡人的,這種惡人不會改悔的。昨天他想摔死我弟弟,我苦苦哀求,他仍然非常惡毒,把我弟弟腦袋摔破了,隻剩了一口氣,他仍舊把我弟弟摔死了。

    一句話提醒了他,這種惡人留在世多活一天多一天罪孽,不值得憐憫,手起刀落,噗嗤一聲,匕首紮進惡人心窩。

    收拾了兩個惡鬼,接下來該拿姑娘怎麽辦了。他這才發現姑娘長得極為標致,明眸皓齒,紅潤臉蛋,纖細腰肢,梳了一條黑亮的發辮。他從衣兜拿出十塊銀元遞給姑娘道:姑娘,我們有十分緊要的事情去辦,也不能送你回去了,你拿這些錢趕緊回家去,以後小心謹慎過日子,我們也隻能這樣了。哪知道姑娘並不收錢,撲通又一聲跪倒,連磕幾個響頭,哀聲道:恩人,我已經完全沒有家了,我們村莊一百多號人全部被鬼子殺害了,我們出來逃難才被這惡人搶劫的。恩人,你是大英雄,你是神仙趙子龍,你是殺富濟貧的武鬆,你救我脫離了魔窟,殺死仇人為我報了深仇大恨,從此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已經屬於你了,我做牛做馬一生一世跟隨你,作你的奴婢服侍你。他大驚:這,這怎麽可以,姑娘,我不是老爺,我也不能讓你服侍的。姑娘,你太可憐了,這樣吧我這裏尚有最後十塊錢,你全部拿去吧快去投奔親戚,以後好好過日子。說完又拿出兌換的最後十塊錢。

    姑娘仍然不受錢,繼續磕頭,要求把她帶。

    熊大杆過來勸解:姑娘,我們真的是不能帶你的,實話對你說了吧,我們是打鬼子的抗聯,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隨時會丟了性命的。

    沒想到姑娘反而更加激動起來,顫聲道:那,那我更加必須跟隨你們了,我哥哥以前是抗聯的,五年前被鬼子殺害了。他是連長,他們的團政委後來我才知道是英雄趙一曼。我姐姐也是抗聯的,她們的部隊五年前和鬼子在一條江邊打了一場非常激烈的惡仗,最後和一個叫冷月大姐的領導寧死不屈,一起投江犧牲的。我們家鄉老百姓一直傳說她們是英勇的八女投江,請你們一定要收下我,我要為哥哥姐姐報仇,和你們一起打鬼子。

    熊大杆哇呀呀大叫起來:啊呀原來你是英雄烈士的妹妹,實在對不起,我們誤解你了。你別急,我們一定會收下你的。說完又詢問一些情況,確信姑娘說的沒錯,他大聲要求:陳營長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她是烈士的家屬,我們必須收下姑娘的。

    陳然唏噓不已,抗聯部隊艱苦慘烈與日本關東軍殊死作戰他是十分清楚的,八女投江的英勇事跡尤其讓他扼腕痛惜。抗聯部隊以極為低劣的武器裝備,饑寒交迫與日軍苦戰,如果他們當時能夠得到哪怕稍許改善的後勤保障,或類似英美那樣的武器裝備,日軍是絕不能打敗他們的。冷月她們八名女兵以殘破的槍支與千名日軍激戰,很快打光了子彈,壯烈投江,讓人萬分痛惜啊現在姑娘是英烈留下的唯一的眷屬,他必須收留了。

    他見姑娘的衣服已經破爛,去車打開了赤鬼敬二的行李箱。一看裏麵鼓鼓囊囊全部是值錢的物品。總算讓他挑選到了一件女眷衣服,拿來讓姑娘換。詢問姑娘名字,姑娘道:我叫胡蓮芝,我姐姐叫胡英芝,她我大了六歲。早在五年前犧牲了。他依稀記得八女投江裏麵有一個年輕的女班長確實是叫胡英芝的。

    熊大杆詢問:我們馬要進城了,該讓胡姑娘扮演什麽身份呢他道:看來也隻能扮演婢女了,隻是這裏沒有適合的衣服,讓她換的衣服有點靚麗了。

    他告訴姑娘進城事情重要,提醒她必須聽話。姑娘得到了恩人收留,十分欣喜,很爽快答應了。

    三人駕馭了奪取來的馬車,陳然告訴熊大杆,他們這假扮赤鬼敬二去絲綢會社落腳,然後尋機行動。熊大杆高興地稱讚:陳營長你這主意太妙了,城裏的鬼子並不認識赤鬼敬二,他們一定會對我們畢恭畢敬的。

    很快他們來到了赤熱峰城門口,守城的日偽軍驗過證件。一看是本國來的商人自然十分客氣。唯一那個領隊的曹長見胡姑娘明明是一個國女子,卻又和老板坐了一個車廂,衣著光鮮,也不知是什麽身份。再一想是了,這老板風流倜儻,這女子多半是他的相好,名義是他的侍女,實際是讓他風流快活的。淫邪的目光下打量胡姑娘,讓她看了害怕。陳然肚子裏怒罵,表麵索性讓他更加相信了,戲謔道:曹長,你看我這位國小秘書長相如何曹長自知失禮,連忙揮揮手讓他們開路開路了。

    他們來到了會社辦事處,一座臨街的二層樓房。樓下是商鋪辦公室,後麵是廚房雜院。樓是會社社長的辦公室和臥室,由於社長尚未到位,一直空置著。陳然自有社長的派頭,一口流利的東京腔,拿出證件和會社社,與雇員交接。那個接待的日本雇員告訴他:社長,我叫下河竹三,你隻需稱呼我下河可以了。我們這裏隻有兩個日本雇員,另一個是剛從戰場受傷下來,瞎了一隻眼睛的侍蟲。侍蟲殘疾,辦事遲緩,請你多擔待。另有一個國下人,幫助打理一些雜活的。他稍作業務詢問,知道這家會社也是與日本軍方有牽連的。下河殷勤地說要給他館子接風,被他以旅途勞頓,需要休息拒絕了。

    晚,沒有了柳芭陪伴,他趕到萬分寂寥。決定不顧柳芭提醒了,馬去雪雕犧牲的住處查看。

    深夜,他換了夜行衣。由於已經是宵禁,他首先攀越屋頂,然後前行。臨近目的地再躍到了街,向雪雕住處前去。

    他走近了雪雕住處,隱藏了一處磚角後麵觀察。不看雪雕的鋪子,首先察看不遠處一座廢棄的瓦礫屋子,這是昨天與柳芭前來聯絡雪雕的時候觀察好的,由那裏監視鋪子是最有利的位置,如果有敵人埋伏肯定會選擇那裏作監視點的。果然很快被他發現了,牆角裏躲藏了兩個特務,正在那裏探頭探腦張望,竊竊私語。他本想拐到敵人視線的死角再進鋪子的,發現其他角落也隱藏了殺手。這些人黑衣短槍,看身手行動彪悍敏捷,一看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他暗忖這裏果然是關東軍的重要基地,隱藏了日軍精銳。也證明了敵人並沒有找到電台,否則不會興師動眾繼續監視的。今晚他決定放棄了,因為夜晚漆黑如墨,即便摸進了雪雕屋子也是什麽也看不清的。

    回到會社樓,熊大杆和胡姑娘已經焦急等在那裏了,他們倆不見了他蹤影已經是十分著急了。胡姑娘特地為他下好了一碗刀削麵,熊大杆責備他不該丟下他一個人出去冒險的。他好言安慰了兩人,與熊大杆製定了明天的行動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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