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仙 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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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小鬆看見的依舊是無精打采的夕源,鄙視的搖了搖頭。

    一上午店裏的生意依舊可以說是慘淡至極,正當中午該吃飯時夕源卻連忙跑出了店門。

    小鬆連忙喊道:“吃飯了,你上哪去。”

    “你先吃吧!我有事出去一下。”說著頭也不回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為了鬼混連命都不要了嗎,回來我得好好說說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小鬆開始了吃飯大業。

    正當中午,陽光直射大地,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夕源繞到了街頭,遠遠的街頭立著一家裝修唬人的店麵,店門前好似還有煙氣繚繞,走進了看還真是煙氣繚繞,門兩旁正燒著兩簇香燭。走進店內,兩旁貨架上排滿了,竹木桃具,銅製仙器,玉石翡物。

    “請問要點什麽。”屋內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夕源一跳。

    待到夕源回神連忙回道:“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是有事相問。”

    沒等夕源說完話來人便打斷他道:“哦!你要問的應該不是我,請到裏麵去。”

    順著老人手指的方向,那裏還有個小門,顯然店後還有洞天。

    夕源跨過小門,便好似進了另一片天地,屋內昏暗暗的看不清事物,隻有一張桌上點著兩盞燭燈,兩盞燭燈之間放著歌巨大的玻璃球。桌後一人被一件黃袍裹了個裏三圈外三圈連頭也不例外,唯一能看到的估計也隻有那兩雙眼睛了。夕源心中納悶,這到底是個什麽大仙。

    這大夏天屋裏也沒個空調,電扇的影子也看不見,你還裹了個嚴嚴實實,還有你那桌子上不倫不類的擺設,倒是要鬧哪樣啊!

    夕源看著麵前這個傻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有事請坐。”一個蒼老之聲從黃袍中傳出。

    即便對方看著不怎麽靠譜,既然來了,夕源也隻好坐在桌前。看著麵前之人夕源隻覺得胸前中有什麽不吐不快。

    “大仙,你這大夏天裹在衣服裏不熱嗎?”

    夕源感覺那人好似在愣愣的盯著自己,為何是好似,因為袍子寬大根本看不見他到底在做什麽,隻知道他良久沒發一語。不料緊隨其後便從鬥篷裏傳來一句讓人不忍直視的話語。

    “抱歉昔日我苦度雷劫,奈何棋差一招,好在我也不是等閑之輩,最終撿回條命,但也被劈的麵目全非,無法見人,故才披上這身鬥篷。還有不要叫我大仙,要叫我大師。”

    夕源險些離座而去。

    “大仙,我這。”

    “說了叫我大師,我還沒有大仙的程度。”那人突然打斷夕源道。

    “有和區別,照你這麽說我看你做個大仙都屈才了。”夕源心中腹誹道。

    不過顯然夕源已不想跟他多說那些沒用的廢話,隻好改口道:“大師,我這兩天因為此事都沒睡好。”說著便把右臂伸出,指著上麵的牙印接著道:“你給我出出主意。”手臂上的牙印似乎比昨日的還要深。

    “施主,還真是好雅興,這等羞恥之物竟能毫不猶豫的拿出給旁人觀看。這事你倒是不該找我了,我記附近有一家,專門pī fā此類藥物,保你夜夜生歌。”不料那大師就看了一眼便搖頭晃腦的將夕源諷刺了一番。

    “這是什麽羞恥之物。你說的我怎麽聽的不太明白,你身上不也有嗎?”

    隨即夕源才回過神來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大仙。

    “不不不,我與你並不同,你能毫不羞恥的”

    “停停停,別說了,你還是聽我說吧!”夕源連忙打斷他,以免他再說出什麽羞恥之話。心中卻腹誹道:“你能說出這些話,就已經毫不羞恥了吧!”

    夕源指著手上的傷口道:“這個,他不是,咳咳。總之這個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隨即才正色道:“這件事是從前天開始的,前天半夜,我突然感到手臂上傳來鑽心的疼痛,打開燈之後屋裏卻一個人也沒有。然後便發現手上多了這些牙印,當時”

    “你體力不支,睡熟之後,人家報複你,咬了你一口就走了唄。”大師搖頭晃腦好似了然於胸了打斷夕源的話自顧自的道。

    你還來,夕源轉身就走。

    “你就這麽走了嗎?我推薦你去附近的那家店,正巧我還認識那家店主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讓他給你個pī fā價,好讓你批幾斤回去當飯吃。”

    夕源一個趔趄,那玩意能當飯吃嗎?幾斤下肚,還不得爆體而亡。聽他這麽說,夕源還便不走了。坐下身來氣憤道:“大師,你能聽我好好聽我說完嗎?”

    “好吧!”大師一如既往的鎮定。不過也不知他是不是裝的,畢竟也看不見表情。

    看大師沒有發瘋的跡象夕源才接著道:“當時我雖然沒看見有什麽人,但感覺身上確實有什麽東西壓著,昨天晚上更為嚴重,壓的我根本起不來。還有那物每次”

    “嗯!”大師依舊不顧他人自以為是的打斷了夕源的話,不過好在這次不再是那麽離經叛道。夕源也不好發怒。

    “聽你這麽說,這不就像是人們常說的鬼壓床嗎?”

    “咳咳,大師我也不瞞你,雖然不怎麽相信有鬼,但最近總有種感覺,我好像死過一次,之後便怪事連連有。”夕源尷尬道。

    良久大師都不發一語。隨即小聲呢喃了句。

    “我看你更像大師。”

    “大師你說什麽。”好在夕源沒聽見這句話,不然任憑他在說的天花亂墜也不會相信他。

    “哦,沒什麽。”大師打了個哈哈,隨即一把從懷裏掏出一打符紙。

    那符紙,濕濕嗒嗒的似乎還在低著水,也不知浸了多少汗液,本身上麵畫的是什麽玩意已是不明覺厲了,更別說現在根本分不清哪是哪兒了。大師費勁的撕了幾下,不是撕掉個拐角,便是撕下塊邊角,最終也沒撕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索性也不撕了一打全摔在了夕源的麵前道:“這符紙可是我請來的高級符紙,你回去把他貼在床頭,保你紙到鬼去。”

    夕源看那一團漿糊,實在不敢下手去抓,猶豫道:“大師,這真的還能有用。”

    “怎麽你不相信,我破例一次,你拿回去試試,有用再付錢。”大師不高興的道。

    看著夕源想下手卻又不敢的樣子大師接著鄙夷道:“怎麽嫌髒,我可告訴你,別人想要我這符紙我也不會給,想摸那更是沒門,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可是香的,不信你聞聞。”

    夕源才不相信他那些鬼話,都汗成那樣了還香味,下輩子投胎做個女人還差不多。想是這麽想最終還是一閉眼也不顧惡心伸手抓起,踹進了自己的衣兜。無意間他似乎還真的聞到了一股淡香。隨即便是一身惡寒,不敢再想下去。

    出了大師的洞府,夕源心中還是沒有個底兒,看那大師的樣子不是傻子便是瘋子,那一堆宛如漿糊的符紙看樣子也夠懸,與其說夠懸更應該說是能怎麽用都不知道。

    帶著那堆用途不明的符紙來到家門口時,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老遠便看見一人在自己家門前徘徊,夕源一愣,離的近了才發現,那是旁邊住著的鄰居花大嬸,說起自己與花大嬸一家也有些神奇色彩。花大嬸一家在搬到這裏之前竟然是與夕源住在一個村。後來也不知什麽原因便搬到了此處。夕源剛租到這裏時,碰巧又神奇般的相遇了,剛到這時還有諸多的不便,她們給了自己很大的幫助。即便是現在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