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獵戶父女謀生存,忽然之間又添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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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高山入雲霄,一條小河盤旋圍繞著山腳婉延而行。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山腳與小河間是一片寬闊的草原,草原上青草茂盛。草原上有一條小路,小路從河邊通到山路,繼續順著小路往山走去,走到半山腰處就出現一個小平坡,坡邊上有一棵樹,坡靠山邊處有一小木屋。小木屋上麵炊煙嫋嫋。

    一秋很快就恢複了體力,試著從床上爬了起來,當他站起身來時,突然“啊”了一聲又迅速躺回到了床上,用床上的一條動物毛皮將自己的身體蓋住。原來,他身上什麽也沒穿,全身上下都是光光的。

    這時,粗壯男人走了進來,手上提著一件給他改製成的一套服飾——細麻繩編的無袖上裝、短小的毛皮裙,當一秋穿上身時,開始還有一些不舒適,當他轉了一圈,huó dònghuó dòng了四肢後,才適應了麻衣皮裙這種特殊的裝束。

    看到一秋穿上他編製好的衣褲,粗壯男人對一秋笑了笑,又朝外說了一句什麽。

    小女孩衝了進來,周著一秋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看了個遍,然後高興得嘻嘻笑著,伸出手拉著一秋就往外走。

    出得屋來,正好一頭闖入初升的朝陽中。

    紅紅的朝陽下,一秋的身體又充滿了活力,興奮感讓他熱血澎脹,恨不得仰天長嘯一聲才好。

    小女孩不知從哪裏拿來提來一隻鞋,這鞋綁在一條幾乎爛成了布條條的褲子上。當小女孩子比劃著這是什麽東西,比劃著他是從哪裏來的。

    一秋一臉茫然,他搖頭擺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小女孩子又拉起他的左手,指著他手臂上的一個環比劃著問他是什麽人,從哪裏來的。

    一秋仔細看了看左手上的一個環帶,低頭沉思良久,似乎很是熟習,但就是想不起來怎麽戴在手臂上的,到底有何作用。

    問了半天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小女孩子也就不問了,便拉著他讓他陪著她下到草地上去玩。

    一秋看了看手上提著的那隻髒兮兮的鞋,突然揚起手來,一下子就把它從山坡場坪上扔了出去。

    小女孩不知道他有這一舉動,驚叫一聲,趕緊衝下坡去,花了好長時間才把它找到,並把它拿在河邊洗幹淨了才帶回來。

    一秋很快就與小女孩子熟習了。小女孩子一邊比劃一邊告訴一秋她叫“烏”,那粗壯的男人是自己的爹爹,名字叫做“哞”。當然,一秋不能直接叫那粗壯的男人為哞,隻好跟烏一樣叫他為“爹爹”。

    當一秋第一次麵對著哞叫爹爹的時候,哞一下子愣住了,驚在原地好一會兒沒有任何反應。“爹爹”,一秋以為他沒有聽清,再一次喊道。

    “嗯!嗯!”哞似乎被感動了,眼裏閃爍著淚花,突然彎下腰來,伸出雙手插進一秋的胳肢窩下麵,一下子將一秋舉著他的頭頂,放下又舉起,連續三次才放下,嘴裏不停地說著什麽。

    這一過激的舉動讓烏和一秋一下子都想不明白,但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一秋在這個家裏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陌生感,好像一直就是家裏的一個成員似的。

    這時,烏走到爹爹哞的身邊說了一句什麽,爹爹哞來到一秋身邊,摸了摸他的頭然後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哈山”。

    “哈山?”一秋和烏同時念著這個新名字。

    “好,哈山!”烏高興地對著一秋喊道。

    “哈山!我叫哈山!”一秋為自己有了新名字而高興。

    哞對烏說:“以後你叫他——哈山為哥。”

    又側過身來對哈山說:“你以後管她——烏叫妹。”

    “哈山哥。”

    “嗯。”

    “烏妹。”

    “嗯。”

    哈山完全完全成了這個獵戶中的一員。

    屋前場坪裏放著一隻陶爐,烏抱來一些幹葉枯枝來,準備在陶爐裏燃火,當她拿出兩塊石頭在手上來回對敲時,讓哈山腦袋一炸:這是在取火?

    這取火的方式似乎在哪裏見到過,但就是想不起來,也許根本上就沒見到過,隻不過是自己一種臆想罷了。

    好半天,幹葉點燃了,一陣煙四散開來。

    屋裏突然發出“吱、吱、吱”的嘶鳴聲,當哞將屋角裏的小動物拉到屋外,準備將它吊在場坪邊上的一棵樹杆上時,哈山馬上就知道哞要做什麽了,他趕快跑過去一把將小動物抱在胸前。

    殺死獵物將它吃掉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烏也不明白哈山想幹什麽,便站在哈山身邊,一會兒望望爹爹,一會兒望望哈山,她實在不知道怎樣辦才好,除了呆呆地望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外。

    哈山想向救了自己命的哞與烏父女表達,這個小動物這樣小,這樣可愛,絕不對把它殺了吃。但哈山一時又無法用語言同他們溝通,隻是急得緊緊地抱著小動物,仰望著哞瘋狂地搖頭,生怕哞把這頭小動物從他手中搶走了。

    哞似乎明白了哈山的意思,便笑著向哈山伸出了大拇指,同時手中的繩索,那繩索是係在小動物脖子上的。哞轉身走到屋裏,拿了一塊涼幹了的肉條出來,將肉條放進場坪上的陶罐裏,加上點水,然後將陶罐頂在已燃起火焰來的陶爐上。

    烏跑過去給陶爐裏麵添柴。

    這時,哈山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他鬆開雙臂,把小動物放在地上,牽起係在小動物脖子上的繩索走到場坪邊上的那棵樹邊,將繩子係在樹上。

    一會兒後,陶罐裏就“咕隆咕隆”地響了起來,很快肉香四溢,令一秋直咽口水。

    野薯幹加肉條是上午餐的主要食物,正吃得津津有味時,係在屋角的小動物“嗞嗞嗞”地叫了起來,哈山趕緊停住了嘴,將手中剩下的一點肉條和野薯幹拿到小動物身邊,試著讓小動物吃,小動物分別朝哈山的兩隻手上嗅了嗅,確認地將頭偏向他的右手,張開口咬起手上的肉條狼吞虎咽起來。

    上午餐解決完,太陽已高高地掛在了小木屋的斜前方。

    哞拿上木梭鏢,帶上哈山和烏順著場坪邊上那棵樹旁邊的一條小路下到山腳,橫過草地來到河邊,開始了今天的捕獵行動。

    哞下到河裏,在自己布置好的漏鬥形的陷阱裏摸了一會,沒有一條魚,發現水裏浮起了一些散落的魚鱗,仔細察看,用樹枝蘆葦插成的漏鬥形已開了一個口子,知道是被某個動物破壞了,並吃掉了進到陷阱裏的魚。

    “一定又是水獺,”哞並不惱怒,好像司空見慣。

    看來捕魚是一無所獲了,然後順著河流往下走,走到一片被河水浸泡著的淺灘處,那裏有好幾處彎彎曲曲的小水溝,小水溝裏的水似大河似斷似連。在這裏,哞與烏兩父女也做了好幾個捕魚的陷阱。下到陷阱裏,一下子就撈出了好幾條魚,還有兩條大魚,除了魚,還有一些蛤蜆和螺螄,幾個這讓哞、烏高興得大叫起來,哈山也跟著一起大叫大喊。

    用樹枝把魚串著,扯一把青草,將下麵打一個結,再把蛤蜆和螺螄塞進那把青草中間,一手抓緊沒有打結的那頭,這樣,被塞進青草裏的蛤蜆和螺螄怎樣也不會掉下來了。

    回到了家,哞從屋裏拿出一塊石片來將魚開腸破肚。哈山看到這一幕,心裏又是一驚:“怎麽?你們是這樣破魚的?”

    聽到哈山說話,哞一臉茫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但看到哈山吃驚的表情,哞似乎懂了,他把石片在他麵前揚了揚,然後對準魚的肚子劃了下去,伸出手指一挖,魚裏麵的內髒全部出來了,整個過程一氣喝成,熟練快捷。

    吃了下午飯,哞比劃著告訴哈山,說是要帶他去一個地方。

    烏知道爹爹要帶哈山去哪裏,隻是笑笑,並不告訴哈山,讓他有一種神秘感。

    哈山跟著哞和烏跟上午一樣來到河邊,這次卻是逆著河流往上遊走,沒走多久就聽到一陣“嘩嘩嘩”的水聲,再走了一會兒就見到一條小溪流,小溪流裏的水正翻著白花匯入到河中。

    這條小溪流是從山上蜿蜒曲折而來的,臨近山腳處,遇到一個大約有兩個大人身高的懸崖,那溪水便別無選擇地跳崖而下,形成一條不大不小的瀑布,瀑布砸落在下麵一塊巨大而又光結的花崗岩石麵上,激起的水花如細雨濃霧一般。

    看到瀑布,烏忙拉著哈山的手,一直拉到瀑布跟前。烏比劃著,讓哈山跟她一樣,脫了上身穿的服飾,一下子鑽到瀑布下麵,歡快地洗起澡來。

    是的,這裏就是哞和烏洗澡的地方,每次都是爹爹哞領著女兒烏洗澡,今天多了一個成員,烏顯得特別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