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家人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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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兩輛馬車在山道上低速行駛著,因為山道崎嶇和最近三人心情不錯,最主要是父子二人並不想讓李沫受到太大的顛簸。
一路上有說有笑,扯出了許多囧事,比如,陳墨小時候不肯穿開襠褲,要不然出門就用雙手遮著小丁丁!再比如李沫第一次在陳家莊做飯,弄得滿臉黑灰也沒把火點著!而陳秋在結婚前隻要一看到李沫就不停地嗬嗬傻笑。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前段時間李沫的二胎計劃,夫妻二人當笑話說,但陳墨卻對這個計劃表示讚成,理由是,他再過些年會在哪,能不能經常陪在父母身邊,如果他出了遠門,如何讓他們不再空虛等待自己回來,也不再為他的安全而憂慮、彷徨,這些都是問題,至少要讓他們有轉移注意力的方向和心靈的寄托!他向二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和意見,二人也明白陳墨的擔憂,表示會認真考慮。
中午時分又遇見了“土匪”,這次“土匪”頭目明顯等待多時,帶了二、三十人列隊山道兩旁,過程簡單而短暫,頭目行拱手禮,陳墨和陳秋回禮,其餘之人隻是行注目禮,看著兩輛馬車緩緩東來西去。
李沫訝異,不明所以!直到陳墨說出猜想,她才有所明白。畢竟衛國公府世代護國守疆,她的兄長失去音訊前正頂父職擔任鎮南大將軍,而斜陽地處黎國西南,離鎮南將軍府所在的南明城隻有五百多裏路程,這些戰場上活下來的人十有**是當年鎮南軍所屬,這二、三十人也多是有身份或受過其父兄恩惠之人。
李沫本就是聰慧的人,已看出此事的蹊蹺,再聽說有萬把人拖家帶口在附近秘密駐紮,哪還不知道此事背後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再想起自己的兄長,難道他就不能也藏起來了?
陳墨想的和她不一樣,軍人本該上戰場,但當馬革裹屍還時,他們的家人該怎麽辦?要知道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已經是“不存在”的人,可想而知他們和他們家人的將來可能會是多麽淒慘。自己應該怎麽做,怎樣才能幫到他們,特別是他們將來留下的孩子、老人、婦女!心裏這樣想著,也就有了方向和目標。
陳墨沒有跟父母說自己的打算,當晚在馬車上將就過夜,第二天傍晚才到家。雖然又借用了族長的馬車好幾天,但這回拉回來的馬車是城主府給的,無論馬匹還是車體都更好,李沫自然不會覺得尷尬,更何況下次不用再借了。
當陳墨再次忐忑地提出要進山,奇怪的是李沫並沒有反對,隻是開始收拾東西,把一家人要用的都收拾起來,好像是一家人要進山一樣。
事實也確實是,李沫就是要跟著自己兒子一起進山,說法是:自己的身份已被識破,雖然現在沒追殺我,但當年已經殺了那麽多,誰知道什麽時候又不給自己活路了呢?留在村莊裏指不定要害了大家,還不如一家人在一起躲進山,日子過得安心自在!
陳墨也覺得可行,畢竟他不在身邊,萬一真有人要對自己父母不利,誰來保護他們,隻是行李之類的死物可以用儲物袋裝,但母親體弱,怎樣才能進山而不會累著,還有馬車!
誰知李沫已經想好了,馬車寄放在族長家,平時給大家用,但不能弄壞了,馬也要照顧好。而自己則和丈夫慢慢翻山越嶺進入,總能到達目的地!
安排好一切後,陳墨還要了菜籽等農作物的種子就不管李沫的反對,橫抱著進山而去。陳秋則笑著搖頭跟上,自己的兒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彪悍,也不給自己表現的機會!事實上是陳墨有點急了,急著去努力實現自己的目標。
一路除了吃幹糧、喝水,幾乎沒有停留,到第二天淩晨到了山坳口外的草坪上。兩父子拿出各種工具,花了一天的時間就造好了簡易的小木屋,還把那口泉水挖了個大坑來積水,方便以後取用,別的陳秋以後想來也能慢慢改造好!
稍微休息了一下,陳墨就在圍繞草坪的附近山林晃悠起來,看周圍是否有大型猛獸或凶獸之類的,怕驚著自己父母!夜晚想著第二天該做的事,挑揀出要用的工具就躺在草坪上睡著了。
待他醒來天已微亮,隨便吃了點東西,打了隻野雞放在木屋讓就進山坳口了。
在荒草叢中隨意練了下刀算是huó dòng筋骨了,走到當初遇見幻蛛的那座山附近,他還在惦記著那條紫晶蟒,最重要的是,這裏離山坳口太近了,而那邊的兩個人對他又太重要了!拿出硬木弓,搭箭隨意射出再查看動靜,再射,終於讓他把一條黑鱗蟒驚動,而黑鱗蟒的異動則引起了別的獸類的反應。而看到有動靜馬上換上鐵弓的陳墨正快速地取箭、搭弦、拉弓、瞄準、、射出,他力氣大,鐵弓彈力猛,隻要不是凶獸,隻要被鐵箭射中,就算不死也是將死!如此射了二十多枝箭,一地或已死或掙紮的猛獸,終於“叮”的一聲,射在被驚動的凶獸身體上,正是紫晶蟒!
紫晶蟒本來是想進食的,沒想到被射了一箭,雖然皮都沒有擦破,但力道也確實大,震得它內髒疼痛,讓它垂下的上身一陣搖晃,這哪能不讓它暴怒,直接鬆開尾巴掉下向那個渺小的罪魁禍首衝了過去!
陳墨等的就是它過來,原因很簡單,蟒蛇擅長爬樹,而自己在樹林裏明顯沒它那麽靈活,很是吃虧,出了樹林彼此之間的優劣會拉近很多。但他想錯了,優劣勢是拉近了,但並沒有他想像的拉近那麽多,紫晶蟒有近十五米長,攻擊距離明顯比他長,而他的刀才多長?所以這一仗打得特別辛苦!
暴怒的紫晶蟒張開大口與尾巴配合著攻擊他,而他卻隻能防守,隻能跳躍閃避間勉強維持,而地麵上則被紫晶蟒尾掃得草屑紛飛,蟒頭抬起近三米,伸縮攻擊距離也有三米左右。陳墨狼狽地防守著,突然在蟒頭伸過來的瞬間,跳躍而起灑出雄黃粉末,蟒首慌忙縮了回去,但由於蟒首抬得太高,他隻能欺身持刀砍向蟒腹。由於用的是普通鐵刀,隻能在蟒腹上留下淺淺的白痕。紫晶蟒的口、鼻、眼受雄黃刺激,正左右甩動間,陳墨已“哧”地砍出刀氣,在蟒腹處留下兩米多的口子,隻見蟒腹傷口處內髒腥臭流出,陳墨用鐵刀向它流出的內髒橫斬而過。紫晶蟒暴吼一聲就躺在荒草上瘋癲地翻滾,陳墨慌忙跑開,要是被它臨死掙紮給傷了,那可就真是冤枉了!
躲得老遠的陳墨看著紫晶蟒翻滾了近一個小時,隻見煙塵漫天,附近樹林裏的各種獸類更是嚇得亂跑,樹木搖晃間各種臣服的低吼聲此起彼伏,陳墨看差不多了,紫晶蟒的翻滾對他已沒有威脅,竄進樹林開始把那些射死的獸都拖了出來,又進去仔細搜尋各種藥材,特別是那棵紫晶蟒呆的大樹。
地麵上找到了些比較值錢的藥草,還摘了些比較少見的野果,那棵大樹由於太大已經空心了,他在樹上方找到一小片肉靈芝群,挑大的摘了幾塊,在樹洞裏撿了四顆水桶大小的紫晶蟒蛋,再搜尋了會兒沒有別的發現就退了出來!
剛走出樹林,就見陳秋正看著紫晶蟒的屍體張著嘴巴發呆,李沫則抓著陳秋的袖子躲在他身後不敢看,想來是被如此大個頭的凶獸屍體嚇到了。見陳墨出來,陳秋趕緊閉上嘴巴咂了咂道:“你一個人膽子也太大了,如此大的動靜我還是第一次經曆!”
陳墨還沒來得及回話,隻聽“唳”的一聲,他趕緊跑過去吧紫晶蟒屍體收了起來,一手抱一個人剛衝回樹林內。隻見一隻大鳥在他們所在的樹林上方盤旋了好一會兒才在荒草上隨意抓起兩隻大型猛獸屍體飛走了。陳墨見疾風鷹已經消失在遠處的前後,才放下他的父母,拉著他們走出來把剩下的獸類屍體收走就一起快速地跑出山坳口。
父子二人開始處理各種獸類屍體,幸好紫晶蟒屍沒被叼走,不然可虧大發了!陳墨見母親還是魂不守舍的樣子,走過去輕聲說道:“像比較大個的都在山坳口那邊,這邊沒事的!”
李沫關心的明顯不是哪邊安全的問題,拉起陳墨的右手,發現他的右手掌都是老繭,心疼地說道:“墨兒,你上次進山是不是一直在那裏麵和那些獸打鬥?”
陳墨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說道:“成長的路程是艱難的,人生的旅程也注定是波折的,墨兒願意去直麵這些艱難與波折!但在我強大起來以前,我們首先需要一顆強大的心!”
李沫流著淚說道:“是我和你爹沒用,不能給你更好的生活,不能幫到你卻有可能拖你後腿,讓你過得如此辛苦!”
“不,我曾經隻想讓自己強大,保護你們,讓你們平安、快樂,但現在,我們還要做很多事!”然後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最主要的是不想自己母親因此而自責。
李沫輕輕擁抱著他道:“你很懂事,我很開心,你能想到去幫助那些為國拋灑熱血的人,我很驕傲!但你終究是一個人,你要是累垮了,很多事情依然不能解決。”
“所以我現在需要時間,而在僅有的時間裏做更多的事情,最好在戰爭來臨以前我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陳墨堅定地說道。
李沫點頭道:“想做什麽,我們都支持你!”
陳墨半開玩笑地說道:“那你們就為我生一個弟弟或mèi mèi出來,最好是mèi mèi!”
李沫佯怒道:“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孩子哪能說生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