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西月當紅娘,餘景之病危

字數:10145   加入書籤

A+A-




    ()

    翌日,空布滿烏雲,天空壓的低低的,偶爾一陣風卷起一些灰塵,散落在村莊各處,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各家各戶也開始為自家的早飯而忙碌起來,不出一會兒,空氣也處處彌漫著嗆鼻煙塵。

    今日,西荷也是出奇的勤快,早早的就在廚房開始忙碌起來,對於西月投來的目光也是急忙躲過,西月倚靠在廚房木門旁,一雙眼眸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池水,深不可測!嘴角掛著一抹淡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廚房那抹忙碌的身影,過了許久,西月這才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昨日去找土豆可有眉目,今日怕是會下雨,可還要繼續找?”

    西荷麵上明顯有些不太自然,支支吾吾說道:“當然要找!可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不要臉的人!”

    西月掩嘴笑道:“看樣子昨日有些眉目了?但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話未完,西荷連忙搶話說道:“姐,咱把飯吃了在問成嗎?我都餓了!”說完趕緊從西月旁邊越過,進了屋子招呼西玫與西寒!她深知西月心裏縝密,害怕在多說會被看出端倪,以西月的性子得知她遇見受傷的人,一定會讓她交給官府,那人看著也甚是可憐,她倒不希望被西月發現,所以隻得躲避。

    西月看著西荷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心道:西荷這丫頭心思單純,且心地善良,很容易上當受騙。昨日半夜更才回來,即便掩飾的很好,可她依舊發現西荷衣衫上的血跡,雖洗的很淡,可依舊還是看得出來。對於昨日之事西荷又是絕口不提,心不免有些擔心!

    “月姨,你是不是傻了,盯著屋裏發呆!”憂兒稚嫩的聲音自耳邊響起,西月這才收回思緒,看著一臉天真無邪的小臉,西月抿嘴笑道:“月姨可是在思考人生,你一小屁孩懂什麽,一邊兒玩去!”

    憂兒癟癟嘴,嘴裏嘀咕著:“月姨真傻,居然騙小孩子!還好憂兒可看穿人心,不然都被騙了!”看著西月進了房屋的身影,憂兒嘴裏嘟嘟囔囔念叨著,眼裏滿是憐惜,麵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憂兒,快點進來吃飯!”聲音從屋內傳出,憂兒聞聲應道,便也徑直進了屋子。西月幾人見憂兒進來,便開始吃了起來!

    早飯過後,兄弟姐妹幾個坐在飯桌前休息,西寒這才對著西月詢問道:“姐,孫大哥說這個月他沒什麽事,讓我去他家。教我讀書,你看行嗎?”

    西月放下的瓷碗,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絲絲笑意,滿口答應道:“那可得多謝謝孫大哥,這幾日一直都去孫大叔家,連飯也是在孫大叔家,這到有些不好意思,如今孫大哥又免費教你讀書,還不知怎麽報答孫大叔一家呢?不如給孫大哥家些銀子怎麽樣?”

    一旁的西玫聽後,莞爾一笑,輕聲道:“孫大哥學富五車,才情甚好,能教教西寒,是西寒的福氣,咱們兩家走的又近,拿些錢財免不了有些俗氣!”

    西玫頓了頓,沉思一下,又繼續說道:“不如直接讓西寒拜孫大哥為師也好,不過這樣倒又顯的我們撿便宜了!似乎又有些不妥!”

    “這有啥不妥,我倒覺得好的很!”聽到此話,西月幾人紛紛轉頭看向門外,隻見孫大嬸與孫家老二孫遠航,一人提著一筐土豆正站在院子裏。

    西月趕緊放下碗筷,邊走邊說道:“大嬸,提這麽多土豆幹什麽?”。

    孫大嬸佯裝生氣道:“還好意思問我,買土豆不找我也就算了,如今土豆丟了也不給我說說,大嬸還能缺了這土豆不成!這不昨日聽說了,今天給你送些過來。”

    “大嬸,這怎麽好意思,我可不能要您家的土豆。”西月略微有些撒嬌道。

    “土豆我已經搬來了,不要也得要,可別傷了大嬸的。”孫大嬸態度決絕,不給西月拒絕的會,孫大嬸便已指揮這孫遠航將土豆搬進了廚房。

    西月想要阻止,話到了嘴邊又被孫大嬸堵了回去,西月也隻得就此打住,拉著孫大嬸進了屋裏!

    “大嬸,你和二哥可吃過了!”西荷問道。

    孫遠航低著頭,顯得有些局促不安,臉上顏色緋紅,有些害羞的點點頭。一旁的孫大嬸見兒子這個情形,連忙打圓場說道:“我們吃了!你孫大叔和你大哥有事去躺鎮上,早早的就走了。就我和你二哥兩個人,也沒啥事就早早的吃了,過來串串門!”

    一旁的小家夥自孫大嬸進來,就一直盯著孫大嬸笑,開心的笑出了聲。孫大嬸雙在衣服上拍了拍,從西玫接了過來。

    “小家夥可真沉啊!西玫奶水還挺好的!”

    西玫看了看孫遠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還可以,多虧了姐姐買的奶羊,景恒沒辦法喝,所以這羊奶都進了我的肚子,這奶水才多了起來!”

    西月瞧了一眼西寒,笑道:“西寒,帶著憂兒,和你孫二哥去你的房間玩,讓你二哥教你識字!”

    “好!”西寒應道。

    “娘!那我和西寒走了!”孫遠航臉上神情明顯一鬆。

    收拾了碗筷,西月將涼席鋪在地上,西玫與西荷順勢坐了上去,孫大嬸抱著小家夥也坐了下來,快個月的景恒已經能直直的坐在地上了,西玫遞給小家夥一個搖鈴,他便一個人開心的玩了起來。

    “大嬸,大叔他們去鎮上可有啥事不成?”西月率先打開話題,問了起來!

    孫大嬸笑了笑說道:“也沒啥事,你孫大哥這個月過了要去鎮上衙門當師爺,我讓你孫大叔跟著去買點布料,給你大哥做兩身好衣服,到時候可不能讓人家笑話了去!”

    西玫與西荷正在給小家夥做冬衣,聽到孫大嬸的話,西荷愣了些許,又繼續做這衣服,西玫倒是一笑,溫柔的說道:“孫大哥這番有才情,當個狀元都綽綽有餘,可眼下這番,也是耽誤了孫大哥!”

    “我聽老大說,他與唐大人乃同窗好友,他本無心guān chǎng,這次也是想幫幫唐大人!”孫大嬸解釋道。

    西荷嘴裏嘀咕道:“唐宜君人還是挺不錯的!”

    西月輕聲一笑,打趣道:“是挺不錯的,就是對你一個人好而已!”西月說的倒也是實話,唐宜君此人看著溫儒雅,謙謙公子一個,實際就是隻披著羊皮的狼,而且還摳門兒的很!

    孫大嬸不明所以,也連忙附和道:“我聽老大說唐大人是一位憂國憂民的好官,我倒是很放心他和唐大人一起共事,畢竟唐大人在我們五福鎮也有五年了,行事風格我們當百姓的還是知曉一二的!”

    西荷臉上不知不覺洋溢著深深的笑意,語氣略微輕快的接過話說道:“嗯,孫大哥和唐宜君一起,一定會造福一方的!”

    “得,這還沒幹啥,都開始替人家說好話了。”西月嗤笑道。隨即又對著孫大嬸問道:“大嬸,孫大哥今年也有二十好幾了吧!”西月想了想,為了清雅,還是得當當紅娘。

    “哎!今年二十又四了!可急壞了我和你孫大叔了!”說道此事,孫大嬸明顯語氣有些無奈,但又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西月眼眸流轉,心裏暗暗打鼓。“大嬸,村裏這麽多好姑娘,你可有看上的!”

    孫大嬸眼眸一亮,笑的眼睛彎成了一條縫,一把拉住西月的雙,笑眯眯的說道:“大嬸倒是看上了你,就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西月臉上一僵,翻了個白眼,無奈道:“好吧!那我可就明說了,我覺的清雅和孫大哥很合適,就是不知道大嬸你怎麽想!”

    孫大嬸想了想,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恐怕不妥,人家趙家什麽身份,怎麽看得上我們這泥腿子,你這丫頭,還是別說這話了,讓別人聽見傳出去又成了是非!”

    西月有些不樂意的說道:“孫大哥怎麽配不上趙家了,娶的是清雅又不是趙家,更何況趙家隻是一個空殼而已,光有個名聲,我孫大哥好歹也是要吃官糧的了!”

    一旁的西玫也趕緊說道:“大嬸,我姐說的對,孫大哥這般優秀的人,和清雅姐姐正好相配,我看兩人合適的很!”

    孫大嬸並不為其動容,依舊不改口道:“不妥不妥,清雅丫頭長的又漂亮,性子又溫柔,活脫脫的官家xiǎo jiě,我門家咋高攀的上!我看還是算了。”

    “大嬸,清雅姐姐挺喜歡孫大哥的!而且趙叔趙嬸人我特別好,肯定會同意的!你都沒問問孫大哥,就這麽決定了,好像也不怎麽好吧!”   西荷也語重心長的勸道。

    西月對著西荷讚賞的一笑,隨即又接著說道:“大嬸,我們能這麽說,便就是了解清雅的意思,你何不回去問問孫大哥的意思,看看他怎麽說。”

    孫大嬸猛然一笑,拍拍大腿說道:“行,我回去問問你孫大哥的意思,到時候咱們再說!”

    “成,有大嬸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到時候對清雅我也好有個交代!”西月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心裏掩不住的開心。

    “我……”孫大嬸一句話還未說完,外麵便響起啪啪的雨水聲,雖已知曉今日會下雨,但依舊還是有些猝不及防。幾人連忙向門外看去,已快一月未曾下雨,天氣熱的也著實讓人受不住,這場雨大家已盼望依舊,從早上開始空就已涼爽不少。

    “下的好!總算能夠涼快幾日了,這些日子可都快熱死我了。”孫大嬸滿臉笑意,臉上的皺紋也隨著笑意加深了不少。

    西荷道:“我也最怕熱了,每天晚上都熱的睡不著,難受死了!”。

    西月滿頭黑線,笑嘻嘻的看著西荷打趣道:“睡不著?也不知道是誰,晚上呼嚕聲都快把房子震塌了。”

    西荷撓撓頭發,臉蛋兒微紅,揚起小便是在西月肩上一拍,嬌嗔道:“姐,你知道就行了,幹嘛還說出來,這多難為情啊!”

    西月輕輕的在西荷臉上一捏,笑而不語。西玫與孫大嬸相視而笑,繼續忙著上的活兒,不再言語。整個屋內處處歡聲笑語,洋溢著幸福的喜悅。屋外的大雨也不甘示弱,雨勢絲毫不減,猶如要將這一月所積攢的雨水一次下完一般,伴隨著雷鳴聲,愈演愈烈。

    雖在同一片天空之下,遠在千裏之外的青州卻是萬裏無雲,豔陽高照。熱浪一波接著一波,席卷著青州。

    而又與之相反的攝政王府之,處處被愁雲慘霧所籠罩,丫鬟仆人,大氣都不敢喘,事事謹小慎微,生怕惹到主子,而小命不保。

    景月閣之,屋內傳出茵茵的哭泣聲,與稀稀疏疏的腳步聲相溶為一體,丫鬟仆人一個個神色倉皇,一盆盆血水外端。屏風之後,跪著五位身穿官服的太醫,戰戰兢兢的看著桌前一臉怒意的餘淩風。

    幾位太醫不約而同地的將頭埋的低低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敢。餘淩風修長的指不停的敲打著桌麵,寂靜的屋這敲打聲猶如催命符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過了許久,這才開口道:“讓你們醫治世子,給我的就是這種結果嗎?”餘淩風的聲音在此時,猶如地獄之勾魂使者一般,在這酷熱的炎暑之,也猶如掉入冰窟。跪在地上如同在等著被人淩遲一般,一顆心似揪成一團,對與世子的病,他們以無能為力,至於他們的生死也隻能聽天由命。

    “下官無能,任憑王爺處置。”為首的王太醫有些怯懦的答道,眼餘光偷偷的打量著餘淩風的表情,看著餘淩風依舊不動聲色,王太醫隻得默默地閉上雙眼,這種等待死亡的感覺,讓他似要窒息一般。

    對於餘淩風,他更多的是畏懼,這個戰場上的修羅,讓當今聖上都要怕上分,不怒自威,讓人不寒而栗。一個月之前世子身體明明沒什麽問題,隻是外傷而已,不知何故,本已愈合的傷口,卻再次崩開,不停的在外滲雪,臉色蠟黃,麵如枯槁。次次把脈,始終不知何種原因。

    餘淩風緩緩起身,麵向窗口負立而站,雙拳緊握,指縫滲出血跡。不知何時,一滴淚自他眼眶滑落,極力的壓製著心的痛。

    林小曼滿臉淚痕,淚水依舊不停的往外流,順著臉頰低落在她緊握的之上。小曼擦了擦淚水,聲音略帶嘶啞,帶著哭腔開口道:“淩風,讓師父來看看景之,他一定有辦法的。”

    餘淩風斂了斂心神,轉身走到林小曼身後,輕輕的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昨日便通知師父了,今日就會有消息。”

    “嗯,讓太醫們都出去吧,我有事與你說。”林小曼輕聲細語道。

    餘淩風點點頭,衣袖輕輕一揮,幾位太醫如同大赦,臉上凝重的表情這才舒展開來,畢竟一條命還是保住了,腦袋還掛在脖子上。幾人迅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退了出去。

    “小曼,有何事要說!”餘淩風問道。

    “景之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人動了腳,不然怎會又這麽嚴重。”林小曼眼帶著肯定,卻又不肯定的問道。

    餘淩風搖搖頭,順了順小曼烏黑的長發,“我已查過,都沒問題,等師父來了,便會知曉。”

    林小曼滿臉擔憂,聽到餘淩風的話默不作聲,也隻能點頭答應。林小曼回過頭,輕輕的環住餘淩風的腰部,將頭靠在他的腰間,默默的哭泣著。餘淩風緩緩的安撫著林小曼的背部,臉上盡是心疼之色,抬眸看著床上毫無生可言的兒子,不由的眼圈再次紅了起來。

    “小曼兒,為師來了!”聲音強勁有力,穿過層層阻礙,傳到了屋內,林小曼一聽喜極而泣,一把推開餘淩風,往門外跑去。餘淩風一個不穩,直接摔倒在床上,看著肇事者已不見身影,也隻能暗暗生氣。

    林小曼一路小跑到前廳,看著大廳正位上,衣衫襤褸的老者,小曼滿臉興奮,快速的躥到老者身旁,一把拉住老者就準備往門外跑。

    老者一把拉住小曼,急忙道:“小曼兒,師父一身臭哄哄的,讓我洗個澡先。”

    林小曼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一向愛美愛幹淨的師父怎麽穿的跟乞丐似的,頭發也如同枯草,臉上更是髒兮兮的。但一想到生命垂危的兒子,急忙說道:“救人如救火,咱們先去看景之,沒人嫌棄你的。”

    老者一聽,一把甩開小曼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笑嘻嘻的說道:“小曼兒,還是讓師父洗個澡,我這一身怪難受的。”

    林小曼正想點頭答應,便聽見餘淩風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想師父洗澡的時間,估計姑母也該到這了!”

    老者一聽,立馬嬉皮笑臉的點頭答應道:“哎呀,洗啥澡,先去看看我的小孫兒。”說完還不等餘淩風說什麽便消失的不見蹤影。

    林小曼對於這種現象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匆匆的看了餘淩風一眼,便急忙跟了上去。

    屋內,老者在餘景之身上檢查了許久,一直不停的搖著頭,不停的歎著氣。讓一旁的林小曼看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忽上忽下的,眉頭皺成一團。

    過了盞茶時間,老者坐在床邊無奈的搖搖頭,開口道:“剛才檢查了一番,景之外傷反複乃是體內種了噬血蠱,這種蠱本身並不足以致命,可他卻在受了外傷的情況下,不停的吸血為自己tí gòng養分,血液不停的循環流動,這才導致傷口反反複複。”

    “景之,怎麽會種這種蠱毒。這該如何解。”林小曼麵色凝重,擔憂的問道。

    “蠱毒並不是我所長,我也隻能暫時壓製住嗜血蠱,要解蠱也隻能找下蠱之人,方可殺死蠱蟲。一年之後,蠱蟲會再次覺醒,隻要景之受傷,便是我也無力回天了。”老者捋了捋胡須,無可奈何道。

    林小曼強裝鎮定,繼續問道:“師父,你遊曆四方,可知曉這天下何人擅蠱。”

    “睨香穀穀主,此人生於北漠苗疆,那裏的人從懂事起便開始養蠱,後來北漠皇室差點被這苗疆的蠱蟲滅族,北漠上任國主舉兵滅了苗疆,而這位穀主便是當年的漏網之魚。所以這世間也隻有這位穀主蠱毒。從這條線索找,應該能找到下蠱之人。”老者答道。

    餘淩風一雙眼眸深不可測,想了些許,對著老者說道:“睨香穀這條路不通,你另想辦法!”

    老者氣急,指著餘淩風說道:“你這個不孝的徒弟,一天除了命令我就是威脅我,到底我是師父還是你是師父。”

    林小曼狠狠的瞪了餘淩風一眼,肘在他肚子上一頂,隨即轉頭看著老者,撒嬌道:“師父,你別和餘黑臉計較,你老這麽有見識,在想想,還有啥辦法。”

    “還是小曼好,當年要不是受你姑母所托,我才不會收你這個不孝的徒兒,成天想氣死我!”老者拍了拍小曼的,回過頭指著餘淩風說道。

    餘淩風嘴角一勾,淡淡一笑,眼角餘光停留在林小曼身上,見林小曼臉上雖掛著淡淡的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眼眸滿是擔憂。

    “師父,以前的事還是不提了,眼下的事才重要。”餘淩風開口道。

    “不和你計較!”老者隨即看了看餘景之,又歎了口氣道:“我確實還知道一人,但她已消失五年,我也不好說能不能找到她啊!”

    林小曼眼裏閃過一絲光芒,急忙問道:“是誰,我們一起去找!”

    老者低頭沉思良久,雙背在身後,醞釀了許久這才開口道:“孟夕顏,藥王穀穀主孟忻州的女兒,此人醫術出神入化,比起前幾人穀主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小丫頭聰明伶俐,最為乖巧的,四年前孤身一人前往北漠,至今了無音訊,我遊曆各國也未得知她任何消息。”

    “孟夕顏?”林小曼滿臉疑惑,轉頭看著餘淩風問道:“淩風,你聽說過嗎?”

    “我隻聽說十年前孟忻州帶著妻女已歸隱,但不知他們的女兒叫孟夕顏。”餘淩風答道。

    老者麵上帶著些許失落,眼裏的心疼一閃而過,“孟忻州夫妻不是歸隱,而是離世,她們的女兒便一直生活在五福鎮,她的身份也隻有我與木老兒知道。”

    “那也就是說孟夕顏在五福鎮生活,那她去北漠幹嗎?”林小曼問道。

    “我怎麽知道,我現在要洗澡,要吃飯,等晚上噬血蟲不太活躍的時候,我在來壓製它。”老者話一完,便一溜煙兒的不見了蹤影,隻留下林小曼二人四目相對。

    “師父年齡也不小了,你對他好點,別老是一副師父欠你的樣子。”林小曼嘴裏埋怨道,她雖然知道餘淩風對師父的感情很深,可老是這樣的態度,師父也是會難過的。

    餘淩風笑而不語,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的師父年齡似乎真的不小了,要不是姑母與師父,他又如何逃的了那場宮變,安然無恙的躲過一次次暗殺,如何能夠披荊斬棘,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這個如同他父親一般的人,給了他生的會,給了他在亂世之活下去的本事。他一輩子銘記於心,他心的父親,長天道人。

    長天道人見身後沒人追來,這才停下腳步,眼裏帶著些許愧疚,其實還有一事他未有明說,那便是以景之的身體狀況來看,即使醒來也活不過五年,外傷雖容易好,可五髒六腑皆傷,憑他隻能保他五年,除非有奇跡,可縱觀曆史,也隻有藥王穀第一任穀主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罷了!能瞞一日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