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出手與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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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磬和袁猛上了擂台,擂台十丈見方,兩側放著各一排wǔ qì架,上麵擺放著不少兵器,隻是都是沒有開刃。此刻,擂台邊上圍著不少韓府侍衛,嚷鬧著,甚至有人開始打起了賭,賭誰能贏下這場比試。
“我賭袁猛十招內必勝,定能打的這小子屁滾尿流。”一個和袁猛交好的侍衛道。
“狗屁十招必勝,就袁猛那瘦猴樣,我賭新來的小子贏。”一個個頭不高,但滿身肌肉的壯漢道。
“我賭袁猛。”
“我賭新來的。”
擂台下已經吵成了一片,眾人各自給出自己的看法,這無聊的侍衛營內,難得的出了點新鮮事,自然讓他們興奮異常。
袁猛此刻從wǔ qì架上拿下一柄鐵刀,聽著場下的聲音,臉色難看,竟然有人說對麵的小子能贏他,頓時讓他覺得麵子掛不住。
他雖人品不怎麽樣,但在韓府的一眾侍衛中,還算有些實力,看來是他太久沒出手,有人小瞧了他的本事,他準備拿林磬立威。
“準備躺兩個月吧,小子。”袁猛揚了揚手中鐵刀,示威道。
林磬握著刀,實在覺得這人有問題,不想多廢話,他直接提刀衝向袁猛,帶著一絲淩厲,劈向袁猛的肩膀,袁猛瞳孔微縮,他先前還是小瞧了林磬,本以為林磬拳腳不錯,但年紀不大,應該沒什麽打鬥經驗,然而林磬動作幹練,完全是經驗豐富的樣子。
有些門道,不過又如何,難道他還能靈力修為超過我,袁猛暗想。
要知道,亡緬之地貧瘠,不但靈氣稀薄,修煉資源稀缺,修煉靈力的功法武學更是都掌握在一些大小勢力中,常人根本難以得到。
他所修這本靈力功法還是因為和韓府的一點遠房關係,花了大代價弄來的,修煉了好幾年,好不容易才修煉到繞體境中期,他不相信,這個新來的小子,年紀不大,在靈力修為上也能超過他。
袁猛將靈力注入鐵刀,橫刀擋住了林磬這一擊。
林磬倒退了三步,運轉體內靈氣抵消了向體內襲來的靈力,他感受著襲向體內靈氣的強度。繞體境中期,他小瞧了袁猛,
他剛才隻用了一點靈力,怕的是袁猛實力弱,他直接下狠手,把袁猛傷重了,如今感受到袁猛和自己相同的靈力境界,不禁讓他收了擔心,來了興趣,他想試試,在林叔的變態折磨下,他現在到底有多強,能不能打得過同境界的武者。
看到林磬後退了幾步,袁猛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剛才隻從刀上感受到了一股繞體境初期的靈力波動,證實了他之前所想,頓時他獰笑起來:“就這點實力?”
林磬懶得理會他,看到林磬不說話,袁猛還以為他害怕了,直接揮刀向前,斬向林磬的胸口。林磬揮刀迎上,隻是他聽著袁猛的話,這次卻動了點小心思,依然隻是使用約繞體境初期的靈力,雖然擋的有些辛苦,不時後退,卻也依然沒有漏出破綻。
一連十幾招過去了,袁猛此刻卻有些奇怪,林磬雖招法精妙,但靈力不強,按理說接了他這麽多刀,也該堅持不住了。
然而林磬精神振奮,一點沒有不支的跡象,他有些狐疑,但感受著林磬刀上傳來的靈力,不再多想,加快了手裏攻勢,刀刀劈向林磬要害。
林磬此刻卻有些興奮,這是他除了和林叔對練以外的第一次交手,然而他卻很輕鬆,甚至不用使用完整實力,也可處於對手攻勢而不敗,看來林叔的折磨果然很有效。
袁猛又是攻了好些招,但卻完全沒有辦法,依然攻不透林磬那密不透風的防禦,他開始著急起來,他已經感到體內的靈氣漸漸不足起來,再擊不倒林磬,他就要倒下了。
“這小子真是個怪物,靈力不強,體力卻如此充沛。”袁猛心裏叫苦。
然而他卻不知道,林磬並不是體力很強,隻是每一次袁猛靈力的震蕩,林磬用刀法卸掉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都被他用體內的靈力抵消了。
終於,袁猛的靈氣不支,招式漏出了明顯的破綻,林磬揮刀,體內靈力爆發,注入鐵刀,直接蕩開了袁猛的刀,一刀斬向了袁猛的胸口,頓聽“哢擦”一聲,似是肋骨折斷的聲音響起。
袁猛慘嚎一聲,鐵刀脫手而出,身體橫飛出去,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你耍詐,明明有中期實力,卻隱藏不用,待我漏出破綻,再伺機出手,小小年紀,好陰狠的心思。”袁猛感受著衝進體內的強橫靈力,聲音帶著怨恨,淒慘出聲。
林磬聽完,氣的就要頭頂冒煙,明明他不想惹事,結果這個袁猛非要找他比試,他一開始不用全力,隻是怕袁猛實力不濟,把他傷重了。
後麵覺得第一次碰到實力相近的對手,就起了試探自己能力的心思,所以一直沒出全力。
當袁猛漏出破綻之時,他已明顯感覺到兩人的差距,就直接出了手,結果沒想到袁猛如此不濟,自己一刀他也招教不住,最後若不是自己收了幾分力,恐怕此刻袁猛話都說不出。
而且,這本就是比試,你自己實力不濟,敗於人手,還要怪別人隱藏實力,說別人心思陰狠?難道我非要最後也隱藏實力,把你擊倒,你才心服口服?
林磬攥了攥拳頭,又鬆開,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鬱氣,他想著林叔臨走的囑托,盯了袁猛一眼,就要轉身離開,他此刻已經沒有了一絲想和袁猛說話的興致。
看著林磬那不善的目光,袁猛縮了縮身子,別過頭去,不敢再說什麽。
然而就在林磬即將走下擂台的一刻,台下的楚雲卻驚呼出聲。
“林磬,小心身後。”
隻見擂台一邊的袁猛此刻卻是撿起了身邊鐵刀,將體內不多的靈力注入其內,扔向了林磬,鐵刀雖沒開刃,但在注入了靈力,且對方沒防備的情況下,砸到身上,也要骨斷筋傷,若是一個不巧,刀頭及身,開個窟窿都有可能。
林磬聽到楚雲的提醒,轉身正好看到鐵刀飛向自己的一幕,頓時肝火上湧,這個袁猛,真是個陰險小人,之前出言詆毀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背後出手。
林磬側身橫移,險之又險的避開這一記偷襲,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袁猛,還真當他麵善可欺,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
擂台下的侍衛們看著先前袁猛的動作,也大罵出聲,紛紛咒罵袁猛卑鄙無恥,暗箭傷人。隻有平日跟袁猛交好的幾人沒有出聲,不過也臉色難看。
這發生矛盾,擂台比試,已被擊敗,且自身本就不占理,最後還要背後傷人,實在是陰毒之極。不少在楚雲講述下了解事情經過的人紛紛為林磬打抱不平,甚至有人想要上台,替林磬教訓一下袁猛。
畢竟一個新人初來乍到,就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對他們的名聲也不好。想要上去的人,其中就有先前那個敦實壯漢。
然而有一個人比他們動作都快,那就是林磬,林磬直接衝到袁猛的身邊,一拳就像其臉上打去,他實在心中來火,分毫沒留力,一拳打在他左眼上,頓時袁猛的眼眶青紫一片,成了熊貓眼。
他還要開口,想說些什麽,然而林磬卻分毫不想再聽這個惡心人的家夥說的惡心話。又是一拳打在了袁猛嘴上,頓時袁猛嘴唇腫了起來,噴出一嘴門牙,說不出半個字來。林磬還覺得不解氣,又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袁猛另一隻眼上,袁猛終於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隻是他此刻兩眼青紫,嘴腫牙缺的模樣,實在有些淒慘。
台下侍衛看到這一幕,紛紛叫好,甚至有人大喊讓林磬再多打幾拳,想讓他徹底出氣。隻是看著袁猛那模樣,林磬實在沒有了出手的興致,便走下了擂台。
“林小兄弟,年紀輕輕,身手卻是不凡,且高風亮節,點到為止,不下黑手,真是難得的少年豪傑。不像有些人。”
一個敦實壯漢走了過來,誇讚林磬,同時還伸手指了指擂台上此時想架走袁猛的幾人和袁猛。聽他此言,頓時周圍人傳來了一陣哄笑。
“是啊,有些人啊,就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又一個高個長發男子擠了過來,笑著開口,似是對袁猛和他幾個朋友很是不屑。周圍又是想起不少附和的聲音,看來有不少人看不慣袁猛所做所為。
“走,林小兄弟,我們帶你去喝酒,算是給你接風洗塵,今天發生這樣的破事,實在操蛋。”敦實壯漢此時已經摟著林磬的肩膀,熱情的道。
“對,給林小兄弟接風,兄弟們喝酒去。”高個長發男子也道。頓時,周圍傳來了不少附和聲。
林磬有心拒絕,十幾日舟車勞頓,他想好好休息一下,但是看著周圍熱情的韓府侍衛,又不好意思開口,最後,他還是被拉去了。
啟遼城內,一家樸實的小客棧內,此刻已是人滿為患,整個一樓全被韓府的侍衛包了,足坐了十幾桌,百餘號人,幾乎所有今天韓府內不當差的侍衛都來了。
林磬頭一回喝酒,不過酒量還行,兩杯下肚,隻是有了些微醉意,喝了兩輪酒,林磬就和他們熟絡了起來,他這一桌坐著楚雲,敦實壯漢,長發男子,還有一開始秦管家帶他所見的光頭漢子幾人。
此時他已知曉敦實漢子名趙峰,長發男子為宋禮文,光頭漢子名周成武。都是些熱絡之人,林磬和他們聊的也很高興。
通過一番交談,他知道了其實,袁猛平日仗著自己和韓家的一點遠房關係,張揚跋扈,一番作為早已惹人怒,隻是有韓府規矩,他們也不好出手教訓袁猛,平日找袁猛上擂台吧,袁猛也不接,所以眾人也拿他沒辦法。
直到今天,林磬算是幫他們也出了口惡氣,所以他們自然也是看林磬順眼之極,甚至帶著林磬出來喝酒,說是給他接風洗塵。
場間推杯換盞,劃拳的,擲骰子的,喝罵拚酒的,熱鬧非凡。林磬此刻已經醉意上湧,看著場間的景象,嘴角不禁笑了起來,這是他第一回喝酒,也是第一次身處這樣的場合,一時覺得有趣,心頭都有些暢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