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都鎮歸鄉被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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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
自從那李乞兒來到萬花,柳棄童開始時隔天去找她,慢慢的就每天都去了。兩個人一起跟著烏有先生研究茶道,後來李乞兒就跟著柳棄童去萬花七聖學習琴棋書畫。有李乞兒陪著柳棄童倒是比原來用心不少,所學的也有所精進。轉眼柳棄童到萬花穀已經一年,李乞兒也來了半年多了。李家來信催李乞兒回家。
其實李乞兒早就學會了“百花飲”的製法,留在萬花就是想多和柳棄童在一起多呆上一段時間,還有就是一直在等柳棄童挑明兩人之間的關係。柳棄童心存顧慮,其一柳棄童是江湖中人,又得那李複撫養長大,李複圖謀國運,唐清笑的事情如果發生在他身上,萬一有三長兩短不忍留李乞兒獨自傷心。其二柳棄童自幼習練高深武功,現在已經達到了煉精化氣的境界,雖然能人道但是不會有子女,除非練到同呂洞賓一樣境界,那是遙遙無期的事情。所以柳棄童不敢想以後和李乞兒有什麽結果害了她。
李乞兒推脫不過家裏隻能回揚州,臨行柳棄童拉上被遺忘的唐清笑去送李乞兒,李乞兒上車之前,幽幽的對柳棄童說道:“童哥,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心意已決等我回揚州就和祖父稟告此事,到時我就在揚州等你來接我。”
柳棄童聽到李乞兒這樣說,也是動情,不理會半年中兩個人一直守禮,手都沒有拉過,上前抱了一下李乞兒,轉而心下決定道:“乞兒,我本是無根之人,你跟我不會有什麽結果,你回揚州不要再念我,找個如意郎君平安一世才好,童哥會一直祝福你的。”
李乞兒聽到柳棄童說出絕情話,推開柳棄童轉身上了馬車,催促馬夫上路,掩麵而哭,心中卻道:“不管怎樣回到揚州便求祖父托子虛道人和烏有先生促成此事。”柳棄童自然不知道李乞兒想法,隻是默默看馬車走遠,喃喃的說道:“或許如前世那樣遠遠的看著才是最好的結果了。”
旁邊唐清笑見柳棄童呆呆的站那好久,上前拉了一下柳棄童道:“童哥,走遠了。”
柳棄童回過神來,帶唐清笑回萬花收拾行李也準備第二天離開萬花,去少林探望渡法渡會。
柳棄童和唐清笑第二天一早,動身去少林。二人騎馬剛出了萬花山口,見對麵有人一身血跡,踉踉蹌蹌的朝萬花而來。走到近前看到竟然是那李家來接李乞兒的侍衛,連忙下馬詢問。
原來那李乞兒一行到了長安天都鎮,來了一群身穿紅衣武功高絕的人殺散侍衛,把李乞兒和侍女一應女眷連同車上財物搶走。柳棄童聽罷大驚,不顧去少林之事,放了侍衛去萬花報信,帶著唐清笑縱馬奔長安天都鎮而去。半路想起侍衛所說紅衣人很多,連忙又讓唐清笑去柒家軍府請人幫忙,獨自一人打馬去了天都鎮。
柒家軍成軍兩年有餘,一應事物都走上正軌,柳棄童走後自有那柒小毒接手幕府。劉玄回到純陽也想通了,當初謝雲流跟他決裂隻是為了保護他,不久就和易淼一起來長安柒家軍效力。唐清笑到了柒家軍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經過,聽聞柳棄童已經隻身去了天都鎮,柒小寒道:“紅衣賊人在長安附近行凶,我柒家軍責無旁貸,我這就發兵前去。”
劉玄道:“賊人必不會在原地停留,此行人多反而打草驚蛇,我先帶幾人去天都鎮會和童哥,如需要大軍我們再回來請示軍帥。”旁邊柒小寒等人都點頭稱是,於是就由劉玄帶著唐清笑易淼苗殺前去會和柳棄童。
柳棄童查看過昨天打鬥現場,心中已有定計。劉玄四人到了天都鎮,便分派幾個人去附近的烈焰莊,激浪莊,玉泉山莊,鳳翔賭莊去打聽消息,自己回頭去茶館探聽。柳棄童到了茶館找茶博士,小二,老板娘,閑漢一一打探,多使些銀錢,方才知道些原委。李乞兒眾人中午到了茶館下車打尖,李乞兒心情抑鬱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帶著帷帽,別歹人發現其姿色,就發生了後來天都鎮擄人。
柳棄童見天色已晚就回天都鎮幾人約定的客棧,幾人陸續回來,匯總信息得知,前段時間天都鎮外來了一夥身穿紅衣的人。紅衣人在鎮外建了一個營地,於營地中立起一個雕像,對外稱是紅衣教奉聖教主法旨來此地普渡眾生。紅衣人每日出外施藥,宣揚教義,竟也有些愚民相信。柳棄童幾人斷言必是這夥紅衣人劫了李乞兒馬隊,擄走李乞兒。柳棄童著急這就要去夜探紅衣營地,幾人忙忙跟上。
柳棄童心急如焚一路疾馳到了紅衣營地外,轉身對後麵跟上的劉玄等人說道:“李乞兒想必就是被擄到此地,多一刻就多一分危險,朗朗乾坤這紅衣賊子就敢來這長安天子腳下宣揚邪教,今天我們就踏破紅衣營地還此地一方清平。”
劉玄唐清笑易淼苗殺齊聲說道:“願隨童哥(師父)殺賊。”幾人藝高人膽大,抽出隨身兵器一齊奔紅衣營地殺去。
這紅衣營地是紅衣教中尹紅竹和沈曉雲所建,到長安後她倆勾結長安dì pǐ首領羅白白等人,先讓羅白白去尋常百姓家水源下毒,然後紅衣教出麵施藥解毒,以此手段招手幫眾。紅衣教以女為尊,碰到絕色女子便設法擄到教中,以藥物迷其心智,強行灌輸教義,如果成功便立為聖女。尹紅竹擄到李乞兒,見其姿色欣喜若狂,親自帶李乞兒回總壇去了。
柳棄童等人不知道李乞兒已經被尹紅竹帶走,直直殺入紅衣營地。沈曉雲和羅白白正在商量教務,聽聞外邊喊殺聲,迎出屋外指揮教中護教戈爾迎戰柳棄童等人。這等小角色怎麽是柳棄童等人對手,雖然人多也被柳棄童等人殺散,擒住沈曉雲和羅白白逼問李乞兒下落。
沈曉雲是紅衣教忠實教眾,自然不肯說出,被暴躁的苗殺一劍刺死。旁邊dì pǐ羅白白嚇的臉都白了,一邊磕頭作揖,一邊說道:“各位爺爺,這事我真的不知情,那尹紅竹親自帶人去擄人的,並沒有回到這裏,直接把人帶去總壇了,我隻知道紅衣教總壇在楓華穀,具體地點我也不知道。”
柳棄童聽聞此事,知道在此間也是無果,將羅白白看管起來,令苗殺回去請柒家軍來處理殘局,隻等到柒家軍有人到了,便要去楓華穀去尋李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