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尋蹤跡一探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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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柳棄童等人等到柒家軍過來,不顧勞頓直接來到楓華穀。幾人分頭多方打探,也是那紅衣教在楓華穀勢大,確實打聽出了紅衣教的由來和紅衣教所在。
紅衣教聖教主阿薩辛本是波斯“祆教”中傑出人物,被波斯人譽為“波斯之寶”。但他見識越為廣博,便越加對自己信奉多年的祆教教義生疑,便有一改祆教教義之心。祆教另一位長老——穆薩·哈賈尼,即當今明教教主陸危樓也同樣地對祆教產生懷疑。於是兩人約定一同離開祆教,傳揚各自的真理。他們選擇到大唐中土。
阿薩辛自幼卻有一難言痛楚,他竟然天賦逈異,生就非陰非陽之體,與旁人絕然不同。阿薩辛本是聰穎堅毅並具之人,他認定自己乃是拯救世間之聖者,他想出以藥物度入人體之內,再修習《大光明典》心法,使男有女態,女生男相。並把督導他人合並陰陽,視為一己之任。阿薩辛宣揚教義時常用藥迷惑人的頭腦,使其忘卻記憶,再在昏迷中給人以強烈的暗示,從而把阿裏曼的教義輸入人的頭腦之中。阿薩辛以為世間男子肮髒無比,女子較為潔淨,便多召女子入教,以女為尊。
阿薩辛和陸危樓道大唐後分開傳教,後來大唐朝廷頒布了“破立令”,明教是其中之一,明教被打壓,又經過“光明寺之戰”明教的大舉西遷,紅衣教抓住機緣,大舉擴張。阿薩辛掌握了大唐人的心裏,他們喜歡錢財,喜歡一些實際的好處,暗中使用一些手段來讓無知的鄉下人感受到他們確實從神明阿裏曼那裏得到了好處——比如,治病,財富。使得紅衣教迅速接納了大批普通的信徒,實力急劇擴大。阿薩辛見到紅衣教發展如斯,便在楓華穀一隱秘之所建了一座“荻花宮”,以此為紅衣教總壇。
柳棄童等人已然查出荻花宮大概位置,幾人便隨著這大概位置尋找荻花宮。誰知道卻被一處軍營擋住,苗殺上前亮出柒家軍身份得知此處是神策軍玄風營駐紮。這些天尋訪探查得知荻花宮就在前麵必不會有錯,為何神策軍回在此處駐紮。劉玄分析道:“紅衣教總壇荻花宮應該就在前麵,應該是紅衣教勾結了神策。此事已有前例,當初在空霧峰就有神策王彥直跟倭人合謀算計純陽。”
苗殺接道:“玄風營雖然也算是精兵,但是我們幾個應該破營不難,但是恐怕會打草驚蛇,但是這兩邊都是懸崖,怕是繞不過去,這當如何是好?”
柳棄童對苗殺說道:“什麽時候能改了你這整日喊打喊殺的性子,多動動腦子。”苗殺和柳棄童有師徒之實,柳棄童說他不敢反駁,隻縮了縮脖子,柳棄童接著道:“剛才苗殺已然亮出身份,咱們就直接去那玄風營,推說是路過此處借住一夜。等晚上咱們穿營去裏麵查找荻花宮,以咱們的能力玄風營裏的普通士兵必然不會發現。”
眾人都覺得此計甚好。
玄風營校尉聽說柒家軍來借住,早知道柒家軍乃天子親軍,軍帥柒小寒得天子寵信。忙安排夥房準備好酒菜,又命軍士收拾營房安排幾人居住。夜裏三更時分,留苗殺看管行李物品,柳棄童劉玄唐清笑易淼身著勁裝趁著夜深奔營後探查去了。
前麵走了不遠,轉過一個山腳,前麵是一處淺水灘,水剛到小腿的樣子,中間有一青石甬道,甬道兩邊是兩排石雕宮燈發出幽幽的光芒,接著燈光看到水麵上霧氣繚繞,透著幾分詭異。唐門地處南疆,唐清笑久居唐門,見此情景忙攔住眾人腳本道:“瘴氣。”
眾人知道瘴氣厲害,忙問唐清笑可有解法,唐清笑指了指宮燈道:“此地瘴氣不同尋常。”眾人隻得反身回到玄風營商議,劉玄道:“要入荻花恐怕還是要動這玄風營。”幾人商議好。第二天一早便讓苗殺回柒家軍報告玄風營勾結紅衣教之事,請柒小寒憑借皇帝寵幸,求得聖旨或者兵部文書,查處玄風營。
柳棄童等人在玄風營住下穩住玄風營校尉,幾天功夫苗殺就回來了,柒家軍派來的正是那朱岩,朱岩先見過那玄風營校尉,晚上得玄風營招待罷了,回到營房召集幾人。
柳棄童等人正納悶白天朱岩為何不當場控製玄風營,朱岩自懷中掏出一封文書,卻不是聖旨或兵部文書,隻是那柒小寒軍令。朱岩道:“我來時柒小寒曾道:小小玄風營不必聖旨文書,你今日去帶我軍令,查辦玄風營,如有反抗格殺無論。”朱岩幽幽一歎,接著道:“柒家軍成軍剛剛兩年,柒小寒仗著皇帝寵信竟然如此跋扈,看來你我兄弟要早作打算了。”
柳棄童道:“此事暫且不提,既然有柒小寒軍令,明日早起先查處玄風營,得出入荻花宮方法。”
夜裏無話,第二天一早朱岩令自柒家軍帶來的軍士控製四處緊要之所,便和柳棄童等人把玄風營一幹校尉隊正伍長誆騙道大營中軍,一並綁了起來。柳棄童等人把玄風營軍官分別審問,得知他們也不清楚荻花宮之事。隻是接道上司軍令到此處駐紮,裏麵有人出入不得阻攔,也不許他們進去裏麵,再問別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那校尉倒是多知道一點,就是當初他們還在神策北營沒調到這裏的時候,神策北營裏麵好像有紅衣教的人出入,當中好像有個叫飛雪的女人應該在紅衣教跟有地位。
朱岩聽到這當中還有神策北營的事,趕忙封鎖消息。神策北營不比這玄風營,兵部是有備案的,如果動這神策北營事關重大。朱岩不敢怠慢命人回柒家軍報告此事,還是先由柳棄童等人去查清情況,看看能不能先弄到些瘴氣的解藥,同時找一找神策北營私通紅衣教欲圖不軌的證據。
朱岩把玄風營一應軍官押到柒家軍,柒小寒看過供狀知道事關重大也不敢自作主張,連忙些奏折上書皇帝,細說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