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三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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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藍色的明月高懸,清輝詩意的傾灑人間,萬物披上一層銀霜。鳥啼、蟲鳴,微風吹拂鬆枝,崩騰急湍的河流撞擊峭壁,這些許聲音搭建起此刻落仙哇的交響樂。



    



    劉禹錫袒胸怒目,光著一隻腳無懼的看著九人。



    



    李太白長嘯一聲,吐出一口酒氣,化作一道銀色劍虹對著九人劈去。季標九人臉色大變,九道文氣刺破蒼穹,交匯與一處幻化成一道金色巨鼎,將九人的身形罩住。



    



    “啪!”劍虹與巨鼎相遇,金色巨鼎頃刻間碎裂成片,九rén miàn色一白身軀一顫悶哼一聲,齊齊盤膝而坐,口角鮮紅的血液溢出。



    



    太白尊為聖人,而浩然大陸不過十位聖人。季標九人不過準聖修為,自然擋不住太白隨意一擊。但身為準聖,自然個個一身傲骨,麵對聖人一個個敢然破口大罵,著實令人唏噓不已,氣節傲骨令人敬佩。



    



    劍虹擊碎金鼎,劍勢微微變弱,確依舊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劈向九人。



    



    “嗷!”一百米金色巨龍從虛空而來,氣勢雍容華貴,燈籠大小的眼睛中露出深深的霸道威勢。金色巨爪迎著劍虹,隨後劍虹消失不見,而金龍在九人頭頂盤旋飛轉,看著太白嘶吼。



    



    比這金色巨龍小一半的九隻金色巨龍嘶吼的從虛空出現,脖頸出金色的鐵鏈發出巨響,鐵鏈連接著一座金石雕琢的龍榻緩緩出現,龍榻上一道身穿金色龍袍的身影端然而坐。身影魁梧高大,麵目確模糊不見,被皇冠低垂的玉珠所阻。



    



    九人頭頂盤旋的巨龍看到此人,嘶吼一聲長尾擺動衝向龍榻,九龍顫抖頭顱低垂。



    



    “嗯?”龍榻之人鼻間微哼,如玉雕琢的左手掌心向上,巨龍化作一塊金色玉璽出現在此人手中。



    



    “哈哈!夏帝你果然來了,再接我一劍!”太白醉眼如電,青衫在風中飄動,手中的酒壺一扔,右手對著虛空一指,蒹葭書院門口蓮池中那把古樸的青劍發出嘹亮的劍鳴,跨過山河萬裏瞬間出現在太白手中。



    



    此劍本是一凡劍,劍長一米二,劍身狹窄兩刃泛著青芒。本出自尋常鐵匠手中,太白成年遊蕩江湖所鑄。經過千年的戰火廝殺,每日被太白文氣熏陶鍛造,再加唐國國氣加持,又放在蒹葭書院蓮池培育,如今早已成為一把天子之劍。



    



    持劍在手,太白身上豪邁的俠客之氣消失,身上的青衫被一套青色龍袍覆蓋,一股帝王霸絕之氣溢出,此刻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劍鞘未去,右手隨意一揮,萬丈青芒如電,一道巨劍劈向龍榻。



    



    夏帝身形微動,左掌中的玉璽發出耀眼光芒,光芒幻化成一把金色巨劍迎向青劍。兩兩相遇天地間如同發出一道驚雷。太白身形微微一動,身上青色龍袍出現一絲褶皺。夏帝如玉的手掌微顫,一道如發絲大小的傷口出現,溢出一滴金色的血液。



    



    而處於兩者之間的劉禹錫和季標九人,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是朕輸了!”夏帝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確帶著無比的威嚴,龍榻上的他看了眼手掌上的傷口說的:“一別經年,太白你修為更甚,朕確掙紮於凡塵俗事,再無如初心般專心修煉了,不然此傷不該有。”



    



    “夏帝你是諷刺孤不是一名好皇帝是嗎?”太白神情孤傲,絲毫沒有戰勝的喜悅,如星的眸子盯著龍榻上的夏帝沉聲道。



    



    “嬴政你要看到什麽時候?”夏帝沒有解釋,隻是看著西方虛空緩緩說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你我三人也許久未見了,何必躲於暗處。”



    



    “哈哈!你個藏頭藏尾的家夥,還好意思說寡人躲於暗處?你啥時候剛露出臉再說吧!”赤色如火,將半邊虛空印的通紅,一頭百米高,身長兩百多米的赤虎踏空而來。赤虎額頭處一個長發披肩,麵上赤髯叢生,身穿赤色龍袍,身材確無比矮小的聲音確剛烈無比的人笑道:“就讓寡人劈開的的皇冠,瞅瞅你那張見不得人的臉吧!”



    



    話音剛落,秦皇嬴政手掌中出現一把精致的如同手掌大小的玉斧,秦皇從赤虎額頭跳落,身體不過一米五左右,確讓人仰望。玉斧隨風變大,在秦皇跳落到赤虎眼眸中間時已有百米大,可秦皇確拿著無比輕鬆。赤紅的玉斧散發著灼熱的氣息,將虛空劈碎燒盡,瞬息間斧刃已到龍榻。



    



    九龍身上金色龍鱗被火焰灼燒,口中發出痛苦的嘶吼。夏帝依舊盤膝與龍榻,仰頭看向玉斧,皇冠下麵容依舊模糊不清。唇齒微微張開,吐出一個“禁”字,玉斧在虛空中不動,仿佛陷入深深的泥潭。



    



    “朕說此間來九幽之雪!”夏帝繼續說道。明月高懸的落仙哇一朵朵晶瑩剔透的雪花出現,一朵朵覆蓋向玉斧。



    



    “哼,言出法行,金口玉言?看寡人劈碎它!”秦皇爆喝一聲,被雪花覆蓋的玉斧赤色火焰瘋狂吞吐,雪花急速消失,玉斧劈向夏帝。



    



    一隻如玉的手,細長而白淨,夏帝不知何時伸出右手,散發著攝入魂魄的氣息,輕輕的將玉斧抓住。隨後用力一捏,玉斧瞬間縮小,出現在秦皇手中,赤色光芒變得暗淡。



    



    秦皇站立在赤虎鼻子上,喘著粗氣,看著夏帝大笑道:“雖然沒有看到你那張見不得人的臉,但給你右手留點記號也是好的。”



    



    夏帝低著頭看著右手掌心一道三四厘米長的傷口,微微歎息道:“現在你解了幽七九的氣了嗎?”



    



    “哼!”秦皇大笑停止,低頭如餓虎般看著夏帝道:“此仇唯有用項羽的血才可以洗淨。”



    



    “你我三人自幼相識,恰逢大夏四分五裂,經過一番機緣才有各自今日光景,七百年前朕就想收複你二國,恢複先祖基業。”夏帝看著太白和秦皇說道:“但被老祖所阻攔,朕也有一絲舊念,也就不曾動手。確不曾想三國之局成與老祖,破也與老祖。老祖如何想朕不敢妄言,但時機已到,你二國朕不會再放過了。”



    



    “呸!”秦皇聞言大笑一聲道:“老祖什麽意思寡人不管,寡人就一個意思,隻有流血的秦沒有投降的秦,我秦萬裏河山是寡人帶著兄弟一刀一刀打下來的,你想要問問我秦朝兒郎答應不答應再說吧!”



    



    “孤同樣!”太白看了眼手中的天子劍,又抬頭看了眼秦皇,然後對著夏帝說道:“你我三個自幼相識,但塵緣總有完結的時候,一開始你我便早已明了今日之事最終會發生。今日孤本是抱著必死決心,想和你了結幼時兄弟之情。也為大唐萬萬生靈著想,一人與你了結兩國生靈之苦厄,孤若死大唐降,確不料千古艱難唯一死,你我看來還是戰場上見分曉吧!”



    



    太白看著四麵八方幾十道急速而來的流火,帶著幾絲寂寥和豁達笑道:“三皇聚,百位準聖齊來,十聖人今夜你我已然三人,不知其餘七位是否到來?當真千年來未曾見過的場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