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獸皮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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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重新又看了看令牌,又接著上下打量了下天予,足足愣了半響。

    天予則是被這老者的驚喝嚇到了,顯得一頭霧水,聽老者所言,似乎自己的師兄做了一些了不得事,好像鬧的還還挺大,天予心中有些好奇。

    “師祖,師兄可是犯什麽事?”天予小聲問道。

    “額,此事不提也罷,既然你師尊未向你說起,那我也不便相告,你隻要記得,以後為人處世多注意些就行了。”老者眉頭緊皺,眼神有些飄忽,好像想到什麽,欲言又止。

    天予看這老者神態若有所思,話語也是點到即止,心中的好奇之意不降反升,不過從這老者這打聽肯定是沒辦法了,以後有機會得去找找宗門的記錄資料。

    “去第一層看看吧,隻許選兩本功法,法訣武技暫時就先別急著看了,等修煉小成,再來考慮吧,挑選完畢後,跟我去易市換點東西。”老者嘴邊說著,注意力卻又轉向了手中的書冊,神色也突然平靜下來。

    說完,隻見這老者一隻手指向身後的一扇門,指尖青光驟閃,一道光影射向所指之門,此門隨之竟漾起道道波紋。

    天予點頭稱是,然後便邁出走進了這門,這門上青色光波時隱時現,奇異無比,想必應是陣法禁製之類,剛那老者的一指,估計是在破解陣法,容人進入,天予看了目瞪口呆,心中嘖嘖稱奇。

    天予踏出一腳,忽然感到此門傳來陣陣吸力,這力頗大,竟讓天予的小身板一個踉蹌,手足不穩,直接跌倒在地,天予頓時雙腿巨痛,齜牙咧嘴,不禁回望了這門,對它有了罵娘的衝動。

    天予嘴邊嘟囔著,慢慢爬起,拍了拍身上塵土,抬頭一望,竟發現眾多弟子看著自己。

    “瞧,又是一個剛入門的小菜鳥,摔了個狗吃屎,哈哈…”一些弟子手捧著經書,看著天予的狼狽模樣不由大笑。

    天予一聽,臉色驟紅,顯得有些尷尬,直接快步閃進了眾多書架中。

    經閣的一層都是為新進弟子準備的,經書都是紙張書籍的樣式,從注意事冊上了解到,二層以上的書都是由玉簡收錄,這讓天予有些新奇,不由對那玉簡經書有些憧憬。

    天予四下遊走,發現這裏的藏書何止千萬本,雖然對他來說都極具吸引力,可這樣茫然一本本看過去,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於是略微轉了幾圈後,天予便走向了修體一脈的書籍處。

    修體的經書在這一層的最邊緣角落,他借助標識花了小半天才找到,這些書籍估計因為長久無人翻閱,都已落下了厚厚的一層灰,他看著這些書,不知從何處看起,再三猶豫下,他決定一本本看過去。

    良久,他憑著破神以後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眼力,翻看了眾多書籍,總得下來,他覺著所看之書大同小異,幾乎都是一般無二的套路,不甚滿意,當天予又抽出一本書時,忽然,從中落下了一個黑布狀的玩意,他不由有些疑惑,撿起細細翻看了下,原來是一張不知名的獸皮,他將這獸皮緩緩攤開,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一些小字,還有一些圖樣。

    細觀這些字,天予發現這字似乎不是寫上去的,撫摸上去也沒有雕刻的感覺,難道是天然生成的?天予想了想,這簡直天方夜譚,突然傻笑了起來,被自己的想法著實樂了一下。

    上麵的字天予還算認得,似乎是一篇心法,天予不由起了興趣,聚精會神看著。

    “天地初生,育先天之氣,乾陽為上,坤陰為下,陰陽相交,生出六子萬物,為後天之息,後天六子,欲突破桎梏,欲抑後而揚先,需踏肩墜肘,砸腰掛頂,跨眼出而於腰眼回,腰旋緊身,陰陽二氣,瞬發於收,得整勁寸發,老勁帶靈,內蘊無極虛實之玄,外呈兩遺八象之機……”

    全篇洋洋灑灑一大段,天予看了,心裏不禁嘀咕,看這經文的材質和介紹,似乎這功法很不一般,非同尋常,不然不可能會把字寫在這獸皮上。

    天予先將獸皮放在一旁,繼續看著書架上的一本本功法,許久過後,天予看著那些功法,竟發現有一種索然無味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怪異,是因為這感覺是看了這無名獸皮功法後才出現的的。

    天予輕輕錘了下腦門,看了看手中的獸皮,腦袋有些發脹,自被師尊破神以後,他的腦子可以說是聰慧異常,機智過人,而此刻,腦子裏竟傳來一種強烈的衝動。

    帶走這獸皮,學習這功法!

    這種感覺有些急切,就好比凡人間那種一見鍾情的感覺,一見便已傾心,可自己隻能有選一本功法的機會,真要把這唯一一次機會壓在這不知名的功法上?

    再三考慮一番後,天予還是決定就選它了,原因無它,隻是心中這一股莫名的執著。

    隨後,他走向修元一類的書籍處,選了一本極為廣泛普通的聚元術,懷揣著兩本功法,出了那道光門,天予又來到鶴發童顏的老者麵前,一為了登記所拿的功法,二是這老者之前有過交代。

    老者接過天予遞來的兩本功法,當發現這獸皮時,不禁多看了兩眼,不過也未細看,隻是隨意打量了下,然後淡然的對天予說道。

    “體修注重己身,故基礎要打牢,修真界記錄功法一般都是玉簡,獸皮也隻是上古時期才會被用作記錄,翰殊千年無人練體,所以你才巧得次機緣,要好好珍惜,這本聚元術較為普通,隻是靈氣引導之法,可以說較為雞肋,修士練氣以資質為主,所以資質越高,吸收的靈氣也就越快越多,所以說這聚元術大多數人不屑去修行,不過它運用於初期效果還是不錯的,尤其像你這種連靈氣都沒接觸過的。

    這老者邊說邊用手指捋過長須,語氣飄飄然,眼神也顯得極為飄渺,一幅仙風道骨模樣,似乎懂的挺多,天予不由想到。

    “老夫名為月問,你師尊叫月休,按輩分上來說,你應該稱呼我為師叔,哈哈。”看著似乎想到什麽,這月休老者突然哈哈大笑。

    “想當年,你師父與你一般,身無資質,飽受師兄師姐們欺負,可你師父不簡單,憑著凡人身軀,竟敢與他們拚命對抗,那被打的可是遍體鱗傷,慘不忍睹,身上沒一塊不黑不紫,可他越這樣,師兄弟們越是欺負,那股倔強勁,著實有些駭人。”

    月休師叔說到這,由原來的大笑轉為莞爾一笑,嘴角有些玩味,貌似想到了月休那時的艱辛苦楚,他緩緩起身,將書冊放回桌邊一角,踱步向藏經閣門外走去,天予在後緩步跟著。

    “你師父憑著這股倔強勁,跟師兄弟們爭鬥了很久,久而久之,他也練得了一身好本領,練體術的強大在翰殊初步起了端倪,那時,他算是威風蓋世,直壓的眾人抬不起頭,算是那時當代第一弟子。”

    “再後來,你師父的練體術更是突飛猛進,實力隱隱超過了長老一線,讓人吃驚的同時,不由有些震撼,當時的師兄弟們,可是惶惶不可終日,深怕他找shàng mén來。”

    月休師叔說到這,腳步頓了頓,突然回過頭來看向天予,麵色包含深意,天予與之對視了一眼,鄭重的點了點頭。

    “當時的掌門已是垂垂老矣,而你師父的風頭正盛,那時不由有人想讓你師父接替這掌門之位,可這背後又豈是簡簡單單的實力能斷定左右。”月休說到這,微微歎了口氣。

    “總之,掌門之位還是沒能落在他手裏,當時的老掌門覺得虧欠與他,便為他成立了翰殊的第五門,也就是練體一門,當時的翰殊五門齊立,可謂好不風光,隱隱有當代修真魁首的趨勢。”

    “若是掌門之位能到師兄手上,今天的翰殊恐怕又是一番氣象嘍。”月問師叔說到這,語氣感慨,顯得微微嘲弄,可這讓天予聽了,不由冷汗齊出,這話可不是能隨便說說的呀,若是被哪個弟子聽到傳出去,那可的有大事,天予不由四下看了看,還好無人。

    “練體一門,難,難,難,我師兄他收了好些個弟子,可都沒能咬的了牙關,堅持住,隻有區區兩個有所成就,其餘的大多身死道消,這二人,也就是你師兄,可不得了,成就可不比你師父差,以後你自會知曉,不過你最好還是別去追尋,他們已經成了修真界的禁忌,沒有一定實力,你其實也無從得知。”

    月問說到這二人,眉頭微微皺了皺,突然閉口不言起來,腳步也加快了許多。

    天予聞之師兄二人,好奇心陡然升起,可這師叔突然的滯言,讓天予如鯁在喉,好不痛快,隻能壓製住了躁動的心緒,待以後有機會定然好好去探查。

    接下來,跟著月休師叔一路無話,過了良久,月休才止住了步伐,天予也不由停足抬頭望去,隻見麵前的一座巨樓矗立,其中人山人海,各種聲音嘈雜,熱鬧非凡,天予不由有些吃驚,好多人,遠居深山的天予第一次見過這麽多人。

    巨樓上牌匾書有兩大字-“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