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左詩岩:玻璃相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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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濂順順利利地考上上海一所大學,重點的。他要去上海的時候,我又哭了,左濂摸摸我的頭說:“傻妹妹,哭什麽?又不是不回來了。”
可我就是傷心啊,以後什麽事沒有哥哥罩著我了。”
別哭,有空帶你去上海看你哥哥。”
對,小四,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朝高前進。”
嗯,我一定會努力的。”
每年,左濂從上海回來都會給我帶禮物,他隻有寒假的時候會回來,暑假在上海做兼職,我不解,家裏不缺錢,哥哥為什麽還這麽拚命?有一年他將3遞給我說:“做兼職可以體會到更多的人生閱曆,認識更多的人。”
初中畢業的時候,我終於有個借口去上海,一路上媽媽打了無數個電話,我一直說沒事,哥會在車站等我的。
我到達車站的時候,迎接我的不是一個人,我背著背包慢悠悠地朝左濂走去,左濂接過我的背包問:“坐了這麽久的車,累壞了吧。”
左濂,這位就是你妹妹啊,長得真漂亮啊。”女生音色甜甜的,長發,紮著馬尾,額頭光滑,挺漂亮的,我扯了扯嘴角說:“姐姐也是一個漂亮的人啊。”
女生掩嘴輕聲笑了起來:“妹妹嘴巴真甜,那今天晚上就住姐姐那裏。”
不要,我跟我哥一起住。”我硬生生地拒絕了,左濂愣了愣:“小四,哥哥是男生宿舍,不允許女生進去的。”
我又不是女生,我是你妹妹嘛。”
你這孩子。”左濂拗不過我,最終答應了。可是那天晚上,寢室阿姨態度堅硬得跟座五指山似的,推都推不動。氣得我將學生證扔她麵前說:“看清楚了,我是他妹妹,親妹妹!”
學生證沒用,除非戶口本。”
左濂看出我要決鬥的樣子,發覺情況不妙說:“算了,小四,我帶你去悠悠姐姐寢室去。”
我不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排斥那個女生,或許是我聞到了敵人的味道。無奈,左濂在快捷酒店給我訂了個房間說:“那你晚上就住在這裏。”
哥,你難道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酒店啊?”我有些緊張,拳頭微微握緊,“你敢這樣做,我待會兒打電話告訴媽。”
酒店服務員看了我們一眼,左濂說:“我沒有把你扔在酒店,我去買些零食,給你看電視打發時間用,你在房間等一會兒,麻煩你帶她去房間。”
好的。這邊請。”
不用了,我在這裏等就好了。”
小四,別鬧了,坐了這麽久的車已經夠累了,別折騰,趕緊洗洗睡。”左濂邊說邊出門,遠遠地我看他接了一個電話,我依舊堅持自己,坐在大廳裏等著左濂,酒店服務員問:“你哥長得不錯啊,真是你哥啊。”
我白了服務員一眼:“我也長得不錯,當然是我哥。”
小姑娘,來這裏的一般都是情侶,兄妹來這我還是第一次見。”服務員猥瑣的樣子讓我感覺無比難受,傲嬌地選擇置之不理。
我百無聊賴地靠在椅子上,差不多等了一個小時,左濂拎著零食進來見我坐在椅子上都快睡著了,有些來氣:“小四,不是叫你去房間嗎?”
哥,你回來啦。”我揉著眼睛,說,“買了什麽啊?”左濂拎起我的背包說:“你再這麽不聽話,明天就回去。”
我有些嚇到了,因為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怨氣,一聲不吭地跟他上樓。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因為我認床。“睡不著起來看會兒電視,桌子上還有你愛吃的零食。”左濂聲音低沉,我坐起來靠在床上內疚地問:“哥,我是不是給你製造了什麽麻煩?如果是,你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
沒有,不要多想,趕緊睡覺。”
哥,你知道嗎?6歲那年你選擇我做你妹妹開始,我一直都特別感激你,”我低著頭摳著指甲繼續說道,“院長撿到我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小嬰兒,院長說,當時她出門晨練,見我在門口嚎啕大哭,以為我有什麽疾病家裏人才不要我的,後來院長就帶我去醫院檢查,發現我一切正常,所以我就疑惑,為什麽我的親生父母不要我。但是,我也挺感激他們的,感謝他們拋棄我,我才會遇到你和爸爸媽媽。所以哥我真的很愛你和爸爸媽媽,如果我給你造成什麽麻煩,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想盡辦法彌補。”
黑暗中,左濂緊緊抱著我說:“你是我永遠的妹妹,我也愛我的妹妹,哥隻希望你毫無壓力地生活下去。”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靠在左濂懷裏看著窗外的星星問:“哥,你當時為什麽選擇我?”
因為我看到你眼裏的渴望,對溫暖地渴望。”
不可否認,左濂是一個好哥哥,我在上海那幾天,他全身心地陪我到處玩,可至始至終,我都沒見到悠悠姐,回市一個星期之後在從媽媽口中得知,哥和悠悠姐分手了。
然後破天荒地,左濂在一個月後也回來了,我看著左濂略顯憔悴的臉問:“哥,你怎麽了?臉色不大好。”
沒事,下半年實習了,我準備在家休息一個月。”
說是休息還不如說心理調整,我嘟著嘴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這個表情恰好被左濂看到,他問:“誰又惹你生氣了?瞧你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沒誰,我自作自受。”
我和周柏帆一起考上高那年,左濂正好在家,他給我和周柏帆各自買了一支鋼筆,兩家人一起擺了桌酒,我媽說:“姐,你看小三小四多般配啊。簡直是郎才女貌。”阿姨竟然也十分讚同。
郎才女貌?我望了周柏帆一眼,他也不屑地打量我一番,誰不知道我跟周柏帆見麵就掐,開口就吵,怎麽可能般配?
這場酒宴我喝得比較多,幾乎已經醉得需要人扶了,爸媽也喝得比較多,因為高興,回到家大家都洗洗睡了,我拉住左濂說:“哥,你給我講個故事唄,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
小四,你多大了,還聽這個故事。”左濂啞然失笑,我坐在地板上說:“你不講我就不起來。”
無奈,左濂把我背到房間,我緊緊抓住他的手,生怕他離開,左濂坐在床邊開始講故事,我眼睛睜得大大的,左濂講到一半說:“趕緊閉眼睡覺。”
我不閉眼,一閉眼你就走了。”
我當然得走,我得去隔壁房間睡覺啊。”
哥,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我起身,眼珠四處轉動,確定周圍沒人,湊到左濂耳邊說,“我喜歡你,哥,一直都喜歡,不是兄妹間的喜歡。”說完趴在左濂的肩膀上,左濂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輕聲說:“可是我們是兄妹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頭疼得厲害,可是我卻記得和左濂說過的最後一句話,原來隻有喝醉的時候,我才敢勇敢。
進衛生間正好對上左濂的眼睛,我不自然地躲開道了聲:“早啊,哥。”
早,要不要去打球?”
不去了,我跟同學約好去逛街。”我撒了個謊,一整個初中我並沒有關係較好的同學,也許是因為答應左濂要考高以及自己長著一張生人勿進的臉。
而周柏帆不一樣,他廣交好友,班級裏的同學都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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