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神箭手夫妻論怪事多頭更名施魂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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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月光之下被二哥射中了的是一個千年得道的野豬精,拖著血淋的右腿,逃命去了。
再說張二哥一箭射中了野豬,早已全身發抖,毛骨悚然,隻好忍著驚恐,氣呼呼地沿著舊路,向自己住棚跑了回來。
這時眾獵民早已提著山雞、野兔,有的背著獾、獐等之類的獵物,各種飛禽走獸,各不空手,眾人都到臨時住棚集中了,單不見張二哥回來,大家都議論紛紛,張三說道:“二哥今天一定捕的貨物不少,一個人挑不起,我們去找他幫他挑吧?”李四說道:“二哥隻怕是今天未捕到貨,怕我們嘲笑,不好意思回來了。”王五插嘴道:“隻怕今天未有打到獵物,反被獵物吃了,我們不免分頭去找吧!”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焦急不已,正在盼望之際,一個眼快的人用手向前一指:“看,那不是一個人影來了嗎?一定是二哥回來了。”大家忙起身,仔細一看,隻見二哥好像垂頭喪氣的樣子,什麽東西也未有,隻是空手而回。正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大家一見,也感到驚奇。不好意思地追問情況,隻見二哥一言不發,呆呆地坐在地上木凳子上,半響也未說出一句話來。
過了一會,二哥才如此這般的情況細細說了一遍,大家一聽,也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隻見李四說道:“有這等怪事,隻怕是二哥今天運氣不好,未搞到貨,用這樣的白話來騙我們的。”大家哄哄一笑,不管怎樣,先定的規矩,一定不能賴過,二哥正是胸有千言萬語,也難以說服眾人,隻好到附近小商店,備了一席酒菜應賭,慶賀眾獵民。
次日照例各自捕獵,一連幾天,眾獵民各自的收獲不少,有的挑著,有的背著,還有的抬著,都各自回家去了。
唯有二哥一個人在山中不肯回家,單單一個人在山中悶悶不樂,轉了兩天,還是未有捕到獵物,隻好帶著十分沉重的心情回轉家中。
一進家門,隻見趙氏珍娘忙將二哥相迎,少不得問寒問暖,燒水換衣,煮米做飯,忙碌不停。趙氏妻子見丈夫好像有什麽心事,不由得問道:“相公今天回家,好像有點不高興,難道有什麽不快和委屈嗎?”這時珍娘邊說邊將飯菜端上一桌,二人同席吃了一會,趙氏問道:“怎麽這次出去幾天,今天空手而回,難道心中不快嗎?也罷,未事,財有時日,這次未搞到什麽,下次再來吧?有什麽不介意的,吃罷,未事,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後再說吧。”
這時隻見二哥把碗筷放下,從懷中拿出一件東西來道:“娘子你看,這是你的嗎?”珍娘忙接在手中仔細一看,“啊呀!這不是我的一隻繡鞋嗎?你在哪裏撿的,快講與我聽。”二哥當時歎了一口氣道:“我這幾天出去時運不佳,一連幾天,連飛禽走獸的毛都未搞到一根,直到昨天,我見路邊的樹上,有兩個很大的麻雀,在爭奪一個食物,當時已傍晚時分,看不清是爭吃的是什麽東西,想看個明白,忙拿出弓,搭上箭,對準那麻雀飄的一箭射去,當時隻見兩隻麻雀飛跑了,咕咚掉下一樣被箭穿過的東西來,我當時拿起將箭拔下一看,啊呀!這不是我家娘子的一隻繡鞋嗎?所以我感到十分驚奇,特拿了回來,問問娘子,這是怎麽一回事?”
當時娘子一聽,感到十分奇怪和恐懼,道:“我前天洗腳後,穿了這隻鞋子,晚上睡覺,將鞋子放在踏板上,昨天起床,就不見了一隻,當時到處查找都未找到,連老鼠洞也用燈照了又照,都未找到鞋,以為是老鼠含跑了,怎麽今天在外麵樹上,被兩隻麻雀爭奪,又被相公發現拾回呢?這才怪呢?”二哥歎了一口氣,說道:“娘子有所不知,還有一件怪事。”珍娘搶著問道:“還有什麽怪事,請相公快講,快詳細說給奴家聽聽。”
二哥這時吸了一口茶,向外麵看了一下,才把這次出門的情況,怎麽財運不佳,怎麽在那天夜晚發現野豬拜月,後來又變化人形,被我射中他的右腿,又被他逃跑了,細細地說了一遍,順手將拳頭在桌子上重重地錘了一下,狠狠地說道:“變化的這個人,就是上次到我家來的,那個前村的教書先生,可惜我當時未把他抓到,他就是個妖怪。”
這時珍娘一聽,毛骨悚然,全身發抖,忙將椅子靠近二哥一步道:“相公,我昨天還有一件怪事。”二哥一聽,二目圓睜,望著娘子問道:“你還有什麽怪事,你快說來聽聽。”珍娘望著丈夫,哼了一聲,說道:“就在你出門的後二天,我早上起床,洗臉梳頭,兩支發夾從頭上取下來,放在梳頭盒子裏麵,頭梳好後,再拿發夾夾頭發,卻兩支發夾都不見了,到處找都找不到,連梳頭盒子也空在地上找也未找到,全身衣服口袋也找遍了,卻不見兩支發夾的影兒,直到吃飯時,卻見一支發夾埋在飯碗裏麵,飯是熱騰騰的,拿起發夾感覺卻是冷冰冰的。今天早上起床,我覺得嘴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忙用手在嘴裏取出一看,啊呀!這不是我昨天梳頭時,不見了的一支發夾嗎?怎麽今天在我嘴裏麵,你說,這不是兩件可怕的怪事嗎?”二哥一聽,大罵道:“一定是那妖孽作祟。”珍娘道:“未完,還有一事”,二哥聽到這裏,怒火直冒,忙問道:還有什麽事?這妖怪落到我手,我要將他千刀萬剮,還有什麽,你快來說給我聽聽。”
珍娘懷著十分恐懼悲慘的心態說道:“我昨天在馬桶上小解,忽聽“呼”的一聲像一陣旋風,吹得滿屋像一股煙霧籠罩,我當時快嚇死,雙目緊閉,不敢睜眼,過了好一會才稍有平靜,睜開眼一看,隻見一條鳥蛇圍著我坐的馬桶,圍圈轉著,我一時不知怎樣,當時急中生智,我也正是月經期,順手取下月經帶,猛向黑圈砸去,頓時,隻見黑圈消失,現出一把利劍落在地上,我知道這是一把妖術魔劍,怕它再生事端,就順手用月經帶上的血沾在他這劍上,知道它受了汙穢,是再不會害人了,才把它壓在我的馬桶下。”說著,忙從馬桶下取出一支小劍,交與二哥:“你看,就這個東西。”當時二哥接起這支小劍一看,說道:“這是一把shā rén的凶器,約有一尺來長,純鋼製成,很是鋒利。”仔細一看,劍柄上刻有一個朱字,二哥當時怒道:“啊,我知道了,這是那魔頭的凶器,他為什麽要這樣呢?”
二哥也是一個武士,知道這把劍的功力,忙將此劍放在爐火上,用八百度真火化成鐵漿,拋在江心,永絕後患。
再說二哥夫妻談論了種種怪事後,不免有此恐懼,也很耽心。這天,二哥道:“娘子,你以後千萬要注意,時時要備些汙穢之物,以備克邪,他今失去了魔劍,又被我射傷右腿,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後一定還要來找我報仇的,我要出門去找求師父,傳我誅妖**,依我現在本事,是敵不過他的。”
夫妻二人正在議論,隻見門外上空從遠遠飛來一隻怪鳥在叫喊,二哥早已有所戒備,忙拿起他的強弓利箭,對準正在喊叫的怪鳥一箭發去,隻聽一聲慘叫,早已被利箭射下一顆頭來,落在地上,但此鳥卻未落下,仍發出慘叫,拚命飛回去了。
當時二哥見射掉了怪鳥一顆頭,很是高興,知道又是一次結冤,忙對妻子道:“這妖孽對我次次加害,你在家裏時刻防範小心,多備些汙穢之物,破他邪術,諒他現在也不會把你怎麽樣。”一連在家數日,也未出什麽異常,日子也還很平靜。在眾獵友的相約下,又同眾獵友一伴出門捕獵,當時二哥吩咐一番,同妻子依依不舍,同眾獵友一伴出門去了。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