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拜佛像國賊施詭計顯絕技內奸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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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賀學文一行把稅銀交給rì běn人後,就拉著車返回。剛一出門,兩名軍人攔住道:“奉大人安排,你們一路辛苦了,現備有酒菜,很好地犒勞犒勞你們,吃飽了再走。”當時還在賀學文耳邊嘀咕了幾句,賀學文一行來到餐廳,見飯菜酒擺上一桌,一行本已餓得沒法的差夫和士兵,就狼吞虎咽吃了起來。過了幾分鍾,全部頭暈目眩,倒在地上睡著了。這時,又來了一名軍官打扮的小rì běn問道:“他們都喝酒了嗎?”廚師道:“都喝了。”銀子收好了嗎?“又一個小rì běn答道:“收好了,都藏在地下室了,請長官去檢查。”隻見那軍官打扮的人:“哈哈哈,他們東亞病夫蔣家政府沒一個當官的是好人,不幾天就收刮了這麽多民財,我代表大rì běn天皇收下吧!你們把他們四個差夫抬到後麵拋入長江去吧。”過了一會,士兵已蘇醒,一聲吩咐,就把他們四名差夫抬出去了,甩入了長江。



    再說這四位差夫,其中有一名姓代名貴舒,因家境貧寒被抓去做差夫,他自幼聰明伶俐,童年時代也讀過四書五經,而且有膽有識,他看見將銀錢全交給小rì běn,大有不快之意,他在生地,處處留意,小心,今見rì běn人請他們喝酒,更是值得懷疑,他心中十分清楚,恐遭暗算,根本沒喝一滴酒。喝酒後,也和他們三人一樣,假裝喝醉呼呼入睡,在被抬到江邊甩進大江時,他清楚地知道,如有反抗和敏覺,敵人定會開槍殺害,所以,隻好忍著,尋機行事。在這滔滔的長江,隻有代貴舒自幼就愛遊泳,而且水性極好,他在江中,忙抓著兩個差夫,施展水功,因江水流速快,他兩手拉著差夫,難以泅上岸,他與洪水搏鬥,拚命掙紮,最終支撐不住了,兩手一鬆,已筋疲力盡,四肢無力,兩差夫被激流卷走,自己也被卷入江心已無知覺了。



    真是無巧不成書,代貴舒正在生死之際,上遊一群漁船,沿江而下,漁民一邊捶著船一邊撒著網,意思以便魚在驚恐之中入網。一個眼快的漁民,一眼就看見什麽東西在水中漂浮,他大喊道:“快來看,這水中是什麽東西在漂浮。”這時,幾隻船一起圍了上來,四處打撈。不一會,打撈兩個人上來,漁民仔細一看,原來是兩個落水者,還有一點氣,便立即弄上岸進行搶救,結果隻救活一個。後來經過交談,才知他叫代貴舒,是公安押運銀元給武漢的日寇頭子的差夫。經過數日的調養,後來才同漁民兄弟暫時以捕魚為業。此人就是赫赫有名的代補天。



    再說,穀昇寺園寂大師,從失去靜悟師弟後,又遭官府以異黨窩藏寺中大罪之稱,沒有一日能清閑的。總冒著一切風險,仍然以慈善為本,在寺中設下法壇,幫靜悟大師招亡設靈,超度亡靈,做了七天法事。以七七四十九日的幽冥鍾,與亡靈消災改劫。這天園寂大師正在禪房誦經,忽見小和尚報道:“稟報師父,前麵有四位施主求見,自稱公安而來,找師父有事。”當時園寂大師一聽到這些凶神惡煞又來騷擾了,忙步出禪堂,來至寺門前,一見韓家壽和賀學文一行四人,就知道又有麻煩了,“阿彌陀佛,不知四位施主前來,有失遠迎,請進。”當時四人一同隨大師進入禪堂坐下,“不知四位施主,是求佛還是問卜?”賀學文道:“一不求佛,二不問卜,隻因我是縣大人李佑元委任的局座,專管本縣公安事務,因上次異黨分子易敬法一案,本與你寺無關,上次韓家壽來你寺騷擾,純屬誤會,今特來向佛請罪,也向師父道歉,求師父見諒。”當時韓家壽跪拜佛堂,以表謝罪,園寂大師當時感到驚異,這狗頭又有什麽新的陰謀,忙道:“施主不必如此,我等佛門中人,不問他事,隻一心向佛,沒有其它**,施主乃公事中人,維護一方安定,也是常理,請勿過謙了吧。”這時,賀學文忙從懷中取出一綻銀子,放在佛桌上道:“這是我縣大人的一番慈善,也是我縣的一番心意。”當時園寂大師一見如此,感到十分驚訝,對縣長李佑元的底線早已心中有數,今見此舉,想到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忙道:“阿彌陀佛,既然大人一心向佛,貧僧就替大人收下了,願大人一生平安,全縣百姓平安。”賀學文道:“我們奉縣大人囑托,今天備有香燭,紙馬,請師父陪同我們各殿進香求菩薩保護我縣有一個吉祥的歲月,讓國民有一個豐衣足食的年景。”當時園寂大師隻好陪同他們各殿進香,各佛殿拜完之後,園寂大師帶著他們要轉入大殿,賀學文問道:“請問大師,上麵金頂怎不讓我們去參拜呢?”園寂大師道:“施主,請原諒,這金頂一是沒有神佛,二是祖師智空已禁止參拜,貧僧也不能擅自更改禁令,請施主見諒。”誰知賀學文這次來費了一大圈周折,是想乘拜佛之機,查看五龍聖碑,誰知大師不讓人去金頂參拜,所以,賀學文和縣長李佑元的陰謀又沒得逞,真一肚子酸氣無處發泄。



    賀學文心中十分不悅,加上在各殿進香確實累了,肚子也感到餓了,對金頂五龍聖碑不僅一無所獲,而且連看都沒看一眼,還不知是什麽樣子,他忍不住道:“大師,我們也相信你們不違法亂紀,至於你寺易敬法在你寺的秘密,日後我們自然會查清楚,關於金頂的禁令,我們自然會消除。今天我們勞累了一天,肚子也餓了,想在你寺吃點東西,但不知你寺是否賞光給麵?”園寂大師想到:這幫惡賊,明明是來寺探密,還要在我寺化齋吃飯,又不好推辭,隻得勉強答道:“好吧!請四位施主稍等片刻,一會就來了。”心想,看來惡賊在延時尋機呢?



    園寂大師當時吩咐齋房,速備齋食,夥工僧人忙過不停。不一會,素食素菜擺上一桌。四人入席後,園寂大師陪坐。隻見賀學文雙目在桌上掃視一遍,就有不快之意。大師見狀,知道他們從來沒吃過這樣的素食,忙道:“四位施主請見諒,因我等佛門從不食葷,隻有素食,請便用。”韓家壽便說:“我都沒事,隻是賀大爺從來不吃如此糠菜粗食的,理應弄一點葷菜和燒酒,像這樣的食物隻能喂騾馬牲口,我們賀大爺能吃嗎?快弄點葷菜和燒酒來。”園寂道:“阿彌陀佛,這實在對不起,無法。”賀學文道:“難道什麽葷菜都沒有嗎?”這時,偶然一隻小燕在殿堂餐桌上空飛過,賀學文也是行武出身,對刀槍棍棒,飛騰拳腳也是在行的。隻見賀學文身子一閃,如閃電一般,衝向了屋頂,一下就抓住了一隻小燕,接著飄落下來,笑嘻嘻地望著園寂大師道:“師父萬一弄不到葷菜,就將此燕拿去宰了,弄熟下酒。”說著,雙手拱給園寂,當時園寂大師接過燕子:“阿彌陀佛,真是罪過,活蹦亂跳的一個小生命,為何遭此殺身之禍。”大師望著賀學文,心想,這不是在我麵前示威,炫耀他的本事嗎?“燕子你太小了,這樣一個幼小的生命,弄你來下酒,豈不是作孽嗎?你不用怕,我會送你回去的。”將燕子放在手心中,燕子像會聽話似的,不展翅,也不動彈,隻見園寂用口一吹,將燕子吹到高空,像一個氣球浮在空中。眾人一見,無不稱奇,隻見園寂道:“小家夥,你在我佛堂轉一圈,也算是對施主的辭行吧!”隻見園寂大師在空中轉了一圈的手勢,果見小燕子也像氣球在空中轉了一圈,園寂這時右手一揮:“去吧!”果見燕子對園寂點了兩下頭,好像說聲再見,一展翅就飛出門外,然後不見了。這時,賀學文的一行人都知道,是與賀學文比試,賀學文見了此景十分惱怒,但不好發泄,隻是咬牙強忍,忙說道:“既然這樣,就不麻煩了,幹脆吃素算了。”園寂道:“對不起,今施主奉縣大人差遣,來我寺拜佛,又施舍重金,真是貴客,應禮相待,隻不過我寺,一時拿不出葷菜,隻怪貧僧首先沒作好安排,實為不妥,下次我定當補償,請施主今天就恕我寺不恭之罪吧!”賀學文回道:“免了免了。”但心中十分憤恨,在這小燕子捉放的情景下,自己感到虧了,難道我就這樣甘敗下風嗎?不,今天還要定一場勝負,當時思考片刻,忙道:“師父且慢,今天的素食餐確實吃得沒有一點味口,既然無肉無酒,我們也可換個方式,但不知大師意下如何?”園寂大師問道:“請問施主想怎樣齋食,換什麽方式,說給貧僧聽一聽。”賀學文說:“我們都是行武之人,就切磋一下武藝,也可增強我們佛堂齋食氣氛,大師你看如何?”園寂大師一想,這家夥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你們想用比武來我寺逞能嗎?我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你們四人年輕力壯,以為我不是你們的對手。當時大師答道:“既然你們立意要比武助興,貧僧也隻好從命了。”當時,賀學文四人,園寂在寺也叫了三人,一共八人,一同來在大殿,分兩排站定,園寂大師兩手一拱:“阿彌陀佛,施主要與我切磋武藝,但不知如何比試,請施主提出方法。”賀學文道:“第一場,在地上劃一個直徑三米的圈,我站在中央,師父用拳腳在我圈外四周出手,與我相打,點倒為止;第二場,師父立在圈中,我在四周出手相擊,同樣點倒為止,就這樣,你看如何?”園寂聽了暗暗排算,心中也還有點取勝的把握。就大膽道:“就聽施主安排,開始吧!”當時賀學文來到佛殿,站在一個用石灰畫的直徑三米的圓圈中央,大師站在圈外一邊,拉開架勢,心想,我還是別動他,算了,要他自找沒趣,大師假裝在四周施展功力,仍以無法擊中的假象,賀學文處處躲閃,第一場完後,大師確沒擊中賀學文半拳。第二場由大師立圈中央,賀學文在大師周圍以遊魚戲水的功勢,在四周旋轉攻打,轉了一會,搞得筋疲力盡,沒打中大師分毫。賀學文叫道:“慢,你在中間躲閃盤旋,我在四周出手圍攻,這仍不能沾你身,不能定輸贏。我們用四人圍攻,仍以點到為止,你看如何?”當時大師一聽,心想,你也太乖了,太險毒了。“好吧!就這樣依你吧!你們四人都來吧。”這時,賀學文四人,在大師周圍猛攻,大師在中間用一種反正車輪式運轉在圓圈內轉動,四人越打越猛,大師越轉越快,不到一會,四人頭昏目眩,惡心嘔吐,一起倒下了。大師道:“你們心懷鬼胎,想致我於死地,我也不與你們計較,快滾吧!”賀學文在地上坐了一會,頭暈稍有好轉,才慢慢爬了起來,向大師道:“後會有期。”四人便灰溜溜的跑了。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