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孟德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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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樸的小屋內,鼾聲如雷。
“公子,公子。”
渾厚的嗓音傳進了管亥沉睡的雙耳,他睡夢中,大手一揮:“別來煩哥。”
憨蠻子尷尬的撓著後腦勺,對身旁的矮小漢子道:“曹大人,你看…這…”
曹操捋著嘴角的胡須,笑道:“子末賢弟果然不同凡響。”
憨蠻子傻眼了,睡覺過頭,叫不同凡響?
曹操對憨蠻子道:“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在這兒等著子末就是了。”
“這怎麽行,”憨蠻子焦急道,沒等張口,就被曹操趕了出去。
曹操回到小屋,找了個杌凳坐了上去,抬眼見案幾上放著三卷竹簡,一時好奇,就伸手拿了過來。
打開一看,不禁眯起了細長的小眼睛,竹簡的開篇——《文韜》
曹操看了眼睡覺正香的管亥,搖頭一笑,便低頭看起了竹簡,沒看幾眼,便連連搖頭,大有惋惜之意,“好好的一卷竹簡,竟然彎彎曲曲的寫上了注釋,你說你寫就寫吧,還把字,寫的如此難觀,真是有辱雙眼呀。”
曹操已經沒了看下去的心情,正要放下竹簡,突然“咦”了一聲,又拿起竹簡,仔細的看著注釋,念叨了兩句,突然手拍大腿。
“啪”的一聲。
口中說道“妙啊,妙不可言,嘖嘖,子末非常人也。”
夢中的管亥,乍然聽到“啪”的一聲,一個激靈——醒了,揉著朦朧的睡眼,掃了眼小屋,“啊!!!!”
驚天嚎叫,穿屋而出,把院裏打水的憨蠻子,嚇得一個激靈,手一抖,水灑了一地。
曹操看的正爽,耳邊乍響嚎叫,嚇的手一哆嗦,竹簡掉地上了。
隻見,管亥手指著曹操,哆嗦著說道:“你什麽時候來的?是不是三更半夜,你…你竟然與我獨處一室?”
不怪管亥如此驚嚇,實在是:他在夢中與一個豐乳肥臀的女子——歡好,誰知“啪”的一聲之後,醒來竟看見個男人,且是個中年大叔…
曹操愣神良久,才放聲大笑道:“子末幽默,有趣、有趣啊!”
憨蠻子此時進了屋,在屋外就聽見了管亥說的話,不禁哭笑不得,對管亥道:“公子,曹大人是剛剛到的。”
管亥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訕笑道:“嚇死我了。”
曹操笑的肚子直抽筋,斷斷續續道:“你…你可…真,真有趣啊!”
管亥翻了個白眼,一本正經道:“孟德兄來訪,所為何事?”
曹操好半天,才止住了笑意,道:“本來說與你探討兵法,如今看來是探討不下去了,不如我們去飲酒作樂如何?”
管亥眼睛一亮,道:“好啊,某也正愁整天沒事幹呢。”
寬闊的街上,管亥與曹操悠然的走著,憨蠻子緊跟其後。
管亥看著曹操問道:“孟德兄沒有官職嗎?”
“議郎,”曹操對自己的官職挺無語的,“整天整理文案,純屬沒事找事幹。”
管亥嗬嗬笑道:“那也不錯,至少有個收入來源。”
曹操聽此,疑惑道:“子末賢弟缺錢?”
“不缺,”管亥瀟灑的感慨道:“某的錢,多的是,一輩子都花不完啊。”
身後的憨蠻子看著管亥,心裏腹誹道,你偷的是十常侍的錢,當然花不完。
曹操細長的小眼睛瞪的滾圓,道:“子末豪氣,那一會兒請客的錢,你出了。”
管亥豪氣幹雲,大手一揮“沒問題。”
憨蠻子伸手悄悄摸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別過臉不去看管亥——不忍直視
不知不覺已來到一座二層樓閣的酒樓前,酒樓從外邊一看就恢宏大氣,有派頭,管亥看著曹操,問道:“孟德兄,就這了?”
曹操細長的小眼睛瞄了眼迎風招展的招牌,點頭道:“就這吧。”
酒樓內,雕梁畫棟,富麗堂皇,古色古香的亭柱上刻著花鳥蟲魚,盡顯高、大、上。
曹操點了個雅間,雖說錢是管亥付,但他可是請客的主,一番話說出去,也是豪氣衝天:“上好的雅間,再來兩個作陪姑娘,好酒好菜都來上一份。”
掌櫃喜的臉上跟開了朵花似的,忙不迭的答應著“好、好、好,二位貴客稍等,小的這就去準備。”
管亥算是發現了,這他媽的曹操跟他是一個德行,臉皮有的一比。
沒多久,兩個猶如畫中走出的美人,姍姍然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管亥與曹操不約而同的盯著兩個měi nǚ的身材、臉蛋猛看,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麽,兩人轉過臉龐互相對視了一眼,頗為默契的嘿嘿淫笑了兩聲。
兩人心裏同時浮現出一句話“吾之知己也。”
兩名俏麗的姑娘放下酒菜後,並沒有離去,而是一人一個向著管亥與曹操走來。
向管亥姍姍走來的是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挺拔的高峰,看的管亥差點流了口水。他轉臉瞅了眼曹操,見他早在那上下其手,不禁暗暗鄙視了自己一番,偽君子啊,就該向孟德兄學習。
“子末賢弟來京城,可是要討個官職?”曹操嘴巴與手兩不誤,張口就問道。
“嗯,”管亥享受的哼了一個字,他的一隻手把玩著那對高聳的山峰,而另一隻手,卻是不老實的往懷中少女的下身摸了過去。
曹操失笑道:“在京城為官,還是去地方任職?”
“北方邊疆。”管亥繼續享受著,哼出了一句話。
“哦”曹操眉頭一皺,揉搓著豐乳的手掌一頓,問道:“這是為何?”
管亥這才看了眼曹操,手裏邊的動作沒有停下,口中說道:“殺異族。”
曹操看著管亥,想起了他看的《六韜》,又瞅了瞅管亥的身板,感歎道:“為兄沒你勇敢呀!”
管亥白了一眼曹操,說道:“是個男人就有熱血,何須勇敢?拿著鋼刀就上唄,殺那些披著rén pí的畜生,與屠雞何意?”
“好,子末真豪傑。”曹操端著羽觴,遙敬道:“為兄祝你凱旋而歸。”
“孟德兄不痛恨異族?”管亥看著曹操問道,卻沒喝酒。
“痛恨。”曹操喃喃道。
“那為何不去殺異族,不去邊疆平叛?”管亥質問道。
“哎,”曹操沒法解釋,也就沒有應聲。
管亥推開懷中měi nǚ,目光炯炯的看著曹操道:“某家聽人說,你熟讀《孫武兵法》?”
“正是,”曹操道。
管亥譏諷道:“某家知道了,你是膽小、懦弱吧!還是說你胯下沒有那一坨東西?”
曹操心中大是窩火,吼道:“放屁,老子孩子都有了。”
管亥揶揄道:“那就是前一種可能嘍?”
“哎,”曹操何嚐不知管亥在激將,但他亦有自己的苦衷,他被自己父親拿捏的死死的,一切以家族利益為上,他也是沒法啊。
“孟德兄,為國盡忠才是大忠,為國赴義,才是大義。試問,若是我們生長在邊疆,會如何?”
“啵”…
管亥把měi nǚ拉過來,親了口,對曹操嬉笑道:“還是逍遙快活的好啊!”
曹操看著管亥那無賴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心中卻忒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