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輕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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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鈺覺得再等下去也沒什麽意思,無非是多受著皮肉之苦,而且他這身衣服實在是太髒了。
所以,在看完金釗的匯報後,就讓金釗去做些準備,那定州刺史也是好樣的,如此為虎作倀,欺上瞞下,到明日先去測試他一番,若是可用,就先不動他。
待明日一到,所有的事情都會有結果!
第二日,眾人早早便醒了,任誰來到不熟悉的地方,都會不適應的,看守他們的人中,有一人在數人數的時候,突然發現少了三人!又重新數了一下,確實少了三人!
沒道理啊,他們是日夜輪流看守的,就連夜間出恭,他們都有人跟著。別說人,連隻鳥想要出去,還得問他們答不答應。
他們既然敢將這些人,運送到此,自然有所依仗,再加上看守如此嚴密,自然沒想過有人會不見了!而且是一次不見了三個!這可是大事,這些人不敢自作主張,急急忙忙的去通報昨日的三位公子。
“什麽?人不見了?是哪三個人,怎麽會不見了?”昨日最後進來的稍稍年長的一個公子說道。
“回稟公子,今日我們去叫醒他們,在查人的時候,發現的。那三人是五龍縣縣衙大牢裏的人,那日是那三人剛剛被投入大牢,還沒查清楚底細。”
“大哥,不必著急,我想起是哪三個人了。”說話的這個人正是押送李鈺的那個人!
“哦?三弟你知道了?”
“此人正是成國公之孫,賀陽春。他身邊有一眉清目秀的俊俏公子,估計是他的朋友,還有一人是五龍縣魯家班的傳人,魯修!”
那另外兩人蹭地站了起來:“什麽?成國公的孫子?怎麽會被三弟抓住了?”
“二位哥哥說來話長,我去縣衙大牢領人的時候,發現了此三人,結合京城一霸的形象,就確定了。”
三人一陣狂喜,隨即被此人已經逃走的事情憤怒:“來人,給我追,定州市咱們的地盤,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給我紮住他!”
隨著命令的發出,一群人像蜜蜂一樣飛出去。
“大哥,三弟,莫要高興太早,此子若是還在咱們手中,自然好說,說不定還能讓父親高興。可現在是逃出去了,若被定州刺史知道了,鬧到上麵,父親恐怕要受皇上的憤怒!”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說道。
“咦,二哥,太過杞人憂天了,就算逃出去,他們也不過是多呼吸一下空氣而已,是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的。那定州刺史雖然不是我們的人,可卻是個怯弱的膽小之人。”那穿的一身暴發戶氣息的三弟說道。
排行老二的男子搖頭歎了口氣:“難道你們忘記了,有人可以在咱們的眼下救出他們嗎?也可能不讓咱們找到嗎?這股勢力是什麽人,就沒想過?”
聽得此人的一番話,兄弟三人都陷入了沉思,是他們大意了,沒想到這個方麵。
“為今之計,隻能回家稟告父親,不能因為此事,讓父親的大計毀於一旦!”
兄弟三人吩咐好,要看住這些人,然後便匆匆離去,揚起一陣灰土。
“他們真的回家找父親去了?”
“回殿下,是的。”
“禮侯那邊有什麽動靜?”
“回殿下,禮侯hé píng常一樣,與同僚談論書法字畫。”
沒錯,在定州某小院,斜躺在藤椅上的李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金釗!
“讓他們急兩天,本宮想看看,還有哪些人。”李鈺悠哉悠哉地晃著藤椅。
這禮侯趙式與成國公皆是立國之初封侯拜相的,這趙式育有三子,趙智,趙信,趙冶。
那趙冶從小被寵壞了,打小就囂張自以為是,從來穿的都是綾羅綢緞,以彰顯自己身份。
“二,二,二弟,這是你的隨從嗎?”賀陽春指著金釗結巴的說道。今天一早發生的所有的事超乎他想象!
你想啊,你睡得正香,忽然被敲腦袋敲醒,一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來到一個陌生的院子,雞鴨魚肉,各種各樣的吃食擺了滿滿一桌,院子裏站了一堆下人,他二弟嘴裏塞得滿滿的,用油膩膩的手敲他的額頭。
他怎麽能不驚訝?看了眼身邊的魯修也是一臉的呆滯,他才好受點。
然後他就看見,他二弟和他招手,示意這一桌子菜肴,索性他也不管了,賀陽春上去拎著一隻雞連啃帶咬。好幾天沒吃肉的人,誰阻止他,和誰急!
而魯修則好點,穩穩當當的先喝了一碗粥,再吃了半隻鴨。
等他們吃完後,賀陽春揉著吃的滾圓的肚子,看著上來了幾個人將剩菜殘羹收拾下去。
竟然還有人送上甜點和水果,這是什麽待遇啊!
然後就出現了剛剛那一幕,李鈺和隨從的對話!
“啊,對啊,怎麽了?唔,這茶不錯,和那安邑坊老漢煮的茶,差不多。”李鈺說著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屬下知錯,屬下這就給殿下換。”金釗跪在地上,雙手合拳。
“二弟,你不會是公侯世家的公子吧?”賀陽春想了想:“不對,公侯世家的子弟,我都還算熟悉,並沒有二弟這個年歲的啊。”
李鈺很欣慰,這一根筋終於會思考了,沒有從平民百姓開始想。
“二弟難道你是江湖門派中的公子?一定是了,不然怎麽會有如此厲害的手下,而且這麽有錢,吃這麽好的飯菜。”
李鈺閉上眼睛,當他剛剛什麽都沒想!這一根筋不值得誇!
話說李鈺他們在小院裏吃吃喝喝,好不悠閑。另一邊禮候府就不是這樣的悠閑了。
“這麽說,賀陽春是在你們集合之後消失的?”坐在首位的,身著深紫色衣衫的一個中年男子,捋著胡須說道。
“父親,那工坊戒備森嚴,不可能自己逃出,隻可能是有人搭救!而且並沒有驚動任何人,搭救之人,武功之高,深不可測。”禮侯大公子說道。
“而且,是三人一起消失,我已派人追捕,還沒有消息,父親,有沒有可能是成國公假意讓那賀陽春受捕,好打探咱們的底細?”那二公子說道。
“不會,賀不當那老東西脾氣最是暴躁,要是發現了我這麽些年做的事情,估計早就忍不住自己衝過來質問我,哪還會讓孫子先過來打探於我。”
禮侯鄒著眉頭接著說道:“冶兒,你說,那監工的士兵說,當時是與那賀陽春同行的一位貴公子去問的他們,那個貴公子的底細查明白了麽?”
那三公子是禮侯趙式的三兒子,趙冶。
“父親,還沒查到,那人像是憑空出現一樣,完全沒有辦法,而且看他年歲不大,就沒太在意。”趙冶也是無可奈何。
“罷了,那人不重要,賀陽春才主要。來人,趕緊去讓定州刺史,和一眾與我交好的大人過府,有要事相商。”
禮侯要是知道被他輕易忽略的人,才是真正要修理他的的人,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此時的候府上下都進入了一種詭異的緊張情緒下。
不多時一輛輛馬車出現在候府門前,禮侯的書房裏,人影晃動。
“侯爺,可是出了什麽事?深夜叫我等過來。”說話的是定州刺史。
定州刺史此時心裏很是煎熬,今早忽然有人闖入他的臥房,當即嚇著他了,隨後有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問他:“這定州禮侯可還有什麽隱蔽的事情?”
問的這麽直接,他當然不會說有了,怎麽可能隨便就把定州的事情說與外人聽,況且要是說出去了,禮侯還會放過他麽?
可那年輕人並沒在意,從腰間摸了摸,像是尋找掛在腰間的東西,良久感歎一聲‘可惜送人了’,便讓隨從遞給他一塊牌子。等他看清那牌子的時候,立刻嚇得掉下床,跪在那裏,瑟瑟發抖。
“叩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恕罪,下官有眼不識泰山,請太子殿下恕罪!”
天知道他這小小定州,怎麽就得那位太子爺的青睞了。好好的皇宮不呆,好好的太子不做,上他這嚇他一個刺史?難道皇上知道了?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就怕出事就怕出事,果然出事,不出意外晚上的時候禮侯就派人來請他。
所以此時此刻,他的心裏是焦急萬分,究竟應該怎麽在禮侯這裏不露出意外,表現的自然些。
“大家不必驚慌,前幾日冶兒他們兄弟三人抓到了賀不當的孫子,誰料他孫子竟然跑了!”禮侯不緊不慢的說出事情。
“這可怎麽辦?四個月後的計劃馬上就要實行了,跑了他,就少了一半籌碼不說,再去捉他,可就不易了啊。”?定州長史說道。
“如今之計,隻能封鎖定州,去搜查。”禮侯一咬牙說道:“出了事算我的。”
“侯爺,封鎖定州不是小事,恐怕咱們今天封了定州,後天皇上就得將咱們定罪。”定州刺史說道,他不得不為太子說話。如今他有點看明白了,那太子好像就是為此事來的,他得把自己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