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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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天意,也許是別的什麽意思,總之不可能是人的意思,他們在天上看到了狼群,狼群在地麵上看不到他們。劄焰想要快速通過狼群,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的手心有些冒汗,抓著烶鳥的手臂有點搖晃,隨時都可能掉下來。烶鳥知道自己的主人是真的不會抓緊自己求生存,索性念起了變身咒語,變成了一手遮天的白鳳,發出了一聲鳳鳴!
鳳鳴持續的聲音很長,劄焰聽得很專注,空中的氣流把他的臉弄得很不舒服,他不能說話,隻能呆在鳥背上,鳥背上,一片柔軟的感覺。地麵上的狼群感知到了環境的變化,紛紛散去,剩下了一具屍體,屍體的表麵上,有著殘餘的血肉,那是一具狼的屍體,死了很長時間,而且這狼,好像還是部落的首領,疑似為首領的位置奮鬥而死。
劄焰說道:“我要下來看看。”烶鳥歎了口氣,說道:“看什麽看,不就是死了個狼嗎?”劄焰繼續說道:“我就要看看,咋地了?”劄焰從鳥背上一個箭步,從千米高的天空上跳了下來,烶鳥還沒反應過來。劄焰生氣地說道:“你幹什麽呢?我跳下去了,你不給我護法?”烶鳥從百米的距離聽到了這句話,它從自己的身體裏麵抽出了自己的神魄,隔空灌入了劄焰的身體裏,劄焰的身體裏長出了一對白色的翅膀,翅膀上麵的羽毛很柔軟,很光滑。
狼群聚集起來,恭恭敬敬地看著為首的那隻勝利的狼,等待著它的決定。勝利的公狼嚎叫一聲,擺明了自己的立場。劄焰對烶鳥說道:“我想殺了它?”烶鳥問道:“誰?”劄焰回答道:“那隻公狼。”烶鳥對自己主人這種行為非常不恥,他說道:“你憑什麽管別人的事,你自己都沒幹好自己的事。”劄焰說道:“我隻是看著心裏不舒服而已,我要解決我道心上的障礙。”
那隻勝利的狼淡漠地看著劄焰,似乎要用那黑色的眼眸斬殺他,劄焰笑了笑,抽出了白色的劍,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說道:“這把劍還沒有名字,等到我們有時間為它取個名字。”“這個可以。”勝利的狼嚎叫的聲音不肯停止,狼群遲遲不上前,首領有些尷尬。劄焰說道:“千裏之外而來,總要帶回去些東西才是。”說完,不顧烶鳥的反對,白色的劍上前。
第一劍,是弧,陣勢,化陣困敵。第二劍,是直,劍勢,破敵防禦。第三劍,是刺,刀勢,破魔殺敵。領頭的狼王恐懼地看著第一劍,發現自己無法避開這個攻擊,左右搖擺著,白色的劍影如同囚禁的柵欄一樣,把狼王定格在了那裏。第二劍,劍意斬斷了他渾身的護盾,也就是他的爪子和他的毛。第三劍刀勢已到,狼王的腦袋骨碌碌地掉落,狼群發出一聲歡快的嘶鳴聲。
劄焰搔了搔頭,問道:“你們的狼王被我殺了還能這麽開心,真是些神經病。”狼群非但沒有被這句話所惹惱,反而更加歡快起來,他們的狼王並不是個好狼王,他們的狼王經常欺負他們這些幼小的狼和年輕一些的狼王。
狼群中的一隻地位較尊貴的狼走到前方,對著劄焰進行了拜三拜,繼而整個狼群都在進行著這個動作。劄焰覺得無聊,想飛走,一隻小狼咬住了他的木衣,死活不讓他走。劄焰很惱火,可小狼就是不肯放手,他隻好看了一眼狼群,問道:“你們想讓我做你們的首領,帶領你們找吃的,喝的東西?”狼群再次拜倒,動作和人類想比實在很滑稽,很變態。劄焰說道:“我還要去找東西,可能無法當你們的狼王,也無法幫助你們照顧你們族內的事務,而且我也不是狼。”小狼還在咬著他的木衣,木衣上有了幾個清晰的洞口,劄焰的衣服碎了一個小洞。這次他真的生氣了,他說道:“你們狼群能不能講些道理啊,我是人,人,人!不講道理的人!”狼群保持著拜倒的姿態,劄焰繼續說道:“即使你們這樣,我也不會幫你們當狼王的,況且,狼王還要會狼語。”狼群有狼開始親吻他鞋子前麵的泥土,和前幾日的追殺完全不同,這次讓狼群看到了劄焰的勇敢,讓狼群懂得了劄焰的善良和殘忍。
劄焰賭氣坐在了地上,閉上眼睛開始思考問題,問題不能是別的問題,自然就是他的女朋友,啊不,未婚妻的生活狀況,仔細推演了幾十遍,結果都推向死亡。他有些害怕,帶著懷疑的心態進行第五十七次試驗,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這個機會把握不住,寒冰就會完蛋,徹底地變成一個廢人,成為了廢人,就可以隨意被別人羞辱,斬殺,汙蔑。
這個世界是醜陋的,同樣也是美麗的。有了美麗的存在,就有了醜陋的存在,二者互相存在,在這個世界裏,人類世界是醜陋的世界,神的世界是美麗的世界,這很不公平,不是嗎?可為什麽會不公平呢?那是因為人類自身的行為闡述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得到神賜予的那些東西,不信仰神教,背離神教,神族,能不憤怒嗎?說是憤怒還太過輕,嚴格來說就是暴怒!
這個世界是冷酷的,同樣也是善良的。有了善良的存在,就有了冷酷的存在,二者互相存在,在這個世界裏,人類世界是善良的,充滿冷酷肅殺的意味,普通人在大街上都有可能被殺死且shā shǒu不用償命。神國呢,那裏魚龍混雜,總的來說還算是善良的,有著很多個凡人不知道的部落,除了前幾年那幾個離開神國的神,就再也沒有幾個神是冷酷的了,當然,也不能把話說的太絕對,太滿。
劄焰睜開了眼睛,現在才剛剛下午,他對狼群說道:“你們要怎麽樣才能讓我走?”狼群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實際上它們隻會嚎叫。它們嘶鳴了一聲,叫聲響徹天空,涵蓋著無數的悲涼。劄焰能感受到狼群現在的心情,它們非常高興,是因為劄焰幫助把壞首領幹掉了,它們非常傷心,是因為劄焰不願意當狼群的首領。短短一聲叫,就有無數的學問在裏麵,看來真的是活到老學到老。
他站起了身,huó dòng了一下筋骨,木衣上的小白狼睡著了,真可愛。他把那隻小狼抱在了懷裏,輕輕撫摸著它,知道了它原來是一隻小公狼。狼群中除了首領職位最大的那位長老對準著老狼王叫了一聲,讓它安然歸去。劄焰隱約知道了小公狼的身份,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罐平日裏舍不得吃的糖,喂他吃了幾口,它嘎嘣嘎嘣地叫著,很吵。
他被狼群的這種行為感動了,他知道自己必須做些什麽。劄焰說道:“我一定要去遠方,但我會當你們的狼王,你們受到了困難,就過去找我,我可以幫助你解決很多你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狼群懂得說下去沒有意義,長老不斷地吼叫著,歡慶新狼王的誕生,天地間的空氣如同老黃牛的叫出來的動靜,煞是詭異動人。一番儀式huó dòng之後,劄焰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劄焰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格,他說他自己必須要去遠方,那就要以最好的方式前進,他不能在狼群這裏浪費太多的時間,所以隻能草草答應下來了。隻見狼群並沒有完全領他的情,狼群要確定他的內心是否堅定,劄焰跟著長老去了一處隱秘的地方,這裏終年不見陽光,竟然生長著一株株黑色矮小的花朵和野草,有一株野花裏麵還有花的種子,可以稍微食用幾顆。
劄焰問道:“這是要幹什麽呢?”長老沒有搭理他,劄焰微怒,想要發作,想起任務,吞了吞體內的怨氣。長老把帶有狼毛的那株野花放在劄焰的身前,讓他仔細分辨氣味,他聞出來了,是一種叫做山狼果的果實,這種果實屬於灌木類的,長得矮小,呈灰色,果實有保養作用,光憑氣味就可以知道是一種珍稀的藥材,世界上所占無幾。
劄焰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例如他連自己吃的救命的要藥丸都不知道是什麽做的,也不關心如何能做出下一粒丹藥,這樣長期下去的話,劄焰的保命的手段就會變少,如果變少的話,他就容易去死,而生死,是人類自古至今都在關心這個事情。為了讓狼群繁衍下去,長老們隻能冒著山狼果被吞食的風險去給劄焰丹藥問,若要在以前,絕對會被人認為是瘋子,至少,是現在不會。
接下來會怎麽辦呢?長老平靜地看著劄焰,隻見劄焰並不知道這株藥材的稀有性有多麽罕見,也就沒有吞食。長老高興地低吼了兩聲,劄焰被撕碎的木衣上又多了幾道碎口,若要再來這麽一次的話,褲子就要掉了,褲子掉了這種事情最可怕了。
在長老很開心的時候,劄焰問道:“你們狼群不能和我一起走嗎?”長老搖搖頭,表示自己的堅決,然後劄焰沒有反駁說不行,他問道:“他可以去嗎?”說著,他看了看懷中的狼,渾身純白色沒有一點雜色充數,就是雪白,就是純正,血脈的力量,就是它!
長老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但需要劄焰好好保護它。說完,帶領著劄焰走出了大門,來到了狼群密集的大街上,看著低頭匍匐於自己的小狼,心覺歡喜。
他說道:“為未來而努力,為過去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