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節 亂世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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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災過程,孟翔恨之入骨地發現大批的政府官員和不法奸商勾結起來乘機發國難財,這種喪盡天良的行為讓孟翔恨得牙癢癢。小說孟翔沒有動用河南省的警察機構,而是命令舒國生的情報處直接去調查和取證,結果牽扯出了一大批的蛀蟲和吸血鬼。首先是孟翔地盤核心的洛陽縣縣長王恒武,這個昏官提前向國民政府匯報今年河南的糧食預收能達到最好時期的八成,結果這次旱災突然席卷而來,導致洛陽境內糧食收成劇減。但王恒武為了邀功媚以及保證自己仕途繼續平步青雲,不敢實報災情,仍然按最好時期的八成要求來征收糧食。最可恨的是,王恒武居然還向孟翔借兵,試圖動用孟翔的軍隊來催促那些根本已經家無一粒米的老百姓繳糧食。孟翔氣得命令劉鵬飛帶著一個連的士兵衝到王恒武家裏,將王恒武五花大綁並扔到大街遊街示眾,然後去跟李培基打個招呼,把這個昏官罷免並沒收全部家產。

    汝南縣政府在郊區有一處公共糧倉,負責把周圍4800畝的公田的糧食收成存入倉庫以備不時之需。此時旱災和饑荒來臨,當地縣長打開糧倉準備救災,結果發現倉庫裏粒米不見,原來裏麵的存糧早被倉庫主任博伯明等人給私自盜賣掉了。盡管汝南縣屬於確山地區駐馬店,是湯恩伯的地盤,但孟翔仍然派人把博伯明等二十多個涉及監守自盜的官員和倉庫管理人員全部逮捕起來,最後在汝南縣大街集體槍決。

    除了這些地方官員外,省政府裏的高官蛀蟲也不少。經過舒國生的調查,省政府秘書長馬國琳和河南省銀行行長李漢珍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兩人不但長期貪汙舞弊損公肥私,而且兩人還用公款從鄰省購買發黴變質的劣質麵粉濫竽充數,以此飽私囊。李漢珍同時還多年貪汙銀行的公款,數額異常巨大。孟翔獲悉後怒不可遏,命令舒國生和劉鵬飛帶著軍隊直接去抓人,結果拔出蘿卜帶出泥,共逮捕以馬國琳李漢珍為首的一百五十三名涉嫌貪腐的政府官員。雖然其不少人罪不至死,但對這些蛀蟲恨之入骨的孟翔命令將這一百五十三人全部處於死刑。其馬國琳是李培基多年的隨從和心腹,李培基驚惶之下親自向孟翔求情,孟翔怒道:亂世本該用重典放過這些混賬,國法何存公道何存人心何存李主席,你究竟還想不想救災了如果你不想因為這場旱災而被河南人戳著脊梁骨罵祖宗,那你別在這裏阻擋我

    可是可是一下子殺掉一百五十多人,是不是太多了李培基結結巴巴。

    多確實有點多,但正符合我的心意我其實巴不得這樣的貪官越多越好,因為我們糧食有限,而這種垃圾活著是浪費糧食,並且他們不但浪費糧食,還會糟蹋別人的糧食,所以這些垃圾死得越多越好孟翔殺氣騰騰。

    被孟翔嚇得不輕的李培基隻得批準孟翔的要求。

    孟翔說到做到。他命令劉鵬飛把這一百五十三名貪腐分子分成兩批,一批送到許昌市,一批送到洛陽市,先是遊街示眾,讓群情激奮的百姓用磚塊石頭把他們砸得頭破血流,最後在市心進行集體槍決,並查抄其全部家產,以震懾人心。隨後,孟翔邀請張鈁兼任河南省銀行的行長,嚴厲懲治政府機構裏的貪腐行為,同時宣布貪汙公款一塊大洋或公糧一粒米,一律死刑。接著,第一戰區軍需處主任董家耀校等三十多名軍隊軍官以及和董家耀等人多次進行合作的不法奸商羅武等人也被孟翔查出並進行集體處決。孟翔對全省發狠話道:

    誰還要貪汙腐敗誰還要投機倒把盡管幹人越多,我越高興現在糧食不夠,老子正好可以殺掉那些多餘的人。哪個貪官貢獻出自己的腦袋,那省下的糧食能多救活一個災民。老子殺得貪官汙吏越多,那省下的糧食越多誰還要用這種方式為救災做出貢獻,我雙手讚成和全力支持反正老子的子彈多得是

    這番前所未有的鼓舞貪汙腐敗的話讓全河南的官吏們嚇得不輕。孟翔表現出的心狠手辣和殺人如麻般的手段確實鎮住了河南大大小小的官員。

    孟翔不但殺河南本地的不法官吏,連國民政府和國民黨委任到河南的官員也照殺不誤。河南糧政廳廳長盧鬱是國民政府糧食部長徐堪直接任命的官員,因此自視甚高,處處以欽差大臣的身份高人一等。代表國府負責在河南征集軍糧的事務都是盧鬱負責的,這個盧鬱為了圓滿完成任務甚至超額完成任務,根本不顧河南的災情,屢屢當著李培基的麵惡語相向催討河南的軍糧。李培基不敢回話。孟翔則毫不客氣地把盧鬱罵得狗血淋頭:你眼睛瞎了看不到那麽多老百姓正在餓死嗎河南的糧食用來救濟災民都不夠,你還要催著征糧為了你的官帽,餓死那麽多老百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盧鬱絲毫不畏懼孟翔,他冷笑道:催繳軍糧,是央的命令依法繳納糧賦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我是央任命的河南省糧政廳廳長我是奉央的命令執行央的任務何錯之有姓孟的,別以為你在河南稱王稱霸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隻要委員長一句話能讓你掃地出門

    孟翔勃然大怒:劉鵬飛把這個狗官給我關起來

    機器人還要忠誠的劉鵬飛立刻帶著幾個士兵跳去,把盧鬱掀翻在地並五花大綁。盧鬱暴跳如雷地吼道:誰敢動老子老子是央委派的糧政廳長姓孟的你敢動老子,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孟翔冷笑道:吃不了兜著走還有這樣的好事能讓我兜幾千萬擔的糧食嗎我正好缺糧。劉鵬飛把這個狗官給我關到大牢裏每天喂災民吃的榆樹皮和觀音土給他,讓這個狗官好好地體會體會老百姓的艱難飽漢不知餓漢饑的東西,什麽玩意

    李培基急忙求情道:孟將軍,這個盧鬱確實是國府糧食部長徐堪親自任命到河南的,你這樣綁了他,恐怕

    恐怕什麽孟翔怒氣衝衝,這樣的狗官,簡直死不足惜老子沒殺他已經不錯了李主席你怕什麽好好地把心思放在救災,出了什麽簍子,我來承擔

    在李培基的目瞪口呆,孟翔命令鐵麵無私的糧政廳秘書長於鎮洲接任盧鬱的職位。

    剛剛處理完這件事,又一個報告讓孟翔氣得火澆油。省政府好不容易擠出100萬公款充當賑災款,交給省政府委員王幼僑負責購買糧食,100萬元可以買10萬斤小麥,起碼能救活好幾萬的百姓。但這筆公款卻不知去向,省政府最後也沒見到糧食。王幼僑聲稱是在命人攜款去購糧的過程被土匪劫走了。但根據舒國生的調查,這筆錢實際是被王幼僑命令他的私人秘書付真如送到了他的家裏,完全是被他私吞了,並且省政府一名叫司殿元的出納員暗地裏也證明了這一點。得到付真如和司殿元的證詞後,火冒三丈的孟翔命令劉鵬飛直接去搜查王幼僑的家。劉鵬飛帶人破門而入,然後翻箱倒櫃,大肆搜查,果然找到了錢款。咬牙切齒的孟翔命令把王幼僑直接押送到市心公開槍決。王幼僑又驚又怒:孟翔老子是三青團三青團三民主義青年團的河南支團部主任你敢動老子,是公然跟黨國為敵

    孟翔當然知道三青團成員的政治地位,他們是國民黨派到各地的黨政人員,是直接受命於國民黨的人,地位要遠遠高於政府官員,但他更加怒不可遏:放你娘的臭狗屁你他媽的算老幾依法查辦你是跟黨國為敵你他媽的是黨國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死到臨頭還如此大言不慚簡直是不知死活身為三青團成員,本來應該為民造福,而你這樣的敗類簡直是三青團的恥辱老子雖然不是國民黨員,但也知道黃埔軍校的門口寫著貪生怕死請往別處,升官發財莫進此門,你這人渣把三青團的臉都丟盡了給三青團抹了黑還在這裏大放厥詞劉鵬飛給我把這個千刀萬剮的雜種用衝鋒槍打成篩子

    劉鵬飛絲毫不打折扣地執行了孟翔的命令。王幼僑在許昌市心被劉鵬飛的德式p38衝鋒槍活生生地給打成了篩子,整整一彈匣32發子彈,全部打在了王幼僑的身。劉鵬飛也知道孟翔對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深惡痛絕,因此槍法過硬的他很聰明,子彈都打在了王幼僑的四肢和身不是要害的地方,因此一匣子子彈下去後,王幼僑雖然成了篩子,但還沒死,最後是在慘叫聲活生生地流幹血痛死的。劉鵬飛故意不打死王幼僑,而是讓他活活的痛死,正好稱了孟翔解恨的心。

    在四月份和七月份之間,孟翔用鐵腕手段處決了七百多名貪贓枉法的政府官員和軍隊軍官,以殺人如麻的雷霆手段遏製住了貪腐風氣,確保賑災工作的進行。而孟翔和李培基的努力,雖然暫時穩住了局勢,但孟翔和李培基穩住的隻是豫西和豫的局勢,而豫東豫北豫南,災難還在急劇惡化。對於河南來說,1942年已經注定是個充滿災難和死亡的年度。

    而對於全世界來說,1942年也是個充滿巨大變化的年度。這場世界大戰在1942年迎來了轟轟烈烈的最高潮。

    年初,美英法等二十多個國家在華盛頓簽署對日同盟作戰宣言其餘國家基本都是英美法三國的附屬仆從國,正式建立以美英法四國為核心的對日作戰同盟組織;但在這同時,所向披靡的日本南方軍則以犁庭掃穴摧朽拉枯之勢橫掃東南亞,勢如破竹的日軍在五月初之前閃電般地征服了整個東南亞,並擊潰了入緬作戰的國遠征軍。南半島新加坡香港菲律賓印尼群島盡皆被日軍攻陷,英法美荷等國軍隊在東南亞一敗塗地,海的日軍隨後占領西方國家在海的所有租界;泰國被迫向日本投降,成為日本的盟國。日本帝國的版圖在1942年半年達到巔峰鼎盛,大半個東亞和半個太平洋都飄揚著太陽旗。

    歐洲方麵,遭到蘇聯全麵進攻的德國在開戰初倉促應戰並損失慘重,超過30萬平方公裏的德國在東歐的占領區被蘇軍奪取,約五十萬德軍被蘇軍殲滅或擊潰,蘇軍曾一度侵占普魯士的部分地區並威逼柏林,使德國在這場戰爭爆發後遭到前所未有的慘敗和挫折。隨後歐洲的冬季來臨,使得德軍無法阻止起強有力的全麵反擊,蘇軍依然在蘇德戰場占據主動權。直到1942年四月份,歐洲春季來臨後,德軍才展開了局部反擊,並逐漸進入全麵反擊階段。五月份,第二次波蘭戰役爆發。第一次波蘭戰役是德軍閃擊波蘭以及蘇聯乘火打劫,兩國最終滅亡和瓜分波蘭的戰役;而此時的第二次波蘭戰役,則是蘇德兩國在原先的波蘭國土展開規模空前的較量,此戰,德軍首次對蘇軍展開全麵反擊,而蘇聯仍然保持著攻勢。德軍投入200餘萬兵力,蘇軍投入260餘萬兵力。雙方血戰至六月份,蘇軍被德軍殲滅100餘萬,損失不計其數。使得東線蘇軍元氣大傷,德國有力扳回一局,並正式進入對蘇全麵反擊階段。蘇聯高層在震驚之下,也已經確定日本此時陷入美英法等國的圍攻,從而不會再對蘇開戰,蘇日兩國隱隱間已經化敵為友,因此吃下定心丸的斯大林立刻調動了遠東蘇軍的主力趕赴歐洲戰場,繼續與德國展開這場全麵的大較量。

    五月旬,美日珊瑚海大戰爆發。最終,日軍戰術性勝利,美軍戰略性勝利,美軍成功保住了大洋洲免遭日軍的侵略;同時,侵華日軍與國第三戰區展開激戰,浙贛會戰爆發。雙方血戰到九月旬,日軍大獲全勝,第三戰區損失慘重。六月旬,美日爆發途島海戰,日軍慘敗,共四艘主力航空母艦被美軍擊沉,美軍在太平洋戰場開始轉入反擊;八月七日,美日瓜島戰役開始;八月八日,美日爆發薩沃島海戰,結果日軍完勝,美軍慘敗;與此同時,國遠征軍準備第二次入緬作戰。

    世界大戰徹底被割裂成了兩部分:歐洲戰爭亞太戰爭。歐洲戰場,德國以及意大利等德國仆從國與蘇聯展開全力拚殺;亞太戰場,美英法等國聯手對付日本。但由於德日交惡並斷交,使得這兩場波瀾壯闊的大戰並沒有聯合起來。兩場大戰共同組成了這場世界大戰,但卻涇渭分明互相井水不犯河水地同時進行著,形成人類戰爭史罕見的特場景。

    雖然孟翔是改變世界的始作俑者,但他此時沒心思去關注這場麵目全非的世界大戰了,他隻知道,他真的快撐不住了。

    五月份,湧入豫西的災民約有四十萬;

    六月份,湧入豫西的災民總人數突破一百五十萬;

    七月份,湧入豫西的災民總人數已經逼近三百萬,並且路還有更多的災民繼續湧來。

    數量空前的災民,讓豫西已經不堪重負,孟翔為了救災,幾乎是毀家紓難,他的私人金庫和糧食基地慢慢地日益入不敷出,特別是豫西的糧食儲備,更加是捉襟見肘。即使孟翔傾家蕩產地去購買糧食,恐怕也撐不到九月份。蔣鼎說得對,多了幾百萬張等待吃飯的嘴,將會是巨大的負擔。最讓孟翔身心俱疲的是,央政府幾乎對河南的饑荒置若罔聞,而李培基又沒有什麽實權,因此真正在抗災的,可以說是隻有孟翔一個人,這不得不讓他心力交瘁。

    七月旬,前往重慶匯報災情為民請命的李培基以及河南省建設廳長張仲魯河南省賑災救濟委員會秘書長管誌光委員楊一峰委員劉莊夫委員任劭魯等省政府代表們回來了,但一個個看去灰頭土臉茫然不知所措,甚至麵露憤恨之色。

    怎麽了李主席,沒有見到委員長嗎孟翔急切地問道。

    李培基臉是一種畏縮和自責交織的羞愧表情:見見到了,委員長還親自請我吃飯。

    那你報告河南的災情了嗎孟翔追問道。

    李培基臉的畏縮自責之色愈發明顯:沒沒。

    啥孟翔吃了一驚,為什麽

    我在跟委員長吃飯時,侍從室的人在旁邊向委員長匯報了各種國內外的大事,緬甸戰事浙贛會戰美日太平洋戰事蘇德歐洲戰事,還有印度方麵印度教派和伊斯蘭教派爭鬥的報告以及軍統對南京偽政府的策反工作等等,他們向委員長報告的事,個個都我要說的大,一下子把我嚇住了。委員長也很忙,飯沒有吃完要去乘坐飛機,前往滇緬邊界視察遠征軍,還要訪問印度,接見美國總統特使。李培基一臉羞愧,委員長還親自問我到重慶有沒有事,但我沒敢說。委員長說他聽聞河南的旱災,問我嚴重不嚴重,我說本省能夠克服。重慶,等於白去了。他訕訕然地道。

    唉孟翔真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李主席啊李主席,你真是太懦弱了該報告的時候你不報告,這個爛攤子,誰來收拾哦,緬甸戰事是大事,浙贛會戰是大事,視察遠征軍是大事,訪問印度是大事,那河南的災荒不是大事三千萬老百姓在饑荒掙紮不是大事幾百萬老百姓背井離鄉不是大事百萬老百姓正在餓死不是大事你呀你,真是糊塗啊你嘴皮子在關鍵時刻閉去,害死了多少人啊孟翔真的又氣又怒,簡直痛心疾首。

    我我當時腦子也懵了,沒想到這些李培基也感到自己在關鍵時候的懦弱很可恥,因此期期艾艾地道,但是在出門的時候我碰到侍從二室主任陳布雷,他也說我錯過了時機,搞得這件事陷入被動,但我已經把材料給了陳布雷,他說他會替我找機會轉呈給委員長的。

    有屁用救災如救火,根本不能拖延李主席啊,每拖延一天,多少老百姓被餓死孟翔歎息道,央不減免河南的賦稅糧餉,不撥款撥糧給我們,我們能怎麽辦怎麽克服你一句本省能夠克服,簡直是不負責任李主席啊李主席,你說你孟翔真的無語了。

    我我李培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此時的他也為自己在關鍵時候的懦弱和畏縮而感到後悔和內疚。

    我們必須要再次去重慶一趟孟翔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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