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節 諜影淞滬(2)

字數:10073   加入書籤

A+A-


    春節將至的海,連續發生了兩件大新聞。 w w w  v  w   第一是南京政府財政部長央儲備銀行南京政府央銀行總裁行政院副院長央政治委員會秘書長海市長汪主席最得力的左右手和多年的老戰友周佛海突然被查出存在嚴重的經濟問題。經過查證,周佛海先後以耐勞慎獨寧遠百忍等多個化名在海數家銀行共存款3000萬元,折合黃金七千五百兩。如此數額巨大且來曆不明的存款自然是貪汙受賄而來。獲悉後的汪主席對此宣稱深為自己得力助手的墮落和腐壞而痛心疾首,為自己的疏忽管教而深感悔恨。隨後,周佛海由於在國難時期徇私舞弊玩忽職守而被撤除財政部長和央儲備銀行總裁這兩個掌管經濟大權的職務,但保留其他行政職務以觀後效,沒收全部財產。汪主席聲稱金融乃國之命脈,絕不能有任何疏忽大意,因此財政部長和央儲備銀行總裁由汪主席親自兼任。

    第二件新聞是汪主席最小的女兒汪彬要出嫁了,未來汪家的這個三女婿是海商界這幾年升起的一顆新星,共榮公司的總經理謝亞宏。毋庸置疑,這樣的商政豪門進行強強聯盟,自然是海地區今年最大的花邊新聞了。那位年輕有為的謝總經理隨後一擲千金,在海黃浦江邊最好的地段大興土木,準備修建新婚豪宅。一時間,登門祝賀的海各界名流可謂是趨之若鶩,連南京政府總顧問晴氣慶胤將日本華派遣軍憲兵司令部特科科長岡村正三少佐等一批寧滬地區的日本高級軍官也看在汪主席的麵子而特地過來進行道賀。

    夜幕降臨,與燈火通明如火如荼興建的謝家豪宅的熱鬧氣氛呈鮮明對的是,附近幾百米外的一棟廢棄的工廠裏,則籠罩在一片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廠房內,兩撥黑色的人群涇渭分明地站在兩邊,像兩群烏鴉,互相用敵視的目光打量著對方。一群是統海站的特工,一群是豫情報部海站的礦工。雪亮的燈光下,兩群人都手握武器,且子彈膛。統海站長陳彬和豫情報局海站長水震各自站在自己人的前麵。

    水震老弟,你如此急匆匆地要見到老兄我,有什麽急事嗎陳彬微笑著問。實際,他心裏更多的是詫異。統軍統豫情報部,都是國的情報機構,但平時向來各自為戰,互相競爭互相提防,合作非常有限,但互相也有聯係的渠道。陳彬詫異的是,統自從失去海的陣地後,向來是蟄伏不動的,豫情報部怎麽會莫名其妙找門來,還要親自見自己。

    水震冷冷地看著陳彬,丟過去幾張照片:給我們一個解釋。

    陳彬迷惑地接過來,麵是一具彈死亡的屍體:這是誰

    我們的南京站長木坤,十天前被暗殺了。

    木坤陳彬笑了,水震老弟,你們的代號怎麽是五行八卦難道你們的舒老板是信道教的

    廢話少說水震冷冰冰地道,事發時我們逮到一個活口,經過審訊,他一開始說自己是76號的,我不相信,繼續審訊,他最後終於鬆口了,說自己是統。陳彬老哥,你們這次玩得太過火了吧居然門來刺殺我們的一個站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我們向來跟你們和軍統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即便有什麽矛盾,我們也主動退讓,但這次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水震老弟,說話要注意點陳彬收起笑容,我向你保證,我們沒有策劃過針對你們的刺殺行動。你們的南京站長木坤絕不是我們幹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把那個活口弄到這來,我跟他當麵對質。

    已經死了。

    那是死無對證了陳彬神色一動,水震老弟,這屎盆子可不能扣到我們頭。

    怎麽敢做不敢認你們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水震憤怒道。隨著他的怒火,站在他身後的礦工們一起舉起槍對準陳彬和陳彬後麵的統。統們也一起舉起槍。

    水震陳彬冷聲道,想打,我們奉陪到底。這個黑鍋我們絕不背但我要強調一遍,你們的南京站長不是我們幹的

    那是誰

    我他媽的怎麽知道你們的南京站長被殺,你們自己找不出凶手,是你們自己的事陳彬惱怒地道,那個活口,說不定是個死間,用來挑撥你們和我們的。水震老弟,你們和我們掐起來,對誰最有利

    水震臉的怒色慢慢地被思索取代了,然後放下槍:日本人

    也可能是陳彬欲言又止,然後前一步,水震老弟,其實你們正在做的事情,我們也略有耳聞。我想我們可以

    工廠外麵響起一個怪異的聲音,來自一支日式十一式輕機槍,緊接著便是嘈雜的腳步聲。百個趁亂摸進來的人影迅速占據了更有利的地勢,把統和礦工們都包圍在了裏麵。門外響起一個粗獷的聲音:統和豫係的,都扔了家夥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熊劍東水震和陳彬一下子聽出了這個聲音,媽的保安處的人怎麽來了

    海保安處長熊劍東身穿一套筆挺的皇協軍少將軍服,端著一支了大彈鼓的衝鋒槍走進來,臉是得意且混合著厚顏的笑容:喲這個機會真是難得,居然都被我抓了個正著。

    狗漢奸水震啐了他一口唾沫,然後做了個手勢,礦工們重新舉起槍。水震警惕地看著陳彬:你把他們引來的

    陳彬大怒:放屁老子怎麽會跟這種披著人皮的狗進行勾結弟兄們,拚了

    是披著狗皮的人。熊劍東懶洋洋地糾正道,要不是我們幹掉李士群,你們這些平時被76號打怕了的老鼠能從下水道裏鑽出來並在這裏光明正大地聚會

    原來你是軍統。水震和陳彬猛然醒悟。

    正確,兄弟我是軍統海站的站長。熊劍東擺擺手,大家其實都是自己人,隻不過是一鍋飯盛三碗而已,所以不需要流血嘛。水震,你們在南京和海正在進行的計劃真的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跟漢奸勾結。按照道理,我現在有正當的理由把你們徹底清出海。不過,我們戴老板有個更好的計劃,需要你們的配合。至於統嘛,簡直自不量力。76號雖然正在瓦解,但這江浙滬的地下世界還輪不到你們來搶占。所以你們最好還是乖乖聽話。真的拚起來,我連附近的日本人都可以調過來對付你們,畢竟我可是海保安處的處長。他得意洋洋。

    水震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周圍,尋找著逃離的道路。但更多的軍統已經源源不斷地鑽進來,把整個現場用火力控製得沒有半點射擊死角。

    怎麽配合你陳彬沉聲問道。

    很簡單。把你們在海和南京的所有點以及所有人的資料名單都交出來,我們會把你們的人全部禮送出境。戴老板說了,他雖然需要南京和海,但需要的是一個絕對幹淨的南京和一個同樣絕對幹淨的海。我們在對付日本鬼子的時候,可不希望背後還有人放黑槍。熊劍東用穩操勝券的語氣道。

    放屁陳彬怒不可遏。

    先誅異己,再禦外敵。這是戴老板的做事風格,也是國策。所以,當你們都被清理出南京和海後,我們將會全力地對付日本人。為了抗日大局,諸位配合一下吧

    那是不死不休了陳彬舉起槍。

    等等熊劍東正色道,其實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說著,同時後退,轉到了一個子彈拐彎才能打得到的地方,然後從那裏伸出一隻手揮了揮,好了,打吧

    陳彬幾乎氣炸了肺。水震則猛地從袖子裏甩出一枚閃光彈,電焊弧光般的雪亮白光霎那間使得現場所有人兩眼一片白茫茫。毫無征兆的槍聲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情況下猝然響起。閃光過後,現場的軍統統礦工們都瞪大眼,看見陳彬已經倒在地,頭部彈,而水震則在倒在十幾米外的一個出口處,左胸心髒彈。

    熊劍東愣了愣,然後將一直對天的槍口對準了現場的統和礦工,他的手下也急忙做了同樣的事情。

    統們看了看已經被擊斃的陳彬,礦工們看了看倒地的水震,然後一起看了看把槍口對準自己的軍統們,開始憤怒地吼叫:王八做絕了殺啊

    現場霎那間電光火石,震耳欲聾的巨大開火轟鳴聲幾乎掀翻了工廠的屋頂。這種極短距離裏的對射使得地麵血濺三尺,幾乎每一槍都有人彈倒地,對射的軍統統礦工們不斷地接連倒地。這種積怨在三方之間已經積累很久,有時候的派係之爭甚至超過黨派之爭所帶來的仇恨。而在這麽小的現場,隻有殺死對方才能獲得生存。

    彈火飛濺,熊劍東又驚又怒地咆哮道:別打了都他媽的停手至於嗎

    但密集的槍聲和慘叫聲已經充斥了現場,根本沒人聽得見他在說什麽。都他媽的瘋了熊劍東狂怒地從躲藏處跑出來,試圖製止部下,但一發飛來的子彈精準地掀開了他的天靈蓋。

    王八蛋看到站長熱騰騰的腦漿橫流一地,原本被迫還擊的軍統們頓時在爆發的怒火以同樣的仇恨射殺現場的統和礦工,雙方霎那間殺紅了眼。

    混戰現場的附近,又一批人馬呼嘯而來。帶著幾十個部下急匆匆趕來的水坎呆呆地看著血流成河的現場,橫的豎的坐的躺的裏麵外麵,軍統統礦工,屍橫一地,黃燦燦的子彈殼到處都是。這麽短距離內的交火,最後的結局基本是同歸於盡。這他媽的這麽回事水坎幾乎暴跳如雷。

    副站長找到站長了兩個礦工艱難地拖著血流如注的水震走過來。水震左胸口被子彈打出了一個窟窿,血水像紅色的自來水般不斷地湧出來,但仍然還有呼吸。還等什麽趕快急救水坎兩眼都快瞪爆了,是統伏擊的嗎

    別當是軍水震氣若遊絲地翕動一下嘴唇。

    軍統水坎驚怒道,竟然是他們他們居然敢殺我們的人

    一個部下湊過來:我們以前也不是沒殺過軍統

    水坎跳了起來:那是暗殺暗殺懂嗎大家明麵都說得過去,而現在呢明槍實彈百八十條人命這跟宣戰有什麽區別我們這樣做是犯了老板的大忌

    那怎麽辦部下苦著臉。

    水坎看了一下現場,咬牙道: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還沒死的軍統都給我補一槍最後都推給日本人

    統呢

    也都補一槍水坎臉色繃得近乎猙獰,你們趕緊布置現場,弄一些日本人的東西丟在現場,快撤日本人馬要來了另外,準備迎戰。

    礦工們急忙抓緊時間偽裝現場。

    水坎匆忙間偽造的現場顯然沒有騙過軍統或統。當礦工們撤回去的時候,海地下世界裏的腥風血雨已經開始了,像點燃了火藥桶的導火索,流血一發不可收拾。重複了一萬遍的事情仍然在枯燥而不停地繼續著,軍統統礦工76號,形形色色的各方地下勢力在這地下世界裏混戰做一團,今天軍統拔了統的一個聯絡站,明天礦工又把軍統的一隊人馬殺死在了巷子裏,白天76號暗殺了礦工的一個頭目,晚軍統又炸了76號的一個據點,但這樣的混戰注定沒有勝利者。

    轉眼已是除夕。傍晚時分,身在異國他鄉但擁有共同過年風俗的南京政府總顧問晴氣慶胤將日本華派遣軍憲兵司令部特科科長岡村正三少佐等幾名控製南京政府的日本特高課成員齊聚在岡村的家裏,提前吃一頓具有日本特色的除夕年夜飯。晴氣將向來空洞的臉泛足了笑容:諸君,最近海和南京的地下,可真是熱鬧啊

    岡村也笑了:國人都說,笑到最後才能笑得最好。現在,我們終於成了真正的笑到最後的人。已經一個多月了,軍統統河南情報部,正在廝殺成一團,76號也在不遺餘力地參加著。我們的眾多對手和我們的狗正在互相地亂咬,等他們都咬得流幹鮮血的時候,我們可以正式收場了。

    汪精衛居然想要投靠河南軍,簡直是豈有此理。晴氣將怫然冷笑,鏟除了軍統統河南情報部,順便再鏟除掉已經尾大不掉即將失控的76號,我們消滅汪精衛可是易如反掌了,而江浙滬的地下世界也將徹底回到我們的手裏。諸位,我們漫長的辛勞和苦心經營終於得到了回報,來,幹杯。

    幹杯岡村等人一起興致盎然地舉起酒杯。

    窗外的海夜空,早已是燈火璀璨煙火衝天,百花齊放般的煙花使得夜空布滿了炫麗的漪瀾。

    一名副官輕手輕腳地走進聚會的房間:將軍,汪主席派人來邀請您和諸位前往參加他三女兒的婚禮。

    晴氣將微笑了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也罷,諸位,我們走吧如果我們不去,他說不定會心生狐疑,那打草驚蛇了。

    已經正式完工的謝家公館此時張燈結彩燈火通明。偌大的庭院裏,擺下了百桌酒宴,海和南京形形色色有頭有臉的名流人物基本齊聚一堂,觥籌交錯談笑風生。看到晴氣將等一幹日本人來臨後,受寵若驚的新郎和新娘在門口親自迎接。禮儀台,身穿西服的汪精衛和夫人陳璧君正興致勃勃地發表著迎賓祝詞。

    在他的口若懸河,兩名侍者推著小推車,送一個碩大的蛋糕。因為這是西式的婚禮,蛋糕自然是必備之物。新郎和新娘開始切蛋糕。

    蛋糕切到一半,新郎把手伸進去,從奶油裏抽出一支衝鋒槍,對準坐在幾米外的晴氣將等日本人開火掃射。晴氣將幾乎沒有反應過來,便跌進了血泊裏。同時,從新房裏衝出來的伴郎伴娘仆人家丁也一起操著衝鋒槍對現場胡亂掃射,並扔手榴彈。炸鍋般的混亂和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爆炸聲,被打死打傷炸死炸傷的漢奸和日本人不計其數。

    走新郎水坎大喊。穿著西裝的他仍然動作敏捷,共榮公司的總經理謝亞宏不過是他的長期偽裝身份。

    汪精衛陳璧君陳公博梅思平以及汪家的幾個子女急匆匆地鑽進洞房裏,床底下的木板和地板已經被掀開,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地道。興建這座豪宅的時候,順便挖一個地道自然不會露出任何馬腳。

    在水坎的保護下,汪精衛等人跌跌撞撞地順著地道拚命逃跑。地道的另一端是黃浦江的入海口。江畔,水震和木巽帶著十多個手下正焦急地等待著。而黑漆漆的江麵,一艘同樣黑漆漆的德國潛艇在浮出水麵。

    水震和木巽驚喜地迎來:任務完成了

    都完成了。水坎揮汗如雨。

    汪先生,快潛艇水震急忙招呼道。

    好好好被嚇得不輕的汪精衛哆哆嗦嗦地乘江邊的一艘小汽艇,駛向江心的那艘潛艇。

    水坎和水震帶著部下爬潛艇,頓時吃了一驚:老板您怎麽親自來了

    新豫係情報部主任舒國生站在潛艇的甲板,微笑著看著他們:走吧他對潛艇內大聲喊道,奧托艦長,沒問題吧

    下麵傳來德國潛艇部隊頭號王牌奧托克雷茨克默那生硬的漢語:小菜一碟

    舒國生笑著道:這裏雖然是黃浦江的入海口,但也隻有三十米深,能在這裏開潛艇的,除了這個奧托,沒人做得到。

    老板,日軍萬一攔截怎麽辦水震問道。

    放心海已經一片混亂,我給日本人製造了一大堆麻煩,他們忙不過來,哪裏還想到黃浦江裏會有一艘潛艇。舒國生說著,水震等人聽見不遠處的海市區正在不斷地傳來陣陣爆炸聲。舒國生望向水坎:東西都轉移走了嗎

    老板放心。我選擇建房子的地點,既靠近黃浦江入海口,又靠近央儲備銀行,再加汪先生的幫忙,我不但挖了一條逃跑的地道,還順便挖通了央儲備銀行的金庫。裏麵的四十多噸黃金一千六百多萬兩白銀八百多萬銀圓一千多萬美元都已經轉移走了。我們算是把南京政府的家產全偷光了。水坎得意地道。

    做得好。舒國生讚許地道,然後問水震,你這次受傷了

    老板放心吧子彈打我左胸,但我天生心髒在右邊,所以沒死。水震笑道。

    舒國生點點頭:現在,我們回家吧。

    潛艇在奧托克雷茨克默過硬技術的駕駛下,迅速潛入水底,駛入黃海,開向連雲港。

    狹小的潛艇艙內,受驚不小的汪精衛等人都被安排住進了宿舍隔艙內,舒國生則微笑著看著他的這幾個手下:好了,現在,我們開始清理一下內鬼。你們知道我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清理內鬼嗎因為這是潛艇裏,無處可逃。他臉的笑意詭譎而神秘。

    內鬼眾人都吃了一驚。

    水震。舒國生目光平靜地看著他,木坤是你殺的吧

    什麽水震吃了一驚,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板您說什麽

    木坤是你殺的吧而且舒國生加強語氣,還是你親手殺的。

    水震露出一個欲哭無淚的苦澀笑容:老板,這其是不是誤會了木坤在三樓被殺的時候,我在二樓,幾十個弟兄可以給我作證。我怎麽殺他還是親手殺他

    舒國生微微一笑:我沒有弄錯,木坤是你親手殺的。你玩了一手密室殺人,但我已經破解你的手法了,並且,你臉的麵具也已經被我看破了。

    兩個礦工走過來,幹淨利索地卸掉了水震的武器。

    舒國生看著神色陰晴不定的水震:接到海的地下世界已經陷入全麵的混戰的消息後,我在一周前坐潛艇來到海,水坎背著你把木坤被殺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我。我隱隱感到一絲不對勁,便去現場勘查了一下。我現在還原一下現場的情況。那天,你和水坎木巽等人都在二樓會議室,木坤在三樓辦公室查閱海站人手的資料,試圖查找出內鬼。接著,你們聽到樓傳來槍聲,跑去,發生辦公室被反鎖,你踹開門,看見木坤被槍殺倒地。是吧

    水震陰沉著臉:是的。

    木巽作證道:老板,確實是這樣的。當時我們在二樓,聽到槍聲後跑到三樓,看見木坤站長被槍殺,他手裏的槍還在微微冒著硝煙,我能肯定我們聽到的槍響確實是木坤開的槍。不過,按照這個情況進行推理的話,木坤在三樓被殺的時候,水震站長跟我們一樣是在二樓,他不可能有分身術的。

    難道還有其他內鬼水坎神色飄忽地看著水震。

    不,那個動物園是你們的總部,園內到處都有我們的弟兄在巡邏,外人是進不來的。殺木坤的,並且親手殺木坤的,是水震一個人。舒國生肯定地道。

    老板,這不可能吧水坎辯解道,如果水震是內鬼,那木坤被殺時,他的確是跟我們在一起的,他一個人怎麽能既在二樓開會又能跑到三樓殺人還有,辦公室的門是反鎖著的,窗戶也都是從裏麵關著的,水震站長怎麽可能殺人另外,我們在三樓窗外看見兩個刺客的人影借助著大樹逃離,最後被我們打死打傷在外麵的圍牆下。殺死木坤的應該是他們,而不是水震站長。

    舒國生笑著道:我再重複一遍,親手殺死木坤的是水震。我堪稱現場的時候,發現二樓和三樓之間的水泥樓層,有一根直徑隻有筷子細的小小管道,一頭通到三樓的地板,一頭通到二樓的天花板。巧的是,木坤死時坐的位置,在三樓這個小管道的附近,而水震在二樓開會時坐的位置,在二樓這個小管道的附近,這難道隻是巧合還有,我發現木坤屍體的右手小拇指有一道輕微的割痕。水震,你的詭計確實玩得不錯啊

    難道水震通過那根筷子細的管道在二樓殺死了在三樓的木坤站長木巽大惑不解。

    老板,你這樣毫無根據地胡亂猜忌,很讓我寒心。水震開口道。

    是嗎舒國生笑了笑,你不服氣那我來破解你的這個密室殺人。歡迎讀者也來破解這場密室殺人案,案件的線索已經全部給出。

    42427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