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莊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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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六夜還是離開了。
她離開前,封住了一切道力,成為一個凡人。一步一步從落羽山走出,她從來沒這樣腳踏實地行走過這麽久,這麽遠。她在體味人間真諦,她要真正曆練人人間三昧。
這一點,沒有人能幫到她,隻有她自己。道心之練,不在閉關,不在品味,不在觀摩。隻有自身進入其中才能真正練到。
紅塵練心,紅塵練心。不入紅塵,何來練心?閉關自悟,如果磨石成鏡,靜坐成神一般,都是鏡中花,水有月。不過是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長駐不了,根基不穩,如同陽出露沒,電過天晴一般。
六夜走了,夜遙開始後悔。後悔為什麽不留下一個人。現在可好了,什麽事都要自己幹。
這些日子,他沒有再練天魂戲。天魂戲他已經練到大成,也已經對他的反應與神經元再也起不到任何幫助了。這幾日,他開始圍著落羽山走,一步步丈量著落羽山的一切。每一個角落他都走遍。連一小石塊都沒放過。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麽,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樣一步一步丈量有什麽用。
落羽山在那一次大劫過後,寸草不生,靈氣散盡,不再適合生命的存在。這裏的靈氣就連最貧乏的大陸荒地所擁有的靈氣都比這裏多。但是他還是選擇在這裏落腳,也許這裏除了是他的回憶以外,還有別的什麽。但是這也隻有他知道。
這天他還在丈量著落羽山。山下來了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一臉風塵仆仆,黑黑的臉上帶著許些困意,那幼小的臉龐早已經讓風霜吹的有些開裂。但是一雙眼睛卻特別有神,眼珠子一轉一轉的,從裏麵透出一絲慧黠。肩後背著一個麻布包裹,裏麵也不知道塞著什麽,卻裝的滿滿的。
這少年到了落羽山腳下,正好見到夜遙正蹲在那裏撩拔著山下的石塊。他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小跑過來對著夜遙說:“這位大哥,你好啊,這裏是落羽山嗎?”
夜遙本來正在聚精會神地拔動著地上的石塊,突然讓這少年一聲問話擾到,回過頭,看著這少年。突然臉上露出極歡喜的笑容。雙眼竟然閃出絲光芒,像是一個窮人突然見到一堆財寶一般。然後放下手上的活,站了起來雙手掃了一下手上的灰。就地坐到那個石塊上,勾勾手,讓那少年走近過來。
“孩子,過來,讓我看看。”
那少年見夜遙雙目發光,心中有些暗怯。他雖然是極小鄉村裏出來的少年,但是也旁聽了不少傳聞,一些大戶人家,官宦之人有些特殊的愛好。最喜歡一些同性的少年,難道麵前這位麵容俊肖的少年哥哥,也是這樣的人麽?
但是怕雖怕,見到夜遙這麵容,天生有種有讓親近的感覺,還是情不自禁地走到麵去。
夜遙一把把那少年拉了過來,雙手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摸了個遍。沒漏掉任何一個地方。
而這時,這少年心裏一萬個草尼馬在心中奔騰而過,把他的幼小的心靈踐踏的體無完膚。心想,這回老子是遇到歹人了。看這少年大哥,看著漂亮,比村子裏的小花長的還好看的男人,竟然是個有特殊愛好的人。自己這是羊入虎口,自己還是個孩子啊。就要讓這禽獸給摧殘了,看他比自己長幾歲,若隻是尋常的人比自己大幾歲的,自己還能打的過,平時在家裏,為了養起母親,十歲就進山打獵,但是剛剛讓這少年大哥一抓,他那雙手如同鐵箍一般,自己怎麽用力也爭不開他那雙手。
也許隻能認命了,都怪自己沒事好做,打家裏翻出有那本破家書,然後偷偷跑出來,找什麽祖地。現在可好了,貞操都要保不住了。他下意識的一隻手擋住了前麵,另一隻手擋在屁股後麵。一雙眼睛怯怯地看著夜遙。一幅寧死不從的樣子。
夜遙邊摸雙眼的光芒越盛,嘴角的笑容也越濃。
“好,很好。孩子,你很好。”
那少年死的心都有了,心中呐喊著,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我他媽的有什麽好了。又瘦又小還長的黑,為什麽你一個公子哥,就喜歡上我了呢?我娘親啊。你兒子我就要落入禽獸手裏了,兒子我貞操就要不保了,在這個荒山野嶺裏麵,說不定這個公子哥,就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了。
他一想到將要發生的事,他就有種想殺死自己的衝動。自己命怎麽就這麽苦呢,才剛出生不久,父親就進山的時候死在猛獸之口,母親一個人把自己拉扯大,打小讓村子裏的財主家欺負。現在好不容易第一次出遠門,卻要遭此毒手。這是天要滅我啊~~
夜遙摸了好一會,才停下手。但是手還抓著那少年的手臂,沒有鬆開。眼睛盯著他問:“孩子,你叫什麽?”
那少年本不想回答他,心中想著,就算你得到我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我叫什麽的。但是在夜遙的目光之下,他心情失守,雖然心中不願,但嘴裏卻還是吱吱嗚嗚地說:“莊……莊小義……”
雖然夜遙心中早有dá àn,但是聽這少年說完自己的名字後,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姓莊,姓莊好,姓莊太好了。”
莊小義心中卻又想,姓莊有個屁好。小時候村裏財主家還整天罵他們,有什麽不好姓,卻姓個莊稼的莊,活該一輩子沒錢,活該一輩子隻能當個窮人。連個姓都有田地有關係。
“來來來……孩子,到這裏坐下來。告訴我,你找落羽山做什麽。”夜遙抓著莊小義的手臂,把他拉過來,坐在自己身邊。
莊小義雖心中不爽,但是也孬不過夜遙的力氣,硬生生地讓他拽了過來。在夜遙的追問下,他卻不得不說出自己為何要來此尋找落羽山。
原來這莊小義本是幾百裏開外的一個小山村裏的孩子。他本是在村子裏靠打獵為生,唯一的母親平日裏,為村裏財主家做些針線活,再加上他日常打些獵物,倒還能換著油米勉強可以渡日。
但前段時間,他在幫母親收拾家裏一些東西的時候,卻發現了一本書。那本書老舊,是用不知道是什麽獸皮做成的。還好他雖然上不起私塾,但是平日打獵閑時,也會偷偷跑過去村裏私塾外偷偷聽學。私塾裏的教書先生,見他愛學,也知他家裏狀況,也不趕他,就讓他在屋聽講。回到家中,買不想紙筆,隻能從河裏淘些細沙,摘幾個細竹條,做筆學習。就這樣也讓他學到不字東西,至少那私塾裏的先生偷偷考過來,說過他學到的比財主家的那少爺還要多。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能看懂那本老書上寫的東西,才知道自己莊家原來是那麽風光。不但是修士家族,還曾是執人間牛耳的家族。但後來卻不知道是因為何事,一步步破敗了。家裏再也沒出過修士。最後才流到幾百裏麵的小山村中,做起了普通農戶。以前莊家那麽興旺,這麽多年下來,莊家傳到他這裏,卻成一支獨苗。也是因為那本老書,才讓他知道自己家裏還有祖地。
他知道家中往事之後,一直掂記著,讓他夜不能眠,時時想著想要到祖地去看看,他莊家以前的輝煌。這一想法在他幼小的內心中,一直像一個螞蟻一樣,天天叮咬著他的內心,終於他忍不住,花了幾個月時間,天天用命去打獵,賣錢。又把一些沒有賣完的獵物,做成肉幹,存放起來,一些留能母親在家時的日常食用,一些留著做路上的幹糧。再把賣掉獵物的錢,放下八成給家裏。自己帶了一些在路上做不時之需。
就這樣,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安頓好家裏的一切後,與母親拜別,說隻是去祖地看看。母親也能理解,隻是很叮囑他一路上要小心。見到一些大官人,要讓開,不要得罪了人家。若是見到打家劫舍的,便把身上的幾個零散的銀錢給他。保住性命是關鍵。
他這一路花了十幾日,每天趕二三十裏的路,對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也極是難的事。
卻不想,才剛按地圖所示,到了目的地,卻要遭受魔爪。
他心想,若這個公子哥,把他奸---淫了,便放了他倒還好,不過算是貞潔不保,**禽獸。若是完事之後,還要把他關起來,那家中的老母要怎麽辦?誰來照顧她?到時候見不得自己回家,隻害傷心便會要了母親的命。若到時候他真不放自己,便不管他多強壯,也要與他拚命。他心中暗暗下決心。
想罷就打算開始與夜遙攤牌直說,但卻心中始終膽怯:“這…這……這位公子哥,一會你能輕點麽……我還是第一次,你不要太重了。我…我怕。若是你完事,能放我回家麽?我家裏還有個老母,我若是不回去,就沒人照顧她,她會死的。好麽公子哥,我……我……我保證,一會會好好配合你的。”說完眼角還升起一層委屈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