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認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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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痛,這孩子在想什麽。這腦子裏想些什麽。



    夜遙聽完莊小義說完話,心裏一陣惡心。有些忍不住想抽他。什麽叫輕一些,什麽叫還是第一次,什麽叫好好配合。誰教他這些東西的?他把自己看成什麽人了!



    突然夜遙一巴掌拍在莊小義腦袋上,啪的一聲。把莊小義打的有點發蒙,他再偷隻手抱著頭,還不停地說:“公子哥,你輕點,你輕點。我怕痛我不會反抗的,你不要打我。我這裏有腰繩,你要是要綁我,用腰繩就行,麻繩綁起來會磨破皮的。”



    夜遙滿臉發黑,嘴角不停地抽搐著。本來還拉著的莊小義的手,一下子把他甩了出去,摔了出去,讓莊小義屁股著地。



    莊小義忙是爬起來,撫了撫自己那也小屁股還說:“公子哥,你這樣把我屁股摔傷了,一會就不好玩了。”



    “你……”夜遙對這孩子完全沒話說了,本來道心堅固的他,卻想直接了結了他,為莊家清理門戶。但是還是忍了下來。



    “誰說我要怎麽你了。還不快給我滾過來。我沒你想的那種愛好。”最終夜遙忍下滅殺莊小義的心思,冷冷看著他,臉臭的像糞坑裏的石頭一般。



    莊小義聽了夜遙所說,心裏安定了些,但是還是膽怯,誰知這公子哥是不是詐自己的,剛剛這一巴掌和這一摔可是實打實的。說不定他除了好男風以外,還喜歡虐待人呢,現在隻是想騙自己過來。但是他也知道他跑不了,又看見夜遙臉色不好,隻好乖乖摸著摔痛的屁股慢慢走過來,但是卻不敢靠夜遙太近。怕又招他打罵。



    夜遙也省到,方才自己這一些動作,的確是會招一著有心人多想。但是這孩子才十二三歲,思想怎的就這麽複雜呢?



    “再近一點,放心,我吃不了你。”夜遙見莊小義如些小心翼翼,心中就來氣。喝聲讓他靠近些。



    莊小義低著頭偷偷看著夜遙,小心地問:“公子哥,你真的不是喜歡男色和虐待人的麽?真不會對我做什麽?”



    “你再說,信不信我再抽你?”夜遙覺得自己真的敗給這孩子了,若不是他是小莊子的後人,若是旁人,他早就滅殺了。還讓他羅嗦。但見這孩子膽怯,也知自己方才有些嚇到他,便語氣柔和了點。



    “放心,我隻是與你祖上有舊,現在見到他的後,有些激動罷了。過來,好好與我說說,你莊家現在在現狀。”



    莊小義聽了夜遙說與他家有舊,心想這漂亮的公子哥,應該不會騙人,心裏也安了大半。便走了過來,在夜遙身邊把他從那本老書中看到的事全然說了一遍。又把他家現在的情況也說了一下。隻說他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這裏他一人跑出來尋找祖地,雖知自己振興不了曾經的輝煌,但也想親眼看看,自己家中曾經的祖地所在。也不枉身為莊家的後人。



    “現在你莊家就剩你與你母親二人?”夜遙聽後心中有些悲傷,諾大的一個世家,現在隻剩下兩人,再無旁支。曾經自己坐下最為傑出的戰將之一的莊嚴,莊家的祖先,曾經執人間一界牛耳的莊家,現在隻剩下兩個婦孺。這擔氣象破敗到什麽地步了?為了自己歸來的計劃,莊家付出了整整一個家族的命脈。



    想著想著心中不免生起痛心,眼前這孩子就是莊嚴在世間唯一的血脈了。心傷之下,一手環抱起莊小義的腦袋,靠在自己胸前。



    莊小義不敢爭脫,隻能小聲地說:“公子爺,你剛剛才說了不喜歡男色,現在又抱我了。你騙我。”語氣極是委屈。似下一刻便要受到傷害一般。



    夜遙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但也不能怪他,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一個人爬山涉水幾百裏一路尋來,不知道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頭。看他臉上那開裂的皮膚就知道。一到又讓自己一個對於他來說是個陌生的人上上下下摸了個遍,若是這個時候還沒有防備之心,那這孩子要麽是心太大,要麽是弱智的。



    但從莊小義方才所說中,他能看出這孩子,極是獨立。早在十歲不到的年齡,就一個人進山打獵來幫家裏增補家用。雖說當時隻能做些小陷井來捕抓著山雞野兔之類,但慢慢從這些山雞野兔已經到了可以獵殺一些山鹿一類大些的,甚至有一次還與一頭發狂的野豬搏殺。雖然已經十二三歲,不是練骨的最佳年齡三四歲,但是也沒事,有什麽在他手上扭轉不過來的?



    這孩子能一個人遠途而來,不辭勞苦,可見其心智之堅,是個可練的人材。而且他還是小莊子唯一的後人,他決定要培養他。讓他接過小莊子手中的一切。



    “孩子,沒事。我也你祖上有舊,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來,跟我來。到你莊家祖屋見見你有先祖。”夜遙輕輕拍了拍莊小義的腦袋,安慰他。說完牽起莊小義,往山上走。



    到了小木屋前,對莊小義說:“這就是你家祖屋,別看這隻是個簡陋的小木屋,想當年,多少驚天的人物跪在這木屋外,聽你祖先號令。這裏一聲令下,就是天界也為之震動。你可曾想恢複先祖的榮光?”



    隨著夜遙的述說,莊小義心情似看到當年,無數大能、修士或站立,或跪倒在這木屋外,一道道衝天氣息從這些人身中迸發直衝鬥牛,他先祖大手一揮之間,天地之為色變,他喜時,天地同光。他悲時,鬼神同泣。這就是他曾經的家族,這就是他曾經的先祖。一位執人間界牛耳的人。那是一個時代的象征,那是一個家族的榮光。



    這時莊小義,小手握緊。眼睛直直盯著小木屋,狠狠地點點頭,說:“想,我想像我祖先一樣,能站在這裏命令天下。我想讓我莊家再一次站起來,不要讓人說我們隻能做一輩子窮人!”



    “好,很好。來去推開這裏的門。”夜遙輕輕推了莊小義一把,讓他推開那木屋的門。



    本來那木屋早已經讓夜遙打開了,門也隻是虛掩著沒鎖實,但是這時卻讓莊小義去推開。不是因為夜遙懶,而是這小木屋有更大的天地。隻能由兩個人打開,一就是夜遙,夜遙打開的是小莊子莊重曾經生活過的世界,那裏是夜遙與曾經那班少年一起居住過的木屋,那是他們的童年,他們的少年,他們的青年,他們的生命的一切時間與記憶。



    而莊小義打開的卻是一個家族。一個家族的命運,一個家族的曾經,一個家族的未來。



    隨著夜遙的話,莊小義站在這木屋前像是魔征了一樣。隨著夜遙所說,走向前,伸手推開那隻是虛掩的木門。木門在他推開那一刹那,裏麵傳出一陣歲月之光,那光不似日光,與不似月光,沒有色,也沒有亮度,卻讓人覺得光彩迸現,卻讓人覺得剌眼難睜。這道門似是關閉了很久,久到歲月都忘記留下痕跡。



    門慢慢推開,裏麵出來的是一張長長供桌,桌子上擺放著靈果做犧牲,靈果還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兩邊還點著兩個長明燈,燈裏的燈油還是滿的,似是剛剛才有人加滿點上。供前後麵是一排排靈位,靈位最高層正中間那個靈牌上寫著金刀戰神莊嚴之靈位。



    這就是莊小義的先祖,也是曾經夜遙的學生之一,也是他手下最得意的戰神之一。他所站立的地方,就連三十六天界都要驚慌。但是最後這位絕世的戰神隻化為一個牌位。



    木屋還是那個木屋,隻是因為推開的人不同,見到的一切也不同。一個推開的是曾經的記憶,一個推開的是一個家族的曾經。



    門開了,莊小義心裏卻像五雷轟頂一般,一陣心酸,一陣熟悉。他知道這裏他從來沒來過,就是夢裏也未曾見過。這是他第一次過來,但是他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的血卻在沸騰,他的心卻在驚動。這裏麵的一切是那麽的熟悉,卻又那麽的陌生。他看著上麵一個個陌生的名字,卻又生出一種難以言語的親近感,像是這裏就是自己生活的地方,這裏的一塵一灰,都像是他血脈裏流動的東西一樣。他就是屬於這裏的,無論他曾經生活哪裏,但是他的人與心都是屬於這裏。



    這裏就是他的祖屋,這裏就是他的祖地。上麵一個個名字都是他的先祖,一個血濃於水的血脈情懷。他癡了,他迷了,他呆了。他癡癡走到前麵,看著上們的牌位。眼睛裏自己流出淚水,那是回歸的淚,那是血脈的淚。



    夜遙也跨了進來,這裏他雖然也能打開,但是他一直沒有動,他要等,等莊家的後人來自己打開。今天終於來了。終於有人把木屋裏的另一個世界打開。他欣慰,他知道他還能再一次為莊家教出一個震驚三十六天界,天人兩界的人物,他決定把莊小義練成一個不比小莊子弱的存在,為了小莊子,為了小莊子曾經為他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