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再羞辱她 必將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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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遠處的敵人快要到達眼前,軍營裏的士兵也一口氣全部衝了出去,這場麵即使是在電視裏都未必能看到,如同兩股方向完全相反的巨大洪流相互撞擊,撞擊後仍然互相纏繞,無休無止,廝殺聲,馬叫聲,呐喊聲,雜亂喧吵,讓人極其心煩意燥。

    邢陵轉眼看到素冰騎著戰馬在前方與敵軍將領拚殺,不過她看上去似乎有些使不上力氣,處處都處於下風,可是怎麽看這位女將軍也是這個軍營的頭目,有絕對的話語權,就憑她一聲令下讓人放了自己,無人不從,更何況現在正是戰爭白熱化階段,能夠坐上這種位置的人,怎麽可能會是花瓶。

    不過,在較量了上百個回合之後,素冰被對方擊落馬下,翻滾在地,但她又迅速站起,朝著對方戰馬的脖子處一陣怒捅,連捅了四五下,對方也摔落下來。

    這次素冰看上去更加無力了,在敵方連續強力的砍殺之下,他完全處於下風。

    “素將軍,我敬你是女中英豪,可以不殺你,向上頭稟報把你許配於我,我絕對能把你征服的服服帖帖,你又何必在此苦苦死撐呢,”敵方將軍笑道。

    “可惡的嚴雄,若不是他昨晚下毒叛變,你今日必定命喪我手”素冰道。

    “哈哈”敵方將軍聽到此話甚是開心,連忙又道:“兵不厭詐,你我都是軍人,又怎不知這點。”

    嚴雄?就是昨天說邢陵穿著怪異,並下令把他抓進牢籠的那廝,按照他所騎的馬匹來看,和素冰一樣,在昨天眾騎兵裏,鶴立雞群,可見在這個軍營裏也算是有話語權的人,他居然叛變,如果此時素冰再被殺或被擒,這個營地就徹底群龍無首,數千人馬要麽逃散,要麽被俘。

    話說,難怪邢陵剛才看到素冰在帳前發號施令時,就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他這才曉得原來是素冰從大帳出來後,她的臉色一直顯得蒼白,完全不像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膚色,而且那個嚴雄也怪,今早敵人突然來襲,如此緊張的局勢,作為將軍就應該立刻出來指揮部署,然而到現在都沒看到他的人影。

    其實邢陵僅僅隻是覺得不對勁,也沒想過原來是這樣的結果。

    他看到戰場到處廝殺,死的死傷的傷,在戰場上最原始的暴力越強,生存的幾率越大,哪怕弱了那麽一點點,都會丟失小命,邢陵隻能感歎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他看到素冰已經快撐不住了,眼看就要被擒,他趕緊拿起身邊已死將士的手中劍,朝著素冰那裏衝殺過去。

    邢陵可不會武功,但是打架的套路他還是懂些的,畢竟以前打的架也不少。

    素冰在對方連續三四次砍劈下,她用長劍抵擋,但還是支撐不住,撲倒在地,敵方將軍依然不依不饒,繼續朝她砍來,此時被邢陵一刀擋下,可他卻在瞬間被敵將這股力量壓製到單膝下跪。

    心裏暗道:丫的,這廝的力氣真不是蓋的。

    邢陵感覺自己像是被千斤之物壓著,很快,眼看他也要支撐不住了,於是他開始雙手握劍,緊咬牙關,使出了渾身勁道,盡量和對方僵持著,但他根本無法順暢呼吸,邢陵知道自己現在很明顯被完全壓製住了。

    敵方將軍看他很不爽,覺得此等無能軟弱之輩,居然還想出來英雄救美,簡直是癡人說夢,在他眼裏,邢陵此刻就連當癩蛤蟆的資格都沒有,這也是往好聽的說,若不然,就是無知愚蠢至極,竟然看不出實力的懸殊,卻還在逞能裝英雄,以螻蟻臂膀阻擋象王之力,自取滅亡。他向邢陵連著猛踹兩腳,邢陵受傷倒底,這兩腳他感覺都快把自己的內髒踢裂了,像是一把尖刀從體內往外剖開。

    “你怎麽還在這裏,我昨天不是說了讓你盡快離開嗎”素冰趕緊走到趴倒在地的邢陵跟前:“你現在快逃離這裏,如果你有機會安全脫身,請到武周城找武英侯,跟他說明這裏的情況,快跑。”話語一落,她又衝上前跟對方拚殺。

    邢陵怎麽可以走,素冰救過他,在他瀕死之際救了他一命,這就等同於在你快要絕望的時候,有一人伸出援手搭救了你,如今救你之人有了性命之危,怎麽能夠逃離。邢陵就算死也不會答應的。

    更何況,依素冰現在中毒的狀況看,她也撐不了多少回合。

    素冰現在還是拚死相搏,那個敵方將軍此時正要一劍斬殺過來,素冰雙臂疲憊,已經來不及去抵擋,邢陵發現有危險,猛地向素冰衝去想把她撲倒,就像撲倒一個呆立地站在路中央,快要被貨車撞上的小女孩。

    已經來不及,邢陵剛走到素冰麵前,他的後背狠狠地吃了對方一擊斬殺,噴血撲倒,感覺自己隨時都要死了。

    “這貨是什麽人啊,僅僅是一個將軍,經過剛才一番惡鬥後,竟然還有這麽大力氣,特麽我上場還沒10分鍾就要被秒了。”邢陵內心很無奈地默念著。

    “你為什麽還不走,你不是這裏的將軍,沒有義務死在這裏,不要白白斷送了性命,”素冰快速來到邢陵身邊,蹲下疲憊的身子,輕微哽咽著對邢陵說道。

    “開什麽玩笑,你救過我一命,我怎麽可能對你見死不救,”邢陵忍著後背**的疼痛感,一字一句地說道:“求共進,願共退,這是我一生的信念。”

    聽到這話,素冰眼裏含著少許淚水,她感動了,但她作為軍前主將盡量控製著情緒,忍住眼淚,不讓流出。

    說完,邢陵看見素冰此時的麵容,頭發有些許淩亂,臉上還沾了不少灰土,但她依舊那麽楚楚動人,目光依舊如若星辰。

    在素冰虛弱的臉色中,邢陵發現她眼眸裏竟然還夾雜著一絲溫柔,微笑著替她把額頭上淩亂垂下的幾根絲發順著耳邊往耳後一梳,逗她道:“保護měi nǚ和小孩是我的原則。”

    此話一出,讓素冰臉上多了一絲羞澀。

    “可惡!”邢陵似乎聽到誰在說話,臉色劇變,朝四周望去,這句“可惡”的聲音被拉得很長,聽上去像是咬緊牙關喊出的,好像帶著不少痛苦之意。

    突然間,邢陵感覺後背的傷口更加**起來,疼痛感加了好幾倍,不知為何,心裏湧出了越來越強的敵視感,仇殺感,腦袋快要炸開了。

    “啊”邢陵不斷的忍受著仿佛無止盡加倍的疼痛,跪在地上一隻手抓著自己的腦袋,另一隻拚命的捶打地麵,

    “怎麽了,邢陵?”素冰很慌張。

    “哈哈哈”敵方將軍看到邢陵痛苦的表情,內心狂歡無比,這就是跟他作對的下場,如此廢物如此無能,還想出來裝英雄,至少再回去練個十年八年吧,說不定還能給自己提鞋,不自量力,可笑之極。

    的確,有些時候,作為勝利者,看到失敗者的失落和痛苦,心裏會滋生出一種在旁人看來就是病變的快感,這種快感會控製著人的**,讓其渴望去獲得更多。

    “素將軍別難過,等我殺完他,就把你帶回去先奸後殺,讓你們黃泉共聚。”那位將軍狂笑道。

    說完,他二話不說,舉起長劍準備一次性結束了邢陵的性命,道:“無能鼠輩,也敢出來跟我鬥,這麽想死,我成全你!”

    話音剛落,他就來到邢陵跟前,舉起戰劍,可他還沒來得及劈下,隻聽“轟”的一聲,劍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炸開,讓敵將往後直直倒退了五六步,差點倒地,他愣了一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不管這些,準備繼續衝上前,再朝著邢陵刺去。

    邢陵此刻一隻手抓著腦袋,目光如炬,殺氣騰騰,看到正衝向自己的敵將,他如暴風閃電般轉眼來到敵將麵前,頭朝著對方腦袋右側一傾,眼眸直勾勾的瞪著敵將,那位狂傲的敵方將軍十分驚愕,內心一下子產生了一種恐慌感,因為他根本沒看清邢陵究竟是怎麽來到自己麵前,他是人是鬼,他反複問自己。

    邢陵理都不理會他,來到敵將身邊的瞬間,舉起右手,手掌如八爪魚一般猛然大張,一口氣抓到敵將的臉上,把他的腦袋直直的往後按倒在地,頭部撞擊到黃土並且血液一噴而出,頭顱足足陷入一半,敵將連續抽搐了十幾次才緩過神來。他感覺身體已不能動彈,沒錯,此時他頸椎重創,脖子以下已經半癱瘓。

    邢陵還是用右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臉,並且用力按在地上,徒手奪取他手中戰劍,如同大人奪取小孩玩物那樣簡單。

    他猙獰著,衝著這位將軍大聲怒吼,“雜碎,給我聽好了,若再口出狂言羞辱她,必將你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敵將腦子不停地在發抖,因為他望著邢陵如火炬般狂熱、如寒淩般冰冷的雙眸,仿佛看到了前所未見的可怕一幕——

    “這,這是死神的眼睛嗎?”敵將瞪大了雙目驚恐道。

    “噗刺”邢陵往身後舉起戰劍,一劍將敵將的腦袋斬下,並在黃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劍痕。

    從瞬間zhì fú,到斬殺斷首,前後僅僅用了一分鍾不到。

    素冰此刻直愣愣的站在不遠處,她有些嚇傻了,內心又突然湧出一種長久以來不願承認又一直在尋找的感覺。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要求自己身先士卒,但若不是以前的那件事,自己也從未想過會來參軍,也從未想過自己能走到統領全軍的地步,可時間久了也漸覺乏意。

    她看到邢陵剛才那一幕,簡直又驚又喜,此時戰風迎麵而來,吹拂著她略帶淩亂的頭發,鼻梁一酸,臉上露出了淡紅的羞色,剛剛忍住的淚水隨風飄落,輕聲道出腦海裏唯一能想到的dá àn:

    “他”

    “覺醒了?!”

    周圍的其他將士此刻依然在不停地相互廝殺中。

    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邢陵斬下了敵將的頭顱,右手抓住對方頭發,拎了起來。

    “起義軍們聽著,”素冰忍著中毒的劇痛,看到邢陵沒說話,她代言道:“你們的將軍已經身首異處,勸你們立刻放下手中wǔ qì,否則嚴懲不怠,格殺勿論”

    邢陵此刻的殺氣早已蔓延百米之內,在殺氣內的士兵不分敵我,各個都能感受到汗毛在空氣中仿佛一直被一種微弱的靜電擊中的感覺,讓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聽了素冰的話,果然,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越來越多的起義軍丟下手中戰劍,身子直直地跪向邢陵。

    當素冰看到這畫麵,原本以為必敗無疑的戰局,將軍嚴雄投敵叛變,自己身中奇毒,完全不敵對方大將的連續強攻,更何況自己還將麵對敵軍比自己多出兩倍有餘的兵力,簡直一籌莫展,可是卻被邢陵如此簡單的破解了,此刻激動的心情真不知道用什麽言語來形容。

    突然,響起了幾聲廝殺的聲音,遠處有位騎士駕著戰馬如利箭般正朝著邢陵的方向奔去,他上半身隻穿著一件露半肩的虎皮大衣,一眼望去體格尤為強壯,倒讓人覺得像是個獵人,剛才的廝殺聲,正是他在沿途清殺所有繳械投降的士兵。

    “膽小如鼠,何來參軍?所有繳械者,一律格殺勿論!”他這一聲非常響亮,犀利,百米之外的邢陵和素冰都聽得清清楚楚,他繼續道:“小賊竟敢殺我師父,今日我必與你不死不休。”

    “他叫魁岡,是此次來征大營的副將,也是那位被你斬首大將的得意弟子。”素冰跟邢陵道。

    邢陵並沒有在意素冰這句話,此時他的眼裏隻有無限的殺氣。

    而魁岡很快就要來到邢陵麵前,他手握犀角銀槍朝著邢陵的方向用力猛刺,一股半透明、閃耀著白光、形如犀牛的能量從他的身形裏衝出,像瘋兔一樣奔跑,速度極快。

    邢陵二話不說,正要上前接招,可就在他準備動手時,殺氣瞬間消失無蹤,隻見他身體筆直的撲倒在地,昏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