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師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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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子早早的起床等待,可是直到日上三竿,師傅還在沉睡,呼嚕聲震徹天地。六子急不可耐,掀開毛毯拿著一根撿來的鳥羽輕輕掃著老頭的腳底板,老人鼻子抽動了幾下,翻身繼續,六子加大了摩擦的頻率,老人睡夢中手舞足蹈哈哈大笑,眼淚終於將老人沉重的眼皮衝開,老人呲牙咧嘴,看著六子手中的羽毛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你個小兔崽子,就不能消停一會麽?”老人佯裝生氣吹胡子瞪眼。



    六子趕緊諂媚的笑起來:“師傅,你看天色早已大亮,您是不是該傳授我奇門遁甲了。”



    老人左盯右看,看的六子心中直發毛:“哎呦喂,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挺認學的呀,是不是今天沒出太陽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



    “看您老說的咱是什麽人?那是您老總戴著有色眼鏡看我,其實小爺我勤勞、勇敢又智慧。”



    老人無語,這家夥根本就聽不出好賴話,或者說腦子裏有一個語言過濾器直接將所有的話翻譯成自己愛聽的言語,極端沒有理由的自信,都不知道他那自信的源頭源於何處。



    老人起身隨便的洗漱一下,來到院中,六子恭身等候,身子筆挺,眼中濃濃的渴望。



    老人咳嗽兩聲,吊著六子的胃口:“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你還要不要學了。”老人看著六子眼中滿是促狹,表情卻煞是嚴肅。



    六子望著老人一愣,有些失神,看師傅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小孩咬緊了嘴唇顯然內心是在掙紮,六子原地打起了轉,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猶豫躊躇,半響雙手握拳狠狠的一揮:“他奶奶的,為了以後美好的生活,拚了!”



    老人適時的扔過一把刀過來,六子剛剛堅定一些的心理防線瞬間瓦解,蹲在地上哇哇哭了起來,再怎麽說六子畢竟還是個孩子。



    老頭也覺得玩笑好像有點過頭了,嘿嘿一笑:“行了,別哭了,一個男子漢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他卻是忘了自己昨天的窘態了。



    “嗚,嗚,你…個…老…家…夥…你…不…早…點…說…害…我…興…奮



    …了…一…晚…上…嗚,嗚。”



    “為了以後幸福的生活,這點算什麽?!”



    “你說的輕巧,xìng fú都沒了哪來的幸福?”



    老頭額頭布滿黑線,一張老臉隱隱發綠—-這小兔崽子到底是什麽人教出來的,不大點兒的人,好象什麽都懂。



    “是我疏忽了,我在仔細想想,你也別著急,先玩幾天吧。”



    “那我先鍛煉鍛煉身體吧。”六子忽然乖巧起來讓老人有些不適應。



    “恩,這才像話。”然後老人教了一些最基本的東西,老人就放任六子自己學習,他卻眯著眼睛躺在床上,美其名曰---要好好的思考一下,從何處下手。六子嘿呦嘿呦的練著,有一種上當被騙的感覺。



    ………



    “師傅!師傅!”六子滿頭大汗風風火火的邊跑邊喊。



    老人正坐在躺椅上悠閑的曬著太陽,聽著六子的喊聲也不答話,這小子一直是大驚小怪的。



    “師傅!師傅!”六子跑過來搖起老人的胳膊。



    老人不能在無動於衷了,這小子一會兒準得又哭喪了,這也沒幾天的時間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好幾回了,老人有些不耐煩的哼到:“我沒死呢,又怎麽了?是不是哪家的小姑娘洗澡被你偷看了,來我這顯擺呢?”



    “你個老頭年紀這麽大了還總是沒個正形,山下那疤痕老頭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唄,我又不是他保姆天天伺候著他,他去溜達溜達我都管。”



    “那老頭出去有四五天了,至今沒有回來。”



    老人一下從躺椅上坐起,死死的盯著六子,像極了一個饑渴的老光棍突然娶了一個小媳婦,聲音都有些變了味道:“你確定?那條大黑狗呢?”



    “確定,確定,小花和我說的,大黑狗也不見了。”



    “小花?”



    “老張頭家的小孫女啊,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已經把她給拿下了,記著改天去提親啊。”



    “提你妹,趕緊的殺回去。”



    “師傅你終於爺們一回了,你不怕那老頭回來揍你了啊?”



    老人理都不理他,急衝衝的拎著個斧子就出門了,六子隻能看到一抹飛快離去的影子。



    “小兔崽子,你也趕緊下來幫忙。”



    六子目瞪口呆,片刻才暗罵一聲,欲哭無淚:“你個臭老頭,這麽都東西我自己咋搬啊!”



    當六子帶領他龐大的親友團,老張頭孫女,老劉頭外孫女,老呂家那對xiǎo jiě妹還有幾個小姑娘,大包拎著小包趕到山下已經是下午十分。



    在一座土坯房旁邊,樹立起一棟嶄新的木質小屋,六子有些傻乎乎的望著,老人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個小王八蛋,讓你快點下來幫忙,你到好半天不見人影!”



    六子偷偷地咽了一口吐沫,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師傅,咱不住自己原先的屋子啊?”



    “廢話,那老鬼回來還不把我打死,這樣多好!他反正不能給我拆了吧!”說完老人得意的望著自己的傑作。



    與此同時,疤痕老人帶著一隻大黑狗來到了張家莊,隻是神色陰鬱的有些嚇人,而張家莊中三嬸正抱著張婧無聲的抽泣,院中擺放著幾具薄皮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