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你是誰啊，以前怎麽沒見過你呢？”六子摸著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看著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的小青容。

    “你才是小屁孩呢，我叫張婧，小名小二，小屁孩你呢？”張婧站起身來，一臉認真的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六子，一不小心碾死一地的螞蟻內心顯然很緊張。

    “張婧？什麽嘛一個小姑娘的名字，小二還不錯，有點意思。”六子猥瑣的笑著。

    “你才是小姑娘呢！”小二拉開自己的小褲子，有些生氣的說道：“不信你看。”

    “哈哈，你這小屁孩有點意思，以後就跟著我混了，你是我第一個小弟哦。”六子伸手摸了摸小青容的腦袋，嘴角含笑。

    “對了，你不是呂家莊的吧，怎麽來這了呢？”

    小二一臉的悲戚之色，有些傷心的嗚咽起來：“我是張家莊的……”

    聽著小二斷斷續續毫無連貫性的訴說，六子漸漸在腦海中組織了個大概，這小孩的身世竟和自己有些相似，收斂起一貫的不著調，板著小臉一臉的嚴肅：“你後你就是我兄弟了。”

    小二似懂非懂的望著六子輕微點頭，六子伸出一隻小手，小二猶豫著將自己稚嫩的小手放在六子的手背，兩隻手狠狠的握在一起。

    ………

    “村夫，你怎麽看？”疤痕老人看著那握在一起的小手。

    “我的徒弟要當你徒弟的大哥了爽唄，哇哈哈。”猥瑣老頭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哎，貪狼有你這麽一個師傅也算名副其實。”疤痕老人怎麽能瞧不出那老頭的嫉妒之情。

    “你別得意，最起碼現在我徒弟比你徒弟厲害的多。”村夫似看出疤痕老人心中所想。

    “自作多情！”

    “你！”

    “希望這是個好的開始。”疤痕老人一臉憂慮。

    “希望吧。”村夫不在玩笑，也是心事重重。

    ………

    “咱們江湖兒女沒有那麽多的繁文縟節，以後你小二就是我的徒弟了，也是咱這門的大師兄了。”疤痕老人隨意的說著。

    “師父你剛才說我是大師兄？我沒有其他的師兄了嘛？”張婧這才想起剛才疤痕老人的話。

    “你也知道，修習我們這一門對資質的要求有多高，這麽多年來，一個能達到門檻的人我都沒有發現，你是為師的第一個弟子。”老人厚著臉皮解釋，自己都感覺有些害臊，不是自己看不上，而是人家看不上咱啊，師傅長的確實有點猙獰了，不過為師卻是有真本事的。

    “來我帶你參觀一下咱們的家，這將是以後咱們師門發展壯大後的聖地。”疤痕老人當前走去，小青容心中不免嘀咕--一眼幾看個遍了，還參觀一下。

    疤痕老人指著用茅草圍住的院子--這是我們的練武場，然後二人走進陰暗的的土坯房子之內，一指那一櫃子一櫃子的書籍，這是我們的藏經閣，明天我們就開始學習。疤痕老人推開一扇破敗的木門，木門發出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這門卻是有些年頭了，那該死的村夫還真懶惰！也不知道修上一修。”疤痕老人理所應當的讓村夫背起黑鍋。

    “村夫？是剛才的那老爺爺嗎？難道這房子是他的？”張婧有些疑惑的問道。

    “算是吧，以前是他的，他與為師一見如故非得讓給我住，人家的一片好心我也不好意思推脫不是。”疤痕老人違心的說著。

    阿嚏！村夫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自戀的說道：“誰家小媳婦又想我呢？”

    “咦！咦！老頭你還真是為老不尊，小媳婦想也想我六子這樣的年輕小夥子啊。”六子眼中滿是鄙夷。

    老頭狠狠的敲了一下六子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道：“你個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呢還和為師搶師太！”

    “以後你小子要發狠心當了隔壁那小子的老大，要不然我扒了你的皮。”老頭認真的說著一臉嚴肅。

    “您就瞧好吧，就那奶還沒斷幹淨的小屁孩，我忽悠他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六子自信滿滿。

    隔壁進入房間一老一少也是重複著相似的話語，老人指著牆角的一張木質小床說道：“這是你以後睡覺的地方，對了，隔壁那臭小子你絕對不能跟著他混，更不能和他喊大哥！”疤痕老人的話不容質疑。

    “為什麽啊？六子比我大三歲呢。”小青容反駁道。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要喊大哥也是他喊你，也是他跟著你混，你下次見著他就這麽說，他要是不服就讓他們師徒來找我就行了。”

    “哦。”張婧不明所以還是點頭答應。

    張婧這才認真的打量起這間自己的小窩，抬眼望去，這個睡覺的地牆壁泛黃，而那小床上的被子髒兮兮的不知多少歲月沒有清洗了。一張簡陋的單人床旁邊有一根橫在半空的竹竿，“師父那竹竿是衣櫃吧？”疤痕老人嘴角含笑看著小二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

    “師傅我們這有廚房嗎？我怎麽沒看到。”

    老頭推開那滿是灰塵根本不會透光的窗戶，一指院內的一小間茅草屋：“喏，通風順暢，做飯的時候眼前一片美景使人心情一下子就愉悅了。”

    “哦，對了，那以後就歸你了。”

    “歸我了？”

    “徒弟不應該做飯？難道還要我伺候你？”老頭一臉的理所當然。

    “可我不會做飯。”張婧扭捏的說著。

    “不會做還不會學麽？”

    張婧心中暗自嘀咕：“人家才三歲，還是小孩子。”

    “廁所？算了，是不是除了院內四野所有的地方，通風良好，還沒有任何氣味。”

    “聰明！”疤痕老人讚道。

    “師傅我以後跟著你要學些什麽呢？”

    老人推門而出指著櫃子上的書籍，大聲說道：“有這麽多呢《大學》！《論語》！《孟子》！《中庸》！《周易》《詩經》！《尚書》！《禮記》！《春秋》！…還有《三字經》！”轟的一聲，隔壁好像有人暈倒。

    小二的美好生活開始了。

    隔壁，六子疑惑的看著莫名其妙跌倒的師傅問道：“你怎麽了師傅？”